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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莲夹起桌上最后一个虾球,憋笑着送入了喉,不料,正在此时她又被人拍了一下肩,届时入喉的虾球卡在其中,让她吞也不是,吐也不是,也来不及去理会那个罪魁祸首,她终于抓起伍松手中的杯子,仰头饮尽,却不想那又红又黑的液体居然是酒,虽然虾球是咽了下去了,但热辣地感觉从喉咙到胃部翻腾着,不一会儿就上了脸,还好她是批着假皮的,外人看不出来,但她却头晕得厉害。
“嗨,小妞,你吃得挺开心的嘛。”
“是……是,少……爷……”这会儿她直接口齿不清了,只觉伍松已出现重影,金莲用尚存的最有一丝意识暗思,这也太奇怪了吧,平日她喝个一坛都没事,怎么就喝了这点怪酒就晕得厉害。
伍松见这小妞生得不错,本想逗她一逗,却不想害她被食物卡住,一口喝下他花大价钱买来的葡萄酒居然就打起太极来,不过这也太诡异了,她居然面不改色哦,怎么就醉了,只见她的手在空中晃了又晃,伍松终于一把将她抓住,而她也好似找到了固定点,居然对着他笑了起来。
“你不觉得这个宴席好无聊吗?”伍松眼珠子骨碌一转,便有了注意,于是对着金莲道,而金莲不知是喝醉了,还是真觉得宴席无聊,死命地点头,还不时地朝伍松傻笑,就在一晃眼,伍松几乎以为自己看错,那个笑,怎么好像某人呢,真的好像……
小梅被拉下后,真正的花旦便上了台,台下又是一阵喧哗,伍松正好趁着喧闹的掩护拖走了已不知东南西北的金莲,一路上她只觉这女人双手异常的冰冷,都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病,喝了这么多酒,也不见面色微红,怎么看都像刚见到时那般苍白,还尽说着胡话,什么好热啊,什么‘诶逼’乱七八糟的,不过最重要的是她一直嚷着一个名字,那就是‘阿金’,到底是什么人呢。
最终,金莲被伍松背到了一个荷塘旁,而一路上风尘仆仆,金莲也早就被颠簸醒了,只是不好意思开口,况且她如今的身份也是个云英未嫁的女子,就这么被一个男人背着……而且这个人还是他前世的相公,不过阿金说,对于伍松还是不要太封建,万一他就喜欢开放的女子呢,当然这是说到了她的心坎了,或许他真就喜欢那样的女子,所以才迟迟不肯与她圆房……
月色撩人,伍松气喘着双手撑在草地上,金莲当然不好再继续假装昏迷,只得缓缓爬起,伍松转头关切了一声,又直直地望向池中,渐渐地收住了急促地喘息,而后缓缓躺下,两人相对无言。
许久,伍松才缓缓开口,“你是不是想家人了?”
金莲被问得一头雾水,她记得她来时说了自己无依无靠的,怎么他就突然问起这个,难道说他察觉到什么,还是她方才说了不该说的话,越想金莲就越觉得头皮发麻,如此会不会吓死他啊……
“阿金是谁啊?”见金莲久久不语,伍松蹙眉又问,这女人外表怎么看都是精明聪慧一型,怎么就如此迟钝,不就问个话嘛,用得着左思右盼的嘛。
第8章 灵堂
果然不能背着人说人坏话啊,特别是有官职的鬼神,虽然在伍松的逼问下金莲不得已说出阿金是她家的小黄狗后,天空立即下起瓢泼大雨,跟着是雷鸣电闪,吓得金莲是一惊一跳的,还好伍松反应快,二话没说就拉起她一路狂奔,雨势很大,待他们终于跑到了屋檐下,金莲才发现了此刻身在一个萧条的院落,她记得,这里曾是他们的新房。
坐在凉亭里,金莲呆呆张望四周,伍家没有变,当然这里也没有变,只是无人打扫,院子便荒了,记得那日张灯结彩,一片喜庆的样子,或许是透过红盖头的缘故,那日她觉得满眼都是热闹的气氛,待耳边的喧闹渐趋,金莲才回过了神,而眼前只有水晶一般的水珠帘从亭顶落下,身旁的那个人还是伍松,只是人是物非。
“这是哪里啊?”作为新进人员,金莲假意问了一问,或许也想从他口中听到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到底他会如何回答呢?
“想不想进去看看。”伍松一挑眉峰,面上不改的是他那张玩世不恭的笑脸,虽然很讨打,可金莲就是怎么也看不够呢,他今日换下了往日的耀眼红装,一身月牙白长衫,并没有多繁复的花纹,但有浅白在他左胸处画出一只欲飞的鸟儿,往日桀骜不驯的长发被高高梳在脑后,一丝不苟。
三思之后,金莲微微点头,他依然没有放开那覆在她腕上的手,金莲轻笑跟随,他们顺着曲折的走廊来到了一间厢房前,这下伍松才松开了手,一把打开大门,一股热气袭来,金莲隐隐闻到香烛的味道,房内一片漆黑,金莲站在门口迟迟不敢往前。
一个火光摇曳,忽的照亮了室内,面对许久的黑暗,待光亮一来,金莲下意识抬袖遮面,良久放下,只见屋子中央一个大大的奠字,字的下方是一个灵牌,上面写着‘亡妻伍金氏之墓’,左右是白色的烛光在风中摇曳,看到这个,金莲想到的居然是阿金说,古代女子太没地位,就连墓碑上都没有自己的全名,这下她便躲在面皮下暗暗地笑了下。
伍松在烛上燃起了三柱香,而后插入香炉中,三拜之后,他才又坐在了灵堂的一旁的凳子上,目光却没有离开过那个牌位。
雨终于停了,只是还有少许的屋檐水淅淅沥沥,但大雨并没有带来预料的凉爽,屋内一样的憋闷,就在伍松焚香跪拜时,金莲早就摸进了屋子,这是什么样的情况,作为鬼魂的她第一次见到了自己的灵堂,真不知道是高兴好,还是悲伤……该高兴的,他还记得在她头七为她上柱香,可人已死,又摆这些个过场做什么,若不是她是冤死,要上来报仇也不会看见。
“这个是新夫人的灵堂吗?”终于,金莲打破沉默,她没想到伍松居然如此有情有义,虽然她在时也会让别的女人把魂勾了去,在吻她的时候会突然看见美人而终止,太迟了,如今他们已阴阳相隔,再说待她报完仇后,便要堕入轮回,喝下忘川水,他们便只是路人。
“嗯……”伍松嗓子有些沙哑,声音好似从喉咙挤出,听得不真切,又好似幽魂的呜咽,灵堂两旁的白绫被风吹起,若不是金莲本身就在此地,此景看起来就像是她回魂了也说不一定,可惜,鬼魂是有,但回魂是假。
“她很调皮,但从不计较。”久久,伍松伸手触碰那漆黑的牌位,眼神专注,却幽幽说起,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与金莲闲聊,他平日里的笑言被失神所取代,上扬的薄唇忽然平如直线,竟让人有些伤感,金莲侧脸偷偷拭去眼角的泪痕,心中涌上浓郁的伤痛,却被一声突如其来的哀嚎打断,只见伍松抱起牌位,悲鸣:“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害了你……”
闻言,金莲忽然动容,她自然不会放过一丝线索,伍松今日的表现就非常的奇怪,再者阿金说他们上级下达的文件并不完全,就算伍松害了她也是有可能的,当时她还笑言表示绝对不可能,难道……难道……
“少爷,你这样又是何苦,人都已经去了……”见伍松失控,金莲假意安慰,当然是静待伍松下文,不过他为什么要在一个新入门的丫鬟面前痛哭流涕,真真十分可疑,他到底是唱的哪出啊。
正当金莲揣测不安,伍松又大叫起来,她无奈只好上前安抚,就当是他带她躲雨的报答,金莲握紧了他的双手,一面又轻拍着安慰,哪知伍松似乎悲痛过头,居然嚎了一声就晕死过去,这下金莲便吓坏了,立即起身掐起他的人中来,忽然一双手紧紧地箍在她的腰间,下一秒伍松的头就靠在了她的怀里,还不停地蹭着,金莲大惊,自知自己上了他的无赖当,赶紧推开他,无奈他却越抱越紧,金莲此时便是又气又好笑。
“少爷,快放开,如今在夫人灵前,你如此做法实在是……”
“啊,金莲是你吗?我的金莲……”伍松并没有因为金莲的劝告而放手,也不知道是真疯还是装疯,一边叫着金莲的名字,一面又死死地抱着金莲,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无奈之下,金莲只好放弃了挣扎,试图劝他放开,“少爷,我是潘金莲,不是少夫人。”
“你怎么知道金莲的名字的?”伍松忽然松手,一双黑不见底的眸子发出锐利地审视,吓得金莲一惊僵住了笑容,不过还好她反应得快,脑中灵光一闪,就用小梅的训话搪塞过去,当然伍松对此番解释深信不疑,对于那个林家大小姐,他也是够头痛的,他不过是答应了让他入府为奴,她倒摆起了主母的气势。
“回去吧。”
“那少爷呢?”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金莲半信半疑地推门离开,一路上也无心身旁的风景,脑海中尽是伍松抱着她痛苦的景象,一下子羞红了脸,也不知道他其中到底有几分真情。
第9章 小黄狗事件
“哈喽……”阿金的脸忽然出现在水盆之中,本来满心欢喜的金莲,被吓得攥紧了手中的洗脸棉帕,而后是小心地左右打量,发现有一扇窗虚掩着,她疾步跑去关好,再一转身,阿金便立在身后,向她招手,面上亦是满满地笑容。
“你别吓我好不好,下次来打声招呼,吓着别人怎么办。”金莲望着阿金所谓‘非主流’的打扮埋怨,特别是那粉色的假发,短得不能再短的百褶裙,脸就更不用说了,黑眼圈都快掉到嘴边了,这简直与宋朝格格不入嘛,若让这宅子里除了她以外的人瞧见了,不吓死才怪。
“哎呀,人家等会要去参加了百变party,就想来给你看看这样打扮行不行嘛。”阿金道明原因,金莲才暗暗地舒了口气,幸好她不是为了说她是小黄狗而来兴师问罪的,金莲来到水盆前继续自己刚才未完成的工作,但阿金却不依不饶,蹬着那双红艳艳的高跟鞋来到了金莲身旁,抖动了一下胸前的金属网,道:“你看怎么样?”
“还真够奇特的。”金莲耳边被吵得嗡嗡作响,只好随意瞟了下阿金的,敷衍道,但又觉得奇怪,她不是最讨厌如此装扮吗,怎么还……
“就只有奇特而已啊?我可是精心装扮了几天的呢。”阿金嘟起了嘴,面上掩不住的失望,就是那个该死的有钱大亨,说是要开party,就看谁扮得出彩,就给两颗大钻戒,如今不捞白不捞,光是想着那个大钻戒啊,她眼里就直闪光。
“嗯……”金莲暗自巧笑抱住胸口,脑海中当然无法抗拒那段看似闹剧的甜蜜景象,虽然她也很气他居然可以在灵堂面前做出这种下流的动作,但又是对她做出,心里十分矛盾纠结,自然是无法理会阿金的吵闹,于是想都没想都应了下来。
阿金发现金莲的异常,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居然眼都不眨,阿金大惊抓住她的双肩使劲摇晃,这才把金莲拉回了现实之中,“你怎么了?”
“讨厌了,你干嘛摇我!”金莲甩下手中的帕子,怒视阿金,一来就叽叽喳喳个不停,还不停地吓她,心中自是有气,这下可到了极限,所以爆发出来。
“不是,我看你刚才那样,好似被鬼上身了……”说完,阿金骤然发现自己的失误,立马捂住了那张涂得跟猴子屁股没两样的嘴,心中暗暗大拍自己脑门,身为孟婆一职的她怎能犯这种错误,金莲她本来就是鬼啊,于是悻悻一笑:“口误,口误,是像入魔啊,我是担心你嘛……”
阿金诚心认错,金莲哭笑不得,当然她也不能怎么责怪她,再怎么说也是她先说她是自家的小黄狗的,为着她还差点被雷劈呢,再者时候不早,万一小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