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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一些,并还稍占停留寒喧一番,到了后来,却是认识的人越来越少,来人也只朝众人抱个拳,便已如猿猴一般的施展轻功飞身向前,更有些人,却连礼都未施,只如星丸跳掷一样,从众人身上飞过,一纵就是七八丈,据康占春说起,这些人俱是峨嵋派的嫡传弟子,所以武艺轻功要高出常人一大截。
就如此众人又休息一会儿方才有力前行,终于在有近三个时辰之后才来到距山顶不足百丈的十方岩,此岩位置甚好,可一览山径,将岩下登山的人看个清清楚楚,虽有到了午时,登山的人已很稀少,但俱是轻功出众之辈,速度都是奇快,虽离众人很远,但不一会儿已到了半山腰,张入云在岩上暗暗留心,试比较与自己如何,却引来众师兄的好奇,众人看了也都夸赞,当中犹以一个白点最为特殊,行的比别人都快,而且不只是快一点,而是快上数倍,这样的轻功就是张入云也是望尘莫及,在他神眼留意之下,发现那红点,竟不是人而是一匹白色的骏马,上还坐了一人,看身段还是女子,就见那马一纵就是十余丈,那山路本来就窄,一人通过都还难行,何况还是一匹马,却见那马竟丝毫不做停留,只是一路上行,把个在它先行的峨嵋弟子赶的越行越急,到最近竟合在了一处,那马上女子好似不耐,但到底不敢放肆从众人头上纵马越过,只得更在后面,到后来行至一片滑不留神的极陡峭的山体时,她竟不从山路经过,而是纵马直上,上了如水镜般滑的岩壁,那马脚下却丝毫没有打滑,竟在那岩壁上奔跑起来,众人看了只觉得匪异所思,天下间竟有这样的马!张入云眼尖,但见那马蹄落处,就是一块沙石飞起,原来那马的四蹄毛色很长竟生有脚爪,起落之间竟可用爪抓住岩壁直入石中,是以才能在那岩壁上奔跑如飞,而那先前已上到半山腰的峨嵋弟子,此刻也纷纷加快速度,省得为那白马赶上,到了后来一行人竟和那白马同时到达十方岩。
到了此处地势开阔,已可以不用担心再被那白马赶上了,张入云和众师兄都是一个心思,估量着来人多半是叶秋儿那个急性子丫头。哪知来人却和叶秋儿长相全不相同,虽也戴了顶罗帽,围了细纱,却是着了一身的白衣,当上了十方岩,看见张入云一行人却是手掀细纱露出脸来,却见她一头长发做云堆盘起,眉不画而翠,目如点漆,转盼之间风采夺人,鼻如凝卵,耳似缀玉,唇不点而红,细身量,一身的肤色欺霜胜雪,尤其是一张鹅蛋脸,温柔动人,让人看了不自觉就想亲近,却没料到这女子对周围一大圈人全未理睬,反倒是朝着金燕门一行人下了马,走进众人身前嫣然一笑,却见她面若桃花,腰似拂柳,真个是美人一笑倾国倾城,看的众金燕门人心都快醉了。只是心下嘀咕,这女子倒底是谁,怎么会冲我们几人笑,反把那些峨嵋嫡传弟子丢在一旁,全不理会。正在四人思忖之际,那女子竟已行至张入云身前福礼道:“张相公,没想到你和你的师兄们也在今日到此,真是巧的很。”张入云此际,只觉得脸上有些发热,他倒不是见不得美貌女子对着自己说话,只是此时的他觉得周围十几双,当然也包括他三个师兄的目光,正齐刷刷的盯着自己,看的他浑身都不自在,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坏事一般。也难怪众人好奇,此时的张入云只是一粗衣布衫,他人又生的不出众,又是小门小派,再加上他一行的武艺又极差。此刻却有位天仙般的美人,独对他一人青眼有加,怎不叫周围这些名门正派的嫡传弟子,大叹不平。众人自然不能怪那美人无眼光,只能怪张入云不知用了什么下作手段骗了美人的芳心。而此时的张入云,却也在那里犯难,一时之间,实想不出自己认识过这样一位美女,近来他一路上都是遇得美女,虽未或佳人青眼,但至少也饱了几次眼福了,眼前这位就是和姚、叶三女相比也是不差分毫,他张入云目力奇好,怎么就想不出来这女子是谁呢?还是他身旁的苗人玉对女子才称的上是过目不忘,只是眼前这丫头与先前相比,变化太大,自己一时没有察觉,听了她的声音才确定了这女子是谁,一时惊讶之际,不由脱口惊呼:“原来是你这个小丫头……。”他话未说完,那女子已是柳眉一竖,脸上已显了怒意,和先时对张入云态度迥异。而此时一阵微风拂来,一股奇香从那女子身上传来,钻入了张入云的鼻内,顿时让他想起此人是谁,原来她却是崆峒姚花影的婢女香丘,怪不得她这么容易恼怒苗人玉,原是上一次在红叶僧处,她就说过讨厌苗人玉的话。而她对自己礼敬有加,想来却是自己借给她婆罗叶,替她除了脚上毒质的原因吧,只是没想到她此时换了那日婢子的打扮,却是如此美丽,尤其是她一身异香,让人近得她的身旁,更是容易心神颠倒。张入云却不知,这香丘年纪虽小,却随自己的主人出道甚早,虽还只有十五岁,却也得了个俏罗刹香妃子的绰号,只是她年纪尚小,艺业未能深造,不离主人左右,名声未太显罢了,此次红叶僧处一役,让姚花影意识到自己这个小婢子如是功力不够,下次未必会再有高人相助,所以特意带她到了月儿崖无涯子师伯处,用乾阳再造丹替她洗髓拨毛,又将早已传给她的魁光剑解了禁制给她,一时间香丘功力大进,才敢让她一人前来峨眉山。
话说回头,张入云被周围众人看的好不尴尬之际,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原来是香丘小姑娘你啊!没想到你换了一身装束却和大人一样了,刚才我和师兄们一时竟没能认得出你,真是惭愧惭愧。不知你家小姐姚姑娘近来可好,日后见了你家姑娘烦你带声好。”他眼见这小姑娘,不知该称作什么,说她是仆人,但估计天底下没几个男人会拿她当下人待,但若是不说,却又把师兄们的身份给降低了,所以他只好东拉西扯的胡说一通,稍饰尴尬。香丘好似不乐意张入云说她小,听了小嘴一撅皱眉道:“我才不小呢!我家姑娘如今已让我一人独自行走江湖了呢!不过倒是谢谢你还能记挂着我家姑娘,两天前我家姑娘还曾和我说起,日后不知要怎么谢张相公你呢?”张入云听了,怕她提及水镜寺里发生的事,而让师兄们知道自己身负上乘武功,忙开口道:“不用,不用,只是些许丹药小事,我身上还有很多,再说那叶子更是当时即还,与我丝毫无损,谈什么相谢,你家姑娘太客气了。”香丘听他寒露丹还存有许多,不由喜上眉梢,便再不上马,和张入云并肩而行攀谈了起来,一时间金燕门众弟子之中多了香丘一个女子,引得众多峨嵋弟子侧目观看,众人见香丘和张入云谈笑风生,甚是亲密,还以为二人不是小夫妻就是一对情侣,纷纷自感天道不公,自己技艺高深,又是名门大派弟子,娶个老婆反不如这无名小派其貌不扬的小徒弟,真有功夫练了白练,名门投了空投之感。他却不知,香丘只是小孩儿家心理,那有半点儿女私情在内,可怜张入云在不知觉中,已被众名门弟子在口中杀了千遍,他张入云身还未至峨嵋,坏名声却已在内传扬开去了。
第九回 黠仙道妖劫 十方诉心曲 (一)
一路上香丘与张入云说的话很多,与金燕门众弟子却只寥寥数语便再不回答,把个苗人玉恨的牙痒痒的,张入云不惯和女子说话,尚幸香丘年纪不大,又是个婢女,自己才显得从容一些,但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便开口问她今年多大了?家乡何处?香丘笑答道:“我也不知道自己多大了,不过小姐和太师傅都说我今年十五了,至于家乡就更不知道了。”说道这里,略顿了一下,张入云听了,吃了一惊,知道自己问错了话,为怕香丘伤心,忙转话题问道:“哦,你才只十五岁吗?却长的这么高了,真是看不出来。”说完笑着略用手比了比道:“你看,你才只我比矮了一点点!”香丘见了,反倒气鼓鼓地道:“才不是呢,人家十岁的时候就已经这么高了,这么多年一些也没长,那个时候,小姐还比我矮很多呢!谁知道到了后来,就一直也没见长,反倒是小姐越长越高,过后就高过我了,真真急人!”张入云笑道:“有这样的事,那是挺奇怪的了。”又转过头来安慰她道:“不过你也不用在意的,现下你已经挺高的了。”香丘不服道:“那怎么行,还是像小姐那样子才好。”张入云道:“为什么?”香丘答道:“要是像我家小姐一样那多气派啊,生的高些,省的被你们臭男人小瞧!”说这话的时候,却丝毫不在意周围一帮臭男子却正在盯着她瞧。张入云见了,笑道:“生的高些有什么用处,形象上的俊丑高矮,并不能证明一个人真的多有气派啊?”香丘也笑道:“张相公,这个道理我也知道,我家小姐也不只一次和我说起过,只是说这话的人,需得要是真正有本事的人方可,不然的话,却也只是一般庸俗无用之辈的遮丑之辞而已,若是做了那样的人,以我家小姐的话,就更是不堪了。”说完话,好像发现有点语及张入云的意思,忙辩道:“张相公,你别误会,我没说您。”见张入云笑而不语,便又道:“真的,真没说您,前几日,我家小姐还夸您来着呢!”张入云听了,惊讶了一声“哦”,他虽不甚在意,但到底是少年心性,有一个绝色红颜背后夸奖自己,也足让他欣慰了。香丘见他露出惊讶的神色便道:“真的哦,我家小姐可是很少夸奖人的,尤其是年轻男子。只是我家小姐一再交待不要和别人说起,所以不便告诉你夸奖你什么?”她这一说,反而更引起周围人等的怀疑,都以为姚花影与他有意,张入云见香丘如此说话,怕她只会给自己添乱,忙笑着道:“你快别说了,我自幼就听不得别人夸我,实不相瞒,你若是再往下说的话,我怕自己的耳根子都要变红了。”香丘反不然道:“这有什么,即是我家小姐说过的话,就一定不会错的,张相公,我常听小姐说起,一味的谦虚的人,反倒是因自卑的心理在作祟,相公你可不要是这样的人哦!”这小婢子无心的一句话,却倒是勾起了张入云长久以来的心事,他心内忖道:“不错,诚如她所言,我平日里总见自己不如别人,这一路而来,又见多了姚、沈之辈,心里多是只怪老天不公,未始不是有自卑的心理,大丈夫当断则断,真要逢事遇到绝处,只当以全力击敌,作这些无谓的怨天尤人之举,只会更加让自己被人耻笑。平日里我虽也明白这个道理,但也只是一念闪过而已,终不如这小姑娘当头一棒直言不讳说的痛快。姚、沈等人的修行之路,绝不是我张入云的路,终我一生,不弱于人也就是了。若是如此还未见得别人怎样,自己却在这里轻贱自己,实是最无用的人所为。”想到这里,心里激动,顿时雄心万丈,眼中精光四射。香丘在旁看了,以为他发了怒,忙道:“张相公,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生香丘的气了?要是真的生气,香丘向你陪不是了。”说完,站在石级上便弯腰对着张入云赔礼。张入云见了,忙让过一旁伸手提着她的手肘,将她扶起,笑着道:“小香丘,怎么会呢,你快别如此,不然的话,反倒让人以为我真的生气了。”香丘看了看他才道:“真如此的话,那就好。不然我这次虽赔了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