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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低着头不敢再吭声。
我这才恍然大悟。忙抬头又仔细看了下树地长向。真如他所说。树地枝叶靠墙地一面本是接收阳光较少地。却是要比直接接收阳光地一面要长地好。可是这种优势似乎有种下降地趋势。所以禹翔才说这樟树被移植过来有两三个月了。由于环境地改变。树木地生长自然也是要受到影响地。
禹翔接着说道:“我想。这也就是你为什么找不到那些字地原因了。”
我还是纳闷:“可是。有谁会去费那么大地事来换掉这儿地一棵树呢?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你还记不记得史大人曾说过的,三个月前这发生的案子?”
我点了点头。
禹翔道:“我想这跟那案子多少是有点牵连的,至于具体是什么,现在也不好说。”
我绕过樟树来到大门前,在推开大门的一刹那,总觉得似乎是有个很重要的细节被我忽略了,却是怎么也想不到具体是什么。
很快,我就找到了自己儿时的房间,推门而入,没有预想中那股刺鼻的霉味,屋内剩余的摆设跟我离开时一模一样。
小李子不知何时已窜到了我边上,笑着说道:“看来宁相爷还真是故土情深呐,都离开这么些年了,这老房子还总是差人打扫的干干净净的。”
我闻言猛地拍了下小李子的肩膀,他只皱了下眉,却不敢过多地表露出来。“原来是这样!我终于明白了!”禹翔和青青俱是一脸迷惑地看着我。
“从进门的那一刻起我就觉察到了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儿不对劲了,刚才经小李子一提醒,我才猛然醒悟过来。自我九岁那年举家迁至京城,这里便再无人入住过,可是为何从大门直至院子再到那大大小小的几间屋子竟都是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的,这哪里像是个闲置了多年的院子?”
禹翔问道:“难道搬家前也未曾留人看守这几间旧屋吗?”
我非常确定地点了点头:“小时候爹只是个七品芝麻官,除了几个长久跟着他的家奴外,本就没有过多的下人,根本不可能再留个人在这看着,可是照着这院子里的情况来看,这里肯定是有人天天在打扫,不然不可能这么些年过去了也一点变化都没有啊!”
青青使劲抓着我的手,我能很明显地感觉到她手心里冒出的冷汗。这小丫头肯定又在瞎想了,想是刚才被禹翔训斥了一通,现在也不敢再提什么鬼神之事了。
小李子凑上前,笑道:“那许是小姐家乡的亲人帮忙照看着吧!”
我摇了摇头,道:“那就更不可能了,我爹是家中独子,本就没什么亲人,娘又是从外乡嫁过来的,又怎会有亲戚来照看这房子呢?”
带着疑惑,我们一行人找到了爹当年的房,对于这个地方我似乎没有太多的记忆。
转了一圈后,禹翔问道:“你确定最近几年都不曾有人回来过?”
我仔细闵想了会,道:“至少我不知道!”
“那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我顺着禹翔的手看去,那是一个圆圆的木制小东西。我接过一看,竟然是个檀香木的衣服扣子,心下一惊,我不相信在这个时代还会有这东西,那难道是。。。。。。?
禹翔见我紧握着手里的扣子,问道:“你认得这小东西吗?”
“啊,我,我不认识!”我心虚地低下了头。
禹翔问道:“这样啊,那你们离开这里有多长时间了?”
“大,大概有六年了吧。”我忙转过身往门外走去,生怕被他觉察到我的不自然。
我说难得回来一趟,怎么着也得先去祭拜奶奶的,大家也都点头答应,于是忙活了一通后,我们就打道回府了。
第三十二章 混进张府
第三十二章 混进张府 “小姐,您怎么了,是哪不舒服吗?”青青紧张地问道。()
我摇了摇头:“没事,许是累着了吧!”
“那小姐您先歇着吧!”
我懒洋洋地点了点头,青青便顾自关门出去了。
摊开手心,那枚圆形的檀木扣子依旧静静地躺在那儿。
大概是我十三岁那年,我见娘给爹缝制衣服,突发奇想地就给衣服安上了我自制的木扣子,虽然爹说这东西有点不伦不类的,但用起来确实比那布缝的扣子方便多了,刚开始几年总见他当宝贝似的穿着,不过最近好像都没见他穿过了。这样的扣子我不相信还能在第二件衣服上找到,想当年,为了找那么一块适合用来做扣子的材制,我还偷偷地把二哥不知道从哪弄来的一把相当值钱的檀木扇子的骨架给拆了(当然这是事后二哥非常生气地追着我讨要扇子的时候我才知道的),为这事他还足足跟我怄了半个月的气。可问题是,为什么这个我三年前做的扣子会出现在那个我们六年前就搬离了的屋子里呢?
难道爹独自回来过?可是为什么呢?也从来没听他提起过呀!那许是爹挂念长埋于此的老母亲回来惦念的吧,我在自己一遍遍的猜想甚至可以说是自我安慰的念叨中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青青,我看要不你给我找把稻草,往我身上一插,然后在张府门前叫卖好了。”我把拜托史大人找来的那件破衣服拎起来看了又看。
“卖什么?”青青一脸好奇地看着我。
我把双手一摊,笑道:“卖自己呗,不然怎么混进张府去?”
青青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不行,小姐,老爷夫人要是知道了,真是打死奴婢也不能赎罪了,小姐要是真要卖,就把奴婢卖了吧!”
我赶紧伸手把正欲下跪地青青一把扶了起来。笑道:“瞧你。我也就是开个玩笑而已。做什么紧张成这样?再说了。就我这样地。人家看我这身子骨。还不一定会要呢?”
青青拍了拍胸脯。叹道:“真是吓死奴婢了!”
她在我面前向来不自称奴婢地。今日这样说。想是真怕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地主子稀哩糊涂地跑到人家地地盘胡闹呢!我故作严肃地说道:“青青。你刚才犯了个错。说吧。怎么办?”
青青一脸地迷惑状。
我笑道:“什么奴婢不奴婢地。没人地时候你就是我地姐妹。我地好朋友。你这样称呼自己可不是让我们生分了吗?”
青青像是松了一口气。笑道:“那是小姐心疼奴婢。呃不。是心疼我!”
我别开了刚才瞪她的眼,俩人都笑了起来。
“怎么觉得有股怪味似的。”我把破衣服拎上前一闻:“天,好臭啊,该不会是乞丐身上扒下来的吧?”
青青也凑上前闻了一下,然后捂着鼻子伸手夺过我手里的破衣服,往门口一扔,嘴里埋怨道:“这史大人还真是不会办事,小姐就是让他给找件破旧点的衣服,虽然告诉他是越破的越好,可也没让他找件这么臭的来啊!这种衣服哪是小姐能穿的?”
想想也是,就算要混进张府也不一定非要把自己打扮成个乞丐啊,这个个人形象问题还是比较重要的,可不能就这么毁于一旦了。
当我和青青俩人一路问询着找到张老爷家大宅的时候,远远的就瞧见那门口站着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子,打扮的有点貌似传说中除妖辟邪的道士。
大门开了,走出一个貌似家丁的小伙子。只见那白胡子老道一挥手中仙杖,俩人似是说了会话,然后那开门的家丁很不耐烦地就挥手像是在打发他走了。
据我从前看电视的经验,这时候的对话应该是这样的:
老道:“施主,贫道云游四海,途径至此,忽觉府上似有妖气横生,贫道乃修道之人,定能助府上清除妖孽。”
家丁:“死老头,你他妈的欠揍啊,你家才有妖孽呢!去去去!别在这碍事了!”
可是,故事好像没向我预想中的方向发展。没一会儿,那家丁就点头哈腰地,然后轻轻地把门关上,想必是回去通报了,大户人家的规矩是比较多的,这点我是深有体会。
我和青青快步走了上去,对那老道略施一礼,笑道:“道长好啊,请问您是来找这家老爷的吗?”无论如何,还是先打探下这老道的来意,毕竟什么“为除妖而来”只是我的瞎想而已。照刚才的情况看来,想进张府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的,毕竟阎王好过,小鬼难缠嘛!如果有可能,我想和老道一起混进张府。
那老道刚想开口说什么,却见大门“吱呀”一声开了,还是刚才那个家丁,躬身请那老道进去,我也想混水摸鱼跟着进去,没想到那家丁把我一挡,问道:“请问您是?”
“我?呃,那个,我是道长的徒弟,刚才是替师父办事去了,所以你没见着我!”我呵呵地傻笑着,怎么觉着自己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当我还在心里一遍遍地祈祷着“道长,您发发慈悲,千万千万别揭穿我”的时候,耳边传来道长亲切的呼唤声:“徒儿,还不快跟着进来?”
我左右张望着,没见道长有带徒弟来啊!
青青拽了拽我的袖子,叫道:“师兄,师父叫我们快点呢!”
“啊?”回头看到青青使劲地对我使着眼色,方才恍然大悟,心中一喜,忙跟着走了进去。看来这以后出门见着寺庙道观什么的是该进去好好拜拜,要不怎么说出家人生性慈悲呢。
看来张家这江浙首富还真不是盖的,什么奇珍异草,随处可见,光是那一路铺过去的雪白色大理石就已是世间罕见的了,更难得的是,虽然院子里人来人往的,却总能保持低地面雪一样的白净。
被带至张府待客的大厅,早有一人端坐于堂中。我抬头瞄了一眼,天,原来这个张老爷还这么年轻啊,看上去也就二十多岁,虽然长的是没有子扬那样气宇轩昂的,但眼里却有一种类似于看透世间沧桑的感觉,让不不得不为之一怔。
那老道“恩哼”一声,许是不满意我刚才的花痴表现呢,我忙低下了头。不过,怎么总觉得刚才那一声哼的有点耳熟,不知道在哪听过。
“张老爷”非常优雅地从座位上走了下来,“师父”对他略一躬身,“张老爷”忙伸手虚扶,笑道:“道长快请坐!”
然后,“师父”和那位“张老爷”都分别入了坐,只可怜了我和青青俩人又得站着干等。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屋里似似乎有束目光时不时地在盯着我看。
道长道:“听闻府中老爷缠绵病榻数月,至今仍未见好转,贫道云游多年,收罗不少良药,许能帮上贵府老爷。”
原来这不是张老爷,那难道是张少爷?不对,那次在老田家面摊吃面的时候好像有人说过张老爷家并无子嗣的,那这个应该就是他的侄子了。
我只顾着打量屋子四周的摆设,根本没什么心思听他们说话。只知道才过了没多久,青青就偷偷拽着我的衣袖,等我回过神时,只见道长对着堂上之人略一施礼,那人也直起了身子,张口唤来了府中下人。然后道长便挥了挥仙杖,转身跟着那家丁走了出去,我和青青忙紧紧地跟上。
来到一个类似于客房的地方,那领路的家丁就主动退了下去。
我往青青边上靠了靠,小声问道:“哎,刚才他们说什么了?怎么把我们带这儿来了?”
青青拿眼瞟了下道长,小声回道:“刚才那什么堂少爷说是张老爷前些天刚出门求医了,他让我们先住下等两天,他会派人去通知张老爷的。”
“这样啊,那万一张老爷要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