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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见路人来见-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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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王发现了他这块璞玉,听管事爷一报,背景干净,再一考察棋艺,发现这个书生竟然能在棋局中分析天下局势,正合了八王的口味,于是赏识他,重用他,还赏了他一间房子,在城外山上。

他每日下山去王府,总是绕路从她铺子门前经过,见她时而勤劳地在为客人介绍货物,时而在为姑娘们画眉,时而靠在茶几上歇气,时而望着天花板出神……

他每次放慢步子,但从不停留。她不知道他,但他知道,他一直注视着她,还有她日渐明显的肚子。

那是他们的孩子……

日子,在一点一点悄然地走过,幸福与平淡。

直到王爷的义女管初雪对他一见钟情,心生爱慕,找管事爷上门提亲。他就不懂了,这张皮相只能算中上之姿,管小姐自诩杭州第一美人,姿色的确过人,只是偶尔病容满面气色不佳。他与她初识时,他到底是做了什么还是说了什么,竟然能让这样一位女子一见倾心,非他不嫁?

他记不起了。不过那也不重要,因为他,毫不犹豫拒绝了。

心中有了这一辈子非娶到不可,非负责不可的女子,其她佳人再美,也是过眼云烟,激不起任何的涟漪。

他这边出了点小小的插曲,就听那边媒婆上门提亲,听到这里,他心头紧了一把,生怕她怕肚子里的孩子没有爹,就这么把自己搭进去了。

结果她拒了,还出乎意料地宣布自己已婚,到杭州是来寻夫的。他听着仆人碎嘴,点了点头。已婚是事实,她算是“嫁”给了黄大富,寻夫一事纯属瞎编。

待听到她夫家的姓氏时,他喝进的一口茶喷了出来,迅速望天。

夫家姓梅?老天爷你老人家是不是知道我现在姓梅,故意给我制造机会?

而紧接而来的“杭州第一美人”称号易主她柳染夕的头上,王妃对她感兴趣了,同时,管小姐也来兴趣了……

答应管初雪游湖,纯属王妃娘娘施压。结果管初雪浩浩荡荡上门拜访染夕去了,过程怎样他不知道,只看见管初雪回来的时候喜滋滋的,次日面色红润,细看才知道用了极其衬她肤色的胭脂,他自然晓得这是谁的杰作,不由得暗暗佩服她的手艺。

待到午时回到王府,才知道,王妃派人将染夕请进王府来了,王爷却差人先把人截走了。

他暗叫不好,偷偷跟了上去,不巧被她察觉,回头一望,他赶紧缩头,才未被发现。

王爷把她叫进一个小厅,关了门。他只能在外面干着急。

最后情急之下,他出声道:“王爷,冉夫人是不是在您这里?”

“何事?”声音……不悦?像是被打断了好事那般。

“禀王爷,王妃娘娘正到处寻这冉夫人呢……”王爷将人提前带走,王妃应该不知道,这会儿,也该来找人了。他扯的这慌,也着实惊心动魄,一旦被发现诸多功亏一篑。

过了一会儿,她终于出来了,带着如释重负的笑容。见她完好,他心头的石头一沉,欣然微笑,微微倾身一礼:“姑娘请跟我来。”

却听她犹豫了片刻,在他背后唤道:“公子留步!”

她认出他是顺走她钱袋之人了,却没有认出他是那晚上的男人。

他半是欣然,半是怅然。

敛了心神,他一本正经地逗她,假意局促不安,与她争锋相对,却将自己的家传玉佩托与她。

他心里,既然认定了这名女子,这家传玉佩,迟早也会给她。

她多疑,话语虽有试探,却很快不关心一般放弃追问。

王妃见了她,立即抓着她问东问西,甚至问出她祖籍何处。他在旁一惊,几次想要出口帮她。

王妃也是寿州人氏,官宦世家之女,出嫁前曾与那闻名天下的美女陈嘉如交好,二人被称为“寿州双姝”,王妃此次问染夕是否姓陈,难道是认出了她?

染夕也不慌,自己解了围。在王妃问起她那不存在的夫家之时,她竟然胡扯自己的夫君离弃了她,他也只得在一边暗暗叹息。

后来王爷到来,与她寒暄几句,终于放她走。她领了钱,匆匆向他道别:“梅公子,就此别过,后会无期。”

他低哼了一句。后会无期?

怕是,来日方长吧。

回去之后,王爷并未追究染夕的事,只是摆了盘半死的棋,让他解棋。他一见棋局,便知王爷心中必有郁结之事,明明很容易就旗开得胜,却偏偏举棋不定,迟迟不肯下那一子,就像是怕那一子落下,这一盘棋会死得彻彻底底。

他将棋局记下,当晚找了宵露手谈此局。宵露虽不知他此行究竟为何,却隐隐猜到布此局之人身居高位,手握重权迟迟不肯下手,像是在顾忌什么。

“你瞧,他这一子落下,虽能吃下你大片江山,但,你这个角,却还有一子未动。这一子,仿佛制约着整盘棋局。”宵露解释道,“布局的人,一定想要做什么事情,但又心有顾忌。”

他也是如此想的。

肯定了这样的想法,他开始着手查找八王爷的意图。一个月之后,才知道,原来他竟然在查曾经身处杭州的一名女子的事迹。

这名女子,出生杭州,父亲早死,本欲出家,恰巧碰上了前来拜祭的当时的贵妃刘娥,刘贵妃将她带入了宫中,之后就没了下文……

八王既然查这名女子,那这女子必然不简单!

顺藤摸瓜地查,才知道这名女子去年已死在宫里,死前一天被封了个“李宸妃”,乃是先皇的妃子。

而这名女子的祖籍宅子,正是染夕目前所住的这间!

与此同时,一条流言在杭州城流传开来——冉夕尘未婚怀子!

他知道迟早要出事,没事便在“碧染夕尘”前晃荡。这天,他因事先去了趟王府,回来就撞见了她被千夫所指的一幕。

她转身,将门一关,表面上虽然好似全然不当民众指责当回事,但,他看见了,她关门时紧握的拳头。

她在隐忍。

他也是。

直到民众撞门不开,那汉子喊出:“这贱妇不守妇道,生的娃儿活该进窑子!”

他怒了。

他们的孩子,岂能被他所辱!

可恨不能出手将那男子恶揍一顿,他出声怒吼:“你再对我妻儿口出狂言,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他就这样在众人面前,替她解了围,提议与她暂时假意为夫妻,期限至他上京“赶考”为止。

她问及他的目的,他找了一个不太重要的理由——八王欲将管小姐嫁给他,而他不愿意娶。

不愿娶是真话,但管小姐下嫁之事,却并不是板上钉子钉死,仅仅是他以如今情势推测出来的。

她听此,爽快答应。

确定了彼此的称呼后,她对他笑得含情脉脉,眼底却没有深情。

他亦对她笑,虽然暖如春风,心思却神晃到很远——什么时候,这双眼睛的眼底,流露出的,是对他至真至诚的爱呢?





、番外:尘介(六)

真正搬进来之后,与她朝夕相处,才发现她生活随性到饮食极其不营养,蜻蜓丫头毕竟是个小孩子,不懂得如何照顾人。

他当即出去,在鱼市晃悠了几圈,就有个渔夫靠上来了。他买了一筐活鱼,临走时,渔夫递给他了一张纸条,讳莫如深地看了他一眼。他点头回应,一直回了铺子确定无人才打开来看。

上面透露李宸妃死前,八王曾派人进宫密切调查与其相关的宫人。后来李宸妃死了,几个近侍也跟着“病”死了,而八王正好是那时候向太后请求回杭州养病。

巧合至极。

将鱼交给了蜻蜓去处理,染夕一脸厌恶地等着那筐鱼,然后转过头看眯眼打量他的意图。

他微笑道:“你平日里吃得太清淡了,不利于身子。今日上集市恰好遇上位老者急于将这筐鱼卖掉。我见这鱼活蹦又便宜,便扛回来了。”

染夕嫌恶瞥了他眼,皱眉道:“那你自己处理去。别赖给我。”

“夕莫非想生个花生大小的孩子?”他打趣。

她止步回头,灿然一笑,然后脸色一沉:“妾身生个多大的孩子,干卿何事?”

自然关他的事。他微笑道:“你现在是我的妻子,你的孩子自然就关我的事了。”

“别给自己添花了。我的孩子是我的,跟你半点关系可都没有!”她极力护着这个孩子。

“既然是你的孩子,那你疼惜他便是理所当然了,”他看了她一眼,笑容可掬道:“所以夕是答应喝这汤了?”

“我喝我喝。“她明摆着是不想跟他多作纠缠。

“那……若是我每日回来发现夕没有喝……”他眸中犀利光芒一闪,斩钉截铁铿锵有力道:“用海碗灌!”

蜻蜓丫头正好进门,恰好把这句话听进去了,吓得缩到了染夕的背后,怯怯望着他。

还好染夕虽不喜鱼汤腥味,但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每天一碗遵守得顶好。

日子这么过着,他以为,他们会一直这么平淡走过。

直到管初雪出现。

她们到底对染夕说了什么他不知道,他只在门口听到关键的几句。

——“老婆子我是直肠子,小姐不好意思说,我便在这里代替她说了。冉夫人若是识大体考虑大局,将这事儿做得漂亮,梅府还是有你一席之地的。日后梅公子升官加爵,侧夫人之位定然是夫人您的!”这声音他熟悉,正是管初雪身边那婆子。

染夕听见这样的话是怎样的神态怎样的心情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心中又是疼惜,又是愤怒。

她一直没有答话。

他一直在等待,等待她反驳,宣告主权,让他知道,他在她心中至少有那么一席之地。

婆子逼问:“冉夫人,你到底是应不应?”

应还是不应?

难道她真打算一点头,退居侧位?难道他在她心中当真就轻如鸿毛,宛若过眼云烟?

——“我不应!”他推开门,抢先答了。

他承认他心虚了,怕染夕开口将他卖了。

他扫视了屋内的人一眼,余光瞥见她咬唇看着他,待到他别眼看过去,她却马上低下头,抚着小腹喃喃自语。

他喂她喝鱼汤,当面拒了管小姐,却听到身后的她一声寂寞的叹息。

“抱歉。”他闭眼背对着她,轻道,“让你受委屈了。”

她却问他,为何不愿意娶管初雪。

“因为……”他一顿,眼睛注视着她,希冀从她眼里看见一丝的期待。只见淡然眼眸里,流光闪溢,他沉吟:“我不爱。”

“若娶了一位女子,势必得对她负责。我不爱她,自然不是心甘情愿去负责。”

“我只想对我爱的女子负责。”

——我只想对你负责。他其实想这么说。

然而,接下来的一席话,却让他心寒。

原来,在她心中,他不过是一个利用她,又可以被利用的男子。

看着她微笑着嘲讽自己不是清白身家的女子,所以不用被负责,他真的很想不顾一切将真想告诉她,告诉她,他会负责,会照顾她们母子(女)一辈子。

他按捺下欲解释的急躁,目送她挂着凄凉的讥笑离去。

晚饭时,她耍了小脾气,急于想撇清她与他的关系。听她闹情绪的几句话,他便知道了,她不是不在意的。只是没办法去改变,所以逼迫自己去迎合现实。

顺了她使的小性子,他将水烧好,为她准备好沐浴的一切便退了出去。

直到在外面听到她安全地入水,他才放心离去。

他将蜻蜓安顿去睡了,收了收铺子里的东西,过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才折回来。此时的房间里全无动静。

他心头一惊,又仔细听了半晌,还是没动静。担心她出了意外,他轻轻扣了门:“夕?”

无人回答。

心头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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