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火龙翼?」柴耳不禁惊讶地喊出来,铁木却听得出声音之中的兴奋与赞叹,毕竟是炎族战士啊,眼前晃在一只巨大的猎物,他猎杀嗜血的热情都表露无遗了。
「怎样?很想打下它吧?」铁木嘴角微微上绕,两眼看著空中的巨物,眼珠子也闪出光芒来了,「你看,它身上的血色鳞片比大鹰国出产的红宝石更晶莹剔透,它的爪子比精铁打造的剑更锋利。」
「嗯,可是,它怎也不比伶公主吸引。」柴耳没有因外物而忘记正要跟铁木谈的正事,「大哥,你既然不介意把伶公主双手捧给夏照,你也自然不介意把她转送我吧,反正在你来说,她只不过是个娼妇。」
「放箭!」
「一起上!」
四下的军兵已乱成一团地猛向空中的巨龙攻击,巨龙尖锐的叫声因一次又一次中箭而愈加刺耳,巨大的啄嘴张开来,一行又一行的烈焰追击著地下如棋子散落的军兵。
「散开!」
「啊--」
从第一声惨叫开始,本来满心兴奋又磨拳察掌的一千邪军精兵的脸上开始露出惊惶,众人都不禁偷看站在战场中央如石雕一样站住的二人,正是全军的灵魂与生命所依靠的大将与副将。
只见二人四目交加的眼光拼发出来的火光彷佛比头顶追击而来的火焰更为炽烈,此情此景,全军正受火龙翼空降而来的攻击火攻,
「呀!救我--」
还有霎时俯冲而来的强劲趾爪,一个倒楣的小兵成了火龙翼突袭而来的牺牲品,他的声音才消失於空中,他的人头便紧接地掉了下来骨碌骨碌的在地上滚。
即使如此,却没有一人敢向相视中的二人喊一声,是生怕骚扰了他们聊天的雅兴?还是怕一经大将插手,黄金三千的美梦即成泡影?抑或是,惊动二人的後果可能比头顶的巨龙与烈炎更为可怕?
「那是我专属的,我喜欢如何也可以。」铁木本已铁一样的面口崩得更紧了,「你想要,待我死了,你便可以拿。」
「大哥你刚才才说,你是不死的,那麽我即是没机会?你为何就可以把她送在夏照手,却不肯给我?」柴耳咄咄逼人的,「我不甘心啊,现在夏照可能已把伶抱上床去了!」
「不会。」铁木肯定地说,「那人自命清高,伶不愿意,他怎也不会动手,他只能永远地看著她,却得不到,永远也得不到。」
柴耳听了,心下不禁偷笑,终於明白了何解大哥会把伶放在别人的手上了,他却偏要一再刺激这位今天心情本来极好的大哥,说,「为何伶会不愿意?她本来就是夏照的新娘,是大哥你抢了人去而已,况且,你以为伶会喜欢不断受凌虐?夏照一定不会像大哥你一样地待她。一个真正疼爱自己的男人,有那个女人会不喜欢、会不愿意?以夏照的仁者风范,他根本不会介怀伶公主身上发生过的事。」
「我清楚每一个对手,我的计算不会错。」铁木沈住气,装作冷静地说,「伶是个蠢女人,她不会容许自己有第二个男人。夏照是个事事要完美的纨絝呆子,要他接收一只破鞋,他才不甘心。」
「大哥,你的计算是完全错误了,你完全不明白什麽是爱。」柴耳心下是本著必死的心来把握此次机会,他决计要点醒此机关算尽却走错方向的大哥,「真正的爱才不会受到这种挫折而改变,我敢肯定伶会跟夏照逃走远去。」
再一道烈火猛地降下,已无寸草的整遍焦土依然被烧成了火海,看上去彷佛是火湖从地狱冒上来了。
「散开,备箭!」
喊令的人正是一身战甲也被烈火烧得炽红的狼牙,他咬牙切齿地望向争执中的两位哥儿,心里怒骂,「那笨龙也真会看风头,它的火就不会烧邪神,却只烧我们这些小兵,它是那狗娘养的杂种鸟?」
「放箭。」狼牙才大力喊出战令,接连而来的却是「哎呀!我的头发啊!」
一道火柱直喷在狼牙的身上,战甲如生火的木炭,冒起火来的是他引以为唯一可见人的一头乌黑长发,只见他不断打自己的头一面哭丧地喊叫,「没了,没了,我的头发啊!我不要当没毛的狼,不要!」
「少将,小心!」狼牙的一个亲兵一面喊一边从後飞扑到他身上,他被推倒在地吃了一口火热的砂砾,他仍未把砂吐出,压在他背上的小兵竟凌空升起,
「少将,救我……」
狼牙目送著救自己一命的小兵被火龙抓上高速腾空而去。
「救……」小兵的头却没有被巨龙抓去,一个死人头骨碌的被甩在地上,小兵最後的一句话仍未说完,那死人的声音叫狼牙在火海之中仍感到背脊生寒,他呆了一下,一粒又一粒的砂砾从他的口边掉下来,他久经沙场,这是他第一次有害怕的感觉。
「你敢质疑我的计算?」是铁木的怒吼,「我从来不会错。」
「大哥,伶是你的女人,不是武器!」柴耳竟然跟铁木一样大吼起来,「那是情场,不是战场,你怎蠢得把自己的女人交到另一个男人手上?而那人更不是什麽等閒人,却是一个比你好太多太多的男人,你这不是蠢得可以吗?」
「闭嘴!」铁木气得一手捏住柴耳的下巴猛向上提,柴耳绝非小个子,而是跟铁木不相上下的壮汉,却硬生生的被提起,他拼力地要扯脱铁木的五指,下腭似要被捏碎了,他两腿猛力地踢,铁木却不为所动。
「你……爱她,不敢……认!」柴耳的声音从被捏住的嘴中不清不楚地溜出来,「这才是……懦夫……」
火愈来愈烈,狼牙再也受不了铁甲的灼热,只见到处是火,一个又一个军兵被火龙翼抓上天空再分尸而下,他愈感不妥当。
「撤。」
狼牙喊出一句从来不会在炎族战士口中出现的命令,听令的人竟然都呆住的站住,他们是不敢相信,炎族战士岂有撤退的事?
「退到大将身边!」狼牙立即改口,下撤退令可是死罪来啊,但他再也管不了,生命诚可贵啊。
众人这才敢拔腿跑向整遍焦土之中唯一没有被巨龙放火的地方,铁木以一个安全的中心点,从他身边十尺的范围竟成为火海中的绿洲,众人立即狂奔,那是少将下的令,他们算不上为逃跑吧。
「大哥,情况不妙,不要管柴耳了,你看啊,我们全军都要灭了!」狼牙扑向铁木,跟几个小兵合力地把被举上半空中的副将硬扯下来,众人听见清晰的骨头碎裂声,却管不了。
「伏下!」狼牙大叫,众人也不明状况,只管伏下以保命,「缝」的一声,火龙翼的巨大黑影从远处俯冲而来,才被甩在地下的柴耳这才睁大了眼,不禁被从空中袭来的怪物吓了一跳,只见众人也五体投地的伏下,就只有铁木仍一脸火的站住。
「噢唔……」柴耳在大喊,铁木不知道他在喊什麽,他的下巴碎了,就连他也听不出自己在说什麽来。
「我叫你闭嘴!」铁木在怒吼,他仍然怒不可遏,众人眼见巨龙的利爪已瞄准大将了,还没有反应得及,翼如大刀斧的爪已迫近铁木的头颅。
「噢唔……」柴耳又在大喊,一双不太大的眼瞪大得要把眼珠也掉下了,「噢唔……噢唔……」
「我叫你闭嘴!」铁木又在怒吼。
一阵强烈的杀气如压境的百万大军,却没有人知道那究竟是来自火龙翼,还是来自邪神。
众人只知道眼前一黑,那是巨龙贴近来的身体,却有一道亮丽的红光如闪电画过。
「鸦……」火龙翼一声尖刻刺耳的长长嘶叫,似是生气,又似是痛叫,一阵浓烈的血腥冲入鼻孔,柴耳惊见一个巨斧似的东西带著一滩熔岩似的鲜红血墙,他不禁大叫,「噢唔……」
「闭嘴!」铁木火燥极了,铿的一声,他的血色神剑回鞘,脸上仍沾满火灼的龙血。
天空被烧红了,火龙翼的影儿却不知去向,铁木没看伤亡惨重的部属一眼,甩下一句,「去王宫。」便动身前行。他就这样目空一切地勇往直前,彷佛没看见眼前正是火海一遍,长挺挺的身躯就那麽直挺挺地步向重重的烈火,叫人惊异的是,火海硬生生地被他分为两半,一条穿越火海的路就这样被他踏出来了。
一千的精兵就只剩下百馀人,他们战战兢兢地跟随著大将离开这遍焦土,众人都不禁在心里问--「大将究竟是人是神?」
*********************
噢唔……我愈来愈喜欢柴耳了,怎麽办啊?!
丁香雨
、35。1放手
伶轻轻推开夏照无力地摆放在她腰肢上的手,慢慢坐起来静静地整理仍然湿透的长发,那姿态优雅更胜昨日,这叫夏照既难奈又无奈。
她一丝不挂的身体有如素白的雕像,只见她掂起衣裙慢条斯理地穿上,彷佛没记起夏照就在她身旁一直痛苦的看著她。
「伶,你是不是责怪我?」夏照立即走到伶身後紧紧地抱住她,在那小耳朵上轻声说,「难道你认为一个对此若无其事依样占有你的男人,就是爱你、能接受你一切的表现?你试试站在我的位置看,你又会如何?」
此话只引来伶低得不能再低的轻叹。事实上,夏照的反应是她所预料的,却又是意外的,就是他反应大得要吐,那真是太伤她的心了,难道自己真是污秽如此?可是,他说的也没错,如果他可以依样地强行占有自己,那麽,他就不是夏照了。
「请对我公平一点,伶!」夏照轻吻她的小耳朵,他从前不曾跟自己如此亲腻,又或者应说是,他从前不会如此随便地对待她。伶心里有点酸,心想--「我跟从前是的确是不同了,我现在不再是冰清玉洁的完美女神,我只是被邪神玩弄得体无完肤的玩偶,一个娼妇啊!可是,我也不是可以如此随便的,我这身体是属於铁木的,即使这不是我所愿,事实已然……我,我才不是娼妇,我更不会成为刺伤夏照的刀,我不会如他所愿!」
她决定要挣脱夏照的抱拥,也要让他不再眷恋已然死去的伶公主,她只能决绝地甩开眼前人。
「对不起,夏照,我已不是从前的伶。」她躲开夏照炽烈的眼光,她不想知道他脑海中想的是什麽,她只想一切完结,「其实,我一直在想念你,然而,太多的事,让我们不能不分……我实在没法面对你,即使你的眼神比往日更专注於伶……」
「你知道我眼里从来只有你!」他急不及待的再次把伶拉入怀,在她耳边轻说,「不要说了,我们从新开始吧,不要再说了。」
伶一身也僵硬了,而前的是她最信任、依赖的人啊,为何对他的亲近生出抗拒?她不禁想起铁木每一个霸道又狂野的拥抱,心跳竟因此而狂飙,脸也火热起来……她不得不再次甩开夏照那温柔的手。
「不,你听我说。」伶心里痛恨自己,为何身体会自然地抗拒夏照?为何想起那无耻的邪神,自己会心跳脸红?难道这就是女人的天性?女人心就是要跟著身体的主人走?她痛恨自己没有选择的权利,她身体的主权已被那人夺去了……
「我不要听,你只管跟我离开,我会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铁木永远也不会找到我们,你放心。」夏照的耐性已不敷应用了,伶一直在逃避,彷佛不想靠近,是刚才的事伤了她的心吗?还是她真的讨厌自己了?他的两手不自觉地用力搂住她,不许她再次挣脱。
「不要这样!」她心有点慌了,身子不由得猛烈地挣扎,「放手,我不走,你走。」
「不,你是我的未婚妻,全地的人也知道。我现在就来接你走,我们这就成婚去。」他急坏了,质问说,「难不成,你要悔婚?你就要认那侵吞你国土、灭你家园、毁你清白的敌人为夫?」
他愈说愈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