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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试爱-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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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木大人,请你听我说……」
「你听我说才对。」铁木抢白过来,他在伶面前举起神剑,伶方发现,原来火是从那剑身而来,只见它闪著红如血的火光,跟铁木彷佛合为一体般散发著相同的杀气,伶彷佛听见死亡的脚步,她却没想到要逃。
「我告诉你,此遍苍茫大地将不会再有不劳而获的铜臭商人,也不会再有活在閒散中的贵族,更不会有不切实际、只说不干活的读书人。我铁木来,就是要清洗所有无能弱者,」他的剑高举起来,剑身的光芒如地狱之火直指向伶,她再也听不见此世界的任何声音,就只有铁木的最後一句:
「一个不留!」


、17。2猎杀

如地狱之音,伶终於可了结此生,虽然不愿意甩下父亲,但可以解除生之痛苦,她不反抗。也许,死在铁木手下也是应当的,大鹰国过往也真是对不起炎族,也对不起铁木,由她来偿还也很合理吧。
想到此,伶不单没有逃,她更是心甘情愿地伫立著,似是迎接般等候他的剑。
看见伶那张平静的脸,铁木彷佛听见她在说--「请让我痛快地死吧!」
然而,铁木又那肯轻易放过伶?
「你就是那麽想死?」铁木压抑住怒火,眼看此女子就是连死也不怕了,她还会怕什麽?她会放自己在眼内吗?
伶正想回说句「是」,铁木的手已恨恨挥出神剑,剑刃随著他急转的身影一挥而下,一声刺耳的嘶叫在瞬间响起又消失,伶的眼睛还没能够眨动一眼,一摊热血即已倒在她的眼前,那血腥与恐怖的横尸把她吓得魂不附体,她唯一可以做的反应就是--跪倒在地,不住地吐!
「呵,这不是很有趣吗?我怎舍得你死?你死了,我可没了你这最好玩的布偶!」铁木走近伶,用他那沾满热血的手托起她细巧的下巴,冷冷地笑说,「
我才不会让你如愿。你想死?妄想!」
「你……为何要如此?那是你的马啊,一直跟在你身边的马啊,你怎忍心下如此杀手?」伶半掩著吐得厉害的小嘴,质问的说,「它是那麽乖巧,你……太残忍了!」
伶别过脸去,她不想看那无辜地死去的可怜战马,它是成了伶的代罪羔羊,铁木的剑要杀的,本来就是自己,他却知道这并不能让伶感到害怕,所以,这马儿便遭劫了。只见马儿被他的一剑砍下,从额头中央直劈开来,它被完全地分成两半,一摊血肉肚肠泻了一地,肠里的草腥与血腥混在一起,伶从没看过被分尸的马,更不用说就在她面前被分的尸,它的血也浅在她脸上来,血竟热得叫伶害怕。看一眼,嗅一口气,也叫伶失控地吐,实在太恐怖了。
「对,它一向乖巧,所以我让它死得痛快,这是你没法得享的福气。」铁木冷冷地笑说,「一剑便死了,它连痛也未知道即魂归天国,这是多麽幸福的事?你可见我是多爱惜此马了。至於伶公主你,我会用我最欣赏之刑来侍候你,不知道像你这麽的大美人,死在刺穿的木柱上,那木柱会不会特别美?」
「什麽?你要给我刺穿?」伶只听到「刺穿」二字,一脸即时的刷白了,她早已风闻邪神最爱用<刺穿法>刑处俘虏及背叛者,那刑残暴之极,乃是以一根又长又粗的尖木桩从背叛者的屁股硬生生地插入,直穿过他们的肚腹、胸腔,再从口部或喉间穿出,受刑者却不会即时死去,而是慢慢地让血流乾、痛苦至极而死的。
「你不是很想死吗?我就让你慢慢地死,刺在木柱之上让所有人看著天下第一美人美丽地死去,大鹰国民一定争相来看你如何死。」铁木大笑地说,「你从来都是万人的宠儿,不管你干什麽也有万千的人支持,你死在柱上,一样也会得人景仰,所有人也会以哭声和泪水来送你,场面一定很壮观。」
「你,给我一剑了断吧,为何要那麽折磨我?」伶既恨且怒,「究竟我有什麽对不起你?」
「没。」铁木不用思量,直接地回说。
「那你为何要那麽对我?」伶实在没法明白,「你是那麽恨我吗?」
「没什麽,只是因为--我喜欢。」铁木冷冷地说,「我就是要告诉你,强者就是有此权能,我就是可以为所欲为而不用说什麽原因。」
「就是为了要说明你这所谓强者的权能,你就要那麽多番的强暴我,不许多自抑自残,却只可被人折磨至死?」伶的痛恨已蚀到骨子里了,「你就是要说明,你可以支配我的一切?」
「你终於明白了?」铁木似在嘲笑她的後知後觉,「我最看不惯你的爱心,你的无私奉献,那事实上只是弱者之者的愚昧思维。人要生存,就要有力量,有操控他人之权能,就似你父亲过去所作的,所以,你少来装好人。」
铁木甩了甩肩膀,把神剑回鞘,却踢开那半边马儿的尸身,拉出他挂在马儿身上的弓箭来,那一踢一拉的动作乾净俐落得没沾污他的手脚,马尸的肠肚却再次被挪动,那肠里带著酸味的草料即缺堤般流出,伶再次吐得死去活来,她此後也不要再看见马儿了!
然而,她那有心情顾念马儿死得凄惨之事?眼前的恶魔正在走近,她现在要干的就只有一件事--逃!可是,她被受惊吓的魂不附体了,那有能力跑走去?


、17。3猎杀

伶摸不清自己走向哪,她什麽也看不清,林内鸦雀无声,她听见两个人的脚步在林间草丛之间响著不同节奏的悉嗦声,一个是轻细却紊乱,另一个是沉重却快速,前者是在幽林与恐惧中的自己,後者是亦步亦趋的猎人,铁木正拿住弓箭在後面追来,而且不时放出冷箭,每一箭也彷佛是刻意地不射中她,却只是刷边而过,以致她的一撮秀发、几片裙襬先後被箭头切成了碎片,她得身体却丝毫无损,只是一棵幼弱的心已受惊得不附体了。
铁木却仍把伶看得清楚,因为她一身白晢的肌肤在暗淡无光的林木之间彷如一棵亮丽的夜明珠般散发著柔光,骤眼看去任谁都会以为那是林间的仙子正轻忽地走过,却怎也没想到如此的丽影原来是一个被追赶狩捕的可怜女人呢。
「跑吧,不要停下,不要以为你可以躲起来,更不要放弃,刺穿的木桩已在等候你,你停下来,它便会立即刺入你身,让你肠穿肚烂,你倾国的美貌会跟木柱一起竖立在大鹰国都,受万人瞻仰膜拜,哈哈!」
铁木的笑声跟魔鬼一样疯狂,响亮得似要震爆伶的耳朵了。
「不,不要!」伶掩住两耳,她惊惧地想像著自己整个人被一根木柱贯穿,那会是如何的惨状,一双脚已无力地跪倒在地,然而,一支箭飒的一声插在她的脚边,她连呼吸也忘了,铁木的声音又在暗中的某处响起,彷佛就在她身旁般近。
「跑,你要现在就受刑?还是你想先给我刺入?你很想当我的女人吧,对不?你喜欢被我从里到外地彻底占领吧?你喜欢被我刺穿吧?」
他愈来愈近,说话愈叫人不耻,她愈走愈累,身体愈来愈不听自己使唤,愤怒与眼泪却被他的话一再刺激而失控。
「不要!不许碰我,不许!」她歇斯底里的尖叫如受惊至极而胡乱跑撞的小鹿,「我受够,我受够了!」
「未,你未够,你尚有一生一世的时间供我蹂躏折磨,哈,究竟你要如何选择?你要被我猎获之後受刺穿之刑?还是要挣扎保命,在往後的日子继续用身体来交换其他人的安全?大鹰国最伟大的娼妇,我赐封此美名予你,让你垂千古,哈哈!」
「不,不要,我不是,我不是娼妇,我不是,一切都是你迫我的!我不能见死不救,我根本不愿意被你碰一下,是你迫我走到此地步,一切都是你!我不要再看见你,不要!」伶已被迫到崩溃的边缘,愤怒得要把心也炸开了。
「你不要?你可以拒绝吗?弱者可以保护自己什麽?你仍不明白,笨女人!你这种笨得至死不渝的人,没资格生存下去。」说时迟,又一支向伶射来,再次从她的发丝穿过,把她的几丝秀发与神思切断再直刺在地,伶只听见铁木怒骂,「你不能见死不救?那,看谁来救你?」
伶听见他沈重的呼吸声,猛地抬头,他的人已站在她面前。
「不!」她尖叫著拚命退走,他那张充满杀气的脸直叫她害惜得忘掉了疲惫,她不知道可以走去哪,但一定不要停留在他的面前。
「对,跑快点,那才像一野兽,才像猎物!」他笑不停,追逐她的步伐也没有停,落在伶身边的箭一支接一支,使得她不断地跑,她在前面不断惊慌落泪,他在後面愈追愈觉好玩,也许,这就是强者与弱者的千古关系,却也可能,这是此二人命中注定了的关系,一个追,一个逃,生生世世没有完结。


、18。1太乾净的死城

天空万里无云,云朵淡淡地飘,那纯美的白就像伶身上的长裙,那轻柔的
感觉总给人舒心的视觉,她就是那麽让人百看不嫌的可人,夏照的眼睛望向天空,他的心却已飞到伶的身边去了。
「伶,我在赶来了,你要等我!」夏照站在一个沙滩上,指挥著船员把小木船拉上沙岸,再把货物塞满了十多辆马车。长长的马车队开始在地震过後的大鹰国重要港口,叶山港的路上走。
车队走过原来既宽广又热闹的码头,那儿已面见全非,夏照的船队也因而要以小船接驳,才能从沙滩上岸。
「少主,这场地震让大鹰重创了。」一位手持大刀的壮汉跟在夏照的身後,他是跟随夏照多年的雇佣兵,吉普。
「似乎比我想像中的更要糟。」夏照向来也是满脸笑容,凡事都能从容处理的能人,可是,此刻的他再也展露不出半点轻松的表情,只见整个港口也崩毁了,而且一路走来,竟然没看见半个人影,本来繁荣的叶山港现今只剩下一遍废墟。

「人都去了哪?没理由没人的吧?」吉普不住的左右张望,「怎麽死城一样了?」
车队走过破烂断裂的马路,乍见一个大土坑,里面是层层的白灰,白灰上仍隐隐的冒出白烟。众人一望而知,那是处理大量尸体的火坑。
「大家加快脚步,不要在此城逗留了。」夏照一句话,车队所有人立即火速协助马车在不平的路上颠簸而过,众人心里也明白了,城里空无一人,可能是有疫症出现了。
「但,我看不出叶山市有疫症出现的状况。」当车队步向城郊,夏照回头把叶山市再看了一遍,又跟吉普说,「你有没有发现,叶山市变成了一个十分乾净的废墟。」
「十分乾净的废墟?」吉普真是摸不著头脑。
「嗯,废墟之内,没有人,就连猫狗也没,倒塌的房舍甚至没有任何有用或可用的东西,就是连破椅子也没有。」夏照补充说,「如果是有疫病发生了,居民不会把所有的生活物资也拿走的,他们总也会担心把不洁的东西也带上的。」
「说的也是。」吉普也想起了废城的情况,「看上去,那城的人似是要搬家,而且不打算再回来了,大概是因为地震之後,所有可用的器具都显得重要,所以,居民都把东西全都拿走。」
「应该是这样,可是,他们为什麽要走?既然没有疫症,而沿海之城怎也可捕鱼作食粮吧,但他们都决定走?」夏照觉得事情是太奇怪了,「究竟地震之後,大鹰国还发生了什麽事?」
夏照心里著实担心伶,她现在如何了?如果鹰王健在,灾後的状况决不会如此,鹰王一定会火速救灾。他不禁把手中策马的缰绳捏得更紧了。
车队走了一天,距离羽城仍然有三日的路程,夏照也急不得来,只好让众人扎营休息。当营火燃起的时候,夏照终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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