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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大好人,为什么你对每个人都那么仁慈,唯独对你自己,一点也不知道珍惜!我宁愿你自私一些,也不愿看到你现在这样。你真的以为自己的命很贱很贱吗?贱到可以任意挥霍甚至作为交换的什物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我有多心疼?”岚祯的眼泪如同绝了堤的洪水,汹涌不绝。可是,尽管如此,她又实在挑不出慕容恪的错来。他是个有情有义的好人,对兄弟如此,对别人亦是如此。
“宝儿,若我的命不长久了,你会为我留下来,像对待五弟那般陪伴我走完这最后的时光吗?”慕容恪郑重的问道。
岚祯闻听此言,先是一惊,然后也郑重的点点头。事到如今,自己别无选择。慕容恪和自己才是真命的夫妻,这是谁也无法更改的事实。尽管自己与慕容垂两情相悦已久,可是慕容垂先是已有了贤淑的段王妃,段王妃虽然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将垂托付给自己,可即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竟还是与他无缘夫妻之名,反倒不如那短命的霜儿,现在,连霜儿也死了,尽管自己已经解除了星宿夫人的枷锁,可是依照常例,霜儿之后还有彩蝶……。
其实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便是,在岚祯的心里,她觉得慕容恪之所以会变成今天的样子,自己也是有着很大责任的。她在心里其实对慕容恪是心存愧疚的。
慕容恪见岚祯答应了,他的脸上顿放异彩,琥珀色的瞳仁内满是惊喜的神色。
“走,我扶你上马,我们回府。”岚祯说着,将慕容恪搀扶起来,在小叫花子们的帮助下,将他抚上了马背。
荒凉的古道边,那马儿悠闲的朝前走着,马背上一对璧人宛如一对神仙美眷,此刻正悠闲的享受着这难得的一段光阴。
与此同时,皇宫内此刻正载歌载舞,大宴群臣。一是为庆祝皇上的劫后余生,同时也是为庆祝慕容垂的死而复生,还有便是为了庆祝阴山狩猎的圆满成功。小皇上穆容伟兴高采烈的去永安宫向太后请安,却被小宫女告知太后身体欠安,此刻正在休息,任何人都不想见。
“母后向来身体康健,却不知因何突然得了病,不行,我一定要见到母后问个明白。”
“皇上,太后吩咐奴婢说任何人都不见。”小宫女低首垂眸道,声音细小如蚊蝇,见小皇上非要往里闯,只好跪下身去再次请求皇上不要进去。
“放肆!任何人也包括朕吗?朕乃一国之主,母后身体欠安,朕进去问候一下怎么就不可以呢?再要阻拦,休怪朕对你无情。”这一次,慕容伟也被激怒了。
“皇上恕罪,是太后亲自吩咐的,请皇上饶恕奴婢吧……”小宫女显然是被吓到了,忙跪在地上磕头。
慕容伟看都没看她一眼,恨恨的一甩衣袂,拂袖进了母后的寝宫。
那门外的小宫女没有说谎,这一次太后是真的病了,而且病的还不轻,只见她容颜倦怠,神情萎靡,脸上竟然没有丝毫血色,此刻她正懒散的躺在床榻之上。
“母后,母后,您这是怎么了?外面的人说母后身体病了,这是怎么回事?”慕容伟疾步如飞的跑至可足浑的床前。
第五十七章 得失之间
“母后,母后,您这是怎么了?外面的人说母后身体病了,这是怎么回事?”慕容伟疾步如飞的跑至可足浑的床前。
可足浑勉强将眼睛睁开,见到是皇上,竟又再次闭了眼,翻过身去,不再理睬自己的儿子。
慕容伟心中焦急,竟然不知究竟是何事惹的母后竟如此不待见自己。
“母后,您哪里不舒服,儿臣还像从前那样为您捶一捶吧……”
“免了!”太后声音不大,却透着威严和愤怒。
“皇上现在是一国之主,已经长大成人了,许多事情自己都能拿主意,不再需要我这个母后事事把关了,做任何事情都不再需要经过本宫的同意便可擅自做主了。好,很好!”
“不不,母后,儿臣还没有长大,很多军机大事都需要母后亲自代儿臣拿主意,儿臣所有的事都还要仰仗母后……”慕容伟听闻母后语气中的弦外之音,便知道她定是在为慕容垂一事与自己怄气,便连忙跪在可足浑氏的床边诚惶诚恐的说道。
“是吗?还有这个必要吗?本宫怎么听说皇上英明的很啊,本宫亲自定下的罪人,皇上说放就给放了,难道,皇叔用剑指着我们母子的那一幕,你都忘记了吗?”
“不,儿臣并不曾忘记当日之辱,但当时母后已经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承诺过皇叔,从此不再追究当日之事,难道母后现在又要反悔不成?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朕的亲人,自朕登基后,皇叔向来对朕恭敬有加,朕观他并无二心,何况他又是我大燕国不可多得的带兵良将……”慕容伟的心思单纯,他并不能够完全理解可足浑氏的心思。
“够了!你、你这个逆子,到了关键时刻竟然胳膊肘往外拐,是要气死本宫吗?早知如此,本宫当时就不应该立你为皇上,这皇位你能做得,冲儿一样也能够做得!”
“母后,母后,请您饶恕儿臣吧,儿臣知错了,儿臣发誓,以后再也不敢了,儿臣从今后一定会认真听从母后的教诲,决不会一意孤行。”
慕容伟被太后的一番话吓的不轻,连忙跪在可足浑氏的床边,涕泪交流的请求着他的母后。
这慕容伟尽管年纪尚小,却是颇有主见的。他心知在此种情况之下,唯有安抚好母后,才有希望救下皇叔一命。若一味偏执下去与母后作对,不但救不了皇叔,自己能否坐稳皇位都要两说。其实,他还有一个心计,那便是,只要有五皇叔在,他就一定会保证自己的皇位稳固。自己若此次能够救下他的性命,皇叔对自己会更加感恩戴德。
“皇儿啊,母后这样做可都是为你好,你一定要理解母后的一番苦心,如今,再想要抓住慕容垂的把柄已经没有可能,只怕是经过了这件事,慕容垂不会善罢甘休,会再次置我们母子于死地啊,机会错失,实在是可惜。”
可足浑氏见到儿子诚惶诚恐的样子,心头的怒火便也消减了几分,皇上毕竟年纪还小,思想单纯,容易意气用事这也难免。
“母后,您不要生儿臣的气了,好吗?”慕容伟生怕母后还在气头上。
“你既已办下了错事,如今气也没有用了,为今之计,我们要赶紧想个主意,亡羊补牢,为时不晚。皇儿,你懂母后的意思了吗?”可足浑双目紧盯着慕容伟的眼睛问道。
慕容伟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道:“母后放心,儿臣心中有数,儿臣绝不会令皇叔一头独大,对我们母子产生任何威胁的。”在慕容伟看来,只要母后不杀皇叔,其他怎样都可以。
“嗯,皇儿真乖,起来,让母后好好看看你,昨天受了那一惊,不知病可全好了没有?”此时,可足浑氏的眼神中竟又是充满了母性的慈爱,与刚才的太后判若两人,此刻,她更像是一位慈祥的母亲。
“好了,都好了,多亏那名叫做岚祯的姑娘为朕找了一位好郎中,朕服了那江湖郎中的汤药,立刻就醒了,母后你说这药神不神奇?”慕容伟的心里此刻对岚祯充满了感激。
“什么?你是说,是那崔氏岚祯找来的郎中为你熬制的汤药?难怪你会这么早醒了……”太后听到这里,惊讶之情溢于言表。
“母后,怎么了,难道儿臣醒过来了,母后不高兴吗?”
“哦,母后高兴,母后当然高兴,你昨日不省人事,都不知道母后究竟有多担心呢,这岚祯姑娘还真是好,竟然连这么偏僻的药居然也能找到。哪一日,母后必定当面酬谢与她。“太后愣愣的望着窗外,竟是发狠的说道。直到此时,她才终于解开了心中的疑惑。
“皇儿,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太后目光犀利,望着慕容伟问道。
“这……,儿臣已下旨在御膳房设宴款待群臣。”慕容伟参不透母后问这话的意思。
“嗯,好,接下来的事情,皇儿都知道该如何处置了?”可足浑微笑着点点头说道。
“母亲想要将皇叔如何?求母后不要伤他性命……“慕容伟在自己这个强势的母后面前只能委屈求全,很多时候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
“逆子!我说了这么多,你还是没有听进去,罢了罢了,这事由我来安排,你不必插手了。你先下去,我要休息了。”可足浑氏显然是又在生儿子的气了。
“是,那么儿臣暂且告退。”慕容伟望了一眼又背过身侧躺在床上的母后,毕恭毕敬的退到了门外。
庆功宴会上,处处欢声笑语,觥筹交错之声不绝于耳,一队队婀娜多姿的舞姬正配着管旋音乐然翩起舞,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文武百官纷纷端起手中的杯盏向慕容垂庆贺着,慕容垂心中虽惦念着四哥的病情,可是眼下也只好疲于应对。刚刚还是刑场上的罪人,眨眼却又成了朝堂上的座上宾,慕容垂的大脑有些混沌不清了,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吗?不是自己在做梦?看来,得意与失意之间,只不过是手心还是手背向上的几率更大一些的问题罢了。
“太师大人,老朽敬你一杯,老朽要贺喜太师大难不死,居然能够从鬼门关活着回来,当真是奇迹,只恐怕下次就没这么走运了。”说话之人正是太傅慕容评。
“太傅大人谬赞了,太傅大人为这件事费了不少心,也出了不少力,虽然功亏一篑,但大人的一片心意本王还是记下了,怎奈阎罗殿与我来说是庙小神大,阎王爷并不敢收留与我,他只对我说,太傅大人都还没来,你急什么,先回去吧。”
“哈哈哈哈哈哈……”慕容垂听出了慕容评话中有话,便也巧妙的还击了他,只是周遭的人们不知就里,并不知晓这其中的缘由,反倒是听了慕容垂的一番调侃,觉得甚是可笑,便都哈哈大笑起来。
慕容评脸上的一块肌肉明显不由自主的抖动起来,他尴尬的端着酒樽站在那里,笑也不是,怒也不是,慕容垂这厮,简直就是无法无天。
“皇上驾到——”忽然听闻于公公一声传旨,喧嚣的场面顿时安静下来,人们纷纷跪下身去迎接圣驾。
小皇上慕容伟这时身着一袭明黄色的龙袍大踏步走上了围席,目光在人们的身上扫视了一番,最后落在皇叔慕容垂的身上。
“都平身吧,皇叔请上座。”
“谢皇上。”慕容垂毕恭毕敬的走到皇上面前的座位前坐下,这一举动,在场的大臣都看的清清楚楚,果然是血脉至亲。
慕容伟拉起慕容垂的手,站起身来对群臣言道:“今日将大家都召集来,一是为了庆祝我们的狩猎行动取得成功,待酒宴散去,各自去分领我们胜利的战果。二来吗,便是借此机会为皇叔压惊。”
慕容伟望着慕容垂,慕容垂能够感觉的到皇上加在自己手上的力道,平心而论,自己的这个皇帝侄儿对自己真的是不错,至少比起他的二哥慕容俊来,要好过千倍万倍。如果不是太后一味猜忌陷害自己,他心甘情愿俯首称臣,终其毕生精力为皇上卖命。可是,怕只怕一切都由不得自己,太后及她的那一班私党绝不会让自己好过,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真正摆平这一切。
而慕容伟此刻虽然面上一如平常,可在他的心里也是极为不平的,他让皇叔坐在自己面前并且还拉住皇叔的手,目的就是想告诉大家,任何人都不能对皇叔无礼。皇叔虽然曾以剑指着母后与自己,甚至扬言要杀掉自己,在以前他也的确恨过皇叔,可是自从坐上了皇位,与皇叔接触的时日渐多,他便愈发欣赏甚至是敬重起了自己的五叔来。
可是母后的态度明显是想要了五叔的性命,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