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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柳飘飘还是太过单纯了。
再去看司马茹,只瞥见她笑着低头喝着自己手中的茶,只是手指不可察觉的有些微弱的颤抖。
“哦,谁说的?本宫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安飞然一愣,这才知晓自己是听了柳飘飘的计谋,当下眼神一狠转过头来,恶狠狠撇向了柳飘飘,“柳美人,你……!”
“这件事情跟柳美人也没什么关系吧。”司马茹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竟然开口维护柳飘飘,“就像是几天前那件事情,是贵妃娘娘太草率了,谁的话都听,这未免有些太过蠢笨了!”
“放肆!”安青怒喝一声,上前一步指着司马茹,“你怎么能够对贵妃娘娘如此不敬?!”
“啪!”
清脆无比的响声在房间里响起,司马茹转了转已经打麻的手臂,看着倒在地上一边脸颊高高肿起的安青,冷笑着,“本宫与你家主子,有你什么事情!”
“你……!”安飞然一下子拦在安青前面,冷笑着,“本宫到不知道本宫在场的时候,如妃还可以代替本宫教训下人!”
“贵妃娘娘不高兴了?”
127彩霞宫好戏(2)
司马如淡淡的挂着一丝微笑,脸颊之上得意的神情尽数显露,直到这个时候,云若裳才发觉,她的脸色不同寻常的白,只是脸颊之上遮掩了厚重的胭脂,这才看上去与平日无异。
她略微蹙起眉头,心中直觉感觉到司马如有些不好。
“可是娘娘被关禁闭的时候,本宫一直是这样处理事情的。”
淡淡的一句话只让安飞然气的脸色铁青!安飞然眯着眼睛,浑身颤抖着,过了半响这才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怒气,望着司马如淡淡说道,“茹妃怕是逾越了吧,还有,本宫只是身体不适修养了三年而已,可本宫就算是还在休养期间,本宫依旧是这后宫的贵妃!”
安飞然阴狠的望着司马如,“哼,告诉你,就算你生下龙子又怎么样?这后宫的皇后之位,永远是本宫的!”
她的眼睛再次看向司马如的小腹,忽然间笑的阴沉,“再说了,后宫子嗣难养,你的孩子,还不一定就生的下来!”
这话实在是太过难听,太过阴险了!
云若裳顿时看向司马茹,却见平日里脾气毛躁的人此时却依旧安静隐忍不发,这让她更加的疑惑起来,只觉得司马茹肯定是有着什么事情,有着什么阴谋。
司马茹阴冷的看着安飞然,半响才淡淡开口说道,“是啊,后宫孩子最难养活。”她的眼神有些飘渺起来。
云若裳看她只觉得更加的疑惑了。
猛然间,门口处传来了脚步声,司马茹突然一下子坐直了身体,再次看向了安飞然,忽的伸出了胳膊一把拉住了安飞然的手臂,当下使劲的摇晃着,摇晃着,哭喊着,“你说,你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
安飞然微微一愣,低头看着司马茹的手臂死死抓着自己,想要将她推开却怎么也挣脱不开,而听见门口处太监的喝声,皇上就要来了,安飞然如何能够强行将她拉开,当下安飞然只是低着头看着司马茹,淡淡说道,“茹妃,你在说什么,本宫听不懂,你别拉扯着本宫。你快放手。”
“贵妃娘娘,您从未来过臣妾这里,可臣妾刚刚有了身孕您便出来看望臣妾了,臣妾心中对您充满感激,可娘娘你为何要对臣妾的孩子下次毒手!”司马茹红着眼睛,脸颊之上的胭脂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擦掉了,突然变得苍白如同白纸,让人感觉到恐怖,司马茹使劲拉着安飞然,虽哭喊着却突然小声说道,“您当年不就是这样诬陷太子妃的吗?”
司马茹这话一落,安飞然立马警惕起来,瞪着眼睛看着司马茹,“你放开我,我根本就没碰你!”
两个人的对话,字字传进了离得最近的云若裳的耳中,蓦地,云若裳抬起了头,看向了司马茹!
云若裳震惊了!
太子妃……
司马茹这句话的意思……
当年,安飞然的确是诬陷自己偷了她的珠宝首饰,对她一顿毒打。可是云若裳没有想到司马茹竟然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难道说……
难道说她一直处处与安飞然,处处与良妃为难,是因为自己?
她的眼中是满满地不可思议!
司马茹这个孩子……
自己曾经还以为她是真的背叛了自己,甚至还在雪玉环身上有浓重的麝香都没有提醒过她,可是……此时此刻,云若裳没有比现在更加了解司马茹的了!
司马茹一向以她为大,虽然从宫霓裳便让她将自己当做姐姐,自己将她当做妹妹来对待,可越是这样,司马茹对她的忠心便越是牢靠,云若裳却是万万也没有想到……司马茹会牺牲自己的孩子来打击安飞然!
她想到冷宫之中良妃最后在地上写的误会两个字,难道说……那误会指的是司马茹?司马茹从未害过自己,从未啊!
她的双手猛然间紧握成拳,司马茹,这是个让人心疼到骨子里的人啊!而她怎么可以在听到别人的说法之后就如此的怨恨她,怀疑她?!
“贵妃娘娘,你为何这么狠心,这孩子虽是臣妾的,可它也是皇上的啊!”司马茹再次高声哭喊了起来,随着这话的落下,端木凌墨已经大步走了进来!
安飞然眼看着败局已定,也不再狡辩,反而镇定看向了端木凌墨,司马茹的白色里衣上面尽是鲜血,大腿之间还在汩汩流着,显然孩子很可能已经保不住了。
㊣(4)云若裳还在震惊之中。
本来是来看一场好戏,却没有想到会见到司马茹的这一幅样子,她一直在这里,周围的人谁想对司马茹下手她都会有机会看到,可并未看到任何人,这说明……司马茹是自己下的手。
司马茹的脸颊之上带着解脱的微笑,这孩子……就算是端木凌墨又如何?她对宫霓裳的爱戴,早就已经超过了所有!超过了所有!!
房间里已经是一片混乱。
柳飘飘站在那里,惊愣的看着这副情况,安青被司马茹打得倒在地上一时半会儿也起不来,而云若裳,则是更加震惊的站在那里。
司马茹哭喊着对着刚刚进门的端木凌墨挥手,“太子,太子,快来,快来救我的孩子!”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房间之中再次跪倒成一片。
这样的跪拜的声音,终究将云若裳拉回到了现实。
端木凌墨不理别人径直大步来到司马茹面前,一手扶住她的胳膊,看见软榻之上的那些血迹也是慌了,立马大喝一声,“快去找太医!”
端木凌墨不敢去碰司马茹,只是眉头紧紧蹙起,望着司马茹的眼神冰冷得很,对着外面的人继续补充了一句,“去请吴太医!”
“是。”
云若裳就在旁边,此时看见端木凌墨这般样子,这才回过神,蓦地立马上前一步,将端木凌墨一拉用力拉扯到旁边,紧张的说道,“让开,我来为她看看!”
端木凌墨也是急坏了,竟然忘记在场就有一个神医。梁家人,因为是江湖之人,所以从小对最基本的救治都十分了解,更甚者,有一些江湖上的奇门秘方,有的甚至比太医院的御医更加厉害。
云若裳的手指抚上了司马茹的脉搏,喜脉早已薄弱的仿若感觉不到,甚至任何的脉象都感觉不到了,她讶然抬起了头看向了司马茹,她的纯净的小脸之上的伤痛,超过了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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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彩霞宫好戏(3)
云若裳也曾经有过一个母亲的梦,也曾经身怀有孕在东宫苟且偷生,只要是一个女人,也不舍伤害自己的孩子,云若裳了解此时司马茹的痛,司马茹的难过。
即便这个孩子……或许一开始就生不下来。
伸出了手臂,很想要将面前这个虚弱到不行的小小的人拥进怀中,很想安抚她此时的心情,可云若裳在那一刻,却是冷静了下来,手掌紧握成拳,她此时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望着面前悲痛欲绝的司马茹,云若裳的眼眶不自觉也是红了,酸了……
“皇上,您一定要为臣妾做主,你要为臣妾做主……”司马茹不管云若裳为她把脉,只是伸出了手臂,对着端木凌墨说道,强忍着疼痛的她另一只手指仅仅抓着自己的双腿,指甲嵌进肉中也不管不顾,只是看着端木凌墨,“是贵妃,是贵妃靠近了臣妾,让臣妾闻到了浓烈的麝香……”
麝香……
云若裳乍然抬起头来,便看见那掉落在地上的荷包……
荷包是刚刚司马茹和安飞然拉扯之间掉落下来的,在这个时候,完全可以作为安飞然意欲谋害子嗣的证据!
云若裳噌的站了起来,虽然现在她没有打算动安飞然,可司马茹都已经为她牺牲,她不能这样坐视不理!
赫连夜华在听到麝香之时并未看向安飞然,反而蹙眉仍旧看着司马茹,眼神冰冷,带着一丝的厌恶之情。
端木凌墨这样的表现,让云若裳略微不解。难道是司马茹的事情被他发现了?可就算如此,面对自己孩子的牺牲,他竟然还能够如此冷静?
这个男人,究竟是到了多么狠心的地步!
云若裳不解看着端木凌墨,不明白他究竟要做什么,只是她现在唯一能够为司马茹做的,便是减少司马茹的痛苦,立马伸出双手点上几个穴位,云若裳从司马茹的手臂处缓缓输出一股内力,在她体内流转几圈,她的脸色渐渐好转了,眼神也没有那么迷茫了。
司马茹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腹处,眼眶处挂着泪水,抬起头继续看着端木凌墨,重复着刚刚的话语,“皇上,是贵妃,您要为臣妾做主。”
仿若已经被吓到的安飞然终于反应了过来,砰的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皇上,不是臣妾做的!安青,柳美人都可以为臣妾做主,都可以……”
安青已经被云若裳暗中汇过去一道力度打的昏迷过去了,而柳飘飘自始至终跪在地上低着头,自然没有看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可云若裳与司马茹是故人(曾经在司马茹手下做过舞姬),且进宫以来一直与自己不和,安飞然自然不会指望着让她来为自己作证。
端木凌墨看向柳飘飘,“柳美人,你可看清楚了?”
柳飘飘抬起了头,看了看安飞然,再次看了看向她投过来鼓励目光的司马茹,最后看向了站在那里遮住了满室风华的男人。
柳飘飘的眼神渐渐变得有些痴迷,可是这样的男人,注定有这么多优秀的人来陪他,自己在他面前,又算什么?她低下了头,实话实说,“臣妾什么都没有看见。”
“皇上,臣妾怎么会这样傻?还在被关禁闭便来这里找事吗?皇上,是柳飘飘昨日告诉臣妾司马茹这里有证明安家清白的证据,臣妾今日才来这里的,可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如妃设下的一个局!”安飞然跪在那里,说话却是条理清晰,不愧是宫中贵妃。
可即便是这样又如何?在后宫之中, 一向都不讲究证据,只讲究的是……端木凌墨的信任。
云若裳一直低着头,只照顾着司马茹,她知道,这满屋子的狼藉足以说明一切。
可现在,云若裳知道她必须要说些什么了,当下站起低头说道,“皇上,茹妃的孩子流失的确是麝香所致,可还有一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茹妃惊吓过度。”
她抬起头看着房间里的狼藉,叹了口气,“臣妾一直提醒贵妃娘娘茹妃娘娘有孕在身,不易生气,不易受惊,可贵妃娘娘就是不走。”
云若裳看着那桌子和乱七八糟倒在地上的椅子,“甚至是贵妃身边安青妄想大打出手。”
她只一句话,便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安飞然的身上去了,安飞然几乎可以确㊣(4)定是未来皇后的人选,只是司马茹的这个孩子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所以她领着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