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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子,太自私了。
这感觉比扇他一个耳光还要难受。
就这样,又过了一会儿,天真的慢慢的亮了起来,两人对视了一眼后,都没有说话,只是站了起来,悄悄的走出了门去。
她们并没有叫醒那宋丽君,她太累了,让他歇一会儿吧,两人想到,妖卵被剿灭后,楼道早已恢复了正常,两人顺着楼梯走下了楼,推开门,一阵凉风吹过,今天是难得的阴天,空气很湿润,很凉爽,又看到了天空,两人本应有一种劫后重生的感觉,但是两人的心中却好像被棉花堵了一般,十分的别扭。
两人一声不吭的走出了小区,没有说话,他们现在心中都有很多的事情要想,包括自己,包括那宋丽君。
就这样,走了大概有两条街,张是非拿出了根烟递给了李胖子,两人也不讲究,就这么坐在了马路牙子上,张是非将烟点着了,抽了一口,然后对着李胖子说道:“这事儿,咱不能不管。”
李胖子点了点头,尽管这已经超出了两人的工作范围,只听他说道:“怎么管,去找那个毛什么玩意儿么?找人揍他一顿?”
张是非摇了摇头,然后说道:“指标不能治本,他算的上是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差点害死咱俩,但是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楼上那姐姐以后该怎么办。”
李兰英听他这么一说,也觉得挺对,于是便对他说道:“前两天听我爸说他公司招人呢,管吃住,要不然我跟我爸说一声,让这姐姐去吧,她也怪可怜的。”
张是非点了点头,这可能是最好的办法了,李兰英的父亲他很了解,虽然好色,但是同样很尊重女人,这似乎是李家的光荣传统,而且为人和蔼,这似乎是那宋丽君最好的出路了,想到了这里,他便觉得解决了一件事,现在还差一件了,于是他便起身对着胖子说道:“刚才我看了下那姐姐的手机,记下了她的手机号,就这么定了,咱们先福泽堂吧,跟那分头说说这件事,听听他什么看法,我老觉得这分头是故意让咱俩遇到这种事的。”
李兰英也起身说道:“屁,忘了他差点害死咱俩的事儿了,算了,等会见着他再说吧,兜里钱刚好能够打车。”
说罢,两人便招手拦住了一辆出租车,上了车之后扬长而去,此时天刚破晓,他们不知道,在这小区的住户,昨天晚上,都不约而同的做了一个梦,一个没有画面,只能听见鬼哭狼嚎的噩梦。
谁都没有把这件事往心里去,毕竟梦,只是梦嘛,寻常人自然会这样想,他们怎么会知道,就是在这样的一个晚上,有两个自命为驱魔人的家伙在楼道中消灭了一个妖怪,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不过说到这里各位要小心了,如果某一天,你也做了这样一个梦的话·········,说不定你家外面的楼道中,也正悄悄上演着同样的事情额。
这里离福泽堂不算太远,或者说哈尔滨本来就没有多大的地方,大概二十多分钟,车便停在了福泽堂的门口,两人交完钱下车,兜里已经连买茶叶蛋的钱都没有了,说到了这里还是怪那分头,可把他俩坑苦了。
一颗价值一万块钱的后妈,竟然一点作用都没有,F**K,想想就来气。
两人下车后,正是这小区的老大爷大妈们晨练的时间,这些老年人也真够有瘾的,也不知道是由谁组织,收音机接个大喇叭就跳起了交际舞,有些老大爷的身板儿还真好,一口气儿穿梭在三四个老太太之间,风骚的走位,多情的眼神,让两人深刻的理解到了什么是最美不过夕阳红,温馨又从容。
确实从容,不时还有几个仿佛永远都没有睡醒的上班族路过,他们要度过自己浑浑噩噩的一天,而福泽堂中几个爷们儿的一天则刚刚开始。
(更晚了,见谅。)
第五十五章 守财奴
两人推开福泽堂的大门时,天已经亮了。
进门之后,两人发现那崔先生正躺在沙发上抽着烟,一脸的悠闲似乎根本没有把两人当成一回事儿。
看分头这副德行,两人心中十分的不快,于是他俩便走上前,没好气儿的说道:“分头,我俩回来了。”
“回来了啊,没死就好。”分头猥琐的笑着。
张是非心里这个搓火,吗的这是啥态度啊,一旁的李兰英更是直接,他破口大骂道:“还没死就好,差一点儿就被你给害死了!”
“此话怎讲?”分头起身抻,了个懒腰,他这副造型在两人心中神似一个出壳的王八。
李兰英气呼呼的说道:“你卖给俩那些破玩意根本就一点屁用都不当事!你看看,这把我咬的,赔钱!把钱还我俩!!”
那崔先生一听,便哈哈大笑,然后说道:“谁说不当事儿的了?如果不当事儿的话你俩早就挂了,还能站在这儿跟我说话么?”
两人无语,那崔先生接着说道:“其实,我卖给你俩的并不是什么道具,而是经验,我想你俩现在即使不用我解释,也能明白干我们这一行的无奈了吧,实力就是一切,剩下的东西可有可无,明白么?”
崔先生这么一说,两人便真的无话可说了,确实,就在昨天两人还抱有侥幸心理,以为投机取巧就可以搞定一切,但是经历了昨晚后两人发现,这根本不可能,板儿砖虽然能敲破武术,但是也要分敲在什么人的脑袋上,敲在何金银脑袋上还行,但是一碰到断水流大师兄就必须换路子了。
张是非望了望自己的右手,心想起昨晚的那种力量爆发的感觉,也就没觉得多亏了。
想到了这里,他便跟胖子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别纠结了,于是两人也坐在了沙发上,对着那崔先生说道:“算了,不跟你说这个事了,我们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说给你听。”
说完,他便将昨晚发生的一切详细的讲给了那崔先生听,崔先生一直没说话,很平静的听完了这件事情,末了,张是非问道:“我说分头,你说这人多恶心,你一定也气不过对不对?要不然咱们别要他钱了,等他来了关上门揍一顿也算为民除害啊!”
确实,张是非和李兰英俩人不差钱,尽管他俩现在也没有钱了,但是毕竟这事儿让他俩觉得窝囊,事情的罪魁祸首就是那毛涛,可是丫现在居然还逍遥法外啥罪没受,俗话说的好,要是花点钱就能赎清罪孽的话,那还要城管干他大爷。
那崔先生听完张是非的话后,沉思了一会儿,便开口慢悠悠的说道:“你俩要弄明白,这事生意。”
“你说什么!!”李兰英和张是非怒气冲冲的望着那崔先生,那崔先生则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然后慢条斯理的说道:“我说什么你们没有听清吗?”
“难道你不觉得这事儿很恶心么!我们到底是干什么的?!难道之前跟我们为民除害为民除害都是屁话么!?”
那崔先生也不恼怒,反而淡淡的说道:“当然不是屁话,可是那个‘害’不是已经被除掉了么?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老老实实的收钱就行了,我跟你俩说,这个社会上不公平的事情多了,你俩能管的来么?”
“我去你大爷!!”李胖子又被怒火冲昏了头脑,本来他俩心中这分头虽然猥琐,但是不至于这么恶心,干啥事都这么在乎钱而不去看事情的根本,还驱魔人呢,这他吗跟警察有什么区别?
张是非心中也嫉妒生气,但是他伸手拦住了胖子,并把他先拽出了门外,他对胖子讲,先不要动手,跟这分头动手讨不到便宜,现在的他学会了冷静,反正他俩就在这里待着,一会儿等那什么毛涛来了二话不说先揍一顿,谅那崔先生一时间也拦不住两个人。
李兰英相信张是非,他知道张是非不会跟这分头一样没有血性,两人便没再说话,只是回到了福泽堂中安静的坐着,崔先生见两人没在说话,也就任由着两人生着闷气,然后拿起手机给那毛涛打了个电话,让他来交剩下的款项。
干这行有个规矩,那就是‘四六不欠’,讲的是第一次来的客人如果信不过店家的本事,就可以先交四成定金,并且立下合同,日后事成再付剩下六成,如果店家办不到的话,那这四成原封返还,另外还要赔给客人六成。
电话那边的毛涛一听崔先生办妥了,便十分欣喜的答应马上就过来,张是非和李兰英两人望着崔先生打电话时的市侩相,心中出奇的鄙视,他心中想道,不管怎么样,也不能在这儿干了,这人太没骨气,等会儿揍完那孙子后就走,谁说啥都不好使。
李兰英心中自然也是这般想的,只是那崔先生完全没看出来,他放下电话后便又走到了电脑前打起了斗地主,丝毫没有在意两人的表情。
你说这个社会到底是怎么了呢?张是非心中想到,不管什么事都把钱放在第一位,不管什么,利益永远是最重要的,相对而言,似乎什么东西都不重要了,为了这种东西却可以放弃心中宝贵的血性,就像眼前这个分头,吗的也不知道他要钱干什么,买棺材么!
就算你买了口进棺材,也遮掩不住一身的窝囊气。
人啊,真的是太复杂了,朱门酒肉臭,路有饿死骨,毛涛和那宋丽君就是最好的例子了,被害的现在搞得不成了人模样,居无定所,可是真正害人的那个却可以花点钱息事宁人,吗的!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管什么妖卵呢,让那毛涛死了倒也干净!
两人越想越气,在心中问候这崔先生八辈祖宗的同时,那股怒火也越发的旺盛,实在是不吐不快了,心想着那毛涛怎么还不过来。
想到了这里,那门忽然被推开了,走进了一个身着讲究的中年男子,留着小*平头,白衬衫,金边眼镜,一看就是白领,只见他一脸高兴的走了进来,见到那崔先生便说道:“崔先生,果然名不虚传啊,这下我可放······”
就是这孙子!!!两人的怒火猛然的升到了顶点,他俩握紧了拳头‘噌’的一声就站了起来,心想着今天如果不把他打趴下那么这几十年简直就是白活了!
可那崔先生似乎早就知道两人会这么干的样子,说时迟那时快,两人刚刚站起身的空挡,那崔先生十分迅速的从自己的裤兜中掏出了两张黄符,然后竟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贴在了两人的身上,说起来也真是神奇,那两张符上没粘胶水,但是却牢牢的粘在了两人的胸前,更渗人的是,符一贴上,两人顿时觉得身体失去了知觉,仿佛被好几道绳子绑住了一般,连话都说不出口。
吗的分头竟然还有这一手!两人只能眼睁睁的望着那崔先生笑着走过,那进门的果真就是毛涛,他见崔先生刚才那一动作有些纳闷,于是便说:“您这是···”
“啊,没什么”崔先生赔笑说道:“这俩哥们儿沾着脏东西了,我正在作法事。”
那毛涛本是知识青年,根本不相信这个,但是经历了这件事后,他不得不信,见那张李两人表情愤怒却一动不动,不由得有些害怕,恨不得马上敬而远之,于是他便慌忙拿出了合同和剩下的钱交给了崔先生。
崔先生一笑,然后接过了钱后,便从那张是非的兜里摸出了毛涛家的钥匙,满脸笑容的递了过去,张是非和李兰英看到这一幕,只感觉到头都要被气炸了,他俩实在不服,可是不管怎么用力,却一点都动不了,这种感觉真的是太恶心,张是非只感觉到自己脑袋上的青筋都在怦怦的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