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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微不说话,眼神看向车主人。
凌尧伸手从口袋中掏出车钥匙,按了一下“嘀”的一声,车锁上了。凌尧转身对她们招招手,转而大步向鞋店内走去。留下林微和宁欢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凌尧走了几步,突然发现身后的两位同志没有跟来,疑惑地转过身来,便看到面前的林微。她手插口袋里,白皙的皮肤在阳光底下泛着晶莹的光,懒懒地看着他,脸上一副你走你的,我站我的表情。
抹茶男挑眉看向林微,面无表情地走到她面前,皱眉问道:“又怎么了?”
“不想进去。”林微看着他,其实是想说,我进去就是有病,明明十五块钱就能解决的事儿!
“那就在这等着!”说完,抹茶男转身径直走进那明晃晃的店里。
欢欢一把拉过林微,低声笑道:“微微,这哥们果然够爷们儿!。”
“我看呐,只要是开着Q7的,你都觉得爷们儿,哪怕是咱们院的毛教授。”林微一手搭着宁欢的肩膀,伸出另一只手,看了看时间,不自觉地朝店门口望去,完全忽略了一旁愤愤不平的宁欢。开什么玩笑。毛教授毛教授,这名字一听就知道此人并非凡人,除了年过花甲身体倍儿棒不服老之外,关键一点是这位博学的教授,特别关照宁欢。逢课必点宁欢发言。每次欢欢艰难起立,吱吱呀呀得回答不上,求助的眼神飘香林微的时候,林微总是在下面做一脸无知状。不到最后一刻,绝不透露答案,看尽了她丰富而又多变的窘迫表情。
欢欢正怒火待发,就看见不远处,抹茶男手上拎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纸盒,向这边走过来。走到林微面前,将手上的纸盒塞进她的怀里。林微还没反应过来,只见他走到她的身后,打开车门,轻启油门。悠悠地吐了一句:“上车。”
林微抱着怀里的鞋,闷闷地想,明明说了不会屈服于富贵的,她咋就收下了呢?失策啊!这么一想,她立马就忧郁了。
宁欢的注意力从Q7上转移到了林微刚刚得的这双昂贵的拖鞋上。满眼的桃心那个跳的啊……微微看了看他,想了一会儿,对驾驶座的凌尧说道:“那个……钱我会还给你的。”
凌尧笑而不答。看只专心的看着前方的路。突然,车内手机响了起来。他接起电话,向微微点了下头,示意稍等。
微微舒了口气,望向窗外。不一会儿微微听见自己的手机也开始震动,打开一看,是个陌生号码,按下确认,屏幕上跳出一条短信:微微,我在C市。
微微不禁吸了一口气。
第二章
陈实现在在C市。在分手之后的第五年,他来了。
他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五年里她多么想他能来到这个城市,哪怕不能遇见他,哪怕他仅仅只是路过也好,因为这样会让自己觉得离他近一些。五年里,她抗拒接受任何来自他的消息,却没能减淡一丝她对他的想念。
如今,他却这么淡然地发来简讯,告诉她:他在她的城市里。
真可笑啊!这么多年,林微所有因他而生的悲伤情绪,他却毫不在意,又或许甚至一无所知。林微啊林微,你打住吧!收起你那些廉价的舍不得,没人会在意!
林微最后看了一眼,按了删除、确认。
嘴角牵起苦涩,想起以前每次她和陈实吵架的时候,她都立马毫不犹豫的删了他的手机号,QQ号,手机里收藏的甜蜜短信,博客上的他所有的留言,删的一干二净。真是幼稚,手机号删了有什么用,早已烂熟于心的一串数字。可是那些短信……都是不可恢复的操作,没有了就真的没有了。
还记得有一次和陈实冷战,僵局了几天后,陈实发短信来要她下楼。她知道是他,可是却翻着白眼回复:哪位呀?过了一会儿,楼下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怒吼道:“林微,你给我下来!!不想我冲上去的话。马上!!!”
当时林微正在房间里悠闲地喝着鲜橙多,听到陈实的怒吼,一个不小心,被水呛着儿了。她知道陈实一般从不火大,这次绝对是被自己那条短信给气岔了,才发出如此嘶吼。顾不得换□上的米老鼠睡衣,踩着拖鞋连忙就向楼下走去。
到了楼下,林微深吸一口气,她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这般气喘吁吁的样子完了还以为是自己急于见他,失了气节就是原则问题了。
陈实看着她,冷眼说道:“长本事了是吧?我的号码你删着玩儿是吧?”
“手机卡坏了,换了一张之后里面的号码都没了!”林微自觉心虚但又不想颜面全失,横着脖子还煞有介事地耸了耸肩膀说。
“林微,谁都没你狠!哪位??怎么着?已经做好跟我当路人的打算了是吧?”
“做什么路人?不是说了手机卡换了,你……你早几天来找我不就好了?”林微撇了撇嘴,委屈地转过身去。
陈实看着她的一脸委屈,想着这么多天原来她也是想着他的,想着他能首先妥协,看到她这般倔强的模样,这个让他又可恨又心疼地小姑娘。
陈实伸手一把勾住林微肩膀,林微被这突然的怀抱惊住了,这个温暖而宽厚的肩膀有着她最熟悉的味道,呆了很久才意识到自己那早就红透了的脸。
陈实的下巴重重地搁在她的肩头,林微听到他在耳边轻轻呢喃道:“微微,我很想你。”一句话就能融化了赌气了好些天的她,这个人真的只有陈实了。
曾经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林微都不能接受能那样包容她,爱着她的那个人,就在自己一句“别找我了”之后,就真的音讯全无。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林微一直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在确认陈实已经两个月没再传来短信或电话之类的回应时,林微甚至打开了当初陈实帮她申请,却从来没有使用过的电子邮箱,内心紧张地期盼着,陈实其实在邮箱里给她写了一封要她去什么地方找他然后给她惊喜的邮件。
当她哆哆嗦嗦地输入好不容易才想起的那串密码之后,眼泪就簌簌地落下来。陈实在那邮件里说:“微微,我同意,分手。”
林微看到这封邮之后,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立马蹦到陈实的面前,指着他脑袋骂他:“我靠,陈实,我说你脑门是被门挤了么?我叫你走,你就走!你跟我开什么玩笑呢!你给我回来……回来好么?
那一年的夏天,林微深深的感觉到原来没有他的日子,太阳不再灼热,时间不再是一晃而过,而是被拉成缓慢播放的无声电影,只有影子,没有声音——他的影子,却越走越远。
一个急刹车,在中医院门口停住。凌尧侧过身,对林微说:“临时有点事情,不能送你进去了。上楼左拐第二间门口,我的助理约了医生,在等你。”
林微说:“不用了,欢欢陪我就行了。”
凌尧睨了她一眼:“楼上,他在等。”
林微茫然地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拿起包,下了车。车外的太阳,毫不客气地释放着热气。没有人能比此刻的宁欢再沮丧,一来是因为宁欢打小就怕进医院;二来是因为,凌尧的Q7正在向马路中间开去,她还没享受够,就这样越行越远了。
林微正想好好安慰她:Q7会有的,牛排也是会有的,但是如果眼下不先进去看一下医生,她的脚会和宁欢进行对话:一切免谈!
然却听见身后传来刺耳的刹车声,凌尧的脸在车窗的缓缓下滑中棱角分明,看了一眼林微,递过包装精美的鞋盒,说:“这个,忘了拿走!
”
林微接过来,思考半晌,说:“你给我留个联系电话吧,过几天我把钱还给你?”说完又觉得不妥,光天化日的问一陌生男人公然要电话号码,放荡的不羁……眨眨眼又说:“不然我的给你也行!”……说完再次崩溃,这哥们一定觉得自己目的不纯完了之后还觉得刚才都是假装正经。悲剧!想想平时和宁欢舌战三百回合,语言不带重复的出口成章。眼看凌尧紧锁的眉头,林微合上双眼,不想挣扎了。凌尧看着前方,一手握着手机,“号码?”
林微从挎包里掏出手机,愣住了,转身又歪着脑袋问:“欢欢,我号码多少来着儿?”
“我上哪儿知道去……”宁欢瞥了林微一眼,又继续沉浸在Q7的失而复得中,什么都听不到。
车里的人吐了一口气,顿时没了耐心,伸手一把抢过林微手里的手机,熟练地按下一串数字,塞到她手上,说:“打这个号码就行!”说完就头也不抬的,连着他那车飞驰向前。
林微和宁欢从医院回来,到家已经是晚上七点了。宁欢以寝室没人,自己又没钥匙为由,硬是霸占了林微的床,在床上使劲打滚,完了抱着个枕头,嘴里还喊着:“我的!都是我的!”
林微累了一天,懒得搭理她,站在冰箱前看了半天,对宁欢说:“欢儿啊,不是我不待见你。就剩下这两桶泡面了,这还有一鸡蛋,我也让给你。你凑合儿着吃吧!”
两个人,一人抱着一桶面,开始哗啦哗啦吃起来。两人吃得欢畅无比,宁欢一手拿着筷子往嘴里送荷包蛋,一手拍了拍林微的肩膀,郑重其事地说:“微微,越来越出息了啊!回头毕业了要是工作没着落,你就摆个泡面的摊子,我在你隔壁摆个煎荷包蛋的摊子,咱俩双剑合璧,也能在餐饮界闯出一片天哪!”
林微伸出筷子,用力敲着桌子,摇着头恨铁不成钢道:“宁欢,就冲你这点志向,我丁点儿都不想跟你合作!咱们俩往人堆里一站,怎么看也不像是要摆摊的人啊!”喝了口水,接着说道:“起码还得租个铺子,那还得是个旺铺!”
说完,俩个都笑成一团,好像她们俩明天就是叱咤餐饮界的风云人物了。林微笑着笑着,突然停住,说:“欢欢。”
“嗯?”
“陈实来了。”
宁欢“哦”了一声,继续埋头吃面条。林微不禁失落,宁欢这反映也太他妈平淡了!难道平时自个儿给她念叨的她与陈实那段惊世骇俗的往事没有震慑到她?还是说这厮现在真是见多了大场面不带文艺地给点反映呢?
林微和宁欢各自沉默了两分钟,宁欢突然跳起来挥舞着拳头冲林微吼:“我靠,那你丫不是有戏了么?”
第三章
有时候林微觉得上天还是公平的,五年前老天让她失去了一个陈实之后,又闭着眼睛扔来了一个宁欢。只可惜这厮是个瓷的。
宁欢是个标准的北京妞儿,说话让人脸一阵儿一阵儿的忽红忽白,老是让人听完想揍她。不过每次林微有个头疼脑热什么的,宁欢绝对是随叫随到首先现身的那一位。
在林微向宁欢传达这一想法之后,宁欢特忧郁地看着林微,说:“要不咱俩就随了天意,都别折腾了!”
林微顿时一层鸡皮噌蹭蹭地往外冒,讪讪地说:“Fet it!我嘴贱来着……”
下午的时候,林微想起前段时间,妈妈打来电话,问她想不想考研。电话里妈妈小心翼翼地表示如果她考研的话,希望她能考到一个离家近一点儿城市。
林微挂了电话,才发觉自己离开那个城市已经很多年了。
林微的爸爸对女儿当初坚持考取离家横跨六个省市的C市,一直不是很理解,但是林微的妈妈对她的那些事情还是了解一些。
林微还记得当年来C市的前一个晚上,她打算下楼弄点水喝。路过父母的房间时,听见妈妈轻声安慰爸爸:“孩子大了,有自己的心事了。我们就顺了她的意思,不要以后落得孩子埋怨啊……”
之后林微每次想起那晚父母在房间里的对话,总觉着心里不是滋味儿。心想自个儿真不是个东西,为了一个陈实,何必连自己爸妈什么都抛下了?待哪不是待?
更何况自个儿要是真有能耐,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