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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不跟我一起睡了是吧,我不给你买好吃的了。每天空手回来。
第二天,看着做好早餐的某人,程凯文拿乔,洗漱完不吃就走了,甩上门才悲愤起来,竟然让都不让。哪个家伙说的,要把他的胃养得好好的,一肚子气的进公司玩低气压去。
晚上回来,各自在家里找块地方继续生着闷气。
夏凡做好饭,先吃,不喊他。刚开动,程凯文掐着时间由书房出来,看到此情此景,内伤,好,好,我不吃了。再进书房。
行,不吃饭是吧,正好,不用给你热了。刷完碗,在另一房间上自己的电脑,期间出来专门去厨房看了一眼,果然没动,恨恨的,绝食才好呢。继续回房间玩游戏,玩到半夜。
进卧室时,某人已经躺着了,睡没睡着就不知道了,反正横在那儿很安静。咬着牙缩进被窝里,好凉……忍了。
如此过了三天。
艰难的三天。
状况有了变化,程凯文早上起来,洗完脸直接坐餐桌上,面不改色的吃饭,他悟了,凭什么不吃,胃是自己的,再说不吃,她真的就不让。
夏凡拿眼睛剜对面沉着脸吃饭的人,不是不吃么,真没志气!
等晚上再回来时,程凯文有点傻眼,发现一屋子的冷清,人竟然都不着家了。反了反了,程凯文叉着腰,一副公司老总的派头,只差眼前有个下属让他训一顿撒气才好。想打个电话又拉不下脸来,隐隐的担心,不会有什么事吧?回家了?一惊,办护照?
刹时怒火中烧,真不把他放在眼里了,就是个白眼狼啊。
没等把电话打夏家去,程琳琳打过来,“哥,凡凡真要出国啊?”
程凯文泄气,“她那点能耐全用在跟自己较劲上了!”
程琳琳小声的补了句:“老爹说你要同意就是脑袋进水了。”
有老爷子在旁,程凯文立即装腔作势。“就我让她出去的,怎么了?”忍着吐血大谈违心论,“出国不好吗?多学点东西不好吗?都定下来了,过两天就走。”按结束键。
夏凡在老爸那。
“决定了?”夏爸爸问。
夏凡说嗯。
“他同意?”
夏凡自然的点头,“嗯。”
夏爸爸有点惊讶。过了会,夏爸爸看着一脸平静的夏凡,提点道:“最好还是有个心理准备,两年呢。”
夏凡看着老爸,从什么时候开始,彼此只能就事论事,再没了曾经的温馨和亲近?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老爸只剩下旁观者的立场和淡定的态度?
不是朋友,因为朋友会与你共进退;不像亲人,亲人会把你的事当成自己的事,同忧同喜,不会袖手冷漠。
他现在越来越跟母亲一样了。
其实夏凡自己也在变。
夏凡轻声道:“我以前租住的地方,原来隔壁的夫妻俩养了条狗玩,养了大半年,他们吃什么,就给它吃什么,天天宝贝的喊,允许它往床上蹦,可有天,他们要离开这,带不走它,就把它送人了,没到十天,那狗就死了。我去看过,那狗不吃不喝,时不时的呜咽一两声,很虚弱,瘦得,连站都站不起来了,那眼神望着你,很悲伤……它知道它已经被抛弃了。老爸,你说它多傻啊,随遇而安些,别那么死心眼,该吃吃饭,渴了就喝水,活蹦乱跳的多好,可它不,就那么死了。我想,那对夫妻现在肯定都忘了它了,兴许现在又重新养一只宠着呢。”
有时,依赖会成为一种特受伤的行为!
她也是慢慢才明白这个道理的。
太依赖一个人,便会受其牵制,被动的承受,被动的受伤。
“老爸,”夏凡走时,像是忽然想到般,“那个,学费凯文出,不用你和我妈的。”
夏爸爸直到夏凡走了半天,都没动一下地方……
回到家中,对着沙发上坐着的人,夏凡感受到某人的心情指数低到极点,这个时候凑上前,就是炮灰的下场。
心虚不安的去做饭。
这时――
“真的决定了?”沙发上的人出声。
夏凡在厨房门口转过身,目光定定的望着眼前人,惴惴的期待,“你,会等我吗?”
程凯文噌的站起,语气生硬,“看来,咱俩真是到头了……”
夏凡一慌,手无助的互相握着,垂下眼睛。
餐桌上,俩个人默默的吃着东西,谁也不看谁。夏凡忽然艰难的笑了,“其实你不等也没关系,两年后,你要是没结婚,我还是会回来――找你。”她已经把这当家了。
程凯文抬眼,看着面前这张秀气、干净的脸,莫名为这句话动容。嘴张了张,低头吃饭。
“走了后,我会比当年想我老爸还想你。”
程凯文心脏紧了紧,被击中般的柔软,差点缴械。对这种冷不丁迸出一句惊人之语,他表示很没抵抗力。深呼吸,绷住,不能接话,她这是给他上迷魂药呢。继续吃饭……
饭后,习惯往书房躲的人今天跟客厅沙发耗上了,往那一坐,电视也不开,就那么坐着,跟个雕像似的。夏凡边收拾着厨房边露头偷瞄他,鼓起勇气泡了杯茶端过来,程凯文撩起眼皮,又垂下,眼观鼻,鼻观心。
夏凡拽上他的手,“你别跟我闹了行不行啊?弄得心里怪难受的。”
怨谁啊?自己瞎作,还嫌别人跟她闹?他连这点权力都没了?“我不会等你的,你如果明白这点就赶紧死了出国的心,咱们都好过。”越说越火大,又郑重重复一遍:“我不会等你的。”
夏凡瞪着漂亮的眼睛,随即又放松,试着缓和:“凯文……”
“你什么都不要多说,没用!”程凯文打出“一切免谈”的牌子。
夏凡捧着茶僵住。
晚上,仍是两床被子,床中间空着,连着两个挨边睡不着的人。
良久,夏凡微弱的出声,“以前,一直我自我素的,讨厌附和,讨厌言不由衷,讨厌多余的东西,觉得反正也不需要,没什么损失。哪怕只有老爸一个亲人也无所谓。可是,再这样下去,不行,真的不行……越跟你过越发现自身缺陷,没有朋友,没有同事,如果什么都不做就这么跟你结婚,再有了孩子,这样过下去,我几乎与社会脱节了……可以后只要工作,就要融入群体里,搞好人际关系,可我这不愿搭理人的性子,最要不得;如果开个店什么的,连个交往圈子都没有,做什么事都无人捧场,无人帮衬,想想,即使顾客上门,别说轻言笑语,我都不知该怎么招呼……”
程凯文静默无声。
夏凡继续道:“让你养没什么不好,却总是惶恐的想,万一将来有一天你不喜欢我了,到时被你照顾得跟个废人没了区别,该怎么办啊……去国外的这两年,除学习外,我要试图换种方式,最主要的,是找一种自信,即使回来后不工作,我肯定是安心踏实的,我要以这样的心态跟你过一辈子。”
程凯文终于动了动,翻过身来,硬生生忍住没靠近。此时心一软,便是一场分离迫在眉睫。他不想分开!对着近在咫尺的人,虽然他如此想将那人纳入怀中,但如果这种妥协意味着分开,那么,他不想放弃他的立场。
这是他最后的捍守了。
沉默中的挣扎与矛盾,期待与失落,最终归于沉寂。
月末,到了夏凡提前跟老板说好只做到这的期限。
“车给钱了……”老板见夏凡执意将车还回来,只得说出实情。
夏凡看着老板,直到确定不是骗她,沉默了。
“晚上我请你一顿。”老板一指旁边几位与夏凡一起送餐的小哥们,“不然他们也得单独请你。”
于是,晚上夏凡喝了半天的果汁,终是被灌了两杯啤酒。看着眼前这些人,夏凡真心笑了,觉得这一年来,她其实很开心的,老板没数落过她,一起送餐的这帮男孩们把她当妹妹待的维护着,从没起过纷争闹过矛盾,简单而又欢快。
平时一喝就多的人,唯独这次稳稳的向这帮处了将近一年的人挥挥手,走出了饭店。去开摩托车,老板立即派人来抢,说喝酒了不能开。
夏凡摆手,说话很清楚,“我没事,再说我也不开,我推着走,真的,我最遵纪守法了。”她不想明天再单独过来一趟。
走了的人,走得干脆点好。
开了锁,真的推着走了。走出一段路,停下,支好车,回身认真的朝着一帮目送她的人鞠了一个躬。弄得这帮人心里酸酸的。
“出国好好学习。”一帮小哥们扯着嗓子大声的喊。
103就跟着,就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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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路好远啊,平时踩踩油门眨眼功夫就到了,此时,被一步步扯得特别的漫长,半天才走一小段。
夏凡都冒汗了,也想骑上去,但想到前两天还因为酒后开车与程凯文闹,瞬间打消念头。于是,推着摩托车,走在灯火辉煌的街头,夏凡生出种炫目的茫然。她从不知道,往家走的路,原来这么长。
走啊走,走啊走,仍离住处远着呢。电话来了,程凯文的:“不回家上瘾了是吧?”语气不善。这两天,他像个气球,不断的被某人充气。
“我辞职了!”夏凡咕哝,喝酒的缘故,嗓子有点暗哑,“你别等我做饭了,我都吃完了,我还喝酒了呢……你等着我做也行,我得过会儿才能到家。我推着车走呢,可慢了。”
程凯文顺着胸口,不气不气。下一句仍是吼了出来,“你喝什么酒啊?谁让你喝的?谁?你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啊?你现在马上给我打车回来。”
哎?对啊,可以打车的。夏凡到路旁打出租车,停下一个,问:“能捎上我的车吗?”司机瞅瞅车,走了。接连好几位都这样,夏凡很生气,“怎么可以歧视摩托车呢,哪怕把车先给我捎回去再回来拉我也行啊……”
推着车继续赶路,自己嘟囔,“原来这个城市这么大啊,太大了,走也走不到头,走也走不完……”好烦!
停在一个十字路口,累够呛。汗出得把酒蒸发得差不多了,吹了会儿凉风,手机连续的响,催得夏凡有些急,举着巴掌在眼前表演几个手指来测试视力程度,嗯,有底了。
骑车回家。
前脚进小区,马上接了电话,告诉到家,然后片刻程凯文驾车回来,已经找了她一圈。
可想而知某人此时的愤怒。
跳下车,看到那人果真按他那句“你给我等着”的话来了,乖乖站在楼下等着他。一把拉起就往电梯里拽,严肃的表情,阴郁着脸,什么也不说。
“轻点,”夏凡被拽得趔趔趄趄,小声抗议,“贵重物品,要轻拿轻放的。”表情带着认真。
见程凯文不出声,自圆其说:“你看我喝酒就不开车。”
程凯文对着此人大喘气,都别拦着,直接掐死得了。
不等程凯文出手,夏凡就自我惩罚式的感冒了,初步确实是出汗时受了风,俗称伤风。
先是打了个喷嚏,鼻子有些不通气。觉出不适,夏凡立即转达给程凯文,“要感冒了。”一副很肯定的样子。
程凯文一肚子火发不出,只得自动消化不良情绪,转身去翻出几片感冒药让夏凡服了下去。晚上,很自然的省了一条被子。
夏凡第一次在程凯文没睡着的情况下,摸上他的耳垂,好象才发现般,“你耳垂真厚哈。”好几天没摸了。
装吧装吧,程凯文蹙着眉毛不稀得揭穿她。
但第二天发起烧来,程凯文手伸过来在她额头贴着,眉头皱了起来,“还不如继续上班了,这一辞职闹得,都不带容空的。”
夏凡病出娇气,头一拧。
程凯文拍了夏凡一下,瞪着她,还闹?
夏凡不看他。
“还有理了?”程凯文不爽,“去医院。”抓起来衣服就往她身上套。
“不去。”夏凡往被里拱。
“去不去?”程凯文拉开被子,粗声粗气的。
“不去!”夏凡瞪着某人,眼泪汪汪。
“去吧?”声音软了下去。
“不去!”夏凡带出鼻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