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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委屈也要这样跪着。
这一处院落里种满了梨花,春风拂过,梨花片片落下,渐渐地,云若裳被那梨花吸引了目光。
犹记得自己曾经最喜梨花,因为那纯粹的白让她无法拒绝,而他……其实是喜欢海棠花的,后来见她那么痴迷于梨花,所以总是在东宫种满了梨花讨她欢心,别人都说他喜欢梨花,其实不然。
这件事情,谁也不知道,可云若裳不解的是,为何宫霓裳都死去三年了,他却从来也不说给别人听?
“你喜欢梨花?”
失神的时候,蓦地一道清朗好听却冷清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声音淡定自若有一种漠然的感觉,分明说话之人就在眼前,可却给云若裳一种他在千里之外的感觉。
云若裳缓缓抬起了头。
011端木凌澈
面前之人一袭青色衣衫,身姿笔直站在那里,双手负于身后,微风吹过,他脸颊一侧的发丝随风而扬,他的面容轮廓分明,剑眉大眼,薄唇紧抿,第一眼看过去只觉得此人面容虽毫无表情却温润如玉,可再细细看去,云若裳在他眸中看见了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之气。
在宫中几年,云若裳自然识得此人,此人乃是先帝第九子,亦是端木凌墨的皇弟,端木凌澈。
他生性薄情冷淡,对皇储之争看的很淡,故而在端木凌墨登基之后并未受到波及,反而成为商国第一位亲王。
云若裳当下对他跪拜一下,缓缓行了一礼,“奴婢拜见王爷。”
端木凌澈却对云若裳此番举动浑然不觉,只仰头撇着那瓣瓣飘落的梨花微微叹了口气,竟然不再讲话,径直离去。
云若裳跪在原地愣愣看着这个奇怪的王爷,微微叹了口气,罚跪的时辰一到,云若裳便站了起来,刚刚想要离去,蓦地身后再次传来了一声历喝声,“好大的胆子!”
云若裳一惊,回头看去却是林宛如带着人竟然又走了过来,撇着云若裳,林宛如那倨傲的脸颊之上露出了不屑。
“哼,本宫罚你跪上一个时辰,时间还未到你竟然离开,当真是藐视本宫,来人,掌嘴五十!”
这林宛如竟然躲在暗处观察着她!
云若裳眉头一蹙,若开口解释自己的确是跪了一个时辰,那林宛如也定不会绕过自己,毕竟并未有人给她计时。
云若裳竟然毫无反击之力,只能等待着那掌嘴的到来。
便在这时,那道冷漠好听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这是怎么了?”
一个时辰已过,端木凌澈想必办完了自己的事情,从里面走了出来。
林宛如虽是端木凌墨的妃子,可品级太低,见到端木凌澈只得行了一礼,“王爷,这小宫女藐视本宫权威,本宫不过是想要教训她一下罢了。”
“哦?一个时辰前,本王从这里经过便看见她跪在这里,怎么藐视小主权威了?”
端木凌澈的话让林宛如生生顿住。
抬头看了看端木凌澈,再次看了看云若裳,知道今日有端木凌澈维护怕是动不了云若裳分毫了,当下只能找了别的借口离去,离去之时,瞥向云若裳的眼神凶狠的很。
眼看着林宛如离去了,云若裳这才对着端木凌澈道了一声“谢谢王爷。”
“不用谢。”依旧是没有多大的感情波动,端木凌澈转身离开。
这个王爷倒是奇怪的紧。
这般想着,云若裳渐渐向玉环宫自己居住的院落走去,没有注意到远处角落里站着的女子正若有所思的看着这里。
十一个舞女分了六个房间,因为云若裳乃是替补舞女,故而云若裳单独住了一间。
夜已经深了,与众女子在外间吃了些东西,司马茹便是走了进来,众女子立马放下碗筷站了起来。
司马茹面色不善,盯着十一人吃了晚饭便毫不客气的训斥。
“我不管你们与玉妃是什么关系,可既然在我手下就要遵守我的规矩!”司马茹眼神凶狠望了望其余众人,这才是又说道,“你们除了练舞,其它时间都呆在自己房间之中不许外出,不要以为入了皇宫便能入得皇上眼中,告诉你们,跳好了舞蹈还有可能会留在宫中,若是有些人妄图使用一些其它手段,只会死得更惨!”司马茹说着这话的时候,眼神有意无意间瞥向了云若裳。
“奴婢们知道了,姑姑辛苦了。”在众女子的应和声中,云若裳与其余女子一样回到自己房中。
云若裳独自一人刚刚洗漱了一下,便是听到了院落之中的异常。
“干什么去?!”属于司马茹那威严的声音,想必是发现了某人要出去吧。
云若裳继续手指蘸湿了毛巾,捂在了脸上。
“我……”柳飘飘想要说些什么。
“回去,晚间不许出来!”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司马茹的怒喝声带着命令。
“……是。”不甘不愿的回到了房间之中,关上了门。
云若裳摇了摇头,依柳飘飘大条的性格,她在皇宫之中早晚要出事,云若裳静静躺在床上,想着如何与她将关系撇的更清一些的时候,外面突然再次传出来㊣(4)一阵热闹的吵闹声。
这一次的吵闹声比着刚刚那次更甚。
声音响彻的将这一小院落里所有的人都是吵醒了。
“你给我滚,不要跟你一起住!”属于那个怯弱的小十一的声音,带着哭腔。
云若裳蹙了蹙眉,轻打开了窗户向外看去。
这群舞女是在做什么?!进宫第一天便是这般的闹腾,云若裳心中产生一丝不耐。
吱呀一声,小十一所住房间的门被打开了,有一人倒退着走了出来,又是柳飘飘!
此时小十一站在门口处,眼眶通红,虽然身躯瘦弱,然此时怒视着柳飘飘也自有一股气势,“你给我滚,不要跟你一起住!”
这话说着便是嘭的一下子将门关上了!
柳飘飘上前一步,摇摆着双手敲打着门口,“十一,十一你让我进去吧,我错了,再不乱动你母亲留给你的遗物了,十一,十一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吱呀又是一声响声,小十一开门了,柳飘飘欣喜的探进头去,讨好的笑着,“小十一你原谅我啦!”
嘭!
一个包裹严严实实砸到了柳飘飘的额头之上,门再次的被关上了。
012感动
“怎么回事?!”不满的声音里有的是极力隐忍的怒气,司马茹性格暴躁,此时能够先问怎么回事而不是上前给一巴掌已经着实不易。
柳飘飘低着头站在门口处,双手搅着手中的包裹,仿若是一个做错事情的孩童般对着司马茹,“姑姑,我不小心将十一母亲留给她的遗物给弄坏了,十一生气不让我住了,呜呜……”
干干的抽泣着,柳飘飘顺带着抬起了大眼睛瞥了司马茹一眼。
“真是不懂事!”司马茹暗自低喝一声,来到了两人房间门口,“十一你给我开门!开门!!”
没有动静。
司马茹耐心用光了,“你再不开门明日去领板子!”
“姑姑您别生气,这事情说到底是我错了,平日里小十一那遗物看的宝贝似地,我们连碰都不让碰,所以……”柳飘飘急忙的为十一说话。
司马茹眉头一蹙转过了头来,“那你说怎么办?!”
已经用喊得了。
柳飘飘看了看四周向着她看过来的目光,憨憨笑了两下,接着便是凑到了司马茹身边,“姑姑,十一肯定是会原谅我的,不过现在正在气头上,我看那个若裳是一个人住,不如今天晚上我先凑合着跟她住一晚?”
柳飘飘这话一落下,云若裳便是一愣,这柳飘飘当真是赖上自己了!
微微叹了口气,关上了窗户,便听到了司马茹更加不耐烦的声音,“就这样吧,你先去若裳房间睡。”
随着这话音的落下,门便是被敲响了,云若裳几乎是有些无奈地打开了房门,柳飘飘那张笑颜如花的脸庞便是出现在了门口处,柳飘飘对着云若裳摆了摆手,“今天晚上,我要睡这里了。”
说着这话便从云若裳身边溜进房间之中,到另外一边的床榻之上坐下,打量起了云若裳的房间。
“这里的房间布局果然都是一样呢,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若裳你的房间好像比着我的房间香呢……”
柳飘飘完全没有一点借住的意思,那副自来熟的样子让云若裳很头疼。
云若裳不想要与任何人牵扯上关系,神色淡淡的走到床边继续趴好,她屁股之上的伤口还没好呢。
刚刚躺下便是感觉到身后衣衫一动,云若裳警惕的噌的一下子转身,“做什么?!”
话语又狠又凶,生生让柳飘飘的手指顿在了半空之中。
云若裳怒目看向站在身后之人,柳飘飘此时一手拿着小瓶子,另外一只手赫然在拉扯自己的衣衫。
“我……我……”柳飘飘被云若裳这般气势镇住了,我我了半天没有讲话。
云若裳眉头一蹙,身子一挺站了起来,看着她手中的小瓶子当下抢过来,另一手一下握上了柳飘飘的脖颈,大眼一眯,一股杀机溢出,“你要做什么?”
柳飘飘瞪大了眼睛更是不知所措,云若裳此时模样让她只想到地狱恶魔,全身不可抑制的颤抖了起来,牙齿格格作响依旧说不出话来。
云若裳测眼看向手中她刚刚握着的那药瓶,司马茹应该不至于这般阴狠吧,竟然派柳飘飘来杀自己?不过已经几年不见,连着自己的性格都可以变,司马茹又有何不可变的?
亦或是雪玉环派她来的?
司马茹今日话语里的那一句“……我不管你们和玉妃是什么关系……”让云若裳更是知晓这十个舞女与雪玉环关系匪浅,雪玉环知晓了自己的身份?
不可能,自己如今的样子,就连着自己都不会相信,那是为什么?
电光火石之间,这几个念头从她脑中冒出,不过是瞬间,她凑近了那小瓶子,伸手蘸了一点凑到鼻尖之下闻了闻。
云若裳一愣。
握着柳飘飘脖颈的手指一松,柳飘飘瞬间双腿一软倒在地上,柳飘飘吓坏了,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看着云若裳的眼神带着一种恐惧,一落到地上便是双腿一支向后退去,直到背后靠到了另外一侧的床才停了下来。
云若裳愣愣看着手中的药瓶。
那是一瓶上好的金疮药,并不是自己所想的毒药。
云若裳抬起了头,所有的暴戾之气尽数消失,不解的看向了柳飘飘。
“你想给我上药?”冷淡的话语,带着轻微的不可置信。
柳飘飘依旧是惊恐的睁大了眼睛,手指扶在了自己脖颈之上,全身蜷缩了起来,看着云若裳点了点头。
云若裳眼睛一眯,心却是被揪的一疼。
“你第一次出来是想过来为我送药?”声音不可察觉的有些颤抖了。
柳飘飘继续点了点头。
“被司马茹发现并且警告之后,你与十一联合演了一场苦肉计?”云若裳只觉得胸腔里面有什么东西被抽走了,憋得她心口有些疼。
柳飘飘仍旧是点了点头。
感觉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渐渐的靠近了自己,云若裳紧咬住了牙关,双拳紧握,只听一声嘭的声音,那细碎的瓶子被她生生捏碎。
眼眶有些酸涩,她转过了身,“睡吧。”
只是生硬的挤出来这样的一句话,云若裳趴在了塌上。
如果对方害她,她会有很多种办法来对付,来预防,来演戏,这三年来,她在云府不仅仅学会了武功,她能够轻易的将自己的情绪掩藏,也学会了很多别的东西。
她不怕陷害,阴谋,尔虞我诈。
可是现在,她怕了。
许是经历过一次的背叛,她现在只想要将自己紧紧包裹起来,她觉得只有不再信任任何人,才能够不再经历那样的痛。
闭上了眼睛,久违的泪水一下一下冲击着她的眼眶。
她必须要承认,她感动了。
许久过去,许是柳飘飘的那股害怕劲已经过去,她感觉到身后的衣衫继续的被动㊣(5)了动,不可控制的身体一惊。
柳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