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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
换上肥大点的T恤,套牛仔裤时,穿到一半又吡牙裂嘴的脱下,腰不能贴紧。夏凡站在离窗户比较远的位置带着鼻音喊:“老衰,老衰――”
楼下传来常姨的声音,“帅子去批发市场给我进货去了,你有事跟我说吧。”
夏凡委委屈屈的趴到沙发上,半晌,起身仍咬牙穿上那件低腰的牛仔裤,又把肥大的短袖套上,下楼原本是想到药店买烫伤膏之类的,碰到刚回来正要上楼的老衰,他先出声,“凡凡你找我啊?”
心里烦烦的,夏凡迸出句,“去喝酒啊?”在和自己赌气般,反正皮外伤,索性不管它,疼死拉倒。
“你还没吃饭吗?”
还吃呢,自己都快被烫成熟食了。“没吃。”
老衰看看时间,都八点多了,挺晚的了喝得什么酒啊这是,走过来,“你怎么这个点还没吃啊?”这平时出去吃饭她都喝饮料的人,今儿竟然想喝酒了。小心的问,“非得去喝酒吗?”
夏凡一走一动,衣服不小心摩擦到,立即疼得她眉毛直颤,“必须去。”
瞄到夏凡的脸色不好,赶紧应承,“那好吧,你等到会儿,我去跟我妈说一声。”
夏凡骑上摩托车时,因为拉抻,有点扛不住,一抬腿迈下来,交给老衰,“你带着我。”
老衰倒是会骑,但据他所知,夏凡从来不愿别人动她的东西,今天果然抽了。立即把握机会,带着夏凡咻的开走了,留下老衰的娘一肚子的牢骚发不出来,“臭丫头,就觉得你这两天不对劲。”
俩人捡最近的地方进了一家烧烤店,夏凡问老衰能喝多少,老衰说两瓶,就两瓶。夏凡绷着腰只坐着椅子的一角,冲服务员比划出四个手指头:来四瓶啤酒。
烤肉在不知不觉中熟了,再凉掉,酒却是喝得将近见底,一人两瓶,谁也没占谁便宜。
老衰是喝到正好,但他后知后觉的发现:夏凡多了,绝对喝多了。因为这孩子明显话多得不像话,还带翻来覆去的重复着说。只是舌头都大了,话说得模糊听不太真切。
她指着老衰喊:“豆豆,豆豆,打豆豆……”
老衰脸黑了,“谁是豆豆,你才是豆豆呢,我是老衰,看清楚点。”
73不委屈
》
仍坚持,并喊了三遍,“豆豆!豆豆!豆豆!”然后就开始乱七八糟的说:“……我啊,根本是个不被人爱的孩子,我从小就被人当作包袱推来推去……我不喜欢外国,走在不同肤色和长相的人堆里,更显得自己是一个人……”即使迎风站立,作出无所谓的姿态仍是虚弱的。
半天老衰总算听清,当听众便要有点听众的样子,老衰试着发表一下看法。“凡凡你心里有委屈啊。”
“不委屈,”夏凡猛摇了下头,屁大点事是吧,谁还放在心上啊,委屈得过来吗是吧。夏凡瞪着一双被醉意晕染的眸子,潋潋生波的迷离样,老衰使劲往后倚了倚,为了保持清醒,不敢多看。
夏凡又开始舌头几百斤重的说,“我以前,我以前,有过一个特别喜欢的小物件,可喜欢了,天天拿出来看几眼……有一天怕弄丢了,就找了个自认为稳妥的地方放了起来……放心了。结果,结果很久以后我才发现丢了,怎么找都找不到,不知道丢在哪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丢的……再找不着了……没了!”有些东西我们认为好的方式,也许正是最糟的。
接下来,重复第二遍,第三遍……
老衰有些坐不住了,他试探着问:“凡凡,你去卫生间吗?”
夏凡不理,继续聚精会神的重复着说她的小物件没了!
老衰就有些不敬业的将听众的身份丢一边,迅速的跑了第一趟卫生间。临去前,还有些不放心的叮嘱,“你等我下,别乱动啊,我去去就来哈。”
回来坐好,人果然没动,于是,接着听小物件没了的故事!
过不多长时间,轻车熟路的跑了第二回卫生间!
在第四回放水回来,大惊失色,夏凡不见了!
第一直觉是去了卫生间,喊服务员问:“坐我对面的人去哪了?”
服务员说刚才给别桌上饮料没看到,好在这个时间段店里的客人不多,问别的人,不一会答案传来,立即将老衰惊出一身冷汗:走了,刚才摇晃着走了,还把钱包扔过来将帐结了,但不等找钱就走了。
吧台小心翼翼的将夏凡的钱包递过来,周全的道:“刚才她钱包里共三百五十六块,埋完单,钱都在里面,还有,这是收据。”
老衰拿过钱包追出去了,摩托车还在,就是没看到人。
老衰都快哭出来了,摩托车他没钥匙,自是打不开,只能扔在这了。可关键是人,这跑哪去了?想到时间不长,应该没跑出去多远,选了个方向拔腿就追……
将近一个小时后,方圆一公里的直径内,老衰几乎全踏平了,愣没看到人影。带着哭腔打回电话,问她老妈:“凡凡回来了吗?”
“没有啊,”他老娘瞬间明白怎么回事了,“吃个饭你把人给吃没了?”
老衰苦着一张脸,“去了趟卫生间她就跑了,妈,凡凡喝醉了啊,怎么办?她钱包还在我身上,她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啦。”
“那还不赶紧去找!”声音吼到震耳欲聋,“这大半夜的,万一出点事就完了,我在这等着,如果回来,我立即通知你。”
“好。”老衰的两瓶啤酒除了四次卫生间,剩下的全变成汗蒸发了。
于是,大半夜的,老衰像无头苍蝇般,在无数街道中穿梭搜寻……
程凯文还在睡梦中就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眼睛未等睁开,手已经准确的摸到手机第一时间接听,因为这铃声很特殊,专为一人而定。他以为短时间内再不会接到这人的电话,没想到竟在半夜打来:“喂?”
“你好,”手机里传来的却是一个陌生的男声。
程凯文立即坐直,“你是谁?”
“哎哎,我说,有个女孩子喝醉了,打我的车,一个劲儿让我送她回家,可我怎么问她住哪,她都不说,我只好拿她手机打给你了。”
司机大哥很不理解,这手机里都怎么设定的电话本啊,就数字和字母为代号,比如ABCD,或者1234,弄得跟特务代号似的。谁的手机不是父母家人啊或者兄弟姐妹,再或者朋友或同事的名字,可这手机里的满号码里面找不出个人名。
他不知道,夏凡听说过手机如果丢了,被不法分子的人捡到,会根据里面的人员分类打电话诈骗,夏凡提防来着。这种防范意识另一表现就是,夏凡的住处里还备了一把刀。
再者,她手机里存的号码本就没几个,索性亲人用字母ABCD,熟人用数字1234。
而出租司机打了个数字1的号码,正是程凯文。因为这是认识最早的人,确实应排第一。
“哦是这样啊,真得谢谢您,您说在哪,我这就过去接她,您说出地址,到时车钱加上耽误您的功夫,都将补偿给您。”程凯文控制着语气,尽量稳着对方,迅速跳下床,开始单手穿裤子,套衣服。
怕出点别的事,程凯文不敢挂断电话,“请问她吐了吗?千万别让她下车,我马上就到,您等我会儿……”
程凯文坐电梯时,信号不好,不知是对方挂了还是信号中断,程凯文握着拳,有些后悔,刚才怎么就没想到让司机直接拉她过来,一慌就乱。定定的看着下降的数字变化,心里已急到不行。
74我找不到家了
》
刚一出电梯,就急急的拨号过去,没人接,再打,仍没人接。程凯文走到车前,一摸兜,一脚踹向车身,狠狠骂出一句:SHIT!
车钥匙没带!
大步跑出小区,身后留下一片轿车被触动的警报声。此时透过监视器看到的程凯文,很像个偷车贼!
拦了辆出租车,奔向司机刚才报的地方,手机一直不间歇的拨打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没人接,程凯文对着手机,喃喃自语:“拜托,接电话,快点。”
电话心有灵犀般接通了,程凯文还以为是司机:“您好,我正在赶过去,您别――”
话被打断,口齿并不利索,“你是谁啊?”声音还算清晰,夏凡的。
她已经成功被司机抛弃了!
如果此时采访一下那位司机大哥,他一定会欲哭无泪的告诉大家:遇到一个酒鬼不可怕,可怕的是遇到一个把你当成贼的女酒鬼。
竟然由他手里抢夺自己手机的同时,还大喊抓贼。可以想象,一位表相憨厚的司机大叔和一个瘦弱女孩抢夺一个手机的画面,并且那个女孩还边抢边喊捉贼,那是一幕多么悲摧的情景喜剧。
重要的是已经引得几位起了疑心的路人顿足侧目,大有围观的趋势。
社会影响太可怕了,司机大哥百口莫辩中,果断的逃了!
程凯文控制着语气,“凡凡,我是凯文,程凯文。”
仍是大着舌头问:“你是谁啊?”
晕死!程凯文换了种说法,“乘风,我是乘风啊,凡凡你让司机接电话。”
乘风?哦。“我的手机,凭什么让他接?不给他,我的手机!”
程凯文恨不得以头抢地,“凡凡你还在车上呢吗?”
“没,没有,车开走了……把手机抢过来了……他没拿走。”描述得还算清楚。
跟谁学的,这么护东西!心再次揪到一起,“那你现在在哪呢?”
“我不知道啊,”声音里明显有了哭腔,“完了,我找不到家了啊!到处都在晃,地震了呀!”
程凯文脸满头黑线!
自己也算是经历过各种酒场的人了,花样百出的有得是,有不能喝却敢试巴的,有能喝却装醉的,有喝多耍酒风不依不饶的,还遇到劝酒对方不喝就哭的女人,当时被劝的人吓得大惊失色,就差拽住身旁的人发誓表明彼此之间啥事都没有,结果发现,这女人对谁都这样。
此时,程凯文觉得,喝酒喝到夏凡这样把人急出好歹的,没有。咬牙切齿间,程凯文恨到不行:再有下次就直接让我死去吧。
再问,好么,怎么都说不清自己的位置在哪,不仅程凯文急,司机更急,开着车几乎把那一片给压平了,最后耐着性子问:“凡凡,别着急,慢慢说,身边都有什么?”
夏凡还是那句:“有个亭子,有楼,还有凳子,我正坐在板凳上,快来呀。”
程凯文脑门见汗,到处都有楼啊,仔细的嘱咐:“别挂电话啊,看看身边有没有人,让他们接一下。“
夏凡还知道警惕,“我把电话给他们了,他们拿跑了怎么办?一千多呢,都用了两年多了……”
“行了行了,打住,”程凯文吼回去,马上又放低音调哄着道:“他们不要你那破电话,赶紧让别人接一下,快点,不然,我真找不着你了。”
半天,一男人声(后来知道是保安):“这是XX小区。”
程凯文哭笑不得,敢情跑人家小区去了,让他上哪找人去啊。也不知人家保安咋让她进去的。司机立马开过去,进小区后看到那个长本事的,手里的电话还没挂呢,仍旧对着电话喊:“快来呀,快来呀……”
程凯文被气乐了,过去一把抄起脖领子,捏住醉猫的小下巴,恶狠狠的问:“还知道我是谁吗?嗯?”
夏凡眨着大眼睛看了看,明明蒙了层雾气般的眸子,此时却是璨亮,看着看着,小手圈上来,脑袋搁置颈窝,像个无尾熊般巴着程凯文,“你知道我家在哪吗?记得送我回去啊,我都找不到家了……”说完吸了吸鼻子。
程凯文心里瞬间软得一塌糊涂,一点脾气都没了!
紧了紧怀里的人,语气不自知的轻柔了些,“告诉你,就这一次,再有下次,看我再管你着。愿上哪去哪去,谁捡着那就算他倒霉。”手不解恨的拍在那只无尾熊的身上。
一两声无意识的哼哼,“疼,疼……”
根本没使劲,还疼。一手安抚般摁上她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