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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一想,哥哥还需要你照顾,你要镇定。’似乎真如这一遍遍的絮叨心念,她的心真的慢慢开始沉静下来。
她忙打了一盆水,将巾布浸湿放在他的额间,然后在药箱之中一阵翻找,可是诸多的瓶子,没有任何的字迹,她不知里面是什么,不敢随便拿来用,只好就此这般用着死办法老办法来为他降温。
锦盒中的粥还温热着,她小心的将粥取出,执着一勺要递到他的口中,可是陷入梦魇之中的人,抗拒一切,粥丝毫进不去他的口中。
“哥哥,醒一醒,喝点粥,好不好?”
似乎是她潺潺如流水般的哀求声,无息的滑进他的心底,令那焦躁不安荒乱不止的梦魇顿落了空,他蓦然睁开了眼,愣愣的瞧着那张似花蔫落了的脸,哑声而道:“别走。”
“哥哥,我不走,我扶你起来喝点粥。”她软糯的声音显挂哭腔的说道,将粥放在小桌上,就要扶他起来。
“令我抱一抱可好?”剑卿不应也不动,只手覆在她伸过来的手臂上,满是汗的脸上眼神略显脆弱瞧着她,喃喃而言。
“好。”她微愣着,瞧着剑卿的眸,声音哽咽,点头应道,小心的爬上床榻,蜷缩在他一侧。
两人相处的身体,穆然感染对方的体温,一冷一热,相互传递着,温暖的驱逐着,剑卿手臂从她的腰侧伸过,一把抱了个满怀,口中似长吁了一口气,宛若叹梦魇的恐然不可控,眉渐渐地抚平,像平日一般,无任何变化,只那紧拥的手臂,在诉说着他深陷的梦魇,多么的……难忍而痛。
“哥哥,没事,我在这,你好好睡吧。”不知怎么,她的心底莫名酸涩,眼眶里盈着泪,身子慢慢的凑近他的身体,微侧着,令他更好的抱着,而不压了伤口。
时间久久缓缓,他呼吸渐缓,身体渐松弛,她的眉心都随之染了困意,却是听耳畔处,响起一声宛若梦语般的话,轻轻而道。
“我们成亲吧,我离开原来的生活了。”
睡意已染上朦胧的眼,顿时瞪大,她愣愣一动不动僵持着手脚,木讷的瞧着剑卿的胸膛,一字不语。剑卿的胸膛平和,没有起伏,心跳缓缓的在耳角响着,似没等到回答,人又睡了。
静悄悄的,她了无睡意,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开口:“哥哥,其实有你在我身边,我就很满足,烟花姐姐不是令我们去瞧她嘛,待你伤好,我们便去可好?若是真要成亲,由烟花姐姐持之可好?其实有没有成亲,言儿觉得不重要,哥哥的心意懂了,便是够了。”
“这些年,我们都不曾一起出去,正好趁此,我们一路向西向北,去玩,可好?”
呼吸浅浅,她沉了语,动了动身子,趴在剑卿的心跳处,浅浅而眠时,听到一声声哑的好,那掩在胸膛下的唇无声的裂开,然后溢着笑意合上了眸子。
话没了,可心意却相通了,宛若一切水到渠成,就这样悄悄的打开了一幅曼妙的风和日丽图,图中有蓝蓝的天,娇嫩的花,还有她与他相依相偎着,就连窗外的月何时来了,天何时灭了,星何时起了,都不知。
两个人依在一张床榻上,相互温着彼此,浅浅的眠着,微弱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似一个频率,你呼一口,我呼一口,你吸一下,我吸一下,就此到了夜幕深处。
有时,你爱,只藏在一个人的思绪中。
纵然话语将至,心也有不诚之时,只那般不经意间的举动,会莫名的安抚一颗心脏,将浮杂混乱一一抹平,留下最真最浅的痕迹。
他们近十年的相守,能做的,有诸多诸多,可话少了许多,坦陈也少,可正如这般心意浓时,措措不安,不知如何安置,爱你,是两个字,可做起来,是一万一千万一万万个字,才是。
没关系,他们才爱,还有时间。
没有错过。
这章重新修改,望见谅。
第六十四章 索命
更新时间:20140925 19:53:37 字数:2051
养伤,养了近乎三个月之久,才堪堪好了,外面那些狰狞却是落了疤,印在那交错不平的旧伤口之上,她瞧之酸涩了眉眼,却是默默不语,将纱布褪下,为其折上衣衫,束上腰腹,配其玉佩相挂。
“都是以前的,早无碍了。”剑卿瞧着,指腹擦着她的脸颊,轻声而道。
“我知道。”她喏喏的声音回答道,本就相对的两个人,因她的一步向前愈发的近,她抬手一把拥住剑卿,嗡着鼻音喃喃着。
“我们要连夜赶路,乖。”剑卿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劝慰着,褪却了清冷光泽的眉宇,依旧似华庄重冷颜,可通体的气息愈发的柔和发软。
“好。”
乘着马车离开的时候,已是下午时分了,天空中有烈日浓浓,却偶被飘来晃去的云给遮了个全,令一瞬明朗的当空变得暗暗无光,她没有蜷缩在马车内,而是倚在微开的车门口,靠着他的身躯,听那微微的风,与他絮絮叨叨。
“这条路,我走过。”
“不过不远处是哪里,我便不知道了。”
“哥哥,我们要住在城里吗?”
“嗯,会住一夜,明早赶路,走的太匆匆,要备的有许多,我们一个个城的备好,然后直接到西北。”目视前方的剑卿,眼睛闪过一丝暗光,一晃而过,令人都察之未察。
“好。”
入城借宿,两厢房,在客栈之中食了餐,便一同上了街。
人潮人往,络绎不绝,话语纷纷的大道之上,她与剑卿交错而行,一前一后,她前,剑卿稍落一步,却是一抬手便能将她拥住的距离。
道路一旁有许多的小商,摆着摊位贩卖着什么,有灵巧的小玩意,也有那粘稠香醇的糖人,走着走着,听到有大伯在叫卖着:“糖葫芦咧,冰糖葫芦,可口的冰糖葫芦咧。”
“哥哥,我可以来一个吗?”她不由侧眸,眼睛亮闪闪的瞧着剑卿,问道。
“嗯。”
“大伯,这个多少钱一个?”她听言欢呼,跑到手扶糖葫芦架的老伯面前,询问道。
“两文钱。”
“来一个。”拿着糖葫芦的她,仿佛又回到了童心未泯的状态下,无忧无虑,只此便可满足,这一条长长的路,她走的极为雀跃,不知不觉就到了晚间,他们已买了不少东西,双手掕着满满回了客栈之中。
长夜漫漫,两人相偎食了餐,被剑卿拥着从窗间跳出,悄无声息的上了房顶,那青瓦伫立的顶上,踩上会发出不小的声响,可剑卿脚下而过,犹如平地,无声无息。
“唔,好漂亮。”
漫天的星辰排排站,夜空下的高脚楼上,相依坐了两个人,微微的风轻轻的吹着,思绪也会慢慢的打结,落了困意。
没多久。
她便睡了,临睡前,却是瞧着这座城,浅浅的声音呢语道:“若是经过梨源城,该是去久家一趟,我该道歉的,若非久汉,我不知道会怎样呢。”
“下一个城便是,你要去,便不绕路而行。”剑卿听着,无言着,直至她彻底掩了眼,沉了心,才开了口,声音嘶哑而酸涩。
又静了一刻。
剑卿才起身将她拥回房中,盖上被,手指掖着被角,身躯弯曲而下沉,可以瞧见那排睫毛齐刷刷散落的样子,莫名落下一个浅吻,在睫毛之上,眼脸之上。
“好梦。”
窗起窗落,他又踩着窗沿,房檐去了远方,夜色下几近都灭了的城中,只余一两处还闪烁着亮着的光,红灯幔纱,箫声歌舞,纵然隔了两条街也能听见。
他几个落息间,便停在了那座灯火阑珊不眠之地的楼顶,脚尖轻点,斜倚着身子,从微开的窗缝中瞧处,曼妙的粉纱下,有女子衣衫半裸的在嬉笑,身后有男子在追赶着,状似打情骂俏般,可这红楼之地,几人付之真心呢。
“哟,客官,瞧上我们哪个姑娘,需要您这般的偷偷摸摸的前来,您只要说声,奴家便给你唤来,何须这般行径呢?”剑卿听了半晌,便跳进了一间屋子中,脚才落下,就瞧见一个年岁泛了老,却犹存风韵的女人披着清纱怀抱着胸转过身,手翘兰花指,鹊声而道。
“九儿。”
“哟哟,客官,我们这里有梦儿,芊儿,六儿,还未有九儿,莫不是寻错了。”剑卿衣襟华贵,可目光过于冷冽,怡香姑姑瞧之,听之,便知这不是善茬,她能把持这样一座偌大的红楼,自是有眼力的,遇事也能镇定自若,面不改色,只手指缓缓的背至身后,打了个无声的手势。
花柳之地,夜夜笙歌。
讨好他人,卖弄风骚,虽多少都背依大山,却也如履薄冰,脚踩刀刃般而活,因为不知何时会撞上怎样的人,惹了怎样的事端。
九儿入怡香院不久,便被了赎了去,知晓的人并不多,那久家公子早在初时将那卖身契拿了去,这男子而今寻来,只怕不简单。
“哦。”剑卿听言,裂开唇角,那微凛的眼角肆意张扬着杀意,将那笑意熏染的愈发诡异生冷,不甚在意耳角处匆匆而来的人,只从腰间扯出那把软剑,嗜血的瞧着面前的人,笑意浓。
“君子动口莫动手,我宜春在红楼几十年,认识人诸多,要不为您打听打听?”怡香姑姑还那般微着嘴角,浅浅的说,只胭脂遮掩下的额上泛着小粒的汗滴,面前这人,是来索命的。
“不用。”话间,人潮已到,可剑卿眼都未眨,便一剑封喉,要了第一条人命。
“九儿被葛大爷带走的,后来被久家少爷赎了身,早就不在我们怡香院了,公子若是寻命,也是找葛大爷的,放过我们这些身不由己的人吧。”怡香姑姑瞧了一眼,便破了胆,她虽也藐视,可却从未这般可以手刃一个人如此快捷而不改色,那双清冷的眸子似乎住着一个野兽,凶悍着叫嚣着要吞噬血肉。
“哦。”剑卿点头应道,可剑却未停,接二连三的要了那些来了的人命,一个,两个……足足七人,终于只剩下怡香姑姑一人,她早已瘫软在地下,瑟瑟发抖。
第六十五章 久婚
更新时间:20140926 20:58:27 字数:2048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
“她是否也这般求你放她离开,你为何不允?”似无声落下的鲜血过多,浸染了怡香姑姑的眼,她瞧着剑卿的眸是那般的红,那样的鲜,瞧他唇齿轻开,一字一顿缓慢的问,手中的剑擦着地面,略过一条痕迹,一点点靠近她而去。
“奴家也是身不由己,求公子饶命啊。”花容失色的脸,胭脂而乱。
剑卿却是眼都未眨,脚一步而踏,行至怡香姑姑面前,剑挥而起,伴之凌乱苍慌的尖叫声,一同起而落下,剑而封喉,恨而凌厉,过快而行,竟是将头身分隔两地,瞪大的双眸,张开未来得及闭下的唇,就成了那副面上最后的模样。
火燃而至。
烧在这一具具的身体之上,悄无的蔓延着,这红楼之地,几人无辜,几人该死,他无从探之,火种而下,便闪离了人影,远眺的火光,几息间便冲至天际,烧的漫漫,几人存活,命矣时也。
他不曾回眸,几个脚踩房檐下,便越过层层屋舍,去向了另一个地方,与客栈相远,与红楼相对,他站定在此时,那已是一片废墟,残骸断梁,碎瓦焦木,已沐浴时光,染了更多的风尘土渍。
双眸盛血,怒气难平。
紧握的双拳,青筋暴立,终,风撩尘起,心缓轻呼一口气,回转了身,离开了此地。
翌日晨起,窗外明媚,他们没来得及听那道听途说的小事,已备了诸多的东西,采了几盒锦食,便驾着马车向着下一座城而过,蹄起尘扬,这一切便成了空吧,慢慢的淡出她的记忆。
“哥哥,是不是城中发生了什么事?”马车走出城外不远时,她才探出了头,依在剑卿一侧,问道。
“不知。”
“下一个城是哪里?”
“梨源城。”
“我可以去久家吗?”听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