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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我那春红丫头给娘娘送些合意饼和茶食刀切过来,让娘娘也品一品我紫苑里的美味,本宫敢保证,皇后娘娘吃了第一次,一定还会再向本宫讨吃第二次。”
“你!……”
一旁站立的珠儿听了淑妃这番话,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她弄不明白,皇后娘娘身为后宫之主,此刻怎么会任由淑妃在这里嚣张狂妄,飞扬跋扈,而且话里话外明显透着讥讽之意。
“珠儿!下去。”皇后见珠儿眼睛都瞪圆了,生怕她吃不住,惹出事端来,于是连忙制止。
可是珠儿仍然一副不肯罢休的样子,怒视着淑妃,在她的地盘,怎容得外人将自己主子的尊严任意践踏,更何况,这主子还是堂堂大燕国皇后。
“下去!没有听到吗?”皇后的声音不高,却夹杂着令人无法逾越的威严,令人闻之不寒而栗。
淑妃端起茶碗,从容镇定的喝着茶,仿佛这里刚刚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是,奴婢惊扰了两位娘娘,奴婢这就出去。”那珠儿恨恨的望了一眼淑妃,转身去了外间候着。
刚刚还一脸严肃的皇后此刻又已经换上了一副笑脸,“妹妹不要介怀,我的这些丫头们平时都被本宫宠坏了,一个个都不守规矩的很,今儿个倒让妹妹看笑话了,今后本宫还得多管教才是。”
“是啊,如若再不管教,说不定哪一天就快要骑到主子身上发号施令了。”淑妃仍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拉长了音调回答,此刻,她正心不在焉的摆弄着手上的玉石镯子。
“如果本宫没猜错,妹妹今天登门来拜访,绝对不会仅仅只为来此坐坐这么简单吧?”皇后试探的问道。
淑妃也望了一眼皇后,嘴角边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娘娘猜对了,本宫今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本宫有一件东西想让皇后娘娘看看。”
言罢,淑妃装作查找的样子,片刻之后方笑言“嗨!瞧我这记性,出来的太急,倒把这东西给落下了。不过不妨事,等皇后娘娘什么时候有心情,尽管可以去我那里看便是。”
“哦?这话听着倒是稀奇的很,但不知妹妹究竟想叫本宫看什么?”此时,皇后心中好奇,却又不刻意表现出来。
“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是一封信而已。”
“哦?信?什么信?”皇后更加不明白了。
“只怕说出来吓娘娘一跳,”淑妃慢慢靠近皇后的耳朵,在她耳根旁小声又恶狠狠的说道:“是梅尚宫的信,她临死之际留下的遗书。”
果然,皇后在那一刻突然脸色变得惨白一片,她勉强掩饰着自己脸上的惊慌,面容上却故作镇定道:“哦,本宫还以为是谁的信呢,原来,原来是,是梅尚宫啊,一个死人的信,你、你留着它干什么,那么晦气的东西,还不赶快拿火烧了。”
“哈哈哈哈……,那怎么行,本宫还得拿这封信向皇上证明我的清白呢,奈何总有人故意往本宫头上扣那顶屎盆子,不防着点怎么能行呢,您说是不是啊,皇后?哈哈哈哈……”
“够了!说吧,你今天到这里来究竟想做什么?如果只是想告诉本宫那封信在你手里,本宫现在已经知道了,今日天色已晚,本宫这就要送客休息了。”
皇后突然站起身来,看得出来,她此刻心里挣扎的厉害,她的胸口不停的在上下起伏,那件事自己明明已经做的很小心很仔细了,怎么还会有把柄落在淑妃手里?她又是如何得到那封信的?此刻,皇后即使涵养再高,也渐渐有些招架不住了。
“呦,皇后娘娘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妹妹长妹妹短的,怎么这么会子功夫就翻脸不认人,还下起逐客令来了?这也难怪,连自己亲手扶植起来的妹妹你都可以痛下杀手,更何况是我,不过说实话,贵嫔那丫头我也恨的厉害,尽管本宫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你我的立场却是一致的。你放心好了,本宫是不会把那封信交给皇上的,至少眼下还不会,至于以后,那就要看皇后娘娘您的表现如何了,您说呢?哈哈哈哈……”
皇后在淑妃的笑声中气得浑身颤抖,此刻,她恨不能上前去将淑妃整个人撕碎,眼前这个女人,自进宫第一日就敢对着自己偷笑,在后来的日子里,更是时时刻刻都跟自己成为死对头,恨只恨自己那时心慈手软,没有将她乱棒打死,才致有了今日之患,此刻她竟敢拿这件事情来威胁自己,简直是岂有此理。
但是,皇后也不是那么容易就对付的了的,她必须要让自己的心绪变的平和下来,因为她知道,如今,自己只有忍,俗话说,忍字心头一把刀,即使是被刀剜着,她也要忍住。至少淑妃现在还没有将信交给皇上,那么也就是说,自己还有机会。
“哈哈哈哈哈,妹妹说笑了,妹妹说的话,本宫听不懂,但是本宫可以断言,妹妹现在的日子貌似也并不比本宫能好到哪里去吧?皇上他现在……还像从前那般宠爱妹妹吗?如果本宫没猜错,妹妹应该是从皇上那里回来的才是吧?怎么,皇上没有让妹妹你侍寝吗?”
“你——!”
只此一句话,便将嚣张得意的淑妃噎的哑口无言。这句话正中她的要害,戳到了她的痛处。
第一百二十章 怎堪欢颜
只此一句话,便将嚣张得意的淑妃噎的哑口无言。这句话正中她的要害,戳到了她的痛处。
淑妃随即转而一笑,“这屋子现在除了你我二人,再无第三人。本宫今日来此不是来找皇后你磨嘴皮子来了,不知皇后之前对本宫说过的那些话可都还作数?”
皇后凑近了淑妃,四只眼睛碰撞在了一起。
“本宫从不说没有用的废话!”
“那好,不如我们联起手来对付那个祯儿如何?你我之间的恩恩怨怨,留待以后再慢慢算,你觉得呢?”
在淑妃看来,皇上永远不可能去喜欢皇后,只有祯儿,现在才是自己最大的威胁。
“好!”皇后抚掌称妙,她等的就是淑妃亲口说出这句话。
在皇后看来,皇上对淑妃的爱并非发自内心,皇上只是爱屋及乌罢了。对自己真正构成威胁的,只有上官岚祯。
相同的目的,共同的利益,让两个各怀鬼胎又妒火中烧的女人迅速走到了一起,没有人知道她们二人此刻在密谋些什么,却只见两人分别的时候少了几分原来的剑拔弩张,而更多的则是多了几许默契。
夜色已渐浓,当淑妃大摇大摆的从皇后宫中出来的时候,各宫内早已挂好了灯笼。此刻,与皇后宫殿仅一廊之隔的清风殿里,贵嫔正倚了门框独自一人望着天边的流云默默发呆。都说是一入宫门深似海,宫中恩怨是非多,如今自己更是尝尽了个中滋味,尽管自己一直以来都在刻意保持低调,可还是难免会被人算计,只要一想起逝去的那个小生命,尽管已经过去了很长时日,可她的心依然还是会隐隐作痛。
“娘娘,快看!好像是淑妃娘娘呢,奇怪,她怎么会来这里?”
有小宫女眼尖,一眼便认出那个走起路来一摇三摆的女人正是不可一世的淑妃。
贵嫔顺着小宫女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是淑妃,她不禁也暗自奇怪起来,她与皇后两人向来是冤家路窄,老死不相往来的,可今日怎么会到了一起,而且,看起来有说有笑,样子还很亲热?
贵嫔心中不免有些惴惴,一种不安的情绪顿时涌上心头,这皇宫里的每一个人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贵嫔是皇后娘娘安排进来的心腹,自己的这位皇后姐姐在刚开始的时候的确待自己不薄,刚一入宫便被推荐给了皇上,又迅速得到了皇上的宠幸。尽管皇后只是想借助自己来博取皇上的怜惜,但是偏偏事与愿违,尽管皇上在自己的劝说下的确也宠幸了皇后,但却是仅有的一次。而这之后,反倒是皇上对自己的宠爱越来越浓,对皇后却是避之犹恐不及。
皇后求爱不成,转念对自己心生嫉妒,对皇后来说,自己早已失去了存在的价值,姐妹之间早就已经貌合神离,尤其最近一段时间,自己几次三番忤逆皇后,多次暗中违背她的旨意,皇后早已对自己心生不满。贵嫔心里清楚,在此种情况之下,皇上对自己的爱护越多一分,自己所面临的危险便也增加一分,虽近在咫尺,可皇后却已经不再踏足自己的清风殿一步,便已是最好的证明。
如今,这两个皇宫内最强势的女人突然凑到了一起,不得不令人浮想联翩,也许,这皇宫内近日又要有大事将要发生了。
贵嫔仍旧呆呆的望着天际处最后残留的一抹红晕,直到那抹红晕渐渐被黑暗所吞噬。她整个人也仿佛跟随着坠入了黑暗的深渊。
天地苍茫,牵住繁华哀伤,弯眉间,命中注定,成为过往。人成各,今非昨,秋如旧,人空瘦;从此,我愿随你走遍天际,看繁花挂满枝头。
岚祯轻轻抚摸着凸起的肚子,腹中的小生命似乎也已经感受到了来自母亲的爱抚,突然之间变得异常活跃起来。他的每一次不经意的动弹,都深深牵动着岚祯的心,一种即将做母亲的喜悦感油然而生。
此刻的她,完全沉醉在初为人母的喜悦之中,因为他说过,只需一年的时间,他便会回到她的身旁,他已经负过自己许多次,这一次,她相信他绝对不会再食言。
“傻孩子,又在想他了?唉!老朽老矣,搞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究竟心里是怎么想的。要说这皇上吧,虽说看着凶巴巴的,可我见他对你却是一番情深,但叔父是过来人,有些话不吐不快,我奉劝你还是不要对他抱有太多幻想,凡事都应顺其自然为好,毕竟,他不是世间普通的男子,他是当今圣上。”
“叔父,祯儿明白。已经经历过这么多事,祯儿早已将一切看淡,凡事都不会再强求,只求一切随缘,只要菩萨能够保佑侄女平安诞下腹中胎儿,即使再让我经受从前的苦又有何妨。”
“嗯,这就对了,时间不早了,早点进屋休息吧。”
“好,您也去歇了吧。”
次日,慕容垂临朝听政,因为是出游回来后的首次上殿,所以宫中文武大臣早早便来候着。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向慕容垂行跪拜之礼。
“众位爱卿平身!”慕容垂犀利的眼神扫过在场的每一位大臣。
“皇上,臣有本奏。”
只见田山上前一步,众人的目光顿时全都落在他的身上。
“爱卿请讲。”慕容垂以为田山定是对出击拓跋珪一事有了新的主张。
“皇上,请恕臣斗胆直言,如今皇上已是不惑之年,后宫佳丽虽多,却依旧子嗣稀薄,此番听说参合坡山上那名女子腹中已经怀有龙种,臣的意思是,皇上何不将她接入宫内,由专人照看,也免得中途出了什么岔子。”
田山的话一出口,群臣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慕容垂面沉似水,但他却在心里骂田山道:“田山啊田山,从我出道一直到现在这么久,你跟着朕出生入死,本以为你是朕最值的信任的人,如今却怎么也办起了糊涂事?”
“朝堂之上谈论的是政务,后宫之事留待以后再议,众爱卿可还有其他要上奏的没有?关于攻打拓跋珪一事,众爱卿难道没有一点想法吗?”慕容垂迅速转移了话题。
“启奏皇上,老臣认为皇家子嗣问题关乎我大燕江山社稷,子嗣问题不容小觑,田将军言之有理,老臣认为,皇上应该及早将那名女子接入宫中,并厚待这名女子。”
说此话者乃是尚书大人慕容德。
“你们、你们……你们何以对后宫之事变得如此关心?此番居然联合起来,究竟意欲何为?”慕容垂气冲冲的离开龙椅来到两位大臣的面前,望着他们二人毕恭毕敬的样子,他又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