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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不由自主地动了下,他接着说道:“那是去年我从你爹身上取下来的,既然宁常礼的记性不好,我只好想办法让他恢复了。”
原来自己是掉进了一个别人早就设计好的陷阱里,从我回到宁江,听说慕雪帮的下个目标很可能就是张府,到我在祖屋发现的种种不寻常,再到后来轻而易举地就混进了张府。难怪我觉得奇怪,为什么黑衣人会当我不存在似的,原来这一切的主谋就是他,而我身上的红袍子显然就是为了告诉那些黑衣人要对我手下留情的。
心中种种谜团豁然明朗。为什么我那本不迂腐的爹爹动不动就对我禁足,为什么我那长久无人居住的祖屋竟还能如此一尘不染,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他!而三个月前的那件案子想必也是这位仁兄的杰作了!至于人们口中久卧病榻的张老爷恐怕也早已不知魂何处了吧!然而更让我心寒的是,我那最亲最爱的爹爹难道真的把我当成了他用来升官发财的筹码?
我冷笑道:“所以你把慕雪帮的总部设在宁江,然后一步步地引我们踏进你早就设计好的陷阱里,对吗?”
上官玉道:“其实我也是在你进入宁江后才知道的,看到刚才院子里后面进来的那批人了吗?”说到这,他侧头看了下禹翔,“想必那就是我们这位‘功在社稷’的相国大人派来的,他也曾派人想把你带回去,不过都被我阻止了,至于他做这些事的原因,我想不用我一一细说了吧!”
禹翔之前就说过,凭他那样一个黑帮组织何以如此坐大,是否与官府中人有所勾结,难道这个所谓的官府中人就是我爹?如果换成以前,我也许只会当眼前这个人在胡编乱造毁坏我爹的清誉,毕竟在我看来,他是那样一个兢兢业业,为国为民的好官。可是,我前段时间在爹的房看到的那封信和最近发生的种种,又让我不得不开始动摇。
忽然,上官玉似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微侧了下头,以其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出院外,当我们反应过来跑出去看的时候,他却早已不见了踪影。
“那个,你,那。。。。。。”我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说。
“什么?”
“我是说那上官玉刚才所言之事。。。。。。”
禹翔冷哼道:“一个亡命之徒,仅凭其一面之辞,不足为信!”
其实这话本该是我说的,不过这么一来,我倒是舒了口气,至少说明他现在还不打算将这件事上报朝廷,毕竟官贼勾结可是不小的罪名,轻则丢官,重则是要诛连九族的。也许我的心里还存在着那么一丝的期望,这一切不过是上官玉的手段而已。我生怕被禹翔看出什么端倪,忙打趣道:“是啊,可惜让他给跑了,看来你这次回去交不了差了。”
禹翔摇了摇头,道:“我看不一定,今儿个这么一闹,那上官玉不管是人力还是财力都损失不小,想必也会安静上一阵子,那我也就不算白走这么一遭了。”说到这,禹翔像是想起什么般冷下脸严肃地说道:“还有,刚才是谁让你跑出来的,我不是叫你呆那别动了吗?你知不知道万一。。。。。。”
不论他说什么我都只管点头,这样他反倒不知道该说我什么好了。
“你,哎。。。。。。就算你担心我也不能这样毫不顾忌自己的安危啊!”禹翔的眼里很明显地装满了感动。
呃,这个,好像有点误会。我是担心他,不过不是那种担心,在那一瞬间,我想到的是,要是当今三皇子在我们这宁江出了事,那皇上必定会迁怒宁江县的百姓,宁江恐怕也就永无宁日了,如此我又岂能坐视不理?不过我没敢跟他说这个原因,万一人家皇子殿下听说我在他老人家遇难的时候想到的是他要是死了会连累什么人,那我想我会死的很难看的。
事后,禹翔下命彻底搜查张府,看来这上官玉是早有准备,所遗留下来的钱财并不多,我们始终没找到原先张府的主人。于是,数天后,我提议将张府改成福利院,专门收留孤寡老人和儿童,原先府里那些个奢华的摆设均拿去变卖,用以当做福利院的经济来源。不过,这只能是暂时的,就算卖的钱再多也有用完的时候,看来还是得想个比较实际的方法,比如给那些还有劳动能力的人们制造可以自食其力的机会。最后,我没有隐瞒我的身份,因为这里毕竟曾经是慕雪帮的根据地,我心里还存在那么一丝的侥幸,希望上官玉能不去破坏以我的名义建立的地方,不管我是不是高估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但就目前来说,这是我现在唯一能为家乡人民做的事了!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带了种赎罪的心理在做这些的。
一个月后,禹翔带着慕雪帮被捕的几个小人物回去复命了,一个案子的终结必定是要有人出来顶着的。而我,带着复杂的心情回到了我的家——相国府,我不知道这里还能不能算是我的家,我在这个家里又是占着怎样的位置。
在进府的时候,我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一晃而过,未及分辨,就已不见了踪影。娘亲听说我回来了,依旧是那副温暖可亲的笑容,不过总觉得她的笑容里似乎多了份以前从未出现过的忧愁,我自以为是地认为大概是想我这个她最疼爱的小女儿了吧!
第三十六章 再见玉婵
第三十六章 再见玉婵 吃晚饭的时候我还是没有见到父亲,我问娘亲,她却是一副既无奈又心酸的模样,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家里肯定出事了!难道。。。。。。不,不会的!
娘死咬着嘴唇不肯说,终于,她的陪嫁丫环云英姑姑耐不住了,满脸怒气地说道:“小姐,您是不知道,老爷前儿个刚收留了个青楼女子,现下正粘的紧呢,半步都不肯离开,哪还想的着我们夫人啊?”
“青楼女子?什么时候的事?”心下纳闷不已,爹本就不是好色之人,家中连房妾室都未曾纳过,他与娘亲数十年来相儒以沫,又怎会在我离开的这短短一个多月里就被一个青楼女子给迷惑住呢?
云英姑姑回道:“老爷是二十来天前把人给带回来的,不过瞧那样子,想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肯定是那小狐狸精勾引的!”
这时候娘也啜泣着开口了:“也不是为娘的专横,男人三妻四妾本就再寻常不过了,以前我也曾劝老爷纳几房妾室,省的外人看了笑话,说我堂堂大兴朝宰相竟是连一房妾室也无,可他总推说不用,他与我夫妻情深,不愿我伤心,可,可是。。。。。。”说到这,娘的眼泪止不住又掉了下来。()
哎,到底是男人哪!在这男权专断的时代,女人向来就是弱势的一方,看着自己的相公另纳新欢,不但不能反对,还要装做非常大度地迎接新人,而事后,也只能自己一个人躲着偷偷掉眼泪。
不过,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竟然能让我爹这样本不好女色的男子沉迷其中,我倒是想一探究竟了。
随便扒拉了两口饭,我就估摸着往西厢那边的院子跑去了,据云英姑姑说,这些天爹一直就呆在那边,想必现在过去应该就能找的到他。
远远的就听见一阵悦耳的琴声传来,这曲子,这风格,似乎在哪听过。
我阻止了门口下人的通报,踮着脚尖,轻声走上前,趴在窗口往里张望。屋里,爹斜靠在一张太师椅上,悠然自得地拿嘴轻吹着手中的杯子,而在他的对面不远处,坐着一位红衣女子,身披如瀑长发,手抚琴弦,就这样望去,还真是一副神仙眷侣的模样。
我紧贴着墙壁想把头再抬高点,没想到,额头“砰”的一声撞到了窗子的横杆上,屋里随即传出一阵喝斥:“谁在外面?”我说我这是干嘛呢,放着好好的大门不进,还非得在这学人家听墙脚,我这还真是,真是。。。。。。不对,刚才那声音?还未等我想明白,房门“吱呀”一声开了,爹那一脸的怒气在见到我的那刻彻底消失了,我发觉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尴尬。
“雪儿。你。什么时候回来地?这下人是怎么当差地?怎么都不知道进来通知一声!”现在他倒像个做错事地孩子般有点不知所措了。
“哼。我早就回来了。怪不得下人。只怕是你沉醉在温柔乡。才顾不上我呢!”我摸摸被撞地生疼地额头。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我倒像是个受足了委屈地孩子了。
“呃。这个。。。。。。”
这时候。那女子也闻言走了出来。在见到她地一刹那。我傻眼了。怎么会是她?她不是早就誓言孤身远走天涯了吗?说不上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是高兴还是惊讶?
“想必这位就是三小姐了吧。思琴这厢有礼了!”说着那女子便屈膝向我行了一礼。
“玉婵!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冲上去想确定到底是不是我眼花看错了。
“小姐真是会说笑,我会在这,当然是得相爷怜悯收留了。杨思琴乃是我的本名,‘玉婵’二字给我带来了太多的屈辱,我不愿再用。”说到这,她的语气还略带咽哽,一副我见尤怜的模样,与我之前所认识的玉婵几乎派若两人。爹闻言忙上前轻声劝慰。
过了一会,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转过身问道:“雪儿,你们早就认识了?”
我刚想解释,没想到玉婵倒是先开口了:“哪里,像我这样的女子怎么可能认识相府小姐呢!玉婵以前艳名遍传天下,想必小姐也是听说过的吧!”
我忙点头称是,我再傻也不可能承认自己闲着没事还去逛过妓院啊。
“可是,你怎么会,会。。。。。。”我一时不知道该从何问起了,爹却是一副不乐意的模样打断了我:“雪儿,你先回去吧,爹等会再过去找你。”
我还想再说什么,爹却叫来守院的护卫硬是把我给带走了,心下郁闷不已,好像我来这就是找碴似的。可是,为什么玉婵会跟我爹在一起?之前听着云英姑姑的描述,总以为那不过是个贪图爹的权势和地位的风尘女子,可是玉婵的为人我是知道的呀,她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而且照刚才的情形看来,她好像还根本没有对我爹隐瞒她的过去,一般从良的青楼女子都不愿提及前尘往事,可她却好像一点都不忌讳似的,而爹好像还因此更加心疼她,难道爹真的是陷进去了,才会如此这般不管不顾的?
整晚,爹都不曾来过,大概是真如大伙所说的被住在西厢的那丫头给绊住脚了吧。
第二天,我在大门口拦住了正欲上朝的爹,不乐意地说道:“爹爹最近可是好忙啊,连我这个女儿想见您一面都这么难!”
“雪儿,快别闹了,爹要赶着上朝呢。”
“离早朝时间还有一个时辰,爹就算再走趟来回也赶的及,不差这么会吧?”
“你,哎。。。。。。好吧,都是被你娘给惯的,都这么大人了,还是这么没规没矩的。”爹说完笑着转身往回走去。
我跟着爹进了他的房,在他坐下后,我才问道:“爹爹认识一个叫上官玉的人吗?”
我感觉到爹的眉头轻皱了下,随即舒展开来,笑道:“这人在江湖上有点名气,不过爹乃朝廷命官,自然不会与这些江湖上的邪门帮派来往。”
“那这是什么?还有这个,为什么会在我们宁江县的那幢老房子里?”我从袖子里拿出那封我以前无意中在爹的房看到的信还有那颗檀木扣子。
爹看着我手里的东西呆愣了会,状似奇怪地问道:“这东西怎么会在你那?我都丢了好久了,原以为是那回在街上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