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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询问中渐生情愫(?)的么?
另:“试问”这两个字很玄乎,后面有大作用。
、(四十一)遇刺临盆
碧蜓见她一直崇拜的梅公子被荷姿贬得一文不值,连忙握拳申辩:“梅公子对姐姐真的很好哦!好好好好的……而且他也没有白吃白喝,把家里的重活都包揽了!”
“先收买小姨子。”碧真托着腮,继续下结论。
荷姿跟她对视一眼,眼睛里流溢着赞同的光,然后回头问碧蜓:“你给说说,怎么个好法?”
“就是……很好很好。”碧蜓小丫头望天,半天形容不出,举例道:“他看姐姐很瘦吃不了多少东西,特意买鱼给姐姐熬鱼汤,还让我每天记得端给姐姐喝!十分细心体贴哦!”
荷姿讽刺瞟了我眼,咂嘴:“啧啧,想不到让石头变成璞玉,一碗鱼汤就搞定了。神奇的鱼汤!这鱼死得其所!”
我冷汗直冒,很明显碧蜓丫头光捡好的说。要是她知道梅铭是当日那个撞我的小偷,不知作何感想?
碧真却来了兴趣,“我倒想见见这块璞玉了。染,他叫什么名字?我什么时候试着去勾勾魂,没被勾走就算他过了。”
“……”碧真,你想帮我的心我领了,但是你……真的不用对你的同行使美人计啊……“梅……梅铭。”
“梅铭?”碧真身子一震,半晌才僵硬一笑:“当大侠的都喜欢叫无名,他却来个‘没名’。”
荷姿打量了一眼我的肚子,问:“他决定做你孩子的爹了么?”
“呃……似乎……大概是吧……”听梅铭的语气,应该就是那个意思吧。
“瞧瞧,”碧真极不满意地摇头,“这男人就是这样,关键的地方就给你模棱两可,你听了他的好话,哪里还想得到这么多?”
“……”梅铭公子,你确定你在遇见我之前,没有吃京城“荷花池”的霸王餐被老鸨轰出来,没有顺走姿美人的钱袋被她当场抓住么?
荷姿轻哼,不以为然下结论道:“所以说,才相处一个半月,能了解个什么,对方什么人什么企图都没弄清楚,他对你好点,你就把自己给卖了。愚昧!”
“……”知道她们是为了我好,才三言两语摧残我小小的幸福,但是,我的心灵也饱受摧残了。
大概是收到了我哀怨的目光,碧真搭上荷姿的手,示意她别说了,然后对我道:“算日子,孩子快足月了吧?”
我点点头,温柔地摸摸小腹,“八个半月了。”再过大半个月,就要经历女子人生中最难熬的那一关了,想想就觉得痛,但转念又想到这个大半年与我朝夕相处的小生命将钻出来见我,就忍不住激动。
“既然来了,就留在碧门等孩子出世之后再走吧。”碧真建议道,“毕竟碧门安全,而且有辛夷在这里。”
妙手回春的碧辛医女辛夷若是听见自己在碧真口中跟稳婆一样的地位,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不,”我摇头婉拒,“我要回去。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怕他找不到我。”答应了梅铭,在他回来的时候,要抱着宝宝健康地回答他。
“这么喜欢了?”碧真无奈道,“才一个半月而已啊。”
“我以为,”我注视着碧真,淡淡辩解:“爱不爱一个人,就一瞬间的事。”就暖心一瞬间,便可倾心,其余的时间,都只是在认清自己心里的感觉罢了。
本以为荷姿会插嘴风凉我那么短时间就说“爱”字很蠢,没想到她却彻底哑火,张了张嘴,一双清眸虽对着我,眼神却涣散飘零。清风乍起,她整个人在月光下如月光般清冷难以琢磨。
我们三人都惊异于她的呆愣,只见她垂下眸子,平静起身,拍拍衣衫摆摆手:“睡觉去了。”留我们三人在原地半天没回过味来。
喝了三天碧辛特别配置的安胎药,才动身回去。与上次初到杭州时的心情截然不同,此时的杭州,虽还未在春风中完全醒过来,却蕴含着一股温暖,好像家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我也有了牵挂了吧。
踏进铺子后院,一切似乎如离开时一样,却又有了细微的不同。
哪里不一样……
我皱眉,身边的碧蜓接了我手上的包裹,道:“姐姐你先坐会儿,我去把东西放下。”
“顺便去给萱姐报个平安。”我吩咐道。
碧蜓一走,很安静……
整个院子里,少了碧蜓,少了存在了一个半月的那个人,瞬时安静到寂寞,就连枝上鸦雀之声也没有了……
嗯?!
我立马察觉到不对,右手往腰间一摸,握紧了匕首,向后一挥,“哗”地挡住身后刺过来的剑势,剑锋偏走,从我鼻尖前三寸插过。
我急急后避,院子四周瞬间飞出两个身影,与之前这个一起,蒙面的三人将我团团围住!
慌乱的心在最短时间内强制镇定下来,我紧握手中的匕首,与这三人周旋,尽量不背对任何一个。
没有问他们目的是什么,何人派来,因为我知道问了也是白问,唯一能做的就是握紧手中匕首,自卫!
上一次动手,是在黄家的柴房,那时候我可以在一瞬间解决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乞丐。如今的对方显然是训练有致的杀手,若是我全盛时候,勉力一搏,可能有三成胜算,但现在……
不带这么欺负孕妇的!!
我后悔了,不该让小丫头离开我的。荷姿说得对,冰莲被杀,对方瞄准的,或许是碧门的我们。
若无五成把握,我绝不会战!拖得一时,待到碧蜓归来……不,小丫头轻功虽然好,打斗也不顶事,反而拖累了她跟我一起受罪。
想我怀上这个孩子开始,几次遇上绝路,都是梅铭挺身而出,此时的他,却在山高水远千里之外……
真的,是绝路了么……
我还没有感慨完,先前持剑那人低喝一声,先朝我刺来,慢他一刻,紧接而来的另二人手上的剑也接踵而来,一左一右封住了我的退路。
我双臂一展,身子往后一仰,整个后背与地面平行,如果在平日,我一定能躲过那剑锋,但此刻,那高隆的小腹却明显高出了身子许多,一下子就成了目标!
宝宝!
我死死一睡,左手撑地,尽可能将身子放低。
“哗——”小腹的布料划碎,皮肉无损,我暗舒了口气,左手一着力,身子向左一侧,右脚向左面那人一扫,力图攻其下盘!
娘的!这动作让一个孕妇来做简直就是要命!
那人向后一跳,露出一个空洞,我连忙向前一步,躲过身后两人的来势,彻底退出包围圈。
小腹微微抽痛,宝宝也在抗议他娘亲我折腾他,紧急之下暗暗调息,希冀他平安。
这三人中,明显其中一人武艺高过另外两人,是否可以利用这能力参差不齐的缺点来破解?
然而,就在我一边堤防面前三人,一边调息运气之时,身后的危险逼来!
后心被人一掌拍下,我只觉得五脏六腑一震,身子抱着小腹向前跌去!
喉头一甜,血……鼻子与口中鲜血涌出,眼前视线顿时模糊不清,但最最让我恐惧的,却是小腹剧烈的疼痛。
我死咬着嘴唇爬起转身,险险避过身后那人紧接而来的一脚,半跪在地上,死盯着面前四个人。
原来是三明一暗,真正的杀手啊……
那暗杀之人蒙着面,身形娇小,身段柔美,步履无声无息,眉眼之间看我的神情,却是刮骨剃肉的痛恨!
全身酸痛无力,□有热流流出。我霎时暗叫不好,眼角的视野紧紧注视着后门。
蜻蜓……蜻蜓……
就在我千盼万等之时,碧蜓走后没有锁的后门……忽然打开。
“冉妹子,你给看看我这裙子该配什么……啊!!”张秀水闯门之后一声尖叫将众杀手的视线吸引过去。
秀水姐,快逃!
喉头被血块堵住,我已经没有力气吼出来了,唯一的希望便是她快快跑到街上去报信。
张秀水没有辜负我的期望,拔腿调头就跑,还边跑边吼:“来人啊!杀人了!杀人了!”
一名杀手在暗杀人的眼神指使下快步朝张秀水追去。
已经来不及了……我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知道事情有了转机。
张秀水的大嗓门,隔着三条街都能听见,他追不回来的!
心里燃起的希望支撑着我直起身子,握着匕首护在胸前,暗里拼命地调息。
群众的脚步声靠过来,隐有“冉夫人再等等,我们来了!”之类的说话声。
我该庆幸,我在杭州混得总还算可亲可爱么……
我面上死命地淡定,小腹却越来越痛,那种痛到仿佛要有东西分离身体的痛,痛到意识越渐模糊,只听暗杀人低沉道:“走!”
是个女人的声音。
杀手们立刻闪人,瞬时消失得无影踪。
同时,后门被踢开,只见七八个人拿铲的,拿铁锹的,拿菜刀的邻居冲进来,张秀水抢先冲到我跟前,扶住我焦急问道:“冉妹子,你怎么样……啊!”她又尖叫了一声,“好多血!”
先前一直警备着不敢分神,我这才低头一瞧,只见原本碧色的裙摆上此时被鲜血浸染。
“秀水姐,”我咬牙痛苦低喝:“快找稳婆!”
、(四十二)旧事徘徊
痛……
漫无边际的痛……
无法摆脱的痛……
偏偏这种痛里还夹杂着嘈杂而令人烦躁的人声——
“夫人,使力啊!看见孩子的头了!”苍老而陌生的妇女声,应该是稳婆。
“呜呜……姐姐对不起,蜻蜓应该快快飞回来的!”碧蜓小丫头的抽泣声。此时我更想说,蜻蜓啊,你飞得再快也赶不回来的,即使赶回来也没有用……姐姐真的没怪你,可是,能请你停止你的梨花带雨了么……
“当时啊,冉妹子就躺在那地上,满身都是血哟,还有四个蒙面黑衣人围着,那场面啧啧……”这是第一目击人张秀水正在聒噪地不知向什么人炫耀她的丰功伟绩。
“夫人,用力!”稳婆还是万年不变地那句话。
谁说我没用力,我很用力了好不好……好痛……呜……这辈子没这么痛过……却不能昏过去,死撑着这口气,痛过就好了!
拳头握紧,用力……用力!
“啊!”我大呼一声,“尘……啊!”
“出来了出来了!”稳婆一拉,一团东西就从我身体里面流了出来,身子一轻,疼痛随着那声婴儿的啼叫减弱。
“恭喜夫人,孩子哭声很响亮,一定很健康!”稳婆万年不变的台词,我知道,这是索要红包的意味。但是,我更想知道的是……
“姐姐,是个女孩子哦!”小丫头碧蜓惊喜的声音终于回答了我心中的疑问,让我心头一块石头落地。
女儿啊……太好了。
梅铭,你说得对,我的孩子,自然得听我的。
哥哥,你有侄女了……
姿姐,不用劳烦你塞进去让我重生了……
最后……我睁着重重的眼皮瞟了一眼那张红通通皱巴巴的小脸,欣慰一笑,疲倦地睡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却是一片青山绿水,一只小手拉着我在山林中走着,头越来越昏沉,浑身难受痛苦,面前的路却越来越模糊。
“染夕,不要睡!”就在我倒下那一刻,身前的身影扶住我。我抬头,看见十三岁模样的哥哥眉清目秀,神情疲倦而担忧。
这一幕,似曾相识,我顿时迷失了。
我,究竟是在哪里?
“来,哥哥背你。”哥哥将我扛上他瘦弱的肩膀,一步一步颤微地向前走。
“饿……哥哥,我好饿好冷。”我趴在哥哥背上难受呜咽,“我想娘亲的银耳汤,我想娘亲做的小棉袄,还有爹爹……”
“还有,染夕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