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为什么,就是条件不允许。”
“条件不允许?”宋丽君望着毛涛,这个中年男子此时已经算的上是一名都市中的成功人士,有房有车,没有老婆,所谓‘条件不允许’这五个字他俩都心知肚明,只是一个冠冕堂皇的废话。
宋丽君当时忽然感觉到全身颤抖,眼泪夺眶而出的问他:“这可是你的孩子啊!难道你真的忍心打掉他么?”
那毛涛的表情显得很不耐烦,似乎是觉得失去了兴致,便起身穿衣,没有再理会哭泣的宋丽君,他穿戴整齐之后,对着那宋丽君说:“好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不要再像像孩子了,OK?我会给你一笔钱,乖,听话。”
说完,他连头都没回的就打开了房门,在关门的时候小声嘀咕了一句:“谁知道是不是我的。”
他的声音很轻,但是却字字刺在了宋丽君的心中。
那一晚,宋丽君没有再睡着,知道第二天太阳出现的时候,她的眼泪都没有干,他无法想象,这几个月对他无比温柔的男子,狠心起来竟然如此的可怕,曾经的风花雪月顿时化成泡影,但是她始终无法去按照那毛涛的‘建议’去做,因为毕竟这是她的亲骨肉。
要说女人啊,可以相当理智,这种理智会发生在她对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身上,但是女人也能相当的不理智,这种不理智会变现在被自己喜欢的男人抛弃的时候。
宋丽君依旧属于后者,没过几天,她上班的时候便去毛涛办公室想和她谈谈,可是话不投机越聊越僵,最后竟然在那里大闹了一场,最后搞得毛涛打发雷霆,当着全公司的面对他破口大骂,语言之粗俗咱们这里就先不表了。
宋丽君实在无法相信,这个曾经跟自己说过要一生相爱的男人此时竟然骂自己是婊子,甚至更恶毒的语言,于是她伤心的跑了。
事后,她的一个好姐妹告诉她,其实这毛涛并不是什么好人,相反的,他跟公司中许多女人都曾经有染,而那些女人,往往都没有好下场,这都已经是全公司心知肚明没有挑破的秘密了,只有她还蒙在鼓里,劝她早点抽身而退,要不然,受伤的只会是她自己。
宋丽君崩溃了,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当天晚上,毛涛出奇的给她打了个电话,叫她到这间屋子里谈谈,等她到了以后,毛涛依旧跟她拉官腔,说一些什么现在工作忙压力大无法养小孩之类的东西,然后又许诺给她许多的空头支票,什么等他几年,然后一定和他结婚。
可是现在的宋丽君,已经完全不能相信他了,她凄惨的笑了一下,然后对毛涛说:“这些话你跟多少女人说过?”
毛涛愣了,说道:“什么?”
宋丽君把自己听到的那些事说了出来,然后又说了几个已经辞职的女同事的名字,说完了这些以后,毛涛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后,他也没否认,反而冷笑了一下,然后淡淡的说:“没错,可这些事情都是你情我愿,又能怎么样?”
宋丽君惊呆了,她完全想不到这些话竟然出自这看上去文质彬彬的男人口中,于是她便抓着毛涛的衣领声嘶力竭的喊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骗我!为什么你跟那么多女人有一腿却还要骗我?!”
那毛涛用力的将宋丽君一把推开,宋丽君重重的坐在了地上,只见毛涛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轻描淡写的说道:“我他吗骗你什么了?啊?我都跟你说过了,你情我愿,没什么谁怪谁,况且,你也没有忘记我跟你说的猴王理论吧?”
所谓猴王理论,讲的是在一个野生的猴群之中,只有最出色最有能力的猴王才能享有最高的支配权以及和所有母猴儿的交配权,人这种生物也是猴子进化来的,许多习性都被潜意识的保留,比如这公司就是一个猴群,而毛涛就是猴王,在他的眼中,宋丽君充其量也不过只是一个母猴而已,靠花言巧语就能拿下,再给些好处,玩腻了就甩掉,没什么大不了的,根本不用负任何责任。
“我艹他大爷!!!”听到了这里,张是非和李兰英便实在听不下去了!这算什么啊!还是人么?
李兰英破口大骂:“还他‘猴王’?!我看这孙子连他吗茶叶都不如!”
张是非一口一口的抽着闷烟,此时他紧锁着眉头,没有说话,不过从他的眼神中也能看出,他十分的对这眼前的疯女人感到不值。
而那床上的宋丽君,则又是满脸的眼泪,只听她又说道:“那次以后,毛涛就渐渐的疏远了我,连这里都不怎么来了。”
宋丽君说,她当时始终不想抛弃这个孩子,可是毛涛却一直躲着她,她就给那毛涛发短信,说自己不要钱,什么都不要也要留着这个孩子,因为这是她的骨肉,即使你在绝情,也不能抛弃自己的孩子。
毛涛害怕了,他虽然知道这女人的单纯,但是他也知道女人在发起疯后会有多么的可怕,于是他看到短信后,竟然破天荒的给宋丽君回了个电话,跟她说,你说的对,我是这个孩子的父亲,这样吧,今晚咱们再聊聊这孩子的事情,看看把他生下来吧。
宋丽君听后十分的欣喜,她觉得真是老天有眼,毛涛没有抛弃她,可是她并不知道,这老天真有眼么?
宋丽君讲到了这里,眼泪流出的更多了,塌陷眼眶中那圆滚滚的眼球已经是一片血丝,她说那一晚,毛涛请她吃饭,席间毛涛又恢复了往日的温存,甜言蜜语之间使她又感觉到了幸福的滋味。
只不过,这幸福竟然如此短暂。
毛涛跟她说,她以后就直接去他家住好了,不用在去那破旧的二奶小区,宋丽君听后自然是欣喜万分,什么都没有想便将自己手中的钥匙还给了毛涛,毛涛握着他的手,宋丽君感觉他的掌心中全是汗。
饭后,两人在街上散步,天色已经渐渐的暗了下来,街道上遛弯的人不少,这是哈尔滨光荣的传统之一,宋丽君只感觉到希望又再次回到了自己的身体,可是不曾想,下一个街口,她的希望就会夭折,随之而来的,则是无尽的黑暗。
也不知道是从哪窜出了一个人,从她后背上狠狠的推了一把,她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她下意识的翻身想起来时,就看到一个陌生男子抬起了脚,然后用力的剁在了她的小腹上,剧烈的疼痛传来,她晕了过去。
在晕倒之前,她最后看到的是那凶手慌忙逃脱,周围的人渐渐上来围观,而毛涛则无动于衷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一更完毕~~~)
第五十四章 都是苦命人(下)
他会有报应的,宋丽君说。
她流产了,就像是一个噩梦,她始终无法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但是等她在医院中醒来以后,那个毛涛就真的在没有出现过。
万念俱焚,在那些前来探望的同事们的眼光中,她看见了惋惜,以及不值,甚至还有一丝的讥笑,但是,却没有丝毫的同情。
噩耗接踵而来,他们那些同事来探望她的时候,带给了她一个信封,里面有两千块钱,是她这个月的工资,据他们说,公司认为宋丽君在公司的几个月毫无作为,现在将她开除了。
扫地出门,多么的讽刺,她知道一切都是毛涛安排的,从自己交出房门钥匙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注定了现在的定局。
她好恨,但是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像她这种外地户口一直在哈尔滨打工的人来说,要讨个说法实在是太难了,如今工作丢了住处没了还不算什么,因为这些都是身外之物,可是她知道了自己孩子也没能留住的时候,就彻底的崩溃了,仿佛天都塌下来一般。
张是非听到此处,便明白了那天晚上在医院外面他一次遇到她的情景,那时候的她已经有些疯癫了,而她说到了这里时,竟然又好像失去了理智,只见他撕扯着张是非的衣服,然后焦急的问道:“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别看这女人如今骨瘦如柴,但是力气却出奇的大,张是非只感觉到自己两条胳膊被抓的生疼,他心想,这老娘们儿怪没心的了,还孩子呢,于是他和李兰英慌忙按住了宋丽君,只见张是非忙安慰着说:“没事没事,你的孩子也没事,来,你继续说,你是怎么又见到你的‘孩子’的?”
那宋丽君听张是非这么一说,便稍微的安静了下来,然后又继续回忆了起来,原来,在她刚醒来的第二天,便已经神志有些不清醒了,过了些天,她觉得自己活着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于是便想到了自杀,可是有一天她走到医院院子里的时候,忽然她听到了一声微弱的啼哭声,于是她便寻着声音找去,果然在一棵树上发现了一个胖乎乎的娃娃,当时的她神志正不清醒,就觉得这个孩子就是自己的,就是老天爷还给她的!
于是她欣喜若狂,抱着孩子掀开衣服就想喂奶,哪成想这孩子虽然好像几个月大,但是却长了一口锋利的牙,一口咬上去,就疯狂的吸着她的血液,宋丽君神志不清,也就没注意,在她的心里,孩子是第一位的,别说是血,就是她的命她都会给。
于是她便匆匆的出院了,这几天她一直住在旅店中,每天也吃不下去饭,光和那个‘孩子’待在一起,就连自己的身体状况都不曾发现,说来也奇怪,就在这个孩子回到自己身边以后,她的心中竟然浮现出了一股极度的恨意,她心里想着,那毛涛现在可能还会和新欢一起快活,可为什么自己就要受这种罪?
也不知道为什么,从那一天开始,每天晚上她都会梦见自己抱着孩子去找毛涛,而毛涛看见她们竟然吓的魂不附体,每当看见那毛涛跪地磕头的样子,宋丽君的心中就会浮现出一种报复的快感。
说道了这里,那宋丽君可能都没有发现,自己其实并不是再做梦,她是被那妖卵所操纵了,直到今天,她如同往日一般来到了这里,可是却见到了两人。
说到了这里,她又开始哭闹起来,非得见自己的孩子,可是张是非和李兰英上哪儿给她找‘孩子’去啊,见她哭得伤心,放在以前,两人一定觉得特烦,但是今天也不知是怎么了,两人的心中一丝的烦躁都没有,相反的,他两人的都感觉有些悲伤。
在这个现实社会中,童话永远是伴随着悲剧而同行,这是避免不了的,钢筋水泥所砌成的深林法则。
于是两人只好任由着她哭闹,没有说话,还好,那宋丽君本来就十分虚弱,这么折腾了一会儿,便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睡过去之后,两人便都陷入了沉思,在以前,他们虽然知道这社会的和谐,但是不切身体会,实在无法想象出竟然还有这种悲剧,如今妖卵虽然已经除掉了,可是这女人该怎么办呢?
两个曾经觉得一切都事不关己的败家子儿,第一次出现了责任感,他们觉得,如果不管她的话,那么实在是太说不过去了。
特别是张是非,刚才宋丽君说的一句话狠狠的刺了她的心一下,那就是,你会有报应的,这句话张是非并不陌生,在以前也有很多的女人对他这般说过,但是他都当成了耳旁风,甚至有些连耳旁风都不如,只像是一个不臭不响的屁。
他却从来没有对那些女人着想过,如今经历了许多苦难再听这句话,却是另一番滋味,他终于明白,以前的自己,真的是太孙子,太自私了。
这感觉比扇他一个耳光还要难受。
就这样,又过了一会儿,天真的慢慢的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