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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垂抬起眼皮望了她一眼,淡淡的应了一句:“她在房间休息。”说完,站起身便抬腿要走。
“垂,别走,我不许你走。”霜儿疾步上前,一把抱住了慕容垂的腰际,眼泪却止不住流淌下来。
慕容垂怔了一下,他没有说话,只是将紧紧扣住自己腰际的两只嫩藕般的手轻轻拿开,“王妃累了,也回去休息吧。”
“慕容垂!你欺人太甚!我才是你的正室,我才是王妃,她段彩蝶究竟使用了什么手段,将你哄的团团转,结婚这么久,你每日都和她一起,那我成什么了?是花瓶还是摆设?”霜儿见慕容垂对自己的态度始终不冷不热,终于忍无可忍,大发雷霆起来。
“我没有将你当花瓶,也没有将你当成摆设,相反,我是极其郑重的将你当成王妃来看待。皇后娘娘有言在先,不准我欺负你,我怎么敢碰你呢,万一哪天一不小心惹恼了你,皇后会拿我问罪的。”慕容垂悻悻的说道。
“你、你强词夺理,你明明就是和那个段彩蝶合起伙来欺负我,我不干,我要告诉我姐姐去。”
“请便,不过你也要记得,你是皇后的妹妹不假,你更是我慕容垂的王妃,我还要明确的告诉你一句,从你进慕容王府的那一天起,你的一生便注定是个悲剧,而这一切,皆拜你姐姐所赐,如果可以,顺便将这句话也捎给她。”慕容垂话语中透着一股寒意,皇上与皇后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但自己不能就这样耗下去,必须有所行动,第一步,就是要打破这份平静,刺激皇后让她出招,自己才能接招。
“慕容垂!我真是瞎了眼,我恨死你了!”霜儿呜咽着跑进了房内。
慕容垂虽知这霜儿无辜,她只是不合时宜的做了皇后的一枚棋子,自己也不得已这样待她,她并没有错,错就错在她是皇后的妹妹。皇后本想将自己的亲妹妹安插在慕容垂的身边,以达到她安抚、拉拢、监视慕容垂的目的,但她忘了,她同时葬送的,还有妹妹的青春和幸福,她是在用自己亲妹妹的一生做赌注。
彩蝶在角门处远远的观望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她的心情也不比王妃好到哪里去,大喜之日,慕容垂竟然不见了踪影,直到凌晨时分才回来,婚后这么久,慕容垂虽每日都与自己同睡一室,但中间都有曼帘相隔,却并不曾同房过。可是为了面子,也是为了气那王妃,她从不在人前言及这件事,所以,心中的苦楚只有自己知道。无论如何,这条路是自己所选,慕容垂早就告诉自己,他已有心上人,自己虽不知此人是谁,但却可以想象的出她在慕容垂心中的位置有多重。她又怎能不羡慕、不嫉妒,不恨?不过,她相信,总有一天,她同样也会俘获慕容垂的心,还有更重要的,那便是尽心辅佐慕容垂早成霸业,早日为自己姐姐报仇雪恨。
王妃果然去了皇后姐姐那里告了御状,只是她将一腔怒气全都撒在了彩蝶身上,认为是彩蝶在迷惑慕容垂,慕容垂才会对自己态度冷淡的。另外,自己已是慕容垂的正式王妃,只有慕容垂好自己才有未来,她岂会不知道此理。只消除去段彩蝶,断了慕容垂的念想,想他早晚还不得乖乖就范吗?
皇后一道懿旨下来,竟废了段彩蝶侧室之位,被贬为烧火丫头。
慕容垂暗中安抚了彩蝶,告诉她暂时忍耐,迟早有一天,她为自己付出的,早晚有一天会加倍偿还她,彩蝶只有隐忍不发。
这段时间,慕容垂一直没有闲下来,他暗中联络了不少官员,力争让他们支持自己,并要他们联合上书皇上,请求皇上按照祖制赐给自己封地。
次日早朝,这些大臣果然上书为慕容垂奏请了此事,慕容俊迫不得已,只能将慕容垂放走,让他供了平州刺史一职。平洲此地,地广人稀,经济滞后,灾荒连年,那里的人们叫苦连天,很多的贫民不得不拖家带口的离开平洲本地去外地谋生。很多官员都不愿去此地当官,所以这平洲刺史一职已空置许久,最后终究还是落在了慕容垂的手里。
慕容垂到了自己的封地,首先查看了民情民风。他励精图治,刚到那里,便带领大家修灌溉水渠修防洪堤坝,防患于未然。利用当地资源优势,大力发展当地特产,让自己封地的老百姓生活的越来越好。
令他奇怪的是,自己来封地后的许多事情,竟然都被皇后娘娘了如指掌,只要自己刚一有点风吹草动,皇后那里必采取遏制自己的强烈措施。这倒是慕容垂不曾想到的。此次前来,并不曾让王妃跟随,只留她和众家丁在京城之内。封地之苦,王妃是知道的,所以便也没什么意见。只是前几日,自己青云帮的弟兄听说了自己的遭遇,马上行动起来,冰河执意要来王爷的封地,虽慕容垂百般劝解,但终究还是拗不过他,只好由他来了。
第三十八章 告密者
慕容垂上任伊始,表面上每日忙于政务,励精图治。暗中一直没有放弃培植自己的势力,可是这些人无一例外的,在与慕容垂联络不久之后,纷纷出现了各种各样的状况,平洲知府张庭在夜间被歹人所害,总督陈、元庚全家被杀,还有一些朝中元老,一一在朝堂之上被慕容俊寻了错处革职查办,所有的一切,都令慕容垂深深感觉到这所有事都是针对自己而来。眼看这些人接二连三遭遇不测,而自己却无能为力,慕容垂便感觉心口如压了千金重担一般。那么,消息是如何透露出去的呢?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告密之人很可能就是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否则决不会有人对自己的事情知道的如此清楚详细,慕容垂突然灵光一闪,难道,是他?
〃冰河,你帮我跑一趟,将这封信亲自交给河内太守崔护,记住,务必要叮嘱他按照之前计划行事,不得打草惊蛇,皇上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说不定哪天就会驾崩,只要他驾崩,就令崔护立即集结兵力。〃
冰河接过手中信笺,看了一眼,随即装进自己的腰带内:〃是,卑职一定带到,请王爷放心。〃说罢,冰河便转身离去。
慕容垂紧紧盯着冰河的背影,心里思忖着:〃这一次完全是为了试探冰河对自己是否忠诚,如若崔护无事,那么此事便可以排除冰河的嫌疑,证明告密者另有他人,与冰河无关,而如果崔护一旦出了什么事情,那一定是冰河暗中泄了密,他第一个难逃干系。慕容垂之所以拿崔护做诱饵,是因为他早已暗中得知,这崔护其实并非与自己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他是慕容评的人,而此人表面上却一直在依附听从自己,却于暗中取事。
两天以后,慕容垂突然听府中幕僚言及,说那河内太守崔护突然得了中风之症,神情痴呆,无法言语,半个身子都无法动弹,恐怕要彻底恢复好很难。
只是世上哪里会有如此巧合之事,而且如此之多的巧合又全都聚集在一起,仿佛都是预谋好了专为瓦解自己而来,如此看来,这巧到极致便是不巧了。
〃冰河,来,陪本王喝一盅。〃慕容垂将冰河叫到自己的房间里,给他斟满了酒,冰河不知王爷为何会突然如此,倒是有些受宠若惊了。
〃王爷,这怎么使得,还要劳烦您亲自为我斟酒。〃冰河说着,将酒杯端起来,举到嘴边向慕容垂示意,〃王爷,这杯酒属下先干为敬。〃说罢,一扬脖子一杯酒一饮而尽。
〃好,不愧是我慕容垂一手调教出来的,果然爽快。来,本王再为你倒满。〃慕容垂说着,拿过杯子又斟满了一杯酒。
〃喝完了这杯,你就可以上路了。〃慕容垂表情平淡,用一种极平缓的语气说道。〃是,属下这杯酒是代王爷喝的,王爷最近身子得了风寒,正在服用中药调理,还是少食辛辣为好。〃冰河说完,将酒杯再次举到嘴边,突然又停住了,〃王爷刚才说让属下上路,难不成今晚又有任务要交给属下不成?〃
〃你先喝了吧,然后我再告诉你。〃慕容垂依旧是平淡的说着。
冰河一饮而尽,随后站起身,〃王爷,请吩咐,属下这就去办。〃
〃不用了,你坐下就好,我们今天好好聊聊。自我去边关戍边至今,我们还从未像今天这般认真的聊过。〃慕容垂尖锐的目光直视着他道,〃你说心里话,你跟了我几年了?本王待你如何?〃
慕容垂的话令冰河不解,〃若算起来,冰河跟在王爷身边已八年有余,这八年里,王爷待冰河情同手足,当年若不是王爷在街上将那帮欺负我的小叫花子们赶跑而救出了我,恐怕我此刻早就没命坐在这里陪王爷您喝酒了,即便是侥幸保住了这条贱性命,恐怕也只是混成了小叫花子一流。王爷,不知王爷因何要问这事?属下实在不解。〃
〃不解?呵呵,我看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慕容垂突然提高了嗓音。〃我问你,最近接连发生的一系列案件及种种奇怪的事情是不是与你有关?说!〃
冰河猛听这话,突然腿抖的厉害,〃王爷,此话从何说起呀,误会,这肯定是个误会。〃
〃你是说我误会你了?我慕容垂没有把握的事从来不蛮干。你跟了我这么久,我的脾气秉性你最清楚,这件事还用得着我亲自说出口吗?还不快从实招来?〃
〃既然王爷您已经都知道了,那属下也不敢再有所隐瞒了。不错,我现在是皇后娘娘的人,可我是有苦衷的,冰河可以拼了自己这条贱命不要,但我却不能不顾及杏儿。她是我的女人,肚里边有我的种,皇后娘娘说,如果我不听从她的差遣,杏儿连同她肚里的孩子就会没命,杏儿是个好女子,她知道我为了她而被判了王爷您之后,宁死不从,而且还寻了短见,幸亏被我发现的及时,才得以保住了两条性命。我们的孩子,她肚里的孩子已经八个多月了,眼看就要生产。我已经答应她,等她生下孩子,我们就远走高飞,从此再不过问世事。〃
〃这就是你背判我的理由吗?我们同甘共苦这么多年,我一直把你当成我最好的兄弟,可我没想到,你最终还是弃我而去,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你说,是不是这次来平洲封地,也是皇后娘娘差遣你过来监视我的?〃慕容垂气急败坏的吼起来,最近诸多事情皆不顺,使得他的心情很糟。
〃是的,皇后这个狠毒的女人,自上次我以星宿夫人之名为岚祯姑娘解了围之后,皇后便对我产生了怀疑,她暗中派人跟踪我,调查我,悄悄将我关进大牢内,使用各种刑罚逼我招认,我都咬牙挺过来了,没有吐露只言片语,我死不足惜,我这条贱命本就是王爷您给的,可是,可是,在最后关头,他们将杏儿带了来,看到挺着大肚子的杏儿,我心都碎了……〃冰河说到这里,双膝跪地,〃王爷,我实在没有办法呀,我怎么忍心让一个女人和一个尚未出世的孩子为我受苦……〃冰河此时已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了。堂堂七尺男儿,铁铸的汉子,最终也有脆弱的时刻,任他的心纵是铁打的一般,也会有最柔软的地方。
慕容垂缓缓弯下腰将冰河扶起,〃我已经在你第一杯酒内下了毒,估计再过一刻钟,毒性就会发作,你就会中毒而亡。这是帮规,我这么做也是没办法,希望你不要怪我,你所做的一切我可以既往不咎,你放心,你的杏儿还有你的孩子,我会将她们救出来并将她们安顿好的。若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尽管提出来,我一定尽力。〃慕容垂紧紧盯着冰河的眼睛说道。
〃谢谢舵主,我已经很满足了,冰河从小无爹无娘只是一名街头乞讨的孤儿,是王爷让冰河有了一切,如今又看在以往的情义上对我既往不咎,还帮我照顾妻儿,王爷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