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可以!”雪儿极为快速的轻声说道。
“大鸟群在保护小鸟,所以才会与蛇对抗。而以鸟为食本就是蛇的天性,我们不能干预。可是,我们又要赶路?师傅,怎么办啊!”雪儿向一旁的神算子求救道。
两方都没错,两方又都不能伤,动物可不是人,不是说和说和就能了结,这种局面的确不好解决。
神算子笑瞪了雪儿一眼,这丫头,小事上就是不肯浪费她的聪明,“那就先赶走最强的一方,再让另一方慢慢退离,车上有药,取来试试!”
狡猾一笑,雪儿眉眼嘻笑道,“哈哈,还是师傅聪明,我这就取药来!”
一个飞转,雪儿已在十步开外。仅仅转身,眼神已将在场的人扫过,却发现独独缺少一人。
行至车前,向后车看去,后车空无一人,连侍卫都不在。至于风的身影?百步外,一个青衣身影正在树上忙乎着什么,随即转身离开。雪儿迅速隐于车内,眼睁睁的看着风,从车旁快步跑了过去。
满目清凉,雪儿心里更是肯定,风绝不是风,而是一个意有所为的神秘人,至于,是善是恶?现在不知,不过,她已做出警告,她就会说到做到。
第十章 停歇芙蓉镇
扔开烦人的事,雪儿从包裹中取出一通体黑亮的瓷瓶,握于手中,再次飞身而去。
僵持终因蛇的不耐而被打破,十多条蛇群舞着向大鸟靠近,个头最大身形最为壮实的四只大鸟一边挥舞着大翅膀,一边上下跳跃着,尖利的嘴对准最先游移过来的蛇狠啄了下去,蛇蜿蜒轻身摇躲闪避,冒进的小蛇被大鸟啄得头破血流。南宫清远的侍卫严密的保护在其身前,冷杰不觉站到了神算子跟前。
血腥借助林间的湿气,扩散开来,使蛇的进攻越多激烈,此时,只有一只大鸟在保护着那惊惶失措、乱叫不停的小鸟,其余全数加入了这场鸟蛇之战中,大鸟上下飞击着,而那些狡猾的蛇,利用身体的灵活,数量的众多,与大鸟周旋着,猛然间,一条大蛇缠上一鸟腿,借势死狠向鸟身缠绕起来,惨烈的叫声自鸟嘴中发出,无法跳跃,只能任双翅挥打地面,尖嘴不着要害的紧啄蛇身,一场撕扯下来,蛇被大鸟啄断了身子,而另一半仍死死缠着大鸟,直到两者重重摔到地上,没了任何气息。
就在雪儿一去一回之间,场面变得惨烈血腥起来。
急速而来的雪儿,直接冲入了斗场,将瓷瓶打开,里面的黑色粉末散布开来,不多时,蛇的攻击变得迟缘松懈,让人感觉它们是那般的精疲力竭,鸟群也不冒进,见蛇不断后退,它们也停下了鸣叫与飞动。蛇的意图越来越明显,它们三三两两纷纷钻进石洞或是草丛。没了危险,大鸟依次振翅飞离,那两只雏鸟分别被叼起,随其父母离开。地上仍残留鲜血与那死去的蛇与鸟,空气中的血腥气仍十分浓重。
这就是自然,这就是规律,做为林外的过客,他们无权去干预甚至是杀死其中或是它们全部。
刘谦带人将死去的鸟蛇挖坑掩埋,清出来的道路,使得车队可继续前行。
转身而去的雪儿,被人从身后扯住了衣襟。
“做何?”雪儿转过身,对扯住自己的风,不悦的问道。
马上松开手,风痞痞的说道,“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只是想问问你刚才用了什么,那么厉害,还用吗?”
“哼,药没了,瓶子还有,给你玩吧!还有什么要问的吗,痛快点,一次问清楚,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子!”雪儿冷着脸说道。
如此态度,风却痞气不改,看着雪儿那张平淡的小丑脸,忍不住问道,“刚才,你回车里拿药?你?”
“我怎样?吞吞吐吐,你如何做我不管,但是我说过的话,绝不是戏言!”灵眸注视着风,字字用力的说着,未待风再问什么,雪儿已转身离开。
看着那步履轻盈的身影,风紧握着手中的黑瓷瓶,表情严肃起来。
穿过林子,上得官道,路好走了许多。好似忘记了先前与风之间的事,雪儿与冷杰攀谈了起来,谈沿途的好景致、好吃食,谈得更多的还是天翔的皇城,还有南宫俊逸。
路过李家庄,车队稍做修整后,再次上路,依李家庄村长所言,天黑前应该能到芙蓉镇。
若是平时,兴许会准时到达,可是,一场大雨过后,即便是官道,也不如以往好走,车子尽量避开有水沟或是湿泥的地方,还是被陷了两次。
天越来越黑,直到不远处有灯火闪动,芙蓉镇才显现出来。此时城门早已紧闭,城楼上侍卫不断巡视着。见如此大的车队行至城下,城楼上火光大亮,侍卫们机警的俯视、严厉的盘问着,无视刘谦的任何说词,回复只有,待天明再进得城去。
怒骂声自刘谦嘴中传出,手持令牌大声怒斥,让守城的侍卫首领速速滚下来,再若有任何怠慢,休怪律法处治,如此气势,还用刘谦手中的不明物,城楼上静了下来,不多时,城门左侧一小门微开,一身着深蓝侍卫服的男子闪了出来,警惕的走到刘谦身前接过那令牌,又迅速的退回门里。
不多里,城门开,火把照亮了城门四周,自称是侍卫头领的人,诚惶诚恐的迎了出来,亲和的南宫清远非但未斥责,反而给予了夸奖。
冷杰不屑的哼声,雪儿听得清清楚楚,待要发问时,马车行进的声音打断了雪儿。
不扰民,更不愿惊动官府,南宫清远命刘谦寻得客栈,让众人休息。
日行夜宿,为得早日到达京城,车队不会在任何城镇多做停留,可是,这规矩却在芙蓉镇被打破,令人没想到的是,打破规矩的人竟然是风,一个与南宫清远毫不相干,却在南宫清看来,与雪儿以及神算子有些许关系的人。
到芙蓉镇的当晚,风就闹腾了起来,整个晚上下来,客栈的茅房都快被他踏平了。
“歇一天再走吧,泻得如此厉害,明日赶路定会拖延,不如彻底治好才痛痛快快的上路。”神算子把过脉后,对稳坐一旁的南宫清远说道。
“听先生的,大家也借此好好休息一下!刘谦,我们出去吧!”
目送南宫清远离开,雪儿似笑非笑的看着风,轻声的疑惑道,“大家吃住在一起,我们各个好好的,你怎么就突然大泻不止呢,是不是背着我们?”雪儿的语气突然变得狠厉,见风顶着一张苍白的脸看向她时,雪儿展颜一笑,“是不是背着我们偷吃什么了!”
雪儿的大喘气,着实让风在大热天里惊出一身冷汗,怒瞪了一眼那得意娇笑的小人儿,风无力的将头转到一边,闭眼补眠起来。
“好了,我们也走吧,让他好好休息吧!”神算子掸开衣袖,拉着那不怀好意的小人儿走出房间,身后自有冷杰将门关好。
难得有机会逛逛这满城尽是芙蓉花的美丽小镇,雪儿嚷嚷着。无奈,神算子与冷杰都跟在了小丫头身后,而让冷杰没想到的,南宫清远非旦未同行,还嘱咐他,要照顾好雪儿跟神算子,冷杰自然恭敬领命。
芙蓉花,象征着富贵繁荣,而因芙蓉花得名的芙蓉镇也确是个繁华热闹的小镇,镇虽小却样样不少,雪儿轻快的穿梭于大街小巷间,对人们主动给她让出路来,更是笑着接受,无畏任何人的任何说词。
“雪儿跟文王很是亲近啊!”街上虽然人多声杂,可是冷杰特有的声音还是很清楚的传到了雪儿与神算子耳中。
雪儿停下脚步,冲冷杰笑道,“是啊,远哥哥对雪儿很好,所以雪儿也喜欢跟他在一起!”
“好?他?文王对雪儿好?哈,难得!”冷杰声音冷冷的回道。
雪儿不解的道,“冷杰,你这话什么意思?能不能说得清楚一些啊!”
“我是说,他,文王他?”
“路遥知马力,日久才能看出人心的善恶。与其你评价一个人,不如让雪儿自己去看清、认清,那样会更好些,尽管要付出些什么,也值得,有得也必将有失才行。”神算子声音飘渺的打断了冷杰,冷杰双目精亮的看着神算子,雪儿则不悦起来。
“师傅,您又说那些深深的话了,对于远哥哥的为人,你们大可说出自己的不同看法啊,对的地方,我赞同,不对的地方,我帮你们纠正。干吗又是马车,又是人心的。”
看着那小嘴要翘到天上的小人儿,神算子轻拍了拍她的发顶,宠溺的说道,“你的路,师傅不可能跟你一起走,更不可能帮你走。等雪儿走得路越多、越长,不但眼睛会越亮,心更会越明。好了,不是要逛逛吗,走,到前面去看看!”
神算子拉着雪儿的小手,继续向前走去,心中却在感慨,不知像这般,他们师傅还能一起走多久走多远。
第十一章 小主子
如同此时这般,轻开手,让那灵动的小人儿自由自在的穿行于人世间。
宝剑锋从磨励出,纵然神算子心中有千般万般的不舍,可是,为了雪儿的将来,更为了天下苍生,这条不凡之路,雪儿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走下去,或许,某一日会有那么个人,能与雪儿相扶相持,共同面对一切,或许,一切尽待天意,而做为雪儿的师傅,更似父亲,神算子只能将自己的本份尽到最大。
“前辈!”冷杰恭敬的打断了神算子的思绪。
见神算子满脸平和的看了过来,冷杰郑重而又诚恳无比的说道,“前辈,请恕冷杰斗胆,冷杰恳求前辈能到逸王府小住几日!”
神算子脚步未停,却放缓了许多,“老夫记得,雪儿已应下要为逸玉治病一事,你又何必再来相求呢!”
“前辈,冷杰,冷杰嘴笨,不知该如何将心里话说出来,却又不敢说得过于直白,冷杰只求前辈能在王府中小住几日,冷杰绝无其他所图,只求前辈能彻底根治我家主子的隐疾,主子苦,更苦了十多年,求前辈施救,无论您要冷杰做任何事,冷杰绝无二话!”冷杰急切说道,满目的恳求中更多了份沉痛。
“嗯,难得你有如此真心,一切随缘吧!逸王府,老夫定是要去的,好生做好你的本份,至于你所说的逸王隐疾,即是隐疾必有因由,时候到了,一切自然得以化解。缘!自雪儿救得你们主仆二人那日起,就已深深根种下了!”
“前辈?您知道当初之事?您,哈,是冷杰糊涂了,前辈世外仙人,怎会不知此等小事呢!”冷杰顿悟道。
神算子只笑不语,小事?事无大小,要看最后牵扯出些什么。
关于南宫俊逸的话题,冷杰就此而止,虽不太明白神算子所说的深奥之语,待回到京城定要禀报主子,以主子的本事定会领悟,不过,此时的冷杰已将心安了下来,神算子那句“逸王府,定是要去的!”,就是一颗定心丸。
余下的时间,与神算子边走边聊,心细的冷杰将话题扯到了风的身上,对于风的身份,甚至跟雪儿的关系,冷杰直白问了出来。而神算子给的回答却有些莫凌两可,让冷杰对风的来历越发猜疑,甚至开始怀疑起风的神秘而又不可寻的身份。
“此人前辈都不甚知详,那前辈就不担心这个只有名,没有姓的风,别有用心,有意跟随在前辈与雪儿身边吗?”冷杰好心提醒道。
一阵轻笑,神算子却说道,“你看那丫头,一见到好吃的,那眼睛都快掉里了,走,我们也过去看看!”
见神算子大步而去,冷杰不禁开口叫道,“前辈!”
“哈哈,该知道时,他定会让我们知晓,我等无需费心,再不跟上,可没你的份了!”
冷杰了然笑了笑,今日的自己越发不像自己了,不但没了往日的冷情,更开始替高人操起心来。
太阳西斜,热闹的大街开始冷清下来,心满意足的雪儿也回到了所住的客栈。
天字一号房内,只有张玉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