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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敌进我退,敌攻我守。晋军连打了几次胜仗,士气正旺,若我们此时与之交锋,硬碰硬断然不会有取胜的把握,弄不好到头来还要损兵折将。我的主张是采取避重就轻的迂回战术,利用我军的骑兵优势先在外围小试锋芒,本部要严加戒备,同时派出细作,打探对方军中的战略部署。另外,我已经从抓到的敌军细作那里了解到,晋军这次之所以势如破竹,一路过关斩将连连取胜,这里边有一个人起了很关键的作用。”
“大都督,这人是谁?”众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大家还记得以前慕舆根老将军麾下先锋吗?”慕容垂问道,如鹰鹫般的眼眸在众人脸上扫视了一遍。
“他?他不是已经战死了吗?”各部首领面面相觑。
“不!他并没有死,这个人名叫段思,从前在慕舆根的帐下任职帐前先锋官一职。慕舆根对他甚是器重,此人骁勇异常,深谙带兵打仗之法,对我燕国的军力部署又了如指掌,但此人有个致命的弱点,那便是噬财如命,也正是因此,在慕舆根死后,晋军便花了大价钱悄悄买通了段思,承诺了他此生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这段思便伪造了战死沙场的假证,于是从此心甘情愿投靠了晋军,并一路成为他们的向导。”
“岂有此理,大都督,我们怎样才能干掉那段思?”人们听闻慕容垂的这番话后都义愤填膺。
“我们若要打赢这场战役,首先要除掉段思,此人对我军情况太过熟悉。而要想除去他,只能采取暗中刺杀的方法,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他解决掉。”
“我去!”
“我去!”
“都别争了,这事交给我吧,我一定杀掉这个叛贼,为国除害。”
大家纷纷向慕容垂请命。
“不,你们谁都不能去,这件事事关重大,交给你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我都不放心。段思心思缜密,为人狡猾奸诈,武功又极高,你们未必会是他的对手,若事不成反而被他所获,反而不美。所以,这一次只能由我亲自出马。”
“不行!你不能去。”突然,一名女子的声音陡然从帐外传来,话音未落,只见岚祯正从大帐外走了进来。
“大都督乃是一军统帅,怎可擅自离守,敌军形式尚不明朗,大都督应该坐在军中指挥千军万马,若事事躬亲,不战死也要累死,倘若这中间出了什么岔子,我们便会满盘皆输。所以,你不能去。”
“祯儿,外面天冷,你不在大帐内取暖,怎么跑出来了?这里现在正在商讨战事,带兵打仗是男人们的事,你一个女子不要掺和进来,赶快回去。”慕容垂拿了自己的虎皮裘大氅披在岚祯的身上,劝她回到自己的营帐去。
“女人怎么了?谁说女人就不能带兵打仗了?我并非有意要打乱你们的部署,刚才你们的那些话我也都在外面听到了,但刚才我说的也都句句属实,你的作用至关重要,你真的不能亲自去。”岚祯依然坚持着自己的见解。
“我承认你说的的确有道理,可是形式紧迫,这件事又非同小可,那段思决非常人所能靠近,况他对我军情况了如指掌,别人去了我怎能放心的下……”
“那就交给我好了,我有把握。”岚祯不等慕容垂将话说完,迅疾脱口而出。
“你?”慕容垂愣住了,其他将领也纷纷侧目。
“没错,没有比我再合适的人选了。”
“此事你有把握?”慕容垂仍是半信半疑。
“放心,诸位瞧好便是了,对付他我还绰绰有余。你们继续讨论下一个问题吧,我先告辞。”说着,岚祯一扭头,便头也不回的向大帐外走去。
慕容垂无奈的摇头笑了一笑,他当然并不曾将岚祯的话放在心里,在他看来,岚祯只不过是小女孩儿一时逞强罢了。于是坐下继续开会。
过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慕容垂在帐内部署军队战略还没有结束,这时,只听大帐外有守卫的声音说道:“大都督正在里边商讨国事,没有特许,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
“这位小哥儿,我懂你们的规矩,这样吧,你把这件东西交给你们大都督就行,为了不给你找麻烦,我就不进去了。”
慕容垂远远的听到这是岚祯的声音,这丫头难不成又有什么事吗?他刚想站起来去门外看看,却见那守卫正端了一个木盒进来。
“报告大都督,刚才一位姑娘让属下将这个交给您。”
慕容垂接过那木盒,他心中一沉,身后诸位将领的目光也都纷纷落在慕容垂手中的盒子上。
这个祯儿,越发的没有规矩了,明明知道自己在商议战事,还一遍一遍的跑了来,竟然还当着如此多人的面给自己送东西,看我晚上怎么收收她。慕容垂这样想着,并没有心思打开手中的木盒,而是将它置于身旁的桌子上,然后又继续刚才的话题。
可是,他渐渐感觉有些不对了,因为刚才还聚精会神的那些个首领此时好像吃错药了一般,一个个坐卧不安的样子。甚至还私下里交头接耳,小声在议论着什么。
慕容垂有些生气了,大敌当前,他怎能容忍手下将领心猿意马,于是站起身来,使劲在桌上拍去,这一声非同小可,那些首领各个都变得规矩了许多。
“诸位在私下议论什么?有什么好事不妨大声说出来,别在那里鬼鬼祟祟的搞些小动作。”慕容垂严厉的目光扫视过大家。
这时,一个首领站起身,迟疑着说道:“大都督,您看您身后……”那人并没有继续往下说。
慕容垂疑惑的扭回头去,不由得也吃了一惊,只见刚刚放在那里的木盒,此刻竟然有血迹从里边溢出,正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
慕容垂心中蹊跷,连忙拿过木头盒子,将盒盖小心的打开,不由得又是一惊。这盒子里盛放的,正是段思的项上人头。只见那段思面目狰狞,样子显得极为痛苦。
众将领瞧见,也纷纷大吃一惊。
这是怎么回事?岚祯姑娘才从营帐出去一盏茶的功夫,怎么这么快就将那段思的首级提在手里了?难道她没有夸口,而是果真有如此大的本领不成?众人纷纷揣度着这其中的来龙去脉。
此时,慕容垂对岚祯送给自己的礼物简直就是满意极了,相信再没有什么礼物能比这一件更能令自己合意。只要段思一死,不亚于斩断了桓温的左膀右臂,他桓温纵是老虎,此时也成了一只缺爪的老虎了。没想到这个祯儿,自己还真是小瞧了她。
慕容垂心下欢喜,好在战事也都部署的差不多了,于是便宣布众人都散了去,他则急急忙忙的朝着岚祯的营帐大踏步走去。
此时,暮云四合,天际变得更加黯淡。寒风依旧肆虐的刮着,甚至还飘起了点点雪花,可是,在慕容垂看来,这一切却是如此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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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谁与争锋
“祯儿,祯儿,真有你的,快告诉我,你是怎样杀掉那段思的?”慕容垂人还未曾到达营帐,声音却早已传了进去。
“怎么,这下知道我的厉害了吧,说出来其实很简单,既然你都说了要用暗器,那我只好遵命了,我用的乃是我叔父教授我的独门暗器,喏,就是它咯”。
慕容垂随着岚祯的话音望去,只见她小心翼翼的从衣袖中掏出了一只可爱的小东西,这小东西乌黑明亮的一双眼睛时时闪烁着凶光,浑身的毛色白的像雪,而它的体型又极是娇小灵巧,动作敏捷至极。若说它像兔子,却远比兔子灵巧的多,可要说它像猫,又远比猫凶狠许多。慕容垂虽见多识广,但他确定自己从未曾见到过这个小家伙。
“这、这是什么?”慕容垂怔怔的问道。
“我的九尾灵狐啊。”岚祯一边说着,一边温柔的抚摸着它。
“这东西你哪来的?”慕容垂惊愕的问道。如此敏捷又凶狠的小动物,岚祯怎么会随身携带呢。
“我说了,这是临出征时叔父给我的,在危险时刻可以用来防身。这小东西非常有灵性,你要用心来与它交流,它甚至能够猜透人的心思,别看它体态娇小,可它却能够迷惑人的心智,左右人的意念,不信你瞧。”
岚祯说着话,自顾自的将那灵狐捧在手心,双眼与它对视了片刻,那九尾灵狐倏地一下从岚祯的手中跳下,只三两下便爬上了慕容垂的肩膀,只见慕容垂浑身一哆嗦,突然两眼变得呆滞,浑浑噩噩的便朝着前方走去,可是前边根本没有路,那里只是搭建营帐的木板,外面被油布包裹了。可慕容垂如同中了邪,一个劲的往上撞,直到撞的额头都发青了。
“慕容垂!还不快醒来!“岚祯大声喊道。
此时,慕容垂仿佛灵魂归窍,一下子就又恢复了常态。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他却浑然不知。
“感觉如何?”岚祯笑眯眯的问道。
“好像做了一场梦,很累很累。”
“不累才怪!你瞧瞧你,额头都肿起来了。”岚祯心疼的上前抚摸着慕容垂的头。
“这、我、我刚才做了什么?难道……?”
“没错,你刚才的确是被这小家伙迷住了心智。它虽然捉弄你,但你别怪它,它是善意的,否则你早就没命了。”
“当真如此神奇?可我怎么又醒过来了?”慕容垂还是不解。
“这便是这灵狐的玄妙之处,当人一旦被灵狐迷了时,这时只要旁边有人喊一声这人的名字,便可立即点醒此人。”
“哦,难怪我又突然变得清醒……”慕容垂越来越喜爱这小东西,可是又怕再次被它捉弄,心下便觉得还是敬而远之的好些。
“这些小东西都害怕我叔父,它们都听命于他。也只有叔父才能捉住它并驯服它。而这一只,乃是叔父专门为我训练的,它只听命与我。”
慕容垂不禁感叹道:“你叔父真是太了不起了,原来我们之前所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
“没错,昔日我为星宿夫人时,时常伴随先皇左右,那时我曾经与这段思有过一面之缘,于是便授意灵狐,悄悄进去将他引了出来,直到剑架在他脖子上,他都没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便稀里糊涂命丧黄泉了。”
看着这极乖巧可爱的小动物如此温顺的躺在岚祯的手心里,真的很难让人相信这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可是事实就在眼前,不由得人不相信。
“祯儿,你,你能否先将它收起来,我现在是真怕了,都有点不敢接近你了。”慕容垂说着,以衣袖拭额头的冷汗。他只要想起刚才的一幕,忍不住仍心有余悸。
岚祯笑了笑,便又将那灵狐置于衣袖内。
“如今晋军失了段思,锐气大挫,料他们再不敢嚣张,我们要不要主动出击?”岚祯问慕容垂道。
“先不急。两军交战靠的不仅仅是体力与经验,还要有一颗智慧的头脑与胆识。我从小便跟着父皇在战场上长大,深知这其中的厉害。两军交战,亦实亦虚,只有虚实并济,才能迷惑敌人。祯儿,就在刚才,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
“哦?什么主意,快说。”岚祯焦急的问道。
慕容垂抿嘴一笑,附在岚祯的耳边小声的说着,岚祯听了,微笑点头。她不得不再次用赞赏的目光望着眼前的男人,也许,他天生就应该是主宰天下的霸者。尤其在军事方面,他所表现出来的王者风范所向披靡,四海之内恐无人能及。
“报告大都督,我军派出的细作已经回来,正在中军帐外候着。”一个守卫上前报告。
“好,我这就过去。”慕容垂说着话,转身向岚祯:“祯儿,这里条件艰苦,我又忙于战事,时常无暇顾及到你,你自己一定要多爱惜自己,外面天冷,尽量少出去,非出去不可的话,一定记得要多穿衣服。晚上等我回来。”慕容垂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