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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论武学,或许石勒,刘曜都不是我的对手,但是我一出手,所带来的结果,无非是更多的子民之死,假若以我之死,能够换来子民之生,又有何妨呢?”
黑衣女子刚被司马邺救了,现在又听到司马邺一番正气凌然的话,突然眼圈红了一红,脸上冰霜淡了许多。
段匹磾咬唇道:“陛下,有时候,要取得胜利,牺牲是必要的,匈奴人一向残忍血腥,就算陛下真的愿意牺牲自己,他们也不会停止杀戮的,何况,天下子民都希望陛下来领导!”
段匹磾和邵续一起跪下道:“还望陛下体谅我等用心,请陛下为天下百姓为念!”
司马邺叹了口气,苦笑道:“生死何虑,天下为重。我相信人性本善,匈奴人虽然残忍血腥,但是刚才石勒若是杀掉挡在前面的士兵,不就可以逮住我了吗?我不想,也不会牺牲任何人,况且我出降之时,刘聪亲自答应我,不伤害城中义军!”
段匹磾和邵续听着闷声不说话。
司马邺笑笑:“对了,刘聪已经派了李景年带着大批的人马前去城西的皇陵,似乎要断我司马族的龙脉,那里小隐最是熟悉,有他带路,我也走得安心了。”
石隐此时已经挣扎着站了起来,一步步的朝着司马邺走过去。
终于忍不住心里的悲伤,大叫了一声:“小邺!”两行清泪从眼角流出,刹那间泪湿满面。这一个从小长大如同兄长的皇帝,竟然一见面便要生死永隔了吗?
司马邺看着石隐,定眼看着,笑道:“怎么还流泪,莫不是每次打赌都输给我的缘故。”
看着司马邺谈笑自若,笑谈生死之间,石隐更加的悲伤,突然觉得身上的伤痛根本不算什么,他突然明白到司马邺早就知道这个结局了,一个皇帝的肩上所要承担的责任,他纵然有天下第一的武学,还是如同关在笼子的鸟一样,飞不出来。是的,他虽然和司马邺同龄,可是司马邺肩上的重担却使得他更加的成熟稳重,这一点,石隐只觉得自己突然变得十分的渺小。
石隐擦擦眼泪,苦笑道:“从小你就说,想出去走走,可是,你从来就没有出来过。”声音一呜咽。
司马邺朝前走了几步,伸手拍拍石隐道:“以后,别再哭了。”一笑,消失在众人的眼前,消失在这地道的深处,消失……
无人去阻止,也阻止不了,他那淡淡的语气,尖锐的眼神,看淡生死的笑意是留在石隐心中的最后礼物。
黑衣女子静静的站在地道里,和墙壁一样的冰冷,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而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看错了他,以为他是一个懦弱的皇帝,以为他象他爹晋怀帝一般,以为……以为什么都不重要了,或许,她只想告诉他:“我,叫段若情。”
是的,有时候,纵然是敌人之间也会生出感情来,只是她只能默默的在心里叹着,结局是早已定下了。
她在心里说着这句话,心中一缕情愫已经绕在离去的司马邺身上了,只是这缕情丝太短太短,无法缠住司马邺的脚步,那一个孤独的背影,深深的刻在段若情的心上。
段匹磾和邵续则是静静的看着司马邺的离去,手中却已经捏出血痕来了。
石隐突然伸出手擦干眼泪,毅然说道:“段将军,我带你们去皇陵。”
段匹磾猛地抬头道:“不错,这是陛下交代我们最后的任务了。”
邵续也跟着站起来,段若情将匕首插进鞘中,跟着走了出来,四个人眼神相对,互相凝望着,因为司马邺,他们四人的生命已经联系在了一起,此时的感觉,比那亲兄弟还要亲。
石家一脉镇守的皇陵乃是位于小城之西,外城之内,由于西晋建国不过五十一年,皇帝不过八位,所以皇陵并不庞大。而高祖宣帝为了皇陵的安全,特设了守陵一族,赐其“皇陵之匙”,而此时石隐才知道为什么司马邺要让石家一门出城,因为只有他们才知道皇陵之匙的位置,而北剑皇门的人也正因为此目的才要对付石家,他们要寻找的东西必然就是“皇陵之匙”。
皇陵密道并非一条,石家大院的那条乃是唯一的通向外城之外的通道,但是皇陵密道之庞大却超过人的想象。
当石隐带着段匹磾、邵续和段若情从自家的另一条密道进入到皇陵密道之中时,段匹磾一行人都被惊呆了!
原来眼前的道路竟然是四通八达,犹如一个地下城一般,各路通道高越三米,宽阔深远,似乎将整个长安城都通了起来。
石隐看着他们惊讶的神情,笑道:“其实我们石氏一脉表面上负责皇陵的守护,其实暗中却要进行整个长安城的盘查工作,城中的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我们的耳目。”
段匹磾点头道:“怪不得石氏一家能受到陛下器重,恐怕原因也在此了。”
石隐笑笑,心里从来不曾想过这个问题吧,事实究竟是否如此,也只有石元才真正知晓了。
在石隐的带领下,四人很快的来到地下皇陵群中,只见里面灯火通明,其庞大的规模和地上的宫殿一样,宫群错综复杂,若是没有石隐的带领之下,恐怕早就迷路了。
皇陵之上是一个苍穹的屋顶,由层层的巨石榫卯相嵌而成,此时地上传来轰轰的声响。
邵续沉声道;“不好,李景年看来是要硬闯进来了。”
石隐却满有信心的道:“这巨石厚有十米之厚,镶嵌而成,若是硬闯,就算他们挖个九天九夜也不行,再说他们没有皇陵之匙在身,要进这皇陵更是断无可能。”
邵续疑惑道;“既是如此,陛下叫我们来皇陵守护龙脉又是何意呢?”
段匹磾此时说道:“陛下叫我们进皇陵,必然有其用意。石兄弟,皇陵之匙在什么地方?”
石隐一摊手,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皇陵之匙在何地,我相信应该早就被我爹藏起来了吧。”
段匹磾眼神中突然闪出一丝狠毒来,沉声道:“你也不知道?”
石隐没有看到这丝眼色,却笑道:“不过以我对皇陵的了解,若是龙脉在主皇陵的话还是有进去的办法。”
段匹磾眼神一变,喜道:“既是如此,石兄弟快带路。”
石隐点点头,寻了个方向,边走边说道:“这皇陵我从小到大就生活在这边,主皇陵之处埋藏着高祖宣帝司马懿,在他左边是世宗景帝司马师,右边则是太祖文帝司马昭。虽然主皇陵处墓石极厚,但是仍然有迹可寻,小时候我和我大哥石修在里面玩耍的时候,寻到一个密门,由此便可以进到主皇陵中。”
段匹磾露出一丝喜意来,同时惊道:“这么说你进过主皇陵?”
石隐得意的点点头,却又有一丝无奈的道:“我本以为皇陵里金山银海的,哪知道那里面什么也没有,一间屋子里空旷得很,连棺材都没有,只是东面的墙壁上有一个巨大的龙头,地上有一个大大的血池。”
邵续在旁边也忍不住问道:“就这样?那的确是高祖的皇陵吗?不会是被其他人盗过吧?”
石隐摇摇头道:“肯定是,主皇陵是最为庞大的,不可能看错,周围的墙壁非常结实,里面也是一尘不染的,看样子没人进去过。”
段匹磾皱皱眉道:“先进去再说吧。”
石隐却是突然一拍掌,喜道:“莫非那个龙头便是龙脉所在不成?”大喜的朝着段匹磾望去,看到的却是近乎冰冷的眼神,纵然自己炼的也是冰系武学,仍然觉得有点冷。
石隐还是带着众人来到气派非凡的主皇陵,也果真进了那主室了,只见里面果如石隐所说,宽阔是宽阔,约是三十丈长,二十丈宽,只有里面空空如也,只是尽头的壁上有一个巨大的龙头,龙头之下是一个血池,血池不大,里面的池水血色暗红。
段匹磾冷冷的环视四周,最后注视到这龙头之上,只见这龙头似乎修建多年,上面已经有了斑斑锈迹。
段匹磾面色越寒,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抛到池中,只见银子一接触到池水立刻化掉,而池水无声,连涟漪都不起。
邵续惊道:“这,这不是化血池吗?”
段匹磾点头道:“不错,这化血池恐怕是和地底深处的熔岩相接,任何物体入其则化。”说完,眼色一转,一转身如奔雷似的一掌拍在邵续的胸口上。
邵续闷哼一声,往后猛退数步,捂住胸口,只觉体内血液翻江倒海一般的从口中飙出,大口的喷出一口血来,惊讶得不敢相信的道:“段兄,你……”
而段若情也是一掌劈来,正中石隐胸口。
石隐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只觉巨力压在胸口上,不但封好的剑气乱窜,这一股气劲也打得七经八脉散乱开来,一时间头晕老涨,脚下一软,瘫到在地,昏死过去。
段匹磾阴阴的笑道:“事到如今,没想到竹篮打水一场空,这主皇陵里竟然什么也没有。”
邵续忍住痛,急道:“段兄,你到底在说什么?”
段匹磾说道:“你认为呢?”
邵续猛然惊起道:“莫非段兄你,你的意图是——”
段匹磾沉声道:“不错,天帝教。我本以为司马懿的墓里应该有所得,天帝教武学以诡异著称,若是得其真传,要称雄天下何其容易。”
邵续捂胸长叹一声:“原来你竟是如此野心之人,既然如此,又为何救我呢?”
段匹磾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虽然只是成都王的参军,可是却是江湖中打地洞的高手,若不是你那一双手对于救司马邺有利,我又怎会救你?”
邵续颤声道;“你,你竟然直呼陛下名讳!”
段匹磾冷眼道:“我鲜卑段氏一向只忠于东海王司马越一族,又怎会和这司马邺这种小辈挂上钩呢?司马邺一死,东海一族名正言顺的称帝称王,岂不快哉,救他出来,不过是想知道如何打开这皇陵罢了。没想到那小辈还果真托付于我。”说到这里,不禁大笑不已,笑声震动之间,也将石隐给震醒了。
石隐醒来,听到段匹磾的狂笑声,看到段若情一脸的冷血,似乎他们的生死都和他们无关一样,刚才昏死之际隐约听到他们的谈话,愤恨道:这段匹磾也真是太阴毒了,竟然如此欺骗小邺!
石隐当下气愤不过,怒道:“段匹磾,你欺人太甚了!”纵然全身经脉混乱,重伤在身,石隐也强运兵锋战气,右手猛然一抖,数十根扇骨幻成凌厉的冰刺从各个方向刺向段匹磾!
段匹磾冷笑一声,理也不理,只见段若情腰间弯刀突然出鞘,只见青芒一闪,空中弧光道道,将扇骨纷纷拦下。
此时石隐的功力本来就不高,再加上重伤在身,使出的招数已经没有什么威力了。
但是石隐怒气在身,挣扎起来,强提真气,将白玉冰峰扇的力量化到全身骨骼之中,混身发出萤白色的光芒来。
段匹磾微微张嘴道:“魂兵,年纪轻轻,便练成了魂兵,看来留你不得了!”重重的一哼,便要出手!
段匹磾存心杀人,石隐自是避无可避。
石隐只觉段匹磾抬手之间,自己身体不由自主的朝前冲去,邵续怒叫一声:“段匹磾,有本事冲着老子来!”双手一弹,两把贴在长臂上的短剑朝前一指,朝着段匹磾冲了过来。
段匹磾冷笑一声,右手朝前一挥,一阵无形劲气将冲过来的邵续凝在半空中动弹不得,左手一提,亦将石隐提到半空之中。随即双手一扬,他竟是要将二人抛进化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