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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没有哥哥……
也许与他也是一桩好的未来。
可若是没有哥哥,只怕如今的我也并非是我,哪来这些莫名的相遇。
她垂着眼角,越发轻缓了步伐,眸间不轻易的回望身后渐行渐远的湖泊,心底轻呢:“哥哥,缘分好重要,你住进我心,却终不得份,他予我身,想要践实那份,却终少一缘。果然,一切自是定数,求不得,强不得。”
哎。
一夜辗转,睡下已是寅时。
她总扼不住轻拧的眉似悄悄舒展了片刻,纤华的被面被她握在手中,紧实成一朵搅拧的花,皱巴巴,似做了梦,却忆不起任何,醒来时,也不过才寅时刚过,窗外骄阳似起,微微露出一丝丝橘黄的晕染,在云州上。
她起身前去了灶房。
已有厨娘在里面切菜熬粥,浅浅的香味弥漫着。
“九小姐。”厨娘瞧见,不由轻唤,似不解这位住进家中不多日的九小姐来灶房作何?
“我可以借用这里一下吗?”她瞧之,微微一笑,缓缓开口,说间已将那长长宽宽的袖挽起扼在臂间,目不暇接的瞧着灶房里堆砌的菜、肉、鱼……等物。
“九小姐,这灶间脏乱,婆子我做便是了。”厨娘是一瞬惊慌,直呼推迟,莫令她沾染上尘灰,让她快快离去。
“无碍,我做过,不怕,厨娘你忙便是。”话间已掕上一把未洗摘的菜,将它清洗干净,切块去籽,然后往一旁一口空着的大锅中添水至温热。
厨娘见此,也不便多言,只时不时的将目光放在她身上,深怕一不小心伤了这位看着娇滴滴的小姐。
不多时,她那锅开了水便添上了白米南瓜,慢慢的闷着,待至冒起热泡,南瓜开始翻滚渐软,她才抬手拭去额间不断因热气而迸发的汗渍,道:“有劳厨娘了。”
“交给婆子便是了。”厨娘应道。
清晨的初阳总是娇嫩温和着,她坐在桥廊之上,看荷花,晨时的早膳,丫鬟多嘴的将从厨娘那里听到的说给了久久听,引得久久正执勺喝粥的手一顿,眸孔瞪大,惊呼:“九儿,这是你做的?”
“莫要嫌弃。”她只轻轻抬眸,浅笑。
“以后莫做这些了,有厨娘在,你想吃何说一声便是,无须自己下厨。”久汉晚至的身影恰巧听见此番对方,微显责怪的眸瞧了丫鬟一眼,便轻柔的对着若言道。
“我能做的并不多,况且你这般收留我。”她低垂的眸,瞧着手心碗中的清黄相加的清粥,低声呢语。
“你……罢了,随你,小心些。”久汉怒不可遏,可未待将怒气发出,便一散而空,只颓废而言。
第五十六章 再见
更新时间:20140826 16:34:53 字数:2030
那日她本是辞行的,可话才刚开口,便被怒气冲冲的久汉打断,扔下一句:“我不会任由你一个人在外漂泊。”便无疾而终。
时光荏苒,光阴似梭,不知不觉在久家已住了近乎一年多的时间。
前些时日,她应了久汉的求婚,这几天府邸中忙碌的不可开交,久汉更是像个陀螺般,转个不停,忙着筹办婚事,忙着定做嫁衣,忙着装点新房。
而终在两月后的一天。
这一切,就这般缓慢有条的开始了,清晨,她被喜婆唤起,早早的端坐在镜台前描眉画眼,梳妆着那一头发,带上琳琅的凤冠。
直到这一刻,她才稍稍有了实感。
她应了他人的婚事,要嫁为他人的妻,她瞧着镜中的自己,有些模糊,有些不清,似是认不得那般,直勾勾直愣愣的盯着,缓缓的抬起手,摸着唇瓣,鼻子,脸颊,额头……然后缓缓轻出了一口气。
若言,你当真是要嫁了。
红色砖瓦,丝绸彩带,青瓦翘檐,朵朵风花,满满的墙闱下喜字遍布,就连院内庞天的大树,瘦矮小苗,也一一不例外。
红木高柱撑合的大厅中,宽红地毯立合正中,面朝院外的墙上,挂着一个大幅字的喜,褐色木桌上,摆着两支红烛,两个牌位。
她由喜婆牵引着走至到了前厅,将那手心里紧握的红绸花的一端递到了久汉的手心处,两厢紧握,面朝牌面,身后是即使安静也能听出细微的嘈杂声。
久汉为这一天,忙碌了很久。
不知怎么的,她莫名焦躁的心,就这么顺了下来。她只是哥哥的养女,一年的时光也未等来那微乎其微的渺小可能,她何须再求,那一日的景,似乎还在眼前,面前的红绸仿若换成了哥哥与她,那般的刺目。
嫁了吧。
如此也好啊。
就像一瞬间将自己的心秉持在外,她突然莫名的静了,听到有人小声的嘀咕说:“也不知谁家的姑娘这般好运,能嫁给久家公子这般的人儿啊。”
红盖下的脸似木讷,唇角微微弯起,从今日起,就试着将对这个人好吧,将哥哥放在最深处,别再拿出来了,既然要做他的妻子,那么就算心还未属意,也该将满满的心意送予他才是。
她这般想着,耳边响起了喜婆的声音。
“一拜天地。”那话尾高昂直扬天际,还不待他们有何动作,就听见一个冷峻如冰的声音穿插而进,她好不容易轻抚下来的心,又穆然的升起,似卡在喉咙间,扑通扑通,一声声的跳着。
“随我回家。”
哥哥?手中的红绸突然变成了千金的瓦重,似要将她瘫软倒地,她的眼睛直愣愣的瞧着那红色的绸纱,瞧不见,瞧不见,什么也瞧不见。
可是声音好像哥哥,是吗?
她微颤的唇,说不出一句话,只听着喜婆气血盛旺的大叫道:“我苏老婆子把持的婚事,也有人来闹?你这家伙怎的这般不懂事。”
“言儿,你识的此人吗?”在人闯进的那一刻,声音突兀而出的那一刻,久汉也莫名僵直了身体,他与若言手持同一条红绸,她微弱的举动,怎能逃过他的眼睛,只是他不能做什么,微拢的手指紧握着绸子,轻声而问道。
“久公子……”她似带着哭腔的声音,浅浅的冒出红盖头之下,不用瞧,他也能想象到她的面前,脆弱娇柔,好似一朵娇艳欲滴,却遇风遇雨要打殃的柔弱模样。
他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问些什么,这么久以来,她一直唤他久公子,从未更改万分,对过往除当初那日,再不曾提过,是偶尔目露相思,只片刻便深掩在眸底,静静的木木的瞧着天际,不言不语。
久汉微微的侧转过身,瞧去来人的模样,心底微叹,痛苦难抑,这就是你心中所念念不忘的那个人吗?
“言儿,随我回家。”剑卿又重复了一遍,脚微微向前跨出一步。面前的红绸花卉,刺目着他的眼,他的言儿是要嫁人吗?不知怎的,这想法蚀骨般的难受,可就算这般,他还是固执着重复着话。
“久公子,对不起。”终是遏制不住了。
眼泪在红盖下已肆意起,唇角颤抖着都难成一句话,她缓缓的转身,手松开红绸,直到身形正冲着门前那一方,才微微停下。
只是已泣不成声。
她慢慢的抬手,略下红盖,不顾喜婆惊呼‘新娘子不得摘,不得摘……’的讶异中,一步一步的向着剑卿而去。
碧玉玄冠,青蓝衣衫,神情无半分变化,淡然甚是有些冷薄,眼底空旷似无情的瞧着她,没有不耐与不悦,就那般静静的站着,身后的青石墙,令他愈发的清冷,就这般,无声的瞧着她,等着她。
还是这般的寡漠着,没有任何的改变。
怎么能在那样之后,还这般自然的来寻她,可是就算这样,她心底也被那喜悦替代,满满的噙框着心底,像是一瞬间的酸涩,苦闷,都不是事了。
只要他来了。
原来她忘不掉,怎样也忘不掉。思及,她的唇角不由松懈下来,满满的扯出一抹笑,眼前的泪水熏染出一片蒙蒙,她不理会,任由那泪模糊视线,雕花了妆容,她只停顿了片刻,便慢慢的伸出手,提起裙摆,向着剑卿所在,狂奔而去。
“你终于来了。”
她笑着扑进他的怀里,没听到宾客中的混乱之声,只轻轻的浅浅的拥着他的身体,小声的说着,泪水瞬间就浸湿了剑卿的衣襟,将胸口前那片衣服,染出一大块泪渍。
他没动,任由她哭着,手指缓缓的抬起,拥上她的腰肢,看向厅前那黯然神伤,却眸目一瞬不转的久汉,缓道:“打扰。”话落,便一个轻点,拥着她翩然而去。
“哥哥,你就这么任他们走了?”久久不知何时站到了久汉的身旁,瞧着面前的一切,心底一阵痛,她的哥哥是真的动了心,也为这场婚事筹劳了许久,没想到……
那个人是谁,为何九儿会是那般表情。
因为快考试了,精力不足,更新时有时停,望见谅。
第五十七章 变了
更新时间:20140918 12:56:45 字数:2039
翩翩身影,漫漫而去,一路房檐树梢,不曾停歇,好似在耗尽一切能量,直奔到他们的山上,只是路途遥远,终不现实。
梨源城外停着一辆马车,马儿悠悠的踢踏着脚,等候着。
他将她放进车中,放下卷帘,便策马奔腾而去,悠悠的林中小道之景,如风一般匆匆划过,一个车外,一个车内,两相无言的沉默着。
“哥哥,你最近好吗?”若言在车内盯着那卷帘,瞧了又瞧,泪落了又落,终是叹息,缓缓开口。
她以为她思通去接受另一番生活,却不料那只是鸵鸟般的错觉,自以为是沉溺在土中,便不会看见那些思念,痛苦,忧伤,与欢喜。
她应了他人的婚事,也准备了一席嫁衣,想要与之携手之时,他来了,就如初时相遇那般,寡漠轻淡于一物般,清清冷冷的声音,简单的话,道下一句:“言儿,随我回家。”便将她全部蜷缩进土里的伪装击垮,消散一空。
她其实还是初时相遇的那个小孩。
害怕失去,害怕离开,心里的地方真的很小,能住进来的寥寥无几,何况那个给予她诸多欢喜诸多美好的人,怎会因为他的幸福,她的退让,就将心腾空给了别人呢。
不会,终其一生也不会。
如果没来,也许她是嫁了,可对久汉注定少一分与剑卿那般的心思,也许那时,是成了久汉的妻,可心却会一直锁着一个人,名剑卿的人,不会改变。
哥哥,你对我就是这样重要。
所以看见你,舍弃他,就是事实,只是哥哥,你如今好吗?
剑卿没有回答,眉宇遥视天际,横吝的眉直直的,眸间深邃的冰湖色,似一瞬间染上喧嚣,染下血色,宛若兵荒马乱尖叫连连的战场烽火,炙热如炼,压抑着刀光剑影,终是如水而下,缓缓熄灭,渐恢成湖青色,沉默淡然着。
她瞧着卷帘后不言一发的身影,垂下眼帘,慢慢的将身体靠在车内,斜依着,手指轻挑起帘,透过马车上的小窗,看向外面,微微平静下的嘴角,无声的说:‘哥哥,那你有想我吗?’
哎。
一路静默。
纵然再如何马不停蹄,这梨源城距离山间也是颇远的路程,好在剑卿还知道他此时还带着若言,更是夜宿在了郊外,那满目树林之地,打猎吃野食也是他们所能做的。
猎物很快就猎杀到了,升起的篝火照亮着她的脸,一块昏暗,一块昏黄,宛若夜色下的烛火,幽幽闪闪,剑卿微闪的眸,瞧之一眼,便垂下,手持匕首利索的将一只白兔开膛破肚,清理干净,架在火架之上。
刺啦刺啦的肉焦声,白色泛着血色红的兔身渐渐变了颜色,焦黄焦黄,亮腾腾的,在火上翻滚,剑卿沉默着,然后缓道:“烟花邀我们去西北游玩,想去吗?”
“烟花姐姐,可好?”她盯着篝火,轻回。
“年前生了一子,若前去,大抵会瞧见他爬着的样子。”许是缄默了许久般,剑卿话长了起来,有一种生硬的停顿,她没有听出,只将心思沉浸火间,淡声回到。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