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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宁端着一碗白色的百合羹放到了顾紫华旁边的小几上“公主,这个冻凉了的,消暑正好。”
“嗯。”顾紫华轻轻应道。
“公主,皇后让人送了帖子来,说下个月摆百花宴。”常宁试探的说道。
“百花宴?这不是每年四月办的么?”顾紫华挑眉问道。
“是,皇后说本是应该今年四月办的,可是推迟到了十月,总是要办的。”常宁回道。
“呵,她倒是急得很哪。”顾紫华冷笑着端起那晚百合羹,喝了个见底。
“公主,驸马已经传了话来,说公主要是不愿去,就带公主去京郊的庄子上赏菊。”莱喜突然插话道。
“百花宴自然是要去的,我若不去,不是随了她的愿么?”顾紫华继续道“你告诉驸马,说本宫去了百花宴再去和他赏菊。”这一个月温子莫对自己都是不冷不热,这一次反而替自己想的周全,总不能再拂了他的意。
自从顾紫华和周玄亦立下三年之约后,顾紫华就一直让人紧盯着大启,只是这一月,大启似乎没了任何动向,那次温子莫在围场被大熊袭击,自己查到的却是大启所为,本来周玄亦悄悄来大宇,是要彻底和他割袍断义的,可是那次查到大启后,便改变了主意,自己又怎么会如此草率便顺了大启的意。
而此时在养心殿里的花绯凌手指握得死紧,指甲因为用力过重,指尖显得苍白无力。
“你们倒是说说,朕这些年是如何吩咐你们的,而现在你们来告诉朕,太后已经快药食无医,你们当朕是三岁小儿么,骗着玩么?”花绯凌拿起手中的茶碗就向跪在地上的众太医砸去。
杯盖正好砸在了最前面,太医掌事的吴太医额头上,立刻血流不止。
“臣有罪。”众太医几乎把整个身子匐在了地上。
“皇上,太后是这些年郁结于心啊,虽然药食未成断过,可是太后从未有解开心结啊。”吴太医斗胆说道。
“那我要你们有何用?来人,把这些个无能的东西脱出去,压入大牢。”花绯凌被吴太医的话更是气上焦油。
“皇上恕罪啊。”大家哭诉道。
“皇上息怒,请皇上看在这些人还能为太后治病的份上,先饶过他们吧。”梅溪劝道。
“哼,你们以为朕要你们给太后医病就舍不得杀你们么?”花绯凌冷笑道,一旁的梅溪见她是真的气上心头,跪下不敢再做声。
“来人,把这些人压入大牢,等候发落。”花绯凌看了眼跪在下面的梅溪又说道“梅溪妄自揣摩圣意,拖下去杖打三十,罚俸半年。”
“谢皇上开恩。”梅溪谢恩,不敢再说话。
所有人都被拖了下去,花绯凌一个人坐在空荡的大殿里,双手捂住脸庞,指间被莹莹泪水淹过,母后,父皇已经离我而去,难道你也要离我而去么?花绯凌脑海里想起了小时候父皇和母后带着自己在花园里看荷花锦鲤的那个午后,母后怀着八个月的花琪凌依偎在父皇怀里。那时候父皇抱着还只是孩童的自己,指着母后说,绯凌,你以后要保护好你的母后和你母后肚里的弟弟或是妹妹,不要让他们任何人受委屈。那时候什么都不懂的自己还大声的答应道,说这辈子都会好好照顾母后和以后的弟弟妹妹。只是自从父皇驾崩,琪凌投河,这个原本美好的家四分五裂,无论自己现在站在如何高的地方,那久违的温暖,都如同自己最软弱的灵魂,总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把自己打得七零八落。
花绯凌已经很久没有哭过,这些年,内忧外患,她几乎没有时间来哭泣,更不能哭泣,整个大启都在她的一言一行里,只是得知母后可能活不过三年的时候,几乎溃不成军。花绯凌一个人坐了很久,久到养心殿里已经黑得看不见任何。她一个人蜷缩在龙椅上,冰冷而坚硬的扶手和靠背,抵着她的腰背,生生做疼。
突然,门外照进了一丝光亮,一个身影推门而入。进来的是个男子,身子修长,素衣长袍,手里举着一盏油灯,慢慢靠近,看见蜷缩在龙椅里满眼通红的花绯凌时,心没由来的抽了一下,轻轻叹气,扶开她额前的碎发,略显粗糙的手指轻轻擦去眼下的泪痕,小心的把她抱入怀里。花绯凌感觉到那个温暖的胸口,什么也没有说,轻轻靠上去,闭上了双眼。过了片刻,似乎感觉到怀里人已经睡着,均匀的呼吸声慢慢传来,示意门外的梅溪进来。
梅溪弯着腰,慢慢挪动着双腿,男子点头,便抱起花绯凌向殿外走去,而梅溪拿起桌上的油灯照亮了男子身前的路。
男子把花绯凌放在他的寝殿里,轻轻带上门,便退出了内殿。梅溪已经站在了门外。
“你今日受苦了,下去歇着吧,这里我来守着吧。”男子说道。
“可是。。。。。。”梅溪忐忑。
“去吧。”男子淡淡说道。
“是,谢大人。”梅溪应道,便下去了。
男子俯手站在殿门外,望着天上皎洁的月光,心却苦涩异常。当年胡国覆灭,若不是花绯凌让人冒死把自己救出来,或许自己早就死在了顾紫华和周玄亦的手里,当年自己四处游历,来到大启,碰巧相识了花绯凌,二人相见甚欢,谈天论地。只是后来自己的父皇狼王攻打大宇,却不想被顾紫华和周玄亦用计,射杀于回英河边,所有的皇族亲眷都在后来被大宇和大周猎杀。而自己却被花绯凌救了出来。
胡国已灭,自己苟且偷生到现在,已经三年有余,醉生梦死了三年,而今日看见那个曾经说会替自己报仇的女子躲在养心殿里哭泣时才明白,这个一直鼓励自己,帮助自己的女子,才是最脆弱的那一个。
男子听见内殿似乎传来响动,慢慢转身进了内殿。
男子望着坐在床沿,眼如星辰的花绯凌,淡淡笑道“以后有我,自然不会再让你一个人。”男子的生意软软糯懦,如春风絮语,像是一场迟来的许诺。
花绯凌望着面前的男子,终于卸下了以往的防备“习凛,原来我还有你。”
皇后王氏拿着手里的百花宴名单细细看着,自己已经名真言顺的入了这中宫里,重新粉刷的墙壁和重置的内殿,比曾经更加大气宏伟。
皇后用笔细细勾勒着名单上的名字,突然却唤来了非花。
“你们可还记得当年百花宴时的吴道子?”
“是,奴婢记得。”
“把他的名字加进去吧,这人的琴艺似是一绝。”王氏说道。
“娘娘,这位吴道子自三年前参加了前皇后的百花宴后,就一直飘忽不定,现下怕是难得找到他。”非花解释道。
“哦?本宫也不能请来他么?”王氏皱眉。
“不过娘娘忘了,这位吴道子却有一名关门弟子,名唤齐桦,人称夜华公子,那音律也是极好的。”非花提醒道。
“哦?你说的可是那位曾与准驸马温子莫有旧的夜华公子?”王氏好奇道。
“正是这位公子。”
“呵呵,好,那就加进去,请不到他师父,请他也是一样的。”王氏笑道。
“只是,娘娘,这请了驸马爷,还请了这位怕是。。。。。。”非花担心道。
“怕什么,本宫就是要看看,那顾紫华舍弃了我王家,现下就让她知道,这挑选的温子莫是个什么货色。”王氏摸了摸手中的玉笔,轻笑道。
“娘娘说的极是。”非花附和道,便在那百花宴的名单上把齐桦的名字写在了温子莫的下面。
“皇上驾到。”
“臣妾叩见皇上,皇上万岁。”王氏放下手里的玉笔,盈盈行礼。
“皇后不必多礼。”皇帝伸手扶起王氏,看了看书桌上刚刚磨成的墨迹。问道“皇后这么晚了还在习字么?”
“臣妾前日让人去平湖寺的广恩大师那里借来了法华经,便打算抄送几遍。。”王氏看着桌面上早被非花用经文换走的名单,说道。
“哦,皇后勤勉,下月便是百花宴,你要操持的事还有很多,切忌不可太过劳累。”皇上提醒道。
“是,谢皇上关怀。”王氏满脸暖意。
“好了,朕便不打搅你了,你早早歇着吧,朕还有要事处理。”皇帝说完便大步走出了中宫。
“恭送皇上。”王氏看着大步走出的皇帝,手里的丝帕搅成一团。
“你让小福子去看看,皇上是去了哪里?”王氏咬牙道。
“是。”非花应道。
不过片刻,回来的小福子便已经探听到皇上是去了新晋的宁才人那里。
王氏手里端着白瓷杯,轻轻抿了一口淡淡说道“真是旧不如新啊。”
“娘娘不用担心,皇上不过是新鲜一阵,过了也就没事了。”非花开解道。
“哼,那样年轻的姿色,自然是人人都喜欢的。”王氏用手指擦了擦嘴角的茶渍继续道“只是你明日早晨,别忘了让人送补汤去。”
“是,奴婢知道了。”这些年,凡是有新晋的妃嫔,王氏都没有如何打压,反而照顾的十分周全,只要是皇上喜欢的,都被自己另眼相看,只是无论是谁,皇上宠幸后,自己都会送碗补汤去,以示自己的重视,自然所有不了解王氏的妃嫔只会念着她的好,也让她近几年在这后宫里颇受尊重。
只是谁又曾想到,那补汤里,有避子草呢?
王氏继续拿过非花递来的名单细细看着,这后宫里的龌龊又能是这一刻便道得尽的?
作者有话要说:;花花是不是让你们失望了?跪求收藏啊。。。
花花木有在写宫斗,所以关于最普通的下药问题,没有那些宫斗里万般难测,所以宫斗神马看了很多,觉得花花的皇后手段很浅的请八要抽花花。花花无辜啊。
、16
16。
百花宴自大宇开国以来每隔三年就会举行一次,当年大宇开国皇帝顾炎出生平寒,而娶的皇后却是素有贤名的世家小姐。皇后却并没有对出生平寒的顾炎有一丝嫌弃,到是立国后,为了增进皇帝与士族大家之间的联系,皇后在那年四月亲自操办了这宴会,本是请一些清贵和素有才名的文豪墨士,以赏花为名,以表示皇家对他们的重视。而请来的文人雅士正好百名,故此也得名,百花宴。之后这百花宴便成了历代皇后必开的盛宴。之后也慢慢演变成现在,请来的不乏国中受人尊崇的名流和世家大族里的新贵。
百花宴所有的事宜都是由皇后过问,皇帝是不会来观宴的,所以在这宴上,皇后便成了最尊贵的人。今年因为开在十月,行宫里依然是百花盛放,邹菊,木芙蓉,杜鹃,扶桑,好不热闹。
而今年的百花宴名单里,自然是有王晴雨的 ,作为新晋的名媛闺秀,她自然是不会落后的。 今日王晴雨穿了淡绿色的丝锦长衫,梳了凌云髻,点了梅花妆,额心上的梅花印纹,衬得整个脸庞闪闪生辉。王晴雨本就生的美艳,这样一装扮,倒是把场上其他的美眷都比了下去。
季轩黎站在不远的雨亭上望着在花丛里一笑百眉生的王晴雨也惊艳到,含情脉脉的望着那双妖娆的眼。
王晴雨身边簇拥的女眷也对王晴雨称赞不已。
明眼睛人自然一眼便就认出她身上穿的是大启独有的丝锦,如此显贵的世家自然是他人要巴结和附和的。而王晴雨,虽然一副傲人的样子,却话语谦逊,也算让人信服。
“小姐,你看,别人家姑娘都穿得如此好看 ,你却穿得如此平常就来了。”不远处侍女青莲着急道。
“衣裳本就求个舒适,自己喜欢就好。”侍女身边的小姐林诗歌婉淡淡望了一眼不远处的王晴雨,没有艳羡,反而有丝丝不喜。听说她已经和季侯家的季轩黎定亲了,今日穿的如此招摇,到像是来选亲的架势。
女子淡淡一笑,望向它处。
“小姐,你好歹也是镇国公府的嫡孙女怎么就能妄自菲薄,小姐你若如此装扮,一样会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