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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此话者乃是尚书大人慕容德。
“你们、你们……你们何以对后宫之事变得如此关心?此番居然联合起来,究竟意欲何为?”慕容垂气冲冲的离开龙椅来到两位大臣的面前,望着他们二人毕恭毕敬的样子,他又不忍心惩罚,只能恨恨的甩了一下绣着龙纹的袍袖。
“皇上,三思啊!”群臣纷纷哀求道。
一时间,慕容垂变得被动起来,但他早已打定主意,绝对不会让祯儿踏入宫中这个藏污纳垢的地方半步。面对群臣突如其来的请求,慕容垂只有逃避。
“朕突然患了头疾,此时正头疼欲裂,今日上朝就到这里,退朝!”
“皇上,您没事吧皇上?”
“还愣着干什么啊,还不快去请太医过来为皇上诊治!”
“免了免了,已经是老毛病了,朕休息休息就好,大家都各自散了吧散了吧……。”
待众人渐渐散去,慕容垂这才猛然站起身来,他气愤的将刚刚田山交到自己手中的奏章狠狠撕得粉碎,两道剑眉紧锁,脸上一片煞白。
“张文远!”慕容垂怒气冲冲的吼起来。
张文远连忙碎步来到他的面前回应道:“奴才在!”
“宫中最近可有什么传闻没有?去帮朕查查!”
“这个……这个……”张文远犹豫着,人却没动。
“怎么,莫非你也要向刚才那些人那样对朕?”
“皇上息怒,奴才不敢,只不过,自皇上回宫,宫中的确是有些传闻,奴才不才,倒也听得一二”张文远小心翼翼的说道。
“哦?这话怎么说?”慕容垂的眼中此时充满了睙气。
张文远不敢直视皇上的目光,他俯身垂首向慕容垂言道:“众人纷纷传言说皇上想卸甲归田,从此让位与太子,再不理朝政,可是太子毕竟年轻,又极度缺乏作战经验,经历了上次参合坡战役,大家对太子的能力都持异议,只恐一时难以服众。此番若是那名女子进宫,必定能够拴住皇上的心,又能够得到照顾,此乃一举两得之举。”张文远说到这里,声音已经越来越小,到后来几乎已经听不见。
“大胆!究竟是何人将此消息泄露出去的?一旦被朕查出,定将他拉去服苦役不可!”
“张文远,扶朕去休息!”
“皇上是要去淑妃娘娘的紫苑里吗?”张文远上前小声的询问。
慕容垂摇摇头。
“那,一定是去皇后娘娘那里了?”张文远仍然献媚的问道。
慕容垂依旧摇了摇头:“你这狗奴才,她们两人一定喂了你不少好处吧?哼!”慕容垂气哼哼的撩起龙袍,不等张文远上前,便大踏步走出宫去。
“皇上,冤枉,皇上,您等等奴才,奴才知错了皇上……”
第一百二十一章 心机
慕容垂来到养心殿内刚刚喝了一口茶,便有执事的小太监来报,皇后娘娘正带着后宫妃嫔前来求见。
“她们来干什么?不见!”慕容垂余怒未消,此时他谁都不想看见。
“皇上,淑妃娘娘说皇上若是不见她们,她们就在门口处长跪不起。”小太监嗫嚅着说道。
“又来一个威胁朕的,既然她们那么爱跪着,那就让她们跪着好了。”慕容垂最讨厌别人用这种方法来胁迫自己,他打定主意,既然自己已经找到了祯儿,就绝不会再亲近任何女人。
“皇上,还是见一见吧,您刚从山上下来,就谁都不想见,这会让外人觉得您是在专宠山上那位的,如此一来,恐怕这样会激起后宫妃嫔们更多的猜疑和嫉妒,想来那位上官姑娘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张文远上前说道。
慕容垂听了此话,觉得甚是有理。祯儿现在行动不便,上官宏又老又瘸,尽管自己已经留了几名护卫在山上保护祯儿,可一旦这些人动了杀机,区区几个护卫又算的了什么呢。
慕容垂一挥手,示意让皇后和淑妃她们进来,他倒要看看她们究竟想干什么,如果是想要对祯儿不利,那么他会毫不留情的痛下杀手,绝不会给祯儿和自己未出世的孩子留下任何后患。
“臣妾参见皇上。”
为首之人不是皇后,却是淑妃娘娘,只见淑妃打头阵,皇后娘娘紧随其后,然后是贵嫔等人。
“淑妃,如此兴师动众的前来参见朕,有什么要紧事说吗?”
“瞧皇上这话说的,莫非没有要紧事,臣妾等人就不能结伴来看望皇上不成?皇上一出宫就是这么多天,可把姐妹们想坏了。就拿臣妾来说吧,皇上不在的这段时间,玉儿日不能思,夜不能寐,食不知味,好不容易把皇上给盼回来了,皇上却又对臣妾不理不睬……”淑妃说到此处,其实也正说到了自己的伤心之处,一时间竟然眼眶泛红,于是不停的用绢帕拭泪。她扭头朝皇后望了一眼,不停的使着眼色,皇后会意,于是也上前说道:“是呀是呀,淑妃娘娘所言不虚。”只此一句,便再无下文。
淑妃生气的瞥了一眼皇后,当初是她撺掇了大家一起来的,让自己打头阵也是她的主意,如今在皇上面前,她到是把持的稳当,自己反倒成了出头的椽子。可是事已至此,既然已经来了,那就管不了那么多,只好豁出去了。
“皇上,这些年来,皇上对我们姐妹宠爱有加,怎耐我们自己不争气,竟没有为皇上诞下个一儿半女,可皇家子嗣关乎着我大燕国的江山社稷,臣妾自知有罪,本以为此事已无望,谁料听宫里人说皇上此行竟然遇到了昔日的故人,就是那名唤作祯儿的女子,臣妾此时才知祯儿的来历,臣妾自然也知晓皇上对那位姑娘的一片痴心,又听说这位祯儿姑娘腹中已经有了皇上的子嗣,说起来还是我们这些后宫里的姐妹无用,可尽管如此,姐妹们还是喜出望外,因为这样多少也可以减轻一下我们这些人的负罪感,这才纷纷跑来向皇上祝贺,皇上,您可千万不要误会了姐妹们的意思,我们可是诚心诚意前来贺喜的。”
“是啊,皇上,淑妃说的对,这的确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臣妾等在这里恭喜皇上贺喜皇上了。”皇后娘娘也随声附和道。
默默凝视了淑妃脸上的表情,片刻之后,慕容垂这才缓缓说道:“都别跪着了,起来吧。赐坐!”慕容垂一直戒备的心此时渐渐舒缓了一些,但愿是自己刚刚误会她们的一番好意了。
“皇上,臣妾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皇上,臣妾自打听说了这个消息,这一颗心便开始七上八下的没个着落,心中老是挂念着那位祯儿姑娘,她只身飘零在外面,又怀有身孕,臣妾是怕,万一有个闪失,皇上还不得把肠子给悔青了,而且,她一人在外,吃穿用度上也不及宫中来的方便,所以,臣妾的意思是,不如将那位祯儿姑娘接进宫内,大家也好轮番去照顾,不知皇上以为如何呢?”
淑妃说完这番话,又暗中给皇后递了一个眼神过去,不知为什么,昨天明明说的好好的,可今天皇后的表现却差强人意,好似打蔫了的茄子一般,显得畏首畏尾,淑妃不由得心中暗自生气起来,可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她不能停止计划,只能激流勇进,越挫越勇。
“淑妃言之有理,皇上请三思。”皇后又是极其简短的一句。
淑妃最讨厌皇后此时给自己捧臭脚了。当初比谁撺掇的都猛,可是到了关键时刻,就变得畏首畏尾,真不知道皇后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迷魂汤。
说了这么半天,饶了这么大的圈子,此时,慕容垂总算是弄明白了,原来淑妃等人今日前来,也是为了祯儿入宫一事,看来,宫中这些人上上下下都已经串通好了,即使祯儿不入宫来,在外面的情况也随时会有危险发生,既如此,还不如索性将祯儿接入宫内,由自己时时刻刻对她加以保护,将来诞下小皇子或小公主,也方便在宫中照顾。
此刻,慕容垂并不相信淑妃等人会有这么好的心肠,但他却不得不开始警惕祯儿的处境了。与其让祯儿在外面受苦,担惊受怕,还不如将她接到自己的身边,由自己亲自保护她来的稳妥,而且,这样也可解除两人的相思之苦。虽然刚刚分开两日,可这两日对自己来说恰似过了两年那么漫长,他根本无法想象一年的约定,三百多个漫漫无边的黑夜,自己究竟要如何过活。如果将祯儿接到宫中,接到自己身边,他会加紧帮助太子处理朝堂政务,帮他击败拓跋珪,把一个稳定的大燕江山安稳的交到太子手中,也许到了那时,根本用不上一年,他们便会带着孩子远走高飞,去过只属于他们三个人的快乐日子。
慕容垂这样想着,却并没有当即表态,以祯儿的脾气秉性,她断然不会来宫里,此事非同小可,自己还要征求过祯儿的意见才能做最后的决定。
“这件事就不劳爱妃们费心了,朕心中自有计较。你们的一番好意朕已经心领了,若无其他事,大家都退下吧。”
“臣妾告退。”
出了养心殿没走几步远,淑妃便一把扯住皇后,将其拉到一旁,厉声问道:“喂!你究竟在搞什么!明明已经说好了我们一起劝说皇上,刚才你为什么不作声?也许你再多说几句,我们的计划就能成功了!”淑妃怒气冲冲的质问皇后道。
“妹妹,这么大的火气干嘛?难道你真的看不出来吗?你的一副伶牙俐齿,早已将皇上的心思说动了,又何须本宫再多费唇舌?恐怕皇上心中此刻正念着妹妹你的好呢,这可是有功劳的事情,本宫怎么会与妹妹争功呢?”皇后讪讪的言道。
“哼!若真是如此还好,只怕是你不会有那么好的心肠呢!”淑妃说完,也不再搭理皇后,转回身便朝自己的紫苑方向而去。
皇后望着淑妃渐渐远去的背影,嘴角边绽出一抹轻蔑的笑容。
第一百二十二章 雾散,梦醒
“哼!若真是如此还好,只怕是你不会有那么好的心肠呢!”淑妃说完,也不再搭理皇后,转回身便朝自己的紫苑方向而去。
皇后望着淑妃渐渐远去的背影,嘴角边绽出一抹轻蔑的笑容。
就在皇后转身的瞬间,恰逢遇到贵嫔,而贵嫔似乎也已经知道了皇后在看自己,脚下的步伐不由得又加快了几分。
“站住!”皇后怒斥道。
贵嫔闻言不由得停下了脚步,规规矩矩的退到一旁,向皇后请安。
皇后缓缓走到贵嫔身边,她锐利的眼神始终盯着贵嫔的面孔,希望能看出点什么,可是,贵嫔脸上从来都是静若止水,不管再大的风浪,在她脸上似乎都显得波澜不惊,她的这副不卑不亢的表情,更加令皇后着恼。
“怎么,见着本宫好似躲瘟疫一般,本宫这个做姐姐的难道在贵嫔你的眼中,竟如此不堪吗?”
皇后凌厉的眼神依然紧紧盯着贵嫔,对于这个自己一手扶植起来的堂妹,自己寄予厚望的堂妹,没想到到了最后会温柔的给自己一刀,她竟然不再听自己的摆布,而且还时时刻意躲避自己!
“没有,我没有。姐姐误会了。”贵嫔仍然是气定神闲的模样。
进宫这段日子以来,皇后的手段她都一一看在眼里,就连自己腹中胎儿的死,虽然嫁祸给了淑妃,但她总觉得这事太过蹊跷,且不说淑妃绝不会蠢到明知只有自己才有那样的布料还要用它去害自己,而且只要每次一想到皇后望着自己凸起的肚子时的那种眼神,她就已经不寒而栗了。虽然在失去孩子的那段时间,皇后姐姐每日里对自己都照拂有加,可贵嫔能够感觉到,也许这些根本都是她在演戏,装出样子来做给皇上看的罢了。自己痛失了骨肉,有些人高兴还来不及呢,试问又有谁会真正在意那个尚未出世的胎儿,而又去真心为自己感到难过呢?
“没有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