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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是不是城中发生了什么事?”马车走出城外不远时,她才探出了头,依在剑卿一侧,问道。
“不知。”
“下一个城是哪里?”
“梨源城。”
“我可以去久家吗?”听言,她微微侧头,眸一瞬间就落入剑卿的眼下,低垂的睫毛遮住眸光,他无声的瞧着她清澈眸中的意思,点头应允到。
“谢谢哥哥。”
一路之上,并无多么匆匆,反倒悠闲而至。
向之西北的路,一点点的走着,何时拐了个岔,何时绕了个远,那都无所谓,本意在游,而非赶,所以马车多时都是靠马儿自己的意愿而行,时缓时快。
路上满是叶脉青青。
她瞧之,想起有人可靠青叶吹奏出一首曲子,便央着剑卿为她折了一小枝干,上面青葱满满,她取之一片,放至嘴边。
无声,吹不出半点音响,只发出唇触叶子的扑扑声,她听言,不由扁了唇,小脸嘟起,一脸负气的模样。
剑卿瞧着,从她手中拿过那瓣叶,放至嘴边,轻吹的歌声从那片薄薄的叶子中发出,旋律有些熟悉,却换了音阶的高低平缓。
直至一首曲完,她都是一副娇羞崇拜的样子看着剑卿,然后看他将叶放下,将头转过,她不由轻笑歪头依在了剑卿的肩上,浅浅挂着喜悦的声音道:“哥哥,很好听,你好厉害。”
剑卿淡笑不语。
两个人的时光颇为快活,她的玩性只有伴在剑卿身旁,才得以复发,时而将幼时在书卷中看到的,听到的,一一尝试一番,到达梨源城时,已是三日之后了。
那翘耸的城墙上绘着生动的梨源城三字,城字尾部拐出一朵花,似在那巍峨的城墙上嵌出一抹诗情画意,城门处熙熙攘攘,能瞧之今日来此的人不少。
“梨源城今日是什么日子,这般热闹?”
“听闻是久家要办喜事了,这些多为久家的生意人。”
……
走的愈发近,听的愈发真切,那些絮叨的声音中在说久家之事,她听言不由蹙着眉,凑至剑卿耳边,小声的问着:“哥哥?”
“瞧了再说。”剑卿清着一双眸,手扶马缰驾至城中,许久家真有喜事要生,城中的客栈人满为患,没有一间空房。
他只得驾着马车从城中再次走出,将马车停至在悠悠林丛中,将马缰拴好,然后一把拥起她,就向着城中而去。
“寻他吗?”
“久久。”她在剑卿的怀中瞧着脚下窜动的人头,浅声而道。若是久汉真成亲了,也是好的,起码她所造的困扰会少一些,那样一个温润如玉,彬彬有礼的人,值得有一个更好的人。
两人就此在空中匆匆而翩然的略过,躲着那些明里暗地交替的卫兵,一路有惊无险的行至久久的房前,只是这厢平日也不喧嚷的小院,此时尽是进进出出的嬷嬷婢子,手捧着凤冠嫁衣,玉簪金饰……
她穆然睁大眼,拽着剑卿的衣襟,口齿略显惊讶的说:“难道是久久要嫁人?”
可也只片刻便缓缓的平息,她略微惆怅从怀中拿出一纸折好的信,又将鬓发上的簪子取下放在剑卿的手中,轻声道:“哥哥,你将这个放至久久的房中,我们便离开吧。”
剑卿垂眸瞧着那簪,是早些年他寻来的小玩意,上好的白玉簪,尾端雕琢了一株小桃花,粉嫩的颜色,她颇为喜欢,而今……他瞧了眼,便不再说什么,只将她放置房檐上,然后一人探之。
不消片刻,便回来了,房檐之上,两人无言相坐,然后听她说:“久久新婚快乐,哥哥我们走吧。”一来一去,无声无息,梨源城只作这一刻停留,他们便走了。
而就在他们走后没多久。
那待嫁的美娇娘着着嫁衣疾步走出房中,拽着门外的卫兵及婢女,厉声问道:“有没有瞧见什么人来此?”
“回大小姐,没有。”
听言久久站立在满树红颜的院中,听门前琉璃中红石叮咚的声音,木讷不语,片晌才从微愣中回神转身回房。
娇颜欢喜,笛鸣笙箫,长长马龙红纱,一路蜿蜒,久汉站立在门前送至久久上轿离去,便落在此,一动不动,他的耳边还是久久的话,在说‘哥哥,你忘了九儿吧,久久希望哥哥也幸福。’
他是怎么回答的。
生硬的点头说好,嘴角盛着僵硬的笑瞧她一步一步走向轿中,遮住红纱盖头,他才讷着声音浅道:“会的,你要常回家啊。”
第六十六章 西北
更新时间:20140927 19:47:23 字数:2060
似无所而停,似再无何故而停,马车接连走了七日,才瞧见一座城池,只是这座城,似乎不一样,只一破败残缺的城墙,城中只伫立着两栋完好的楼,其余空旷了了,或残骸陈旧。
城门下,无人所候,所挡。
他们颇为畅通的而进,只是那两座楼前俱是停满了马匹,里面喧嚣的叫喝声极大,似在划拳喝酒,大叫着自罚几碗几碗,可当他们的马车靠近,露出相对而立的楼中央的路上时,那些人似乎被人一瞬间点了哑穴。
头木木的转过,犀利的眸光瞧着驾车之人,不动声色,不言一语。
嘭。
突然有人摔碎了手中的碗,大吼一声,从人群中拿刀而走出,刀尖指着剑卿二人厉声说道:“小子,既然这般不长眼的闯入此,那就把命留下吧。”
剑卿无言,只转身将她的头按回马车之中,关好门,轻说一句:“等我。”头一回转,便一瞬改了气息,瞧着那张本应满是酒坛酒气的桌上,此刻空空如也,每一个人的手中都拿着一把大刀,正虎视眈眈。
“还有个小娘子,与你的斗胜如此多年,今儿个可算有了奖励,曲木,谁杀了这小子,谁赢如何?”另一侧的楼中,也缓缓转过身来,为首之人手持一把扇子,宛若书生彬彬有礼,可那双眸的戏谑却坏了整个人的气息。
“好,就这般说定了。”
两人无视剑卿一字一句的论着,议着他紧锁马车门要护着的人儿,言秽之间竟是粗鲁,他那一双眸子,渐渐的染上了血色,腰腹间的软剑抽出,站定马车一米前的位置,瞧之二人,道:“乌岢南昌,杀了你,我可得白银万两。”
“呵……还是个刺茬,你上还是我上?”
大刀男子扛着刀一步步走向前,询问着,却自顾着回答了,大刀不等扇子曲木回答,就欺身而上,口中还在说:“小爷多年不曾见挑衅之人,今日正巧过过瘾。”
剑卿唇角咧着弧度,剑花凌厉而起,抨击大刀而过,剑走偏锋,一举刺在了大刀男子的脖颈处,而那柄大刀的刀尖正抵在剑卿的胸膛,未近半分。
剑入剑出,血流奔腾,他不瞧一眼,只将眸锁在合了扇而面色沉重的曲木身上,只将剑尖对准其脖颈,笑颜而不语,而曲木在瞧之他一招之下便将大刀男子的生命了却,面色沉的不能再沉。
手中的扇合了又开,开了又合,脚下一步步的向前,厉声而道:“谁杀了他,便是乌岢副堂主,车中的女子也必有他一份。”
话落,就见分隔在两楼之间的举刀而冲至,剑卿的面上早已没了笑意,只冷冽的宛若初时相见,周身俱是清冷寡淡之意,夹着朵朵风雪般的寒冷,一剑而挑众人,而未落下分毫血在身上,直至最后一人倒地,他才笑颜起,对着已僵了面的曲木道:“该你了。”
“你是何人?”曲木沉声而问。
“无名之辈。”话落身形猛然飞出,犀利剑花在他手中宛若冰刃所铸,向着曲木的颈间而去,苍忙间曲木只来得及用扇子挡,可面对剑卿过快的剑,他只挡了脖颈,却露了心。
一剑刺于心口,曲木微瞪的眼,木讷的瞧着胸口的剑,喃喃而语:“我兄弟二人称霸江北,不料一时走眼,呵呵……”
剑卿不语,只将剑抽出,便转身而去。
悠悠的马车驾上,便向着前行那唯一的路向北向西而去,寥茫的路径上,大山绿野,长河大道,黄沙飞扬,他几乎再不走城路,只偶无食或巧遇一地之风习,便停了车,去瞧一瞧。
之后,便一路向了西北而去。
她没半点抱怨,那日的鲜血淋淋,她虽未亲眼目睹,可口鼻间的血腥味浓郁几近呛鼻,虽剑卿未伤及半分,可她也忧了,怕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若因这些无端之事,令剑卿伤及了身,她不敢想。
所以就这样一路狂奔般前行吧。
山山水水也尽在眼前,只少了人烟罢,可清秀之景正因了无人烟而更加美的离谱与纯净,直至进入大西北之地时,那荒茫辽阔之景铺展眼前时,她才真切明白景,不拘于人潮,宁落寡地,而遗世独立。
因时月过了诸多,西北已落满了雪。
白茫茫一片,恍若将干燥似伏的天气也抹平了脾气,瞧着凉意嗖嗖。西北之地一山间口处,竖着一高大的门匾,匾上只写着一个夙字,而门匾之下,站立着两人,似翘首而望,瞧之他们而来,女子挥手而道:“终于来了。”
“烟花姐姐,你可好?”她从马车中探出头,瞧着匾下明媚不减分毫的烟花,兴奋而道。
“好,小丫头还没有得偿所愿?”烟花见她走下车,漫步向前,瞧着她还未鬓起的发,挤眉弄眼调侃而道。
“烟花姐姐。”她莫名的瞧了身侧的剑卿一眼,暗嗔道。
“哟……”
“你没管上她几分?莫让孩子随了她那性子。”剑卿瞧了眼,便拥上她,越过烟花向着长汀所站之位而去,轻飘飘的语调,就那么拐了三个弯落于烟花耳中。
烟花咬着牙忿忿不平,突转着娇媚的容颜走到长汀身侧,手抚长汀脸颊,娇着声音浅浅而道:“剑卿,你别得意,这西北的男儿可不是中原那般娇弱书生,没准……你说是不是。”
“不会,不日我们便成婚。”
“在西北?”烟花听言,微挑着眉瞧着两人相依的模样,反问道。
“可有不便?”她偎在剑卿的怀中,瞧着烟花微敛的模样,心底不由打了退堂鼓,此举本就临时起意,她不曾想过两人会有一日齐着红装,举杯对酌,可当这一日不期而遇时,她希望可以有个相识相知的人,伴于他们身侧,瞧他们这一天。
而那个人便是烟花。
“哦……”烟花听之,只轻轻的哦了一声,便垂下了眸,仿若不知该如何拒绝般,正咀嚼着话意,酝酿着如何开口,她瞧着便垂了心,可还不待那那心落空就听烟花笑着古怪的声音说道。
“那就莫怪我不知分寸的闹洞房了,嘿嘿……”
第六十七章 不想
更新时间:20140928 22:12:59 字数:2033
山中幽深处才瞧着屋舍林立,巍峨陡峭依山而建,依木而生,蜿蜿蜒蜒的山路树桥勾勒出一条条的路,通向四面八方。
他们顺其中一条,走至尽头,停在一座宛若宫殿的木舍前,敞开的门内,沉静的颜色,有一个娇小婴儿正在铺着虎皮毯子的地上攀爬着,瞧之他们回来,坐定在那,咿咿呀呀的唤着:“娘,娘……抱,抱。”
“我儿,夙瑭景。”
“好可爱。”瞧见那小人儿顺之爬入烟花的怀中,歪着头埋进她的脖颈中,娘啊娘的唤个不停,小脚丫未穿鞋,就只裹着袜在她的腹部间蹬啊蹬,爬啊爬的,两只小手挥来挥去,好不兴奋。
“景儿,唤姨娘。”烟花一把将他抱住,面向外,清冷而言。
“姨……姨……姨娘,抱……抱抱。”小瑭景也不是怕生的人,瞧着她便是伸出双手,她瞧着,莫名觉得心颤而不知所措,手指紧紧的抓着剑卿的衣袖,不安着。
“莫怕,他结实着呢。”烟花似瞧出她的担忧,只将瑭景向前一推,便送入了她的怀中,那被迫而起的模样,虽然还有些忧虑,可是眼中却慢慢染了笑意,拥着瑭景小小软软的身子,心里仿佛都软的一塌涂地。
“这小家伙很会折腾人,莫让他缠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