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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的,便出言告辞,当然,这也不排除是伍夫人所指使,因为他方才演戏演得太过,光是去床后检查窗户,就十分可疑了,到底是什么天大的事,也不该假成这样,不过金莲也无心再揣穿他,无力笑笑,便目送他离去。
门缝合上,伍管家的身影消失,而金莲却邪笑着勾起了唇角,看来今晚她该行动了,不过这事到底要不要和阿金商量一下,思已至此,阿金那张羞怯的脸浮现在金莲脑海之中,于是猛的一甩头,还是不要打扰他人花前月下的好,那她得独自夜探伍夫人的祥云阁了!
第40章 第 40 章
终于捱到了子时,算算上次他们与黑衣人交易也大概是这个时候,虽然金莲不敢确定今夜是否能探到什么,不过一切就来自她的预感,也就是阿金所说女人的第六感,今晚她若行动,必然能探到个什么,况且,伍夫人总从黑衣人那里得来自己的消息,定是盯她许久了。
不知为何,今晚的月色有些腥红的颜色,却把院子里照得亮堂,就连角落里小草的轮廓都显露无遗。伍宅的夜总是静悄悄的,这让金莲感到丝丝寒冷,惹得她不时地往后张望,虽然明知他人并看不见她,可身后的景色依旧,却不见任何异常。
伍宅很大,金莲能走动的地方也不多,只依稀记得祥云阁离鹭苑不远,她只得凭着记忆,一路前行,可,她从百花苑出发,已有半个时辰,却不见任何巡逻的家丁,这倒让她感到有些古怪,自上次那黑衣人逃脱,伍宅就加强了戒备,可为何今日却不见一人。
正当金莲陷入沉思,鹭苑前的花圃里传来骚动,她即刻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神经质的退到了鹭苑大门的墙角边,这个感觉,这个景象,就好似那日她独自上山一般,下一秒,又会不会爬出满面鲜血的慕容翎!
然,金莲不敢轻举妄动,她只好死盯着花圃的骚动,直到她感到脚边有些痒痒,才发现原来是温夫人的小蛇正吐着信子。难道说,她今日下山了?但不可能啊,今日她在大门前等阿金许久,也未曾见过有马车来往,还是说她下山来不想让伍夫人知道?可,她要如何混入伍府?
这小蛇似乎看见了她,就绕在她周围不肯离去,而正当她想用术拜托它们时,却听闻远远而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很急,很快,她起身贴着高墙,心中一念,便坐在了墙头,只见鹭苑里走出一男子,她记得,那是慕容翎的一身劲黑打扮,不过,他明明住在客房,又怎会从鹭苑走出?
也不待金莲再做过多猜测,慕容翎忽然小声唤了起来,“馨儿……”
金莲坐在墙头,望着向不远处凉亭走去的慕容翎,他一路走一路呼唤,到底,他如此叫唤,就不怕他人发现么?难道说今日这府内戒备松散也是他一手安排?可是,他到底在喊谁呢?
声音渐远,祥云阁就在眼前,而金莲忽然放弃了今日的决定,打算改道跟踪慕容翎,话说回来,这也不是冲动之举,好歹伍夫人她也信任他,或许跟着他,能探到什么也说不一定,跟着慕容翎的人气,金莲浮在空中越过了曲折的回廊,一路来到伍宅后院的小湖旁,空旷黑漆的院子,听说这里的土地和山水都是从老夫人的家乡运来的,也不知是真是假,只是那片如同镜面的湖泊,借着月光幽幽闪闪。
忽的,一阵喧哗,从水中冒出一个女人来,打破了湖面的平静,慕容翎闻声赶来,而后笑笑来到河岸,点了下女子的鼻尖,柔声道:“馨儿,你真调皮,害我好找!”
而闻言,金莲不由得瞪大了双眼,那湖中女子不就是年轻的温夫人吗?只是没了那身华贵而老气的衣裳,没有了眼角的皱纹,没有了发间的银丝,没有了……馨儿面上洋溢着笑容,下巴高高扬起,双腮透着粉嫩的红,丝缎的衣被打湿而变得透明,只隐隐露出繁复绣纹的花肚兜,在慕容翎面前,她丝毫不避讳,但通过慕容翎亲昵的称呼,金莲也猜到七八分,两人定有私情,不过,她可没听说伍大郎还有个妹妹。
“好久没来了,我想到处玩玩。”女子搭了话,这嗓音不禁让金莲心生疑惑,这分明就是温夫人的声音,可是这一幕幕的景象,不叫让迷惑吗?若大胆假设,那女子就是温夫人,又怎会突然变得年轻?为了看得更加清楚,金莲飘到了河岸的柳树边,只见那女子肤如凝脂,气色红润,又怎会是已有成年儿子的老妇,况且,她也不是没见过温夫人啊。再说了,伍夫人就算多加保养,也不可能如少女一般啊。
“快快起来,等会着凉就不好了。”说着,慕容翎伸出双手,女子自然攀上他的双肩,猛的,他将女子从水中捞出,而打横抱起,也不在乎她湿答答的衣裳染了他一身,两人深情互望,这让金莲不禁面红耳赤,怎么她就好像个偷窥他人谈情的八卦工作者。
正犹豫着要不要再跟下去,金莲忽然想起花园中的小蛇,她恍然大悟,这女子定是温夫人,就算不是温夫人也是她的女儿!可是,她没有女儿……
做好了十足的心里准备,金莲一鼓作气,飘然来到迎客楼的大门前,只见里面烛火摇曳,纸窗上是两人脖颈交缠的剪影,而风一动,河岸腥湿的气息传来,却带着无限的暧昧,金莲明白那事儿,在她出嫁前,她娘教过。无奈只好在楼下等着,而楼里的烛光张牙舞爪地扭动着,人影晃动,她隐隐听见女子的低吟,这下更让她无地自容,正筹措着去哪里消遣一下再来,却发现了这院子梅林间晃动的黑影,她心一紧,慢慢向那人靠近,又细细打量他的身形,再加上这黑衣装束,她便笃定,这就是那黑衣人没错!
这次,他又带了谁的面皮呢?金莲刚想伸手去摘他面上的黑布,忽见阁楼上烛火一黑,从纸窗内飞出无数纤细的小蛇,犹如钢针,从楼上纷纷落下,金莲暗叫不妙,心中一念,便为他挡去了这致命的攻击,似乎没有收到预料中的惨叫,慕容翎飞身而下,黑衣人似乎没有料到会落入他人陷阱,正手足无措,却被金莲甩出了阁楼旁的围墙。
慕容翎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般,刚想奋起直追,却被身后女子唤住,“别追了,他有高人相助!”
是那个名唤馨儿的女子,只见她透明薄纱罩身,里衣依旧若隐若现,而凌厉的眼神却逼向金莲站脚的方位,这不免让她心中一惊,好似这女子已明明白白的看见了她。
第41章 第 41 章
金莲落荒而逃,那女子的眼神锐利得如芒刺在背,待她回到百花苑,天边已露出白光,她匆匆套上人造皮后,阿金便突然出现在眼前,面对她满面的惊慌失措,阿金本来微微的笑脸便收了起来,径自来到金莲身旁,柔声道:“发生什么事了?”
“阿金,我们再去西山一趟吧!”金莲似乎并不想在提起昨晚恶梦般的回忆,眼里满是惊恐,双手则死死地扯住了阿金的衣袖。
“你先和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金莲的慌乱,显然也感染了阿金,没想到她平日里如此沉着,现下却像个无助的孩子,看来这事并不简单啊。
“我看见温夫人了,可是她又不像是温夫人……”关于昨晚的见闻,金莲娓娓道来,说起那景象,她不寒而栗,而那女子的眼神就像刻在了脑海里,久久不散。闻言,阿金却皱起了眉头,看来那女子并不简单啊,按金莲所说,她仿佛看见了她,那人定是通玄术,不过既然看到,她又为何会放过金莲,还是说,这全是她的心里作用。
“你昨夜等我一晚,都未见马车通行,恐怕不是温夫人罢,况且她不是说自己身不由己,又怎会……”
“不,又或是,她根本早就来了!”
“金莲姐,先别慌啊,要不咱们先往西山一行,再从长计议。”阿金实在不想金莲再胡思乱想,只好答应了她刚才的提议,而金莲闻言也是重重地点头。由于事关紧要,阿金也不得不使出了法术,两人不一会儿就来到了西山的别院,金莲刚要伸手敲门,门却开了,再一看,温夫人一身白衣,立在门前,面上有些惊愕,似乎没有料到此时会有来客,于是侧身,请俩人入内。
“温夫人,你可认识馨儿?”金莲单刀直入,也不待温夫人询问来意,闻言,温夫人僵直了身子,续而转身,笑道:“我常年在这山中生活,认识的人并不多。”
从一进门,金莲的目光就没离开过温夫人,她一直细细地观察她的面容,当然她那僵硬的笑容也尽收她眼底,而她一切的不自然,当然让金莲心起疑惑,若再相信她,自己便是傻子了。
“咳……温夫人,舍妹太过激动,请您不要见怪。”阿金好心打圆场,又暗暗给金莲递了个眼色,示意她别操之过急。温夫人则尴尬笑笑,转身入了里屋,金莲想要阻拦,却被阿金先给拦住,压低了嗓子道:“别急啊,我们都到这儿了,你还怕她跑了不成。”
被阿金这么一说,金莲才悻悻地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下,见她烦闷,阿金也没多加打扰,但也伸长了脖子望里屋望去,实在不明这温夫人用意为何。正当阿金在屋门前来回踱步,温夫人便出来了,手里端着茶水,他们这才明白,阿金含笑道谢,可金莲却不领这个情。
“我想你们一路赶来,定是累了,先喝杯茶吧。”
“温夫人,我敬你才叫你一声夫人,你如此再助纣为虐,只会害了伍大郎啊。”金莲并不理会温夫人的好意,而是匆忙来到她身旁,昨晚若她不在,那黑衣人恐怕就有去无回了,再说,他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之人,慕容翎又何以赶尽杀绝,而她隐隐感到那女子定与温夫人有些牵连,要不她怎会如此避重就轻呢。
“小莲,你别信口乱说。”还未等温夫人答话,阿金却先出言将她喝住,往日她总是小心翼翼顾全大局,今日为何却屡屡鲁莽行事,她如此逼问,难道就不怕温夫人起疑么,再说了,他们现在也毫无凭据,若公然逼问他人,要是温夫人追究起来,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温夫人……”
“够了,小莲……”
“好了,你们别吵了。”金莲似乎并不理会阿金的劝告,执意要再问,却被阿金厉声打断,正当两人蓄势吵闹,一直闭口沉默的温夫人却开口了,她草草收拾了桌上的茶水,正欲转身入屋,阿金眼明手快,一把拉住她,才将她手中的茶壶给打掉,随之流出的,是绿茵茵的液体,温夫人被抓了个现行,垂首不言,而金莲与阿金面面相觑,惊讶得也说不出话来。
“你——”
“我知道你们是京城来的,所以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你们抓我去大牢吧。”温夫人面上流出温热的泪水,她跪坐在地,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好似他们再怎么逼问,也会守口如瓶,这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真是为了伍大郎吗?
“温夫人,算我看错你了,又或许是我的错,你根本就不是那个救民于水火的温夫人……”金莲哭了,她哭得很伤心,也不知道为什么,见着温夫人苍苍两鬓,她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父亲,为了洗清自己冤屈,到处奔波,却是徒劳,而这些详知内情的人,却为那些坏人死命掩护,她好累,真的好累,她想骂阿金,想骂阎王,想骂玉帝,他们成天吃饱了没事做吗,为什么非要一个死去的人再去承受一次死的过程,那个内幕,她根本就不想知道。
阿金默默地将金莲扶起,她从没见过她如此失态,虽然刚开始见到她,就知道她一定是在忍受什么,可她却隐藏得很好,让别人都不会看见她的悲伤,而现在,到底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