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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凝视着。随着这头神兽显身,哪怕仅仅是躯体的幻影,并非实体,然而其散发的无穷无尽的威势,仍旧几乎将整个天地塞满,五彩孔雀散发出的高傲逼人的威势,为之一滞,随之急剧下降。
“小小扁毛畜生,连禽兽之皮都没有褪去,刚刚能够通晓人言,竟然就如此不知天高地厚,你的长辈难道就没有告诉过你要低调做人?就没有告诉过你,目中无人的禽兽,往往会死得比较早?”小强冷冰冰的对五彩孔雀叱责道。
五彩孔雀大吃一惊,仔细对猛犸恐象看了几眼,才看到站立在风禹肩头之上、同样一副高傲不屑神色,对它冷冷睥睨的小强。
五彩孔雀又是一声唳叫发出,此次叫声却是无比平和,其中甚至还带有一丝谦恭畏怯,身躯也落了下来,站立虹桥之上,低眉垂眼,收敛羽翼、以及身躯散发的光华,似乎根本不敢在小强身前飞腾。
见到这一幕,——这只通天高塔上的神禽,竟然对小强如此服帖,满纽长老一脸震惊,对小强就又多了三分敬畏,连带对风禹也又高看了一眼。
裴采薇也一脸惊奇的看着站在风禹肩头之上的小强,微笑道:“这只五彩孔雀名为‘仙道’,可是我通天教传承了上千年的神禽,一向连师尊都要对之尊敬有加,哪知竟然对小强如此服帖,乖乖低头,看来小强也并非寻常神兽那么简单。”
小强冷哼一声,扭着脑袋,斜睨了那只规规矩矩的五彩孔雀一眼,懒懒的道:“像我这等有深度、内涵的神兽,又岂是眼前这等小家伙所能比拟?”说着,它也将那夸张的虚影收起,对五彩孔雀再次断然道:“下一次,如果还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那休怪我断绝你们‘灵光孔雀’一脉。”
明明小强此时实力微弱至极,连一只七阶灵兽都颇为不如,并且躯体较之五彩孔雀更是小巫见大巫,原本在五彩孔雀眼中应该无异于蝼蚁一样存在才对,然而面对它大模大样、老气横秋毫不留情的训斥,这只五彩孔雀竟然唯唯诺诺,丝毫不敢还口。
小强虽然实力大为不如这只五彩孔雀,但它乃的的确确的龙种,与上位神禽凤凰是同一级数,自不是五彩孔雀这等凤凰的杂种所能够比拟。而五彩孔雀世代传承的血脉中,对小强这等天生龙脉,都有着天生的敬畏,从而丝毫不敢忤逆,就像是再强壮的老鼠,也不敢挑衅幼猫一样。
见风禹神色不解的看着那道虹桥、以及虹桥之上的孔雀,裴采薇心头暗叹口气,对他柔声道:“这是来接我的。我世间一行,到今日算是圆满结束,此后又将重新回到通天塔中,继续潜修天武之道。”
风禹一听,吃了一惊,道:“那、那我们以后什么时候能够再见?”
裴采薇摇了摇头,静静看着他,轻声道:“想要见面,我们随时都可以,但如果我们想要永远在一起,那至少你实力晋入天武之境,也许我们才有机会。”
风禹脸色大变,未及说话,裴采薇忽然飞身而起,掠过百米空间,站立在虹桥之上、五彩孔雀的背上,回头对风禹深深凝望。
风禹大急,对裴采薇的话听得不明不白,就也想飞到虹桥之上去,却被身旁的满纽长老一把拉住了他。
“不要让我等待的太久,风禹,如果想与我永远在一起,就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吧,我会在通天塔上,等待你的。”裴采薇对风禹幽幽说完这句话,五彩孔雀看也不敢再看小强一眼,双翅展开,像是逃一样,转身向着通天塔飞射而回。
随着五彩孔雀按来路飞回,虹桥也像是长鲸吸水一样,疏忽腾起,向着通天塔收缩回去。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风禹大急,转身抓住满纽长老的双手叫道。
满纽长老一声长叹,满是皱纹的老脸尽是沧桑,看着飞速远去的虹桥与五彩孔雀,道:“风禹,你可知道,你与裴采薇尊主,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执意与你一起返回帝京,让你见到她离开的一幕,就是想激励起你追求实力强大之心。这座十三层的通天塔,我们武殿总殿,不过占据底下的三层而已,即使我们总殿的殿主,也是没有资格进入第四层的,因为上面的十层,却是属于通天教所有。整个帝国,包裹武殿在内,在通天教眼中不过是一窝蚂蚁而已,举手间就可一举灭掉。而裴采薇小姐,却就是通天教主冕下的亲传子弟,因此除非你能够成就天武,拥有打动通天教主冕下的实力,否则你与裴采薇尊主之间……”
风禹越听脸色越是难看,没有想到武殿总殿这等庞然大物,不过通天教手中的玩物一样,一时间心头不由一阵沮丧、茫然泛起,然而看着五彩孔雀载着裴采薇,越飞越远,忽然心头又一股不屈傲气涌起,——裴采薇特意让自己看到她离去,用意不言而喻,就是想让自己能够无视一切困阻,提升实力,直到拥有与她在一起的资格。
风禹识海银色云图旋转,体内真元如沸,一声宛如焦雷般的长啸发出:“采薇,如果你注定要成就天武,那我也不再留在人间!等着我,我不会让你失望的。”说着,风禹双手印诀变幻,身前虚空忽然三柄十米巨的弧月光刃浮现而出,一柄暗黄色,一柄赤红色,一柄深黑色,却是土、水、火三种截然不同属性共存。
三柄光刃急速旋转、飞射,宛如潮音海浪般的呼啸声散发,在速度达到最高峰之时,忽然一下碰撞一起,融合成了一柄崭新的光刃,黄、红、黑三色光芒不住次第明灭。接着,一团合抱大小、灼灼发射出刺眼白光的光球,一下亮起,如同一轮太阳出现在了虚空之中,一声巨响,一朵巨大的、紫黑色的蘑菇巨云,冲天而起,天地都为之战栗不已……
第一百六十八章花田永之死的真相
无比宏伟、繁华的帝京西南方,有一片方圆数十里的巨大庄园,其中殿宇楼阁如云、亭台水榭处处,远远望去宛如皇宫帝苑,富丽堂皇,却就是帝国四大家族之一、花家的族居地。在庄园的正中位置,一座红墙黄瓦、建造的恢宏大气的巨大宫殿,则是花家当代家主花纺恬居住的正堂。
花纺恬是一名年约五旬、保养极好的中年人,皮肤苍白光滑,一张脸庞没有一丝皱纹,头发漆黑,向后梳理的一丝不乱,光可鉴人,举手投足间温文尔雅,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名彬彬有礼的绅士,然而他的双眼,却是冷酷阴森的光芒闪烁,如同择人而噬的毒蛇,令人一见之下脊背发凉,不寒而栗。
坐在一张宽大的红木雕成的案牍之后,花纺恬温文优雅的脸色尽是阴霾,双眼眨也不眨的盯着光可鉴人案牍之上的一张薄薄的羊皮纸片,一股压抑、沉闷、肃杀的气息,在房间内不住涌动。
在案牍之前,站立着一名管家装束、一张布满皱纹的老脸满是谦卑、不安的老者,面对花纺恬释放而出的威压,不一会儿额头渗出了细密汗珠,身躯不住轻微哆嗦着,似乎下一刻就要承受不住如此巨沉的威压,马上昏厥倒地一样。
“这件事,你怎么看?”就在老者脸上的汗水堪堪汇成溪流,即将滴落到名贵绵厚的纯手工驼绒地毯上时,花纺恬眉头微皱,手指点了点那张纸张,开口问道。
花纺恬一开口,那股令人窒息欲死的压抑,忽然消失无踪,老管家如同重新呼吸到了新鲜空气的濒死之人,大口喘息了一阵,定了定神,举起袖子不着痕迹的将汗珠擦拭干净,低声道:“既然这份文件,是金期图以举族性命担保,其真实性想必没有什么问题。”面对家主花纺恬的问话,所有花府中人,都必须老实作答,如敢含糊其辞,或者言不由衷,那么花纺恬绝对有上百种法子,让你后悔为什么当初要生下来。对花纺恬的脾性一清二楚的老管家,自不敢以身试法,随便去摸老虎的屁股,因此虽然心头惊惧不已,仍旧硬着头皮将自己的真正想法,说了出来。
花纺恬面无表情,身躯缓缓kao在高背椅上,双手交叉胸前,不住沉吟思索着。过了半响,他眉毛抖动,仰头看着大殿的天篷,悠悠然道:“如果说,金锣并不是杀死花田永的真正凶手,而是被人给扔出来的替罪羊,那真正的凶手是谁?而对于此事,受我重托负责调查的满纽长老,给我的音讯可是誓言旦旦,花田永确凿无疑是死在金锣之手的,并且金锣自裁身亡,留下遗书,也承认了自己的罪状。”
听出花纺恬心情不佳,平静的语气下似乎蕴含着无尽的怒火,老管家噤若寒蝉,原本就躬的极低的腰,弯的更加厉害,似乎恨不得像对付暴风、将头扎进沙子里的鸵鸟一样,也将头给扎进裤裆里。
一直坐在大殿内一个昏暗的角落里,一名面容骄狂、身材肥硕、与死鬼花田永很有几分想象的青年,手里把玩着一条灵蛇一样的长鞭,此时转过圈椅,对花纺恬懒洋洋的道:“父亲大人,花田永不过是我二叔众多儿子中的一个,虽然也算嫡系,却无足轻重,死也就死了,值得您这么大伤脑筋?”
眉头一皱,有些无奈的横了这个令自己极为头疼的儿子花金永一眼,花纺恬低声道:“废物,你懂什么?我岂不知花田永无异于我花家的一条看门狗,无论死在谁手,都无关紧要,连同那个小小的金家的家主是否冤死,也不过是小事一件,关键是,我们要利用这件事,为我们花家攫取足够的利益。”
被花纺恬一番训斥,那名肥胖青年花金永一脸不以为意,耸了耸肩,嘴角一裂,有些垂涎的扫视着花纺恬身后站立的两名姿色艳美、细皮嫩肉低眉顺眼的侍女,伸出鲜红的舌头tian了tian嘴唇,口里继续懒懒的道:“本来一名死鬼,能够带来什么好处,您的贪欲未免也太大了一些。”
似乎感应到花金永淫邪眼神的注视,那两名侍女娇躯一抖,全身如坠冰窖,惊恐交集之下,如非花家家法严苛,恐怕早就跪在地上,对之连声哀告了。
花纺恬差点没有被自己的宝贝儿子给气歪嘴巴,对他的风言风语直接置之不理,再次细心研究了一下那张羊皮纸,冷冷的道:“哼,有意思,金期图说,在花田永遇害之前,曾在奥洛城吴家的坊市,调戏一名吴家的少女,没有得手,反而将那少女给打得半死不活。而这名少女的哥哥,恰好在那天赶回奥洛城,接着花田永就死于非命了。这条老狗还证实,这名少女的哥哥,实实是一名修为高深莫测的地武强者,仅仅汇元境初阶之时,就能够轻易战胜知微境的他。”
摸着下巴,看着那张羊皮纸,花纺恬双眼射出森冷光芒,缓缓的道:“金期图这条老狗,到底想要暗示什么?他的意思,花田永不是死在金锣之手,而是被这小子弄死,然后嫁祸给他们金家?如果实情真个如此,虽然花田永不过是我花家的一条狗,但也不是奥洛城那等下贱地方的乡巴佬,所可以任意虐杀的,而满纽长老为什么要保下那个小子,此事却有古怪,——那个小子,名叫什么,现在何处?”花纺恬最后一句话,却是对面前的老管家问道。
老管家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的回答道:“这个小子,名为风禹,是奥洛城吴家的一名子弟,就在金锣自裁后不久,被满纽长老给推荐作为‘天武竞技大赛’的候选子弟。而今他跟随满纽长老,快要抵达帝京,即将进入武殿总殿修炼。”
“什么?”花纺恬脸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