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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意他们坐下,我看着他们缓缓的叹了一口气,“两位将军辛苦了,这些日子当真是让你们费心了!”
“主公这是什么话,我等为主公你作战,那里有什么辛苦不辛苦!”钟炎爽朗的笑了,他看着我说道:“不过主公,已经三十天了,我们的士卒消耗实在是太大了,这样一味的防守下去,恐怕撑不了多久呀!”
我无法说什么,其实我也知道,如果再这样打下去,最后吃亏的只有我们,毕竟拜神威不断的从江南向天门关调集部队,人数越来越多。兵力上的损耗很快就可以补充上来,但是我们却不行,天京虽然向天门关集结兵力,但是那对目前的消耗而言,不过是杯水车薪,无法起到决定性的作用。看着他们脸上的忧虑神色,我沉吟一下,缓声说道:“我也知道,但是目前我们的情况你们也知道,从去年开始,我们在开元的兵力已经倾巢而出,如今新兵的训练尚未结束,无法给我们很大的支持。而天京方面,梁王已经给我们了最大的支持,毕竟飞天平定不久,我们不能向飞天索取太多,如果现在强行征兵,第一,新兵是否能够起到作用尚未可知,第二,强行征兵势必要激发飞天对我们的仇视,说的不好听,我们那样无异于杀鸡取卵。”我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扶手,沉声说道:“还有一个月墨菲就可以出兵,而我更在月前就派出了使者向墨菲求援,青衣楼的谣言已经在拜神威散播,估计一旦墨菲兵出死亡天堑,陆卓远就要停止攻势,回援西南防线,没有了陆卓远的拜神威大军将无法对我再造成什么麻烦,我想再有一个月的时间,战事就要有结果了!”
连连的点头,钟炎和向西行也沉默了,他们也知道我所说的都是实情,我们现在所能够做的,就是防守住天门关一线,不能让陆卓远突破。如果天门关失守,那么天京就落入了拜神威的口中,那个时候即使墨菲出兵,恐怕也很难再让拜神威下决心调动陆卓远。
侧耳倾听,关隘处一片寂静,我看看钟炎和向西行,疑惑的问道:“陆卓远停止攻击了?”
“是的,自今天中午时分,拜神威大军突然停止了对我关隘的攻击,似乎是要进行修整,不过估计是另有诡计,所以我们命令步卒严密戒备,以防陆卓远突然袭击!”向西行恭敬的说道。
我不禁沉思了起来,不可能,陆卓远突然停止攻击,一定还有其他的目的。如果是为了发动突袭而停止下来,实在没有必要。我没有说话,脑中考虑着陆卓远可能会使用的伎俩,一时间大帐中陷入了一种难言的寂静。过了一会,我抬起头看着钟炎两人,和声说道:“命令将士们分成两队,轮流的休息。本帅估计陆卓远不会是要为了突袭,让大家也趁此机会,好好的休息。”
两人点点头,领命出去。我坐在帅椅上,仰面闭目沉思。陆卓远,你究竟要玩什么花招?我心里在不停的叫喊。
不知不觉中,天色已经昏暗了下来。我枯坐在军帐之中,即使高秋雨和钟离华多次来叫我吃饭,我都没有理睬。我心中有一种预感,陆卓远今晚一定会有行动,我期盼着,我想看看这个和我一样用兵奇诡的将军,会用出什么样的招数!
天色越来越暗,天门关外出奇的宁静,静的让人感到一种压抑,一种窒息。我端坐在帅案之后,静静的看着从天京传来的各种消息。自傅翎到达了青州,以前所未有过的沉稳将局面稳定,我知道他会做到这一点,毕竟做为向东行和向北行的老帅,他可以镇住两人的浮躁,这一点,是其他任何人都无法做到的。只要傅翎不出兵,东赢绝不会有任何的机会。但是我心中还是有些不安,一旦在大好形势之下,傅翎是否还能够保持心中的这份稳定?另一封是武威方面的消息,自今年年初钟离宏占领了房陵,以武威为依托,结成了一个纵向的防御体系,虽然陀罗多次想要将房陵夺回,但是始终都没有能够成功!不过,钟离宏的年龄毕竟已经大了,我必须要考虑谁能够接任他的位置,这个人首先要能够镇住武威的骄兵悍将,其次要有足够的军事能力,第三更要对陀罗和武威一线的风土人情熟悉,这些条件加起来,我军团中竟然还没有人能够做到。钟离师是最合适的人选,但是他虽然是钟离世家的未来家主,但是他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在稳定武威的局势,没有强大的无力和足够的军功,怎么能够震慑那些个骄兵悍将?而军团的其他人相对而言就更加的不行,思来想去,也只有钟离师能够符合两个条件,看来我要准备好对他的培养了!
正在思索间,我突然感到了一阵莫明的惊悸,六识瞬间起了感应,我可以感到有在军帐周围充斥着一种杀气,那杀气来自于十几个不熟悉的气机之中,他们在大营中穿梭,从他们的气机感应中,我发现这十几个人都是身手高超的高手,其中一个若有若无的气机让我更是感到熟悉。
原来陆卓远在玩这个小把戏!嘿嘿,看来他是要刺杀我,先是突然放松了进攻,然后趁我们警觉松弛之时,潜入刺杀!这样的把戏未免有些幼稚,早在多年前,我已经见识过了南宫飞云的这种手段,陆卓远未免太小看我了!我心中不由得有些薄怒……
依旧若无其事的看着战报,我心中没有丝毫的担心。就算是这些个刺客来到了我的军帐之中,我也可以在三个呼吸之间将他们一网打尽!陆卓远,你真的以为我的功力已经失去?就算我不出手,还有钟离华和高秋雨那样的高手,对付你的刺客也不难!
帐外不远处突然响起一声娇叱,接着从外面传来一阵金铁交鸣的声音,沉静的大营瞬间的灯火通明,我坐在大帐中,没有理会外面的杂乱,我知道这些刺客绝对无法突破高秋雨等人的剿杀。不过,我突然感到失去了一个气机,就是那个让我感到熟悉,却又若有若无的气机。我突然笑了,外面的那些个刺客之所以暴露出行迹,也许就是为了掩护这个人,呵呵,我突然有些感到好奇,究竟是什么人能够让我有这样的感觉?看来此人的功力不简单,能够脱出了我的六识感应,想来他将是今天的主角!
帐外传来了一声声的惨叫,瞬间便没有了声息。大营只是在眨眼间又恢复宁静。我站起身来,扭身来到挂在大帐中的地图前面,手指轻放于地图上,仔细的看着从天门关到兰婆江一线的山川地形。欲望平原,曾祖在他的练兵纪要中曾详细的描述过这里的山水,我的脑海随着手指的移动不停的转动,欲望平原上的山山水水似乎不停的在我脑海中闪现!
汗毛突然乍起,我感到了那消失的气机突然出现在我的帐外,人虽然没有到,但是逼人的杀气却已经让我手中的烛火摇摆不停……
“许贼,拿你的命来!”随着一声稚嫩的呼喝声起,一道逼人刀气向我袭来,那劲气强劲,隐隐中更含有死寂味道。我心中冷笑,依旧没有转身,因为在那刺客向我逼近之时,我已经感到了另有一个强大的气场突然从我的后帐闪出,向那刺客飞扑而去!
“毛贼,大胆!”一声娇叱传来,我听出是怜儿的声音。接着一阵雨打琵琶般急促的金铁交鸣之声传来,两股真气漩动,大帐中的暗劲四溢,我感到劲气袭体,但是手中烛火没有丝毫晃动。
缓缓的转过身来,我随手将烛火扔在了帅案之上,而我则站立在阴翳之处,向那刺客看去。那刺客身高大约仅八尺,一身黑色的夜行衣更有剽悍之气外露,黑纱蒙面,只留出一双若星河璀璨的眼睛,他手中拿着一把硕大的奇形大刀,刀如弯月,可以看出这是一种可以脱手的回旋兵器,此刻他站在烛火的光影中,全身撒发出一股强大而又浓郁的死寂杀气,我不禁心中也为这杀气一振!
怜儿一身白衣,手中却是我的诛神,她背我而立,衣带轻飘,却有一种轻灵含蓄的意味撒发,诛神闪着森寒光芒,遥指那此刻。
两人一动不动,都在寻找对方的破绽,此时帐外一阵骚动,我突然朗声说道:“秋雨,小华,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帐外脚步声顿时停止。就在我出声的一刻,那此刻身体微微一颤,完满气机中露出了一丝的破绽。虽然只是小小的破绽,但是怎么能够躲过怜儿的蓄势观察?就在那刺客身体一颤之时,怜儿口中娇叱一声,手中诛神如奔雷之势一刀劈出,刀带强大真气,隐发风雷之声。我心中暗暗赞叹,这个丫头果然资质不凡,这一刀已经尽得刚猛之势,若以刚劲而言,再无能出她这一刀之威!
那刺客身体只是一颤,却没有丝毫的犹豫,手中的奇形大刀在瞬间轻飘飘的迎上,似乎不带丝毫的的劲道,奇准无比的砍在诛神的刃口三分之处,怜儿身体微微一振,奔雷刀势顿时化为了无有,但是她没有停顿,而是在身体虚空腾起,如同鬼魅般的急速转动,瞬间大帐中人影憧憧,似乎整个大帐中都充斥着怜儿那娇小的身影,手中的诛神连环劈出,如山刀影自四面八方向那刺客压制而来,前刀未至,后刀如影随行而上,刀刀相连,化成一个巨大的扇面,将那刺客包围起来。
刺客似乎毫不在意怜儿那虚幻的身影,如恒古石佛般凝立原地,手中奇形大刀随意的挥舞着,前后左右,没有半点的刻意而为,似乎是在随手劈出,但是却奇准的劈在了凝实的刀气之上,又是一阵金铁的交鸣之声,声音却又有一种古怪的意味,似乎敲动人的心弦。
大帐中的真气瞬间膨胀到了极点,为了不使军帐破裂,我不得不用真气将两人的四溢的真气所含盖,以避免他们交手时气劲的涌动对我大帐中器物的损害,以我的强大真气,依然可以感受到两人真气交击时的强劲……
两人只是在瞬间就已经惊险无比的交手的几十招,我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怜儿的功力超出了我的想象,从她那奔雷的一刀就可以看出。而那刺客更是不简单,以至柔招式将怜儿那刚猛一击化为了无有,而怜儿随后的闪动,尽得极动的奥义,不过她的功力尚浅,否则那如扇面重叠的刀山必然威力无比,如我功力,我可以做到刀刀的凝实,而怜儿却只能达到六虚一实,不过以她的年龄而言,已经是非常不易的事情了!
而那刺客更让我吃惊,我已经从他的招式中看出了他的身份,但是他对静的理解出乎了我的意料,每一刀的随手劈出,都能准确的从重重的虚影之中找到怜儿的凝实一击,说明他已经深得古井空灵的玄奥,更让我吃惊的是他刀气中的那死寂气劲,竟然能撼动我凝实的气场,可见他的功力之高绝,而且他每出一刀,都保持着无比的平静,丝毫没有慌乱,这让我更加的吃惊,他究竟出了什么样的事情,竟然能够达到了这样的境界,要知道这种始终如一的平静,如果没有多次出生入死的搏斗,是根本无法达到的!
搏斗中的两人瞬间分开,两人的气机都有些散乱,相比较而言,怜儿似乎还是要弱于那刺客半分,此刻她面对我,我可以清楚的看到她胸膛的激烈起伏和她额头上的汗水,而那刺客虽然背对我,但是从他耸动的双肩和如牛的喘息中可以看出,刚才的交手已经耗费了他不少的功力。那刺客右脚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