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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匀在韩月的帮助下很快又找了一份工作,也租了一间新的房子。
好像从新有了一个新起点,周围的一切都是新鲜的模样,韩月照顾到她这个“病人”常常和她一起出去逛街购物,渐渐地,许匀觉得那段经历很快可以在自己的生命中抹去。
这段时间,张远一直陪伴左右。
韩月都开玩笑说,可以让他们再续前缘。许匀总是笑笑不予作答。张远的心思她明白也很感动,只是现在真的还没有心情想这个。
墓碑前。
许匀在这个几乎已经站了一个多小时,仍是有些无法接受爷爷就这样离她远去的事实,但是她明白有些事情在生命中原本就无可奈何。
这几个月来,许匀学会了常常来看爷爷,跟爷爷说说心里话。看着墓碑上那个慈祥老人安静的笑容,许匀的心总会很容易就会平静下来。
也许在死亡面前什么都不是,生命原来是这么短,这么短,为什么要花那么宝贵的时间去苛责,怀疑,贬低自己,不如快快乐乐地生活着。
风把她的长发吹起来,天气已经有些冷了。
许匀穿着一件黑色的连衣裙,眼前的她仿佛一瞬间从一个单纯的女生长大成人,眼里有了更多看不清楚的沧桑和沉淀。
天空忽然阴了一块,许匀抬头看。
张远撑着伞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旁边,“快下雨了。”
许匀点点头。
“我送你回去。”
许匀望向张远,张远的笑容温润而安静,“我答应过爷爷要一直照顾你,小匀,让我照顾你好吗?”
许匀太大反应地转过头,盯着爷爷的相片,“我结过婚。”
“我知道。”张远笑笑,拉过她的手,握在手心中,“但、那又有什么关系?我喜欢的人只是你。”
张远揽过她的肩,“所有的事都已经过去了,不要在挂怀了。让我们回到原来吧。”他不计较她曾经的坚决和伤害,也不计较她现在心中爱的人到底是谁。
只是因为自己一直喜欢她,所以想站在她身边保护她。
“好。” 沉默了很久的许匀轻轻地回答。
看着爷爷相片的眼神也渐渐清淡起来,似乎雾气都慢慢散光了。
把头靠在他的肩上,他的身上有种淡淡的味道,让人一直很安心。
如果把那段记忆切除,把那个人从自己的生命抹去,会不会还能够回到当初的纯净无暇?她从来没有试图记起,也从来没有试图忘记。
好像明明知道,那个人和那段时光就深深隐匿在自己的脑海内,仍是带着隔岸观火,漠不关心的态度面对着。
偶尔会想起,但很快会被脑海中的洪流冲散。那些琐碎的事物一直让心变得简单而干净。和张远在一起的日子,没有惊心动魄的激动和忐忑,却有着如同空山新雨般的随和和简单。
她毕竟已经不是小孩子,不是曾经勇敢到可怜,为爱付出一切的时候。
在面对着喜欢与不喜欢,爱或不爱的问题上,看到的不仅仅是自己单纯的心意,也或者有别人的体贴与关怀,也或者有相处的融洽和矛盾。
学着放开心胸去接受一切,把原来自己杯子里的水倒出去,才能接受新鲜的液体。
在和张远再次相处之后,两个人居然有种“老夫老妻”般的默契,对于他们的复合很多朋友也抱着支持和赞赏的态度,甚至张远的爸爸妈妈对许匀也依旧很好。
许匀知道自己是幸运的,能够碰上张远,还有那么好的一家人。
只是关于盛浩宇,自从那次咖啡馆签字离婚后,许匀就再也没有看过他。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浩宇。”陈优敲了敲门,得到一声请进后,她选开门,抱着文件站在门口,“还这么忙?中午了,出去吃饭吧。”
盛浩宇头也没抬起来,“不用了,我还有些事做。”
陈优走进房门。因为盛浩宇帮了她的忙,两家公司现在有很多的事物需要共同的合作和处理,和盛浩宇接触的时间也多了起来。
可是他现在却总是比以前还忙。
“今天我刚刚签成了一宗案子,不陪我庆祝一下?”一向娴静的陈优的语气有些调皮,“作为浩宇的总经理,怎么能不身先士卒地犒赏优秀员工?”
陈优推了推他的肩,盛浩宇才抬起头来,有些无奈。
陈优夺过他手中的笔,“陪我出去吧。我已经很久都没有跟你一起吃饭了。”被她缠得没有办法,盛浩宇只好起身,挽起身后搭在长椅上的西装,“好了,我们出去吧。”
陈优笑起来,眼神明亮。
自从和许匀分开之后,盛浩宇只是一心忙在工作上,几乎是日也忙,夜也忙,除了话一直都很少,对人却和善了不少。
许匀和盛浩宇的婚姻虽然是以失败告终,可有些事情未必不能因祸得福。
两个人并肩走出浩宇集团的高楼大厦,期间谈论得最多的就是公司的案子。对于各自的私生活,两个人都非常默契地避而不谈。
陈优虽然知道盛浩宇的心还是一直在许匀身上,但她还是有信心等下去。
刚刚上车,黑色流畅线性的宝马在人流拥堵的马路上行驶。
“浩宇,我们去哪吃饭?”
盛浩宇点过一根烟,正好遇上红灯,他吐出一口白烟,手搭在方向盘上,“你决定吧。”
陈优通过车镜看他一直平静甚至于漠然的脸,“去我们常去的那间法国餐厅怎么样?”
盛浩宇点点头,漫不经心。
香烟让整个车里都有一种沉闷的燃烧的味道。一时的沉默让这气氛无端变得冷凝起来,车流停在他们的身边,有很多行人在眼前匆匆走过。
盛浩宇的眼神一直冷定地望着前方,他的瞳孔猝然加深了一下。
与此同时,陈优也看到了人行道的斑马线上,张远正牵着许匀的手,像是大街小巷中约会的情侣,神态非常亲昵,说说笑笑地过了马路。
盛浩宇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渐渐的发紧,露出清晰的骨节,陈优捋了捋耳边的碎发,提醒:“绿灯了,可以开车了。”
盛浩宇的眼神才从许匀身上拉回来,转动方向盘。
他们的身影渐渐远去,而他却融入了这滚滚的车流,无边无际,汹涌滚来。
盛浩宇心中有种痛,说不清楚,以至于冷淡无情。只是他明白,他还是没有放开掉,从来没有放开过。
即便不去找她,即便尝试着不去知道她的任何消息,即便只想把她当做他从前无数个分分合合的女朋友,即便一直以为爱情在自己心中不算什么,他还是无法把她从他的生命中完全地抹去。
和陈优吃完午饭后,很快地,盛浩宇又重新回到了商场上拼杀。一直以来,事业就是他的生命,也是他的战场,也因为在事业上,他区别与一般人,甚至高于一般人。
甚至和许匀婚姻的破裂,也大抵是因为在事业和婚姻的抉择中他选择了事业。
他是一个很少会后悔的人,甚至也很少做出如果当时那样,如果当时这样的假设,只是有时候,念及失去许匀,他仍会有种难以述说的怅惘。
特别是每当一个人回到那空荡荡的房间时,那种感觉就会特别的强烈,几乎无法遏制住。
有时候会想念她做的饭菜,有时候会想念她睡着时轻温的呼吸,有时候会想念她笑起来略带羞涩的样子……
在别人眼中的许匀一直都不出众,既不是妖娆多姿的美女,也不是有着高贵自立气质的白领,只是……在盛浩宇心中许匀一直是独特的,无法被任何人取代。
盛浩宇端着酒杯,心思却完全落不到面前的话题上。转眼看过去,许匀和张远两个人在不远处并肩背对着他,像是在说些什么。
周围的宾客说说笑笑,热闹之至。
张远的那个案子终于水落石出了,查出了浩宇集团真正泄密的人,罪犯已经被逮捕了了,美国的斯瑞克医院经过商量之后,决定同时采纳双方的案子。
本是竞争对手的浩宇和宏图,一瞬间就变成了合作伙伴。
而这场盛大的典礼也正是为浩宇和宏图的首次合作而举办的。不过盛浩宇没有想到,能够在这里见到许匀。
张远停职三个月后,因为宏图老板的极力挽留,还是回到了宏图上班。而许匀则是他今日的舞伴。
不得不说缘分真是奇妙,想不到分分合合,依旧是他和陈优,许匀和张远。
把注意力集中在面前商界英豪的谈话上,金融,股票,房地产,升值,合作,商案……居然突然有些累了的感觉。
有时候会突然想,她现在过得快乐吗?比跟自己在一起时开心吗?
聊聊寒暄了几句后,盛浩宇不知不觉走到酒店的阳台上,夜风缓缓吹来的时候,他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也正站在阳台上吹风。
听见声响,许匀转头,看见他的时候,牵着嘴角笑了笑,像是跟很普通的人打招呼一样,又很快地转回去了。
盛浩宇在她身后定住了一会儿,走到阳台的另一边,眺望夜空。
明月如银盘,寒光微散,天幕无星。
盛浩宇没有看多久,眼神不自觉地落在几乎隔着两米距离的许匀的侧脸上,今天看的时候,她的脸色已经好了很多。
不像是爷爷刚去世时那般的瘦削苍白,毫无血色,现在面对着旁边的人都会带着一种宁静明快的微笑,甚至都没有了以前羞涩和局促的感觉。
“小匀。”
许匀转头看他,没有太大反应。
现在他们是离了婚的关系,只是最普普通通,简简单单的朋友。
盛浩宇能从她眼神里读出这样的讯息,他反而不知道说什么。望入她的眼眸一段时间后,他忽然问:“如果你——”
没有再问下去的机会。
不远处有张远的喊声。许匀回过头,眼神里很快地泄露出了一丝温柔的笑意,然而望向身边盛浩宇的时候,她的笑意很快就变成了一种平和的冷淡,“失陪了。”
并不是还挂怀,只是还没有完全地想过该面对时的状态。
所以,就算自己的态度显得那么的不礼貌,她也已经不在乎。
许匀走到室内辉煌的水晶灯光中,所有人都立在了舞池上,等待音乐响起。
是这个圆月的夜晚的第一支舞。
许匀把手放到张远的手心上,和他翩翩跳起了第一支舞。她还是有些生疏和笨拙,但是几乎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张远对她也很包容,两个人跳的时候居然有种闯祸的孩子般的欢快。
音乐停下的时候,许匀刚想下场,张远却忽然拉住了她。
紧接着,她看到张远单膝跪地,手里捧着一盒暗红色的戒指盒,“嫁给我。”话音伴随着戒指盒打开的光芒的盛放而响起,张远的眼睛却深如窗外的夜幕。
许匀惊得呆在原地。
周围很快地聚集了一群的人,明白这是在求婚后,很多人都兴奋得睁大了眼睛,目光都落在了许匀身上。
许匀完全不知道说什么。空白又一次占据了头脑。周边开始想起了规律的拍掌声,“嫁给他,嫁给他……”
许匀才有些回过神来,面前的张远微笑着再次重复,“嫁给我。”
看着张远的笑容,许匀突然安心下来。稍后,她点点头,周围立刻响起了拍掌和欢呼的叫声,张远把戒指套入许匀的无名指上,紧接着把她抱起来,在原地转了一大圈。
许匀的思绪被这欢声,掌声,兴奋而热烈的拥抱和转圈包裹着,直到张远一直静静地抱着她站在原地,只能感觉到对方砰砰的心跳的时候,她才慢慢说出来,“太快了。”
这样太快了,她才刚离婚不久。
张远今日却已经特别的开心,在旁边的人的拍掌欢呼声中,他没有放开许匀:“不,一点都不快。”
她不知道,他等这一天等了多久。
他的手臂微微用力,当初如果不是盛浩宇,他和许匀或许早就结婚了。但是现在也没有关系,他不会再那么轻易地放手了。
自从他们两个确定结婚之后,很多朋友都跑来恭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