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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你的份儿!”
林微怎么听怎么觉得自己这话就是在暗示他:厨房里还有一碗,给你留的……
果然凌尧奇怪地看了一眼她,又起身向厨房里走去。当他从里面端出一碗热腾腾还加一荷包蛋的方便面时,林微一下子就将脸低到了碗里。
他端着泡面,拿过刚才看的那些纸张,坐到了林微的对面。吃了两口之后,脸上露出“味道还不错的”表情,不知道是因为他真的是饿了,还是因为自己煮的泡面太好吃了,凌尧三两口就吃完了,最后还意犹未尽地将汤也喝了精光。 这厮就是一妖孽,同在一张桌子上吃泡面,他竟连泡面也吃得如此优雅,而她……面前撒了几根面条不说,吸面时还不时地发出“跐溜”的声响……
凌尧优雅地从旁边的纸盒里抽出一张纸巾后,擦了擦嘴角的汤汁。又将一旁的纸张推到林微的面前,说:“抽个时间好好看一下,我做了记号的那几套房子都可以选择,确定好哪一套告诉我。”
“什么房子?”
“婚房。”
原来他刚才看的是他们的婚房……怪不得他刚才那么认真。微微心里不禁有些感动,她接过房子的样品介绍书,他用黑色的钢笔,在那几套他看中的户型图下都做了注释。
凌尧挑中的那几套房子,面积都在两百平米以上,许是自己说过以后想将双方的父母接过来一起住些日子,所以凌尧在有些房间的旁边都标了丈人一家,和爸妈一家的小字。
哎?这是什么?怎么会有婴儿房1、婴儿房2、婴儿房3……
看见她一脸的迷惑,凌尧慢悠悠地开口道:“一个孩子太冷清,多生几个,热闹!”
昏……冷清这也能超生的理由么?还把不把我们祖国的基本国策放在眼里了?再说了明明是他想要生这么多的孩子,他还找了这么一个看似在理的理由。
林微放下了手中的册子,问:“热闹,怎么个热闹法儿?要不生一足球队给你热闹热闹?”
凌尧故作思考道:“那顺便连候补队员一起了吧!”
“……”林微默了默,摊上这么一男人,她顿时有些悲凉。
“不过,夫人这个足球队的想法好是好,就是时间上有点赶!”
林微本能地双手护胸,“你,你啥意思?”
凌尧将她一个横抱拥在怀里,轻轻一吻落在了她的额头,“没什么意思,就是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就寝了……”
第四十一章
经过这么多天的折腾,林微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嫁人绝对不是件轻松的活儿。在双方四位家长的认真研究洽谈后,最终将两个年轻人的婚期定了在下个月的十二号。
婚礼在C市举行,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的婚房买在了C市。两人的朋友大多也在C市,林微的很多同学,导师届时也会出席。大学毕业没多久,当她的同学还在为工作的事犯难时,她却做了社会主义的叛徒,“嫁入豪门”,做了少奶奶。这话是宁欢这么说的。
通过宁欢的这张大喇叭嘴儿,林微原来寝室里的几个好姐妹得知,林微的未婚夫是个多金专一帅气还又成熟的好同志。
她们纷纷想林微抗议:“微微,你行啊?!大学四年没见你跟谁传过绯闻,这一毕业,你就成功完成首件人生大事!真刺激人!”
“好姐姐!我错了,下个月十二号还请各位姐姐们来参加小妹的婚礼,小妹感激不尽!”林微握着电话求饶道。
从电话里,姐妹们对她说些祝福的话语时,那口气里的羡慕,她还是感觉得到的。不过她从来都不是那种安于享受的人,关于婚后的计划,其实她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的雏形,她还是想继续念书,考研,至于写书,她想她还是会继续下去。
她对凌尧说这些的时候,凌尧很尊重她的想法。应该说是不论她选择过什么样的生活,做什么样的决定,他都是持赞同意见的。当然,前提是他们两人,要在一起。
但是在某些方面,这家伙却一点都不靠谱。为什么这样说呢?
这天,两人在试好了婚礼当天要穿的礼服之后回到家中。两人就倚在沙发里看电视,电视里正好在播旅游节目,林微就想到这结完婚不都得出去度蜜月么?可怜她这两天都快为婚礼的事忙晕了头,居然忘了这茬。
于是她看了一眼一旁正专心捧着笔记本电脑,研究公司当月的项目企划书凌尧。她用脚在凌尧的胳膊上轻轻地蹭了蹭,说:“咱有蜜月么?”
“有。”他头也不抬地低声回答道。
管他有没有认真听清她的话,既然他说有蜜月计划,林微自然是不愿放过这个可以出去游玩的好机会。于是她的脑海里立刻涌现出好几个自己以前一直想去却没机会去的地方,想了半天,她说:“海边和古镇,你选哪一个?”
“沙漠。”
“……”
林微望天,思考一个严肃的问题,她嫁的是什么人呐……
玛索酒吧内,幽暗而安静,古朴风格的装饰风格,低调却不失华丽。酒吧中央的那个看上去不羁的驻唱歌手,抱着吉他,用沙哑地嗓音唱着那首莫文蔚的《爱情》。
要不是因为爱着你
怎么会夜深还没有睡意
每个念头都关于你
我想你想你好想你
要不是因为爱着你
怎会有不安的情绪
每个莫名的日子里
我想你想你好想你
爱是折磨人的东西,却又舍不得这样放弃
不停揣测你的心思
可有我姓名
那不是因为爱着你
怎会不经意就叹息
有种不完整的心情
爱你爱你
爱着你
……
陈实坐在吧台前举着酒杯,听得出神,也跟着轻轻唱起来。心底的难过和酒精一起,在胃里穿山越海。
杯中的红酒随着他轻轻摇摆的酒杯,划出好看的弧线。陈实的思绪,有一瞬间是恍惚的。
她要结婚了,她无名指上的钻戒刻得不是他的名。她大概永远没有机会知道,那天他紧紧在握的锦盒里,装着一颗他亲自为她设计的钻戒,戒指内侧,有他和她的名字。
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对她表白,记得那年冬天的夜晚,一向不解风情而又迟钝的他,居然也学着那些稚嫩的小伙子一样玩起了浪漫……
他记得那晚的风很大,原来要让那么多的白色蜡烛排成爱心的形状是那样一件费体力的事情。
陈实还记得那个晚上他先用粉笔在地面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心形,经过了反复的修改,才变得对称而美观。接下来才是根据画好的形状一根一根地摆好蜡烛,好不容易摆好之后,因为风有些大,以至于在他点燃全部的蜡烛之后,手上被烫了好几个包。
那晚的风真的很冷,可是陈实却觉得心里暖暖的。隐约的烛光里,他总是忘不了她灿烂的笑脸。他永远记得,那晚林微在漫长的沉默之后,伸出手来轻轻拍着他的肩,对他说的那句,“陈实,你也挺不容易的,我就成全了你的美梦吧……”
想着那些不再回来的美好过往,陈实的嘴角泛起淡淡的笑意。看看现在的自己,陈实苦笑着又为自己倒了杯酒,正要举起来喝下去,却突然被人一把按住手臂。
陈实惊讶地抬起头,金晓晓放大的脸庞赫然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她挽起长发,尽管身材因怀孕的关系看起来略显微胖,可是那张精致的脸却依旧能够做到光彩照人。
陈实看了一眼金晓晓隆起的肚子,苦笑道,“你也要做妈妈了……恭喜。”
金晓晓看着他,没有说话,在他身旁的位置坐了下来。“陈实,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借酒消愁了?”
“Long long ago。”
“一个人喝酒,多没有意思。我陪你喝!”金晓晓一边说一边向吧台里的服务生做了一个手势,年轻帅气地服务生看了一眼她的大肚子,还是将酒杯递了过来。
看着她正欲往空酒杯里倒酒的样子,陈实有些慌张地拉住她,“你疯了啊!你这种状况能喝酒么!”
金晓晓放下酒瓶,冷冷地看了一眼他,说:“呵!看来你没醉。那你这样又是何苦?你以为林微会看到你这副潦倒的模样然后回心转意么?”
“金晓晓,我们已经分手,你何苦这样挖苦我?”
“挖苦?你尝到苦的滋味了?真好,我尝了八年。终于让你也有同样的感受了。”
陈实把玩着手里的空酒杯,漫不经意地问道:“你既然觉得苦,为什么那么多年一直不放了我?”
金晓晓精致的脸上,冷笑道:“虚荣地说,因为你是当年Y中全校女生望而不及的王子。”她顿了顿,“不虚荣地说,我也是那些女生中的一名。”
陈实摆了摆手,“不要扯那些有的没的了,你赶紧离开这里,离我远一点……”
“你要我走,要我去哪?要我留下你一个人为了一个已经不爱你的女人而坐在这里借酒消愁么?你怎么对得起我?”
陈实笑了,“对不起你什么?金晓晓,我告诉你,我对不起所有人,但唯一不欠的那个人,就是你!”
他的语气渐渐激动起来,“当年要不是你对林微做出了那样的事,威胁我离开她,我和她会是今天这样的局面么?要不是因为你,今天娶她的那个男人是我!!!”他的眼睛因为愤怒在酒精的作用下,泛起血丝。
金晓晓愣住了,眼前的他像一头愤怒的狮子,他毫不顾忌地在表达他恨她。眼泪不知什么时候悄悄落下,她伸手去擦。声音里却掩饰不住哽咽:“你没有欠她,你欠的是我。我肚子里的孩子,真真正正是你陈实的种!!我他妈的疯了才把孩子生下来!我他妈疯了才自个独乐!我他妈疯了才会爱你!你他妈的根本就没有心!”
她歇斯底里的嘶吼着,像是迸发的岩浆,从头发到手指甲都充满了炙人的温度,她再也控制不住地哭出了声音,她重重的抹掉了眼泪,拿起身旁的包转身就走……
留下陈实一人愣在那里,等反应过来,才发现金晓晓已经走出了酒吧。他连忙从皮夹里掏出了几张人民币甩在吧台上,立刻向酒吧门口冲去。
金晓晓走出酒吧,夜晚的凉风灌进她的衣领,钻进她的心里。突然听见身后的马路对面有人在叫她的名字,转过身去,是陈实。
他恨她,她也早已心灰意冷,现在还追来做什么呢?她不理会陈实的喊声,快速地向前继续走。她一头扎进了马路,信号灯机械的变动着。
夜晚的马路车流并不多,路灯昏黄,金晓晓只觉得泪眼朦胧的视线里一切都是一片不清不明的混沌,突然,一道刺眼的白光如大雪初霁灼痛了她的双眼,她本能的抬手挡住了自己眼睛,一切都电光火石的发生着,金晓晓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听见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划破长空,金晓晓猛的一回头,惊愕地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被抛掷半空,她的大脑顿时空白,所有的意识都于一瞬间被抽空,她只能撕心裂肺般的喊道:“陈实!!!”
第四十二章
接到金晓晓的电话的时候,林微正在厨房里,为林爸林妈洗水果。两位长辈直到婚期被确定下来的那一刻,一直悬着的两颗心,才渐渐落了下来。
老爷子见女儿女婿心切,孝顺的女婿凌尧立马为二老订了飞机票,今天刚从机场将二老接回来。
看了一眼手机上不停跳跃的这个名字,林微的心中一震,随手拿起身旁的一块布,擦了擦手上的水珠,片刻的犹豫之后,她还是按下的接听键。
金晓晓歇斯底里的哭喊声,在电话里响了起来:“林微,你快点来人民医院!!!迟一秒都不行!陈实他……陈实他快不行了!!”
“什么?”
林微接起电话的那只手猛的一抖,来不及跟客厅里坐着的爸妈打招呼,慌慌张张地在门前换了双帆布鞋,开锁的手因为恐慌而不停地颤抖着。
凌尧走过来,一把按稳了她开锁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