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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越一听,一下站了起来,一脸惊喜的道:“真的?”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定了定神,对风禹伸出双掌,沉声道:“来!”
风禹知义父有些难以相信,故而想亲自验证一番,当下无奈一笑,沉腰扎马,双掌贴在了吴越厚实的手掌之上。风禹长吸口气,将《化玉内劲》在体内运转数遍,提至第五层练血境界,全身古铜色的肌肤一时间完全转为了赤红之色,一股庞大的力量感充溢、散发而出,他一声沉喝,强大的力道自掌心汹涌喷出,重重印在了吴越的双掌之上。
“咚”一声沉响,风禹直觉自己发出的内劲,如同撞击在了钢板、礁石上一样,猝然反弹而回,震的双臂、连同胸口尽皆隐隐作痛。然而风禹暗一咬牙,胸腹内《化玉内劲》急速运转,化解掉这股反震之力,生生将躯体的不适消弭了下去。
抬头看了吴越一眼,对于义父八层内劲的修为,风禹心头充满了敬佩。内劲八层练意,与五层练血,可是有着天堑般不可逾越的差距,风禹知义父内劲收敛,含而不发,否则恐怕自己早就毙命当场。
吴越欣慰的看着风禹,“哈哈”发出一阵快意的大笑:“谁说我的儿子是废物?我看是那些混蛋瞎了眼!我的儿子,比之他们大部分的子女,资质同样不差分毫。”说着,吴越拍打着风禹的肩头,粗声道:“继续努力,提升自己的修为,直到将那些嘲笑你的家伙,给统统踩在脚下。”
的确,十四岁年纪,将内劲修炼到第五层,虽然算不上什么天纵之才,但绝对也与废物挨不上边,也怪不得吴越这么兴奋。
风禹鉴定的点了点头,沉声道:“是!义父,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想着今天的奇遇,风禹心头一阵犹豫,最终选择独守这个秘密,不告诉义父。他倒是并非防着吴越,而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吴越知道后,就多了一分泄露的可能,对他有百害而无一利,出于保护义父,风禹才做出如此决定。
重新在餐桌前坐下,满脸红光的吴越,对吴慕琳道:“琳儿,拿酒来,今天你哥哥终于晋入第五层,我们要好好庆祝一下。”
慕琳高兴的看着风彝,脆脆的答应了一声,跛着脚,自橱柜内取出了一坛子酒,一只酒碗,放在了吴越身前。
“拿两只酒碗来,给你哥哥也摆一只。”吴越大声道。
风禹一听,吃惊的看着义父,以前吴越可是严禁他喝酒的。
排开泥封,吴越亲手为风禹倒了一杯酒,风禹大为局促,忙道:“义父,还是我来吧。”
“你来?这是你应得的。”吴越不由分说,扒拉开风禹抢夺酒坛的手,微笑着道,“当年我内劲晋入第五层,你爷爷也是给我亲手倒酒。”
武徒的内劲修炼,第四层突破到第五层可是一道至关重要的坎儿,而只要能够成功晋入第五层,那么武徒的一生成就,至少能够达到第七层练心境界。七层练心,可是一名实打实的高阶武徒,放在吴家来说怎么也算是一号人物了。故而,风禹成功晋入内劲五层,吴越才会如此高兴,他是总算长松了口气。
将两只酒碗倒满,吴越举起酒碗,对着风禹的酒碗一碰,豪气冲天的道:“干。”说着一口将酒倒进了嘴里。
风禹二话不说,也将酒碗一口喝干。一团炙辣的热流涌入胸腹,在内脏内不住翻腾,风禹满脸通红,半响重重吐出一口酒气:“好酒,够劲!”
看着第一次饮酒风禹的表现,吴越微微一笑,赞许的点了点头。
拍了拍风禹的肩头,吴越连声道:“你很好!很好!”
风禹一脸莫名其妙,笑着道:“义父,你这是怎么了?”一时间风禹心头大为疑惑,是不是义父喝醉了?可根据吴越以往的酒量,这无疑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审视着风禹,吴越半响喟叹道:“我知道,这些年来你吃苦了,你耽于资质,修炼一直停滞不前,在心中很是憋了一股不屈之气,是不是?而你只所以咬牙坚持,不自暴自弃,数年如一日的勤苦修炼,可以说完全是为了我、为了琳儿,——为了我能够在家族中抬头挺胸,备受人敬重,而不是现在这样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说我收养了一个废物儿子;为了能够保护琳儿,不至于让她受到伤害,让她快乐无忧的生活、长大,——所有的这一切,我都心下明白的很。”
风禹一下愣在了当场,呆呆的看着自己义父慈和宽厚的面容,不由热血涌动,喉头像是被堵住了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有了义父的这句话,以前的委屈、困苦,全部一扫而光,哪怕现在去死,风禹也觉得自己毫无所憾。
“好了,不说这个了。这么喜欢罗嗦,看来我也是老了。”吴越自嘲一笑,为风禹斟了一杯酒,然后自己也斟了一杯,爷俩个又是一饮而尽,吴越对风禹肃然道:“你也十四岁了,虽然一直没有走出吴家、走出奥洛,但你想必知道,这个世间,是一个非常现实的、以武为尊的世间,推行的几乎是赤裸裸的丛林法则,就是武徒、武师,为尊为上,寻常平民为仆为下,寻常民众要侍奉、甚至供奉强大的武者!”
风禹收拾自己心头涌动的情绪,不清楚吴越怎么忽然跟他说这些,不由大为疑惑,但吴越所说的这些,他却是都清楚,当下点了点头。
“那,你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吗?”吴越嘴角流露出一丝笑容,淡淡问道。
这个问题对于十四岁、未曾出过家门的风禹来说,却是有些困难,当下茫然摇了摇头。
第八章 吴越的苦心
“很简单,是实力!是无比强大、根本无可抗衡的实力。凡是进行修炼的武徒,哪怕仅仅像你这样、内劲晋入五层的武徒,也拥有了四头暴熊的蛮力,远非寻常普通人可比。而如果修为再高深一些,比如像我,内劲八层,拥有四十头暴熊之力,再加上我身怀《破玉拳》武技,那无论杀伤力还是破坏力,都极为惊人,在普通民众眼中堪称战神,即使一支五百之众的精锐军队,也奈何我不得,反过来会被我给杀个干干净净。我不过是内劲八层的武徒,在我之上的那些九层、十层,甚至超越十层的武师强者,一身实力更堪称超凡绝俗、神威惊人,寻常民众,即使人数再多,也只能予杀予夺,毫无反抗之力。”吴越语调中带有一丝傲然,缓慢的道,“正因为武徒、武师,拥有如此强大的实力、杀伤力,非寻常民众所可抗衡,非寻常民众依靠人数繁多所可抵御,故而形成了这个世间以武为尊、武者地位至高无上的现实,同时也导致了一切以实力说话,实力强大者备受人敬重、关注,实力弱小者,则只能为人鱼肉的状况。”
风禹若有所思,重重点头,道:“这就是我以前修炼低微,府内上下尽视我为废物,大为讥讽嘲弄,连同吴健也欺辱我,让我去砍柴的原因所在?因为我没有实力,也没有拥有强大实力的潜在资质,故而所有人都看不起我,反而人人都想要踩上一脚?”
“你能明白这一点,我很欣慰。”吴越再次赞许的点头,继续道,“正因为以武为尊,武者在这个世间拥有举世瞩目的权势、地位,以及远超常人的强大战力,因此世间中人无不以成为一名武者为荣。而任何一名武者,更不懈苦修,不断提升、超越,以希冀达到更高的层次。这么多年下来,这个现实的世间,已经为每一阶的武者都隐晦的设定好了相应所享受的权益、好处,从而鞭策着每一名武者都在不断向前。仅仅拿家族内我们这些武徒子弟来说,五层以下,就是废物,几乎享受不到任何好处,并且不允许呆在府内,大多被发配到家族的庄园、乡下田产,去担任一个小头目,终了一生;五层到八层,就可以留在府邸,虽然看家护院、不过一名高等奴仆,但待遇还是很丰厚的。比如像我,在家族内不过是四十名家丁的头目,地位低微到极点,但在外面那些子弟、或者城内的寻常民众眼里,却就是了不得的大人物了。至于九层或者十层,那至少也是一名管事;而十层高阶,更会进入内堂,成为一名专心修炼的长老,有无限的提升修为的丹药供应。如果我能够再提升一层,达到内劲九层,那家族二话不说,立时就提升我为三等管事,即使吴健在里面再搞鬼也是枉然。”说到最后,吴越语气充满了无奈,但更多的还是不甘。
风禹听得入神,不由开口问道:“那,义父,真正的武师强者有多强?像家主吴诺,是不是就是世间一流的强者了?”
“吴诺?一流强者?”吴越一阵冷笑,抬起头,脸上泛起讥讽之色:“差得远呢!如果他是一流强者,又岂仅仅在奥洛城担任一个小小的警备总长?恐怕早被帝国陛下请进帝都,担任镇国大将军了!吴诺不过初阶武师而已,虽然我不是很清楚,但在他之上,武师的修炼还有很多重境界的。据说那些真正修炼到高深境界的武师强者,那才真正称得上一个‘强’字,能够化五行为己用,驱动天地元气作战,举手投足间,分海断流、裂山灭城,几乎无所不能。真正到了那个地步,那才真正做到随心所欲、为所欲为、无有束缚,足可以上傲帝王、下折公卿,百无禁忌。”
风禹听得目瞪口呆,想象着武师强者的实力、威严,不由一脸憧憬、崇拜,半响重重吐出一口气,对吴越坚毅的道:“义父,我以后,也要成为一名你所说的、站立在这个世间巅峰、真正的武师强者!”
吴越“哈哈”大笑,一脸欣喜:“知道我为什么跟你说这些?而今你内劲晋入五层,那么一生成就,最低也会达到七层,但像你这么勤苦努力,九层、十层也并非无望,至于能否成为武师,就完全看你的运气造化如何了!很多时候,一名武师终身成就的高低,很大程度上,就是取决于他的志向远大与否,目标低微小富即安,那样是很难有所成就的,而只要目标够远大,哪怕最终达不到,也能够给你提供足够的动力,并且哪怕仅仅完成了一小部分,也足以让你远超同侪了。”
“我明白了,义父!”风禹心情激荡,对吴越坚定的道。
欣慰的看着自己的义子,吴越心头暗道:义父不想你勤苦修炼,仅仅是为了报答义父、保护琳儿,那样你最终是不会有什么大的成就的;义父更希望你能够在武者的路上,走得更远一些、再远一些……
当晚爷俩个将一坛子酒喝的点滴不剩,吴越酩酊大醉,最后还是靠风禹将他给扶上床。即使烂醉如泥,吴越还是没有忘了正事,倒在床上,对风禹喃喃的道:“你现在内劲也达到了五层,七天后就是下个月的月初,你也可以去内堂领取一份‘伐筋固元散’,以便能够尽快再次提升修为……”
“伐筋固元散?”风禹目光闪动,想象着这份药散在所有中低阶武徒子弟口中传述的神奇功效,不由大为动心。
安顿好吴越后,风禹一刻也没有浪费,立即走到院子,跃上木桩,沉腰扎马,双手结印,再次苦苦修炼起来。听了吴越的话,他情绪激荡,心头炙热,一心想让自己也成为那等真正的强者,因此修炼自然也更加勤苦努力起来。
时间慢慢溜走,渐渐夜色深了,吴越与吴慕琳都已经入睡。风禹站立木桩之上,不住催运内劲在体内运行周天。而在他的眉心识海,那枚乳白色圆球,受到他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