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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燃过,慕容伟仍然牙关紧闭,没有任何反应。
可足浑猛然起身,华丽的衣饰唰唰作响,她三步并作两步走出大殿,此时,群臣文武百官皆在殿外等候消息,不时有人小声议论着什么。
“太傅大人,太后娘娘有请。”于公公一声尖利的嗓音打破了沉寂的气氛。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慕容评不慌不忙的向大殿内走了进去。
“太傅大人,当初你是怎么承诺本宫的,你说皇上只是有惊无险,可是现在皇上都昏迷不醒了,你该怎么向本宫解释这件事?皇上若有个三长两短,本宫定然不会轻饶与你。”可足浑太后怒气冲冲的向慕容评问责。
“娘娘息怒,老臣心中有数,只需稍加时日,皇上定然好转,微臣在此行动之前,曾跟多位江湖术士及郎中打听过此事,皇后娘娘无须惊慌,最迟超不过三天,皇上便会苏醒。”
“哦?若果然如此,那倒也等得。只是我们的付出的代价也未免太大了。”太后听了慕容评的一番话,终于稍稍安下心来。
“臣认为,太后现在要做的,就是想想该怎样惩治那慕容垂,这才是眼下的当务之急。”
“可是皇上还在昏迷当中……”可足浑道。
“太后,太后就是要趁皇上昏迷之际速断速决,皇上素来喜欢他的五皇叔,微臣是怕等到皇上醒来……”慕容评没有继续往下说。
“太傅大人是怕皇上一旦醒过来就会赦免了慕容垂吗?”
“正是。”
可足浑陷入了沉思当中。片刻之后,她柳眉一挑,拍案而起道:“立刻将罪人慕容垂关进死囚牢,连夜审讯,明日一早便问斩。如若有人胆敢为他求情,一律按同罪处置。”可足浑发狠道。
“太后英明,如此,皇上虽受了惊吓,便也值得了。微臣这就去传旨。”
从执掌兵权盛极一时的太师沦为了阶下死囚,慕容垂的经历令所有人唏嘘不止。时至今日,慕容垂方方明白过来,这一切只有一个解释,自己恐怕又是遭了贱人设计才会至此,想自己这一路走来,处处小心谨慎,不想还是难逃陷害,如今落在太后手中,还会有自己的活路吗?恨只恨当初没有一刀将皇后斩杀,这才令可足浑死而不僵,铸成今日之祸,如今,只恐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慕容垂心中虽绝望,但还有一丝小小的侥幸。只是不知皇上现在情况如何,若皇上能够及时醒过来,相信皇上定不会对此事深究,更不会追究自己的死罪,慕容伟年纪虽小,但却是个仁慈的皇帝,向来对自己又敬重有加,可一旦他醒不过来,自己将落在太后的手中,恐怕将会是凶多吉少了。
刚刚度过几天安生的日子,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当岚祯听闻慕容垂所遭祸事,不由得再度惊慌失措。她不明白慕容垂贵为大燕国五王爷,怎会如此命运多舛,记得那日慕容垂曾亲口对自己说过,消灭秦国的日子已经指日可待了,他已经掌握了秦国最致命的弱处,目下正大批集结兵力准备一举将秦国城池拿下,等到功成名就的那一天,二人便会隐退山林,过一种长相厮守、与世无争的生活,再不管这人世间的种种烦心事。那一刻,岚祯快乐的依偎在慕容垂的怀里,她第一次感受到了幸福降临的滋味。
想象的总是太过完美,而现实却又如此残酷,如今,慕容垂已经身陷囹圄,明日凌晨便会被处以极刑,这如何能不令岚祯心急如焚,但她很快便冷静下来,现在最要紧的,是要赶快与慕容垂见上一面,然后再想解救的对策,可是,天牢里把守森严,自己现在已经不再是昔日的星宿夫人,如何才能进得天牢之内呢?岚祯突然想到了一个人,此人便是慕容恪,恐怕此时,也只有他才能帮助自己了。
岚祯不顾夜已深沉,直奔四王府而去,巧的是,慕容恪此时也没有休息,他也在为五弟之事焦急万分,见到岚祯身夜前来,心中便已明了。
“岚祯姑娘可是因五弟之事而来?”
“不错,请太宰大人助我一臂之力。”岚祯说着,屈膝跪地。
“姑娘快快请起,”慕容恪忙上前将岚祯扶起,“昔日姑娘曾为了五弟将刀架在恪的脖颈,足可以见姑娘对五弟的一往情深,今日五弟招灾惹祸,他不仅是你的心上之人,更是本太宰的五弟,我又岂有等闲视之的道理,姑娘莫急,快快随我进屋。”
岚祯见慕容恪提起当日之事,便不由得瞬间红了脸颊,好在慕容恪并非那种气量狭窄之人,看他的样子似乎也并未因此而将自己怀恨在心,心下便略感欣慰。
第五十二章江湖术士
“姑娘,如今天牢内把守甚严,太后已下旨任何人不准靠近天牢一步,如今,恪也只有冒险一搏了,你先换上这套衣物,扮作我的贴身随从,我们再做打算如何?”
慕容恪说着,将一套侍从的衣物拿给岚祯。
岚祯点点头,便进了内室,片刻后出来,已然是一名随处的打扮,但仍无法遮掩她那动人心魄的美丽容颜。
“不妥不妥……”慕容恪从头到脚打量了岚祯几眼后自言自语道,岚祯的这张脸实在太招人了,如果就这样去,难免会引起人的怀疑。
“有了,你随我来。”慕容恪带着岚祯来到厨房之内,伸手抓了烟灰涂了满手,之后又对着岚祯的脸颊,精心的涂抹起来。
当慕容恪的手指碰触到自己的脸,岚祯不由得再次羞红了脸颊,两人相距如此之近,甚至几乎能够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慕容恪望着岚祯,有那么一刻,他竟然停止了一切的思想,大脑也随之短路,这么多年以来,试问自己从未曾因哪一名女子而如此失态过,可是眼前的岚祯姑娘,自前一次晕倒在自己的怀里,就已经让他忍不住心动,因为这个女人竟然与自己心中那个抹不去的身影如此重合,这如何不令他失魂。
“太宰大人,好了吗?”岚祯此时感觉极不自然。
当慕容恪从茫然中清醒,这才突然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他为自己居然会有如此龌龊的想法感到自责。
“好了,我们走吧。”慕容恪用食指与拇指捏了捏眉心,又恢复了常态。
二人来到天牢门口,这时,两名带刀侍卫连忙上前,将手中刀剑一横,“站住!什么人?”
“瞎了你的狗眼?连本太宰都认不出来吗?”慕容恪背剪双手,连看都不曾看那两守卫一眼。岚祯只低垂着头,手中拎着盛饭的木桶,小心翼翼的紧紧跟在慕容恪的身后。
“哦,原来是太宰大人,请恕小的有眼无珠,太宰大人莫要见怪。”其中一名守卫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不知太宰大人深更半夜来天牢里做什么?”
“探监。”慕容垂神情倨傲。
“可是来探太师?”
“正是!”
刚刚还满脸奴才相的守卫,在听闻了慕容恪的回答后,突然间变了颜色。
“太宰大人,小的只有得罪您了,您可以去探望天牢内任何一名囚犯,小的都可以为您担待,但是除了太宰大人。太后特别交代过,任何人未经她的允许,不得擅自靠近慕容垂半步,否则拿我们哥俩的项上人头拭问。您瞧,我们这哥俩吓得,今晚一整晚都不敢睡觉休息了。”
“任何人?也包括本太宰在内吗?”慕容恪一向慈眉善目的面孔上此时已经有了几分愠色。
“这,这……”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两人双双跪地,“求太宰大人不要为难小人。”
“起来吧,本太宰并非有意要为难二位,不管太师犯了多大的错误,他总归还是皇上的亲叔叔,是本太宰的亲弟弟。我也只不过是来为他送些饭食,待他吃完,立刻就走,绝不给你们添任何麻烦。”
慕容恪说着,从怀里掏出两锭金子来,递到了他们俩面前。金灿灿的金子在昏暗的灯笼下犹自散发着黄灿灿的光芒。
“这、这使不得,使不得……“二人虽极为眼馋,可是终究还是不敢伸手,“拿着,”这是赏赐你们的。只是还望两位小哥给我行个方便。”
两名守卫对视了一眼,终于战战兢兢的将金子装进了衣袋里。
“太宰大人时间莫要太长,免得生出事端,我们哥俩在此为大人把风。”
慕容垂点点头,径直朝天牢内大踏步走去,岚祯始终在他身后垂首低眉紧紧跟随。
“五弟,五弟……”当慕容恪见到慕容垂的时候,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昔日英姿勃发神采奕奕的太师大人,竟然被太后手下的爪牙打的皮开肉绽,身上血迹斑斑,头发乱蓬蓬的糊在一起,只是从一绺发际中露出的那一道目光还依然锐利。
“四哥,你终于来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不管我的,哈哈,看来我果然没有看错人。”慕容垂发出一阵凄惨的笑声。
“五弟,你看,这位是谁。”慕容恪伸手指向岚祯。
“祯儿?你也来了?慕容垂见到随从打扮的岚祯,竟然高兴的流下了眼泪。
岚祯亦流泪。
“他们怎么可以将你打成这样?不是说要连夜审讯吗?为什么要打人?”慕容恪愤怒的说道。
“哼!欲加之罪,哪里是审讯,什么都不问,上来就用刑,分明就是要置我于死地。”慕容垂恨恨的说道。“那个贱女人,屡屡陷害于我,等老子出去,定将她碎尸万段!”
“可是太后已经下令,凌晨时分便要将你强行问斩,我与岚祯姑娘正是为此事而来,不知该如何才能救得你性命。”
“药!”
“药?”慕容恪与岚祯双双喊出了口,不解的问道。
“对,目前能够救我性命之人,只有皇上,可是他若不能赶在明早之前醒来,我命恐难以保全,皇后定然会趁此机会斩杀与我,只有找到一位姓江的江湖术士,才能配成此药,当年我在青云帮与人厮杀,中了暗算,昏迷不醒,帮中弟子便是为我找的这位姓江的术士,汤药服下去之后,不消一刻钟便会自动苏醒,后来又多经试验,此药方屡试不爽。”
“哦?若果然由此良药,我一定要在天亮之前找到那位姓江的郎中,只是不知他现在住在哪里?”慕容恪欢喜的说道。
“我亦不知他身在何方,他只是民间一术士,会一些祖传下来小偏方聊以糊口,每日游走于大街小巷之间,居无定所。”
“这便如何是好……”听了慕容垂的一番话,慕容恪刚刚燃烧的希望此刻又变得黯淡了。
“只要还有一线希望,我们就不能轻言放弃,就是将整个京城翻过来,我也要将那姓江的江湖术士找到,事不宜迟,太宰大人,我们还是赶快行动吧。”岚祯斩钉截铁的说道。
“好,此刻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我们马上去找他。”慕容恪道。
“嗯”岚祯点头。隔着铁栏,岚祯与慕容垂的手紧紧握在一起,“放心,有我的平安符保护你,你一定会没事的。”
慕容垂听了岚祯的话,伸手将那枚从前岚祯亲手为他戴在他脖颈上的平安符拿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捧在掌心里,“有它在我身边,我便不会觉得孤单,就如同你一直都在我身边一样。”
“五弟,这玉符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慕容恪见到这枚玉符,顿时两眼突放异彩。
“哦,这个啊,这是很早以前祯儿送我的,我一直都小心戴在身上,怎么了,有事吗?”
慕容垂感觉到了四哥的异样。
“没,没事。就是见这玉符做工很精致,所以问问。”慕容恪支吾着搪塞过去。“时间不早了,我们赶紧出发吧。”
与慕容垂依依惜别之后,两人渐渐消失在苍茫夜色中。
“岚祯姑娘,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茫茫人海,深更半夜,又只有这么短短的一段时间,我们如何才能找到那名姓江的江湖术士呢?”慕容恪站在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