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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岩会意,转身走到风禹跟前,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嘲弄的道:“小子,你今天没有昏了头吧,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是家族内堂!是五层内劲以上的子弟,才能够涉足的地方!至于你这个废物,还是乖乖的滚到秦云山上去砍柴吧,秦云山才是你应该去的地方,这儿不适合你,懂吗?”
听吴岩尖刻的话语,三十多名子弟陡然前仰后合,发出一阵哄堂大笑,随即伸手指着风禹,不住怪声叫道:
“小子,快滚吧!”
“废物一个,这儿不是你随便能够踏足的。”
“你没有撒泡尿自己照照,什么玩意儿,也敢前来家族内堂?”
……
“义父说的没有错,这是一个无比现实的世间,没有实力注定就要受人欺辱;想要摆脱这种境地,唯有变强,成为绝大多数人仰视的存在,——自己,一定要成为武师强者。”风禹微微低垂着的头,心下暗道,他忽然缓缓抬起头,眯着眼依次在哄笑连天的一干子弟脸上掠过。众子弟与风禹眼神相触,忽然莫名心头一寒,只觉他的双眼如同饿狼,透露出让人心悸的味道,众子弟的嘲弄、哄笑声,渐渐的低哑了下去,甚至有的子弟开始不安的挪动起身子来。
风禹的眼神,最后落在吴岩的脸上,摇了摇头,以极淡的、无比轻蔑的语气道:“浅薄的蠢货!滚开!”
原本被风禹看的心头发毛,脸上讥笑发僵,听他无比嚣张、以及嚣张中透露出的不屑一顾的意味,吴岩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蹦了起来,大声叫道:“你、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听不清,”风禹不耐烦的道,“难道还要我再说一遍?”
“你、你……”吴岩脸色变幻,死死盯着风禹,心头犹豫自己是不是要给他一个教训。
“风禹,你让谁滚开?好大的胆子,应该滚开的好像是你吧,你知道这儿是什么地方吗?”站立队列之首的吴厉,见吴岩气势被风禹所摄,不由冷冰冰的开口对风禹训斥道。
风禹抬头扫了吴厉一眼,心头雪亮,知吴岩之所以出头驱逐自己,分明就是受这厮的指示。他收回目光,坚毅的嘴角浮现一丝冷笑:“又是一个浅薄的蠢货!不明形势的白痴!”
风禹可不是什么好好先生,他向来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信条,对于敢蔑视、挑衅、欺侮他的人,从来毫不示弱,立即狠狠反击回去。他心下清楚,如果自己这次容忍了,那么下次就要承受更大、更重的羞辱,因此容忍退让,对于一些居心不良之徒来说,是绝非良策。
没有想到风禹竟然连自己的面子也不给,当着这么多人辱骂自己,吴厉脸色一变,猝然回身对风禹走来,自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其余的子弟,包括吴岩,全部用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风禹:竟然敢辱骂吴厉,嘿嘿,你死定了!吴厉是什么身份?你这真叫做不自量力!
“我既然站在这儿,你们两个竟然还不明白什么原因,不是蠢货是什么?哗众取宠,靠踩踏别人来显示自己的高大,不是浅薄是什么?在家族内堂之前,竟然想着动手动脚,置族规于不顾,不是不明形势的白痴是什么?嘿嘿,到底谁才是丢尽家族脸面的废物,还用我说得更明白吗?”对于怒不可遏急步走来的吴厉,风禹根本正眼也不看,冷冷的道。
听到风禹那句“置家族族规于不顾”,吴厉脚步一滞,一时间神色大变,在内堂之前斗殴、喧闹,这可是触犯族规的大罪,即使他的老爹是族长,也是难以维护他周全,非挨上一顿板子不可。
没有想到一向被众子弟看不起、视为废物的风禹,竟然言词如此犀利劲道,一干子弟齐傻了眼,呆愣愣的以全新的眼神打量着他。
吴厉双眉倒竖,双拳捏的嘎巴直响,对风禹阴沉沉的道:“小子,我与你没完!你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一名奴仆一样的外围子弟的养子,与吴府根本没有一丝血缘关系,竟然敢如此蔑视自己,吴厉自觉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如非处在内堂之前,他真个恨不得将风禹的嘴巴扇烂。
风禹耸了耸肩,微笑道:“我随时奉陪。”吸纳了乳白圆球,自觉修炼速度一日千里,风禹自然不将仅仅相差一层内劲的吴厉放在眼里。
第十一章 领取药散
“吴厉兄长,与他废话什么,即使在内堂之前又能如何?这小子可是自己找死,他四层内劲,前来内堂之前,已然触犯族规,即使我们扁了他,内堂的长老也说不出什么来的。”吴岩附在吴厉的耳边,低声道。
吴厉神色一动,然而看着风禹有恃无恐的神色,不由又一阵犹豫,最终低声道:“别胡闹,内堂乃我吴家重地,即使这小子内劲不足五层,也轮不到我们来教训!退下。”将吴岩斥退,吴厉阴沉着脸,转身就要向着队列之首走去。
吴厉自十岁时开始修炼《化玉内劲》,就表现出了优秀的资质,从而备受家族上下的重视,上到族长、下到寻常子弟,都对他交口赞誉,极尽奉承,而这无疑养就了他自大自傲、目空一切的性情,对于凡是敢违逆他的人,总要狠狠教训才罢休。而今被风禹当众一番羞辱,折了面子,对他来说,简直难以容忍,因此心头对风禹真个是恨之甚深。
看着吴厉的身影,风禹忽然开口道:“家族立有规矩,如非切磋,子弟私下不得斗殴,违者重惩,——对于这点,吴厉老大应该很清楚吧?”
吴厉猝然转回身,指着风禹恨恨道:“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风禹双手一摊,冷冷道:“没有什么,如你想私下教训我,嘿嘿,恐怕你也脱不了责罚!而我对于你的这幅嘴脸,说实话也是讨厌的很,因此,我们何不进行一场光明正大的比试?”
吴厉双眼一亮,道:“怎么说?”
“很简单,半年后不是还有一场测试吗?到时候我们就按照内劲高低,来判定输赢,谁的内劲修为低下,就对修为高者磕三个响头,然后自掌二十个耳光,不知你敢不敢?”风禹淡淡的道。
“哈哈,你以为半年时间,你能够晋入内劲六层?那你简直就是旷世奇才了!”吴厉如同看一个白痴,仰头发出一阵尖刻大笑道。
“这么多废话,直接说你比不比?”风禹不耐烦的道。
“好,我比了!小子,半年后,我就等着你给我磕头了。”吴厉嚣张的道。
“谁给谁磕,还不一定呢。”风禹冷笑道,随即双眼微闭,开始休养精神,对吴厉再也毫不理会。
就在此时,内堂那两扇沉重的石门,缓缓开启,就见一名皮肤黝黑、身材魁梧结实宛如铁塔般的威严中年汉子,手里提着一本花名册,带领着两名二十余岁的青年子弟,大步自内堂走了出来。
“你们就是年满十四岁、并且已经经过测试的子弟?”中年汉子叉开腿昂然站立在内堂的台阶之上,冷冷扫视着一干子弟,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散发,沉声对一干子弟吼道,声音如同焦雷,震得众子弟耳朵直响。
这名中年汉子名叫吴重,是内堂中的六位长老之一,一身内劲已然修炼到了十层巅峰,为人肃穆严厉,府内所有子弟怕他甚于怕族长,暗中一向称呼他“黑面神”,即使骄横如吴厉,也是丝毫不敢怠慢的。
一干子弟,包括吴厉,被他冷电般的眼神一扫,心头畏怯,不由自主低下了头,只有风禹不卑不亢,目光平静、沉毅的与他对视。
似乎没有想到这群十四岁的子弟,竟然还有能够抵抗自己眼神威压的存在,吴重大为讶异,不由多看了风禹一眼。
对于吴重的喝问,吴厉硬着头皮,上前一步,恭敬的道:“是。”
“看样子人都到齐了,很好,接下来我念到名字的十名子弟,依次上前来领取两粒‘易胎丹’。”吴重大声道,接着打开花名册,“第一名,吴厉!”
“到!”吴厉大喊了一声,快步上前,自吴重左侧的那名青年子弟手中,接过一个小小的白玉瓷瓶,一脸兴奋的退了下去。“易胎丹”能够强健躯体,排除杂质,提升内劲,每一粒都价值不菲。
“第二名,吴岩。”吴重继续喊道。
吴厉、吴岩等十名修为最高的子弟,很快依次走上前,每人都领取到了配给自己的丹药。
“好了,接下来我念到名字的子弟,走上前来,领取两份‘伐筋固元散’。第一名,吴史……”吴重再次念诵花名册另一面所记录的名字道。
领取“伐筋固元散”的二十多名子弟,也很快领取完毕。吴重合上花名册,对众子弟沉声道:“现在是不是所有人都领取到了丹药、药散?各自回去,勤苦修炼,不得有误,家族花费这么大的代价,每人配给你们灵丹、药散,可不能浪费,拥有强大的实力意味着什么你们应该很清楚,因此不用我……咦,你小子怎么回事?怎么多出一个人来?”吴重看着孤零零站在原地的风禹,忽然吃惊的道。
吴厉双眼冷光一闪,上前一步,回禀道:“重叔,这小子在测试时,只不过四层内劲,因此花名册上并没有他的名字。今天他跑来内堂,分明企图冒领家族药散,实在居心不良,理应严惩。”
吴重瞪了吴厉一眼,喝道:“到底怎么回事我会查清,不用你多嘴!”
吴厉脸一红,讪讪退了回去。吴重在内堂担任长老已然近乎二十年,威名远扬,家族子弟无不对他敬畏有加,连族长吴诺都要让他三分,因此吴厉被他训斥,却是根本不敢还嘴。
“小子,你到底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是跑来冒领药散的?这可是大罪。”吴重看着风禹,沉声喝道。
听吴重的话,吴厉、吴岩等子弟,尽皆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神情。
风禹上前一步,施礼对吴重道:“按照家族规定,凡是年满十四岁、内劲晋入五层的子弟,都可以到内堂领取药散。我名叫风禹,测试的时候内劲修为已然达到内劲四层高阶,在测试完毕后,忽然突破第五层,晋入练血境界,因此今天我前来领取药散。”
“他撒谎,他就是一个废物,家族上下无有不知,怎么可能晋入第五层?”吴厉忽然插嘴大叫道。
“闭嘴,这儿有你说话的份儿?”吴重再次瞪了吴厉一眼,怒喝道。
吴厉打了个寒噤,恨恨瞪了风禹一眼,闭着嘴巴,缩头退了回去。
略一沉吟,吴重走下台阶,对风禹伸出双掌,道:“来,你用全力,对我轰出一记内劲试试。”
风禹点头,沉腰扎马,双掌平伸,贴在吴重的双手之上,随即他将自己的五层内劲,一丝不留,尽皆自掌心喷出。对方可是一名十层巅峰的强者,风禹根本就不怕自己能够伤到他。
“嘭”的一声闷响,如同重物击中皮革,风禹只觉自己掌心吐出的强悍内劲,如同打在了棉花堆中一样,竟然被完全容纳、承受,一丝一毫也没有外泄,感应到十层高阶修为吴重内劲的高深若渊,不由心头一阵寒意涌起,抬头骇异的看向了他。
吴重收回双掌,对风禹赞许的点了点头,道:“很好、很好,你的内劲的确已经达到了五层练血,自今而后,每个月的月初,你也可以领取两份‘伐筋固元散’。”说着,吴重在花名册上补上了风禹的名字,然后对右侧的青年子弟一挥手,那名子弟飞快进入内堂,重新取来了两份“伐筋固元散”,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