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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话是骗人的。”
“左苏娆什么时候和你说过那些话。”
“左苏娆现在都懒得理我,那些话自然不是她说的。”
“你不是说你从来不骗人吗?”
“这是善意的谎言,不算。”
“切。”
左苏陈出去应酬,韩冰懒得动,便继续坐在那。
她现在是真的从心里开始佩服这个人了,的确,那些话借左苏娆的口说出去再恰当不过,能体现出欧家的权势。
左苏娆也是在商场混过的,这也是最好的前提条件,如果以左苏陈之口说出去,就显得太不尊重了,有些自大的意味,即使这谎言被发现,人家也只会暗地里说这人聪明,有头脑,谁也不想多一个智慧的敌人,自然是要拉拢的。
出神之际,一个精致的女人走到了韩冰的面前,韩冰坐在那从上到下先将人打量了一遍,各方面都不错,不过看起来有点刁钻找茬的意思。
淑女的站起身,与她直视着,眼角扫过她的名签——祁阳代表祁雯,“祁小姐,你好。”
“你好,你就是韩冰,左苏陈的太太?”
韩冰看了看自己的胸前,的确空空如也,左苏陈也没说要戴什么牌子,只好应着,“是,请问您……”‘有什么事’几个字还没说出口,韩冰就感觉自己脸部冰凉一片,湿漉漉的,有水滴从颌骨滑落,到脖颈,顺着锁骨,消失在衣衫里,还真是——说不出来的痛快。
不知道哪个好事之人,将这一幕放到正中央的大屏幕上,整个会场都失了声音,静默一片,离着近的便看现场版的,离着远的就看大屏幕。
在场的都是商界的权贵,都知道自从左苏陈大婚之后,祁阳和ZS便有了嫌隙,之所以都按兵不动,只是都不能一招制胜,而鹿死谁手,就看今天各自的造化了。
显然,祁小姐这么一闹,祁阳便失了大半的主动权。
屏幕上,韩冰也不恼,只是从上到下摸索了一把脸,看了看自己的手,放心了,无色的液体,自己的脸现在看起来不至于很难看,将手在对方昂贵的白色礼服上轻轻地擦了一下,祁雯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做什么。”声音贯穿整个会场。这个角落却是安静得很。
“没什么啊,就像你看到的,擦擦手而已,祁小姐不用担心,就是会有点‘花纹’,你那么有气质,即使穿麻袋片也漂亮,更何况穿的还不是麻袋片。”
“你……”
韩冰拨开正指着自己的手,毫不留情的截断着她的话,“祁小姐,用手指着人很不礼貌,而且无论对着谁,有了这个动作,气势上就输了一大半。”
“那你不知道随便截断别人的话也是不礼貌的吗?”虽是不服,不过祁雯还是将手收了回来。
“知道啊,我这不是好意想提醒你呢嘛,发那么大火干嘛,这么大场合,您身份特殊可别丢了人才是,如果您还是不能接受,那我对我刚才的失礼真心诚意的道歉。”说完韩冰竟真的向她深鞠一躬。
这下祁雯倒是不知该如何收场了,总不能说一句“无妨”吧。
韩冰直起身,知道她无话可说,也并不想给她说话的机会,继续道,“虽然对于你在我脸上泼了一杯类似水的东西这件事我很不爽,但鉴于你狠‘善解人意’,我也就不追究了,谁让我刚才确实有点热呢。
刚才我已经对我的失礼说了抱歉,现在该换我谢谢祁小姐了,虽然您身材气质姿色都上佳,但我也不差,最主要的是其实我一点都不介意借你之手来证明即使我素颜也要比您化妆耐看的多。”
韩冰越过她走了几步,像想起什么似的,转身站定在她身后几步外,
“我们素昧平生,我自认为没有做什么得罪您的事,如果有,想必也就是和左家有关系,和左苏陈有关系,既然不是和我有直接的关系,就请您收敛点,问题要找制造问题的人解决,欺负我只能说明你的无能,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何必撕破脸,弄得大家现在都不好做。我也并不介意你和左苏陈私底下解决,都说事在人为,有些事没有按照计划进行,就要从自身着手反思,总会有不妥之处。”
祁雯转过身,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这是在教训我喽。”
“岂敢,我不如您的城府涵养,教训二字万万不敢当,只是作为一名老师,谆谆教诲成了我的职业病而已。”
祁雯看着她,竟不再言语,这人天生就是当老师的材料,这样的举止,只怕哪家不谙世事的小孩子看了,都会忍不住唤一声“老师,我错了。”
“我不得不承认你狠厉害,原本我就是想解解气,没想到这么一闹,失了风度不说,反倒更气了。”
“彼此彼此,我再厉害不过是呈口舌之快罢了,而你不同,无论我是谁家的女儿,泼人酒这等需要勇气的事,我是不敢的。”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
“那就对了。”
祁雯看着韩冰走远的身影,揣测着她最后一句话,片刻,“噗嗤”一声冷笑了出来,自己竟还真天真的以为她是在夸自己,果然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老师斗则自讨没趣。
韩冰走出角落,看着石化中的众人,以及他们看见自己的表情时,华丽丽的不淡定了,顺着有人来不及调转的视线,看向屏幕,屏幕上只剩她刚才待过的角落,在她看的瞬间,屏幕又被人重新操作着,转换成会场各处的视频。
她左右看了看,不见左苏陈的身影,不一会过廊拐角处走出一个一个白色身影,忽略着是众人自动让出的过道,韩冰走着直线向左苏陈走去。
左苏陈倚在拐角旁的石柱上,看着她向自己款款走来,未等她到跟前,直接双手举过头顶,用着尽可能小但她又能听见的声音说,“我投降,成吗?”
“晚了。戏弄我有意思吗?”
“没意思。”
“那你还做,是不是看你之前的未婚妻和我挑衅,你很有成就感啊。”
“绝无此意。”
“那为什么把我放在大屏幕上。”
“你怎么知道是我。”
“你不打自招,”韩冰见自己陷于困境,左苏陈没出现就已经猜得□□不离十,再加上他的承认错误速度,暗叹自己简直就是福尔摩斯级别的,她才不会告诉他,她想让他站在自己身边,然后颐指气使的看着某人,来一句,‘你以前的未婚夫娶了我,对我还特别的好,你想怎么着。’当然这只是她想想,也就是左苏陈没在她身边,她才想一下,这要是在了,一准说不出来。
“我这不是娶了一个能言善辩的老婆嘛,炫耀一下。”
“说实话。”
左苏陈早已放下来的胳膊将韩冰拉到自己身边,轻声说着,“天机不可泄露。”
‘靠’韩冰特别想爆一句粗口,又觉得场合不对,只好收回手,故作生气状。转头不理他,这一转头正好看见欧辰被爷爷带上了台,大家的视线也从这二人身上转移到今天的正题。
、武术陪练
韩冰没有听老爷爷说什么,无非就是让欧辰接手家族公司的事,也没什么新意,所有的心思都是打量着这个和五年前相比不知要成熟稳重了多少的男人。
他是于得水的同班同学,为人处世很低调,没有架子也就随和许多,如果不是后来出了国,直到毕业也不会有人发现他是有点来头的。如果让他们知道背景还这么硬,定时会仰天长叫,没天理啊没天理啊,怎么好事都让他欧辰赶上了,长相身板成绩简直好到离谱啊。
于得水经常会去清华看许欢,他便跟着一起来,每次都不会忘了顺带着拿一些水果,零食给她,还不让她告诉卢子宵。
有一次,她忍不住问他,“欧辰,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啊。”
结果人答得颇为技巧,“在你有男朋友期间,我对你绝对清白的和蒸馏水一样,不过,如果你们以后分了手,那就不好说了,有可能和鸡尾酒一样七彩斑斓也说不定。”
“你诅咒我。”
“我只是希望你幸福。”
韩冰扪心自问,她现在幸福吗?在外人眼里,她应该是幸福的,如果她韩冰现在昭告众人,说自己不幸福,毫无疑问,一定会被吐沫星子淹死。
左苏陈对她是真的好,她又怎么不知,几乎每件事都依着自己,忤逆他时只要不过分,他都不会追究,如果真的吵了起来,也是他先和自己服软,在外面那么光鲜、高冷的男人,回到家也可以温言软语的哄你吃饭,看你做家务累了,也会搭把手,和你分享他所有的秘密,没有为什么,只因为他喜欢,对你的底线就是不要离开他,她有什么不幸福。
在外人眼里是这样,那么在她自己眼里呢,也许,不逾越那道鸿沟应该—……也是幸福的。就像现在一样,她的世界,没有别人,只有他,她的思想里也没有他,只有一个叫左苏陈的男人,而这个人是自己的老公,多么圆满的一件事。
老爷爷似乎又宣布了一件很正式的事情,因为左苏陈走过去了,他本是拉着韩冰,只是韩冰不想去,他便也没有坚持。
看着台上的男人侃侃而谈,韩冰有些出神,多么优秀的一个人,任谁看了都要垂涎三尺,为什么自己就少了点感觉呢。也许是自己太矫情了,
提前出了会厅,韩冰并没有和欧辰打招呼,他一直在后台,应该没看见左苏陈放在大屏幕上的自己,这也让她安了心,总觉得自己一旦见了他,就会想起他曾说过的,‘如果你们分手……’,然后思绪就会扩散,现世安稳也就被破坏了。
她也不担心老爷爷会提起自己,他是要撮合他和左苏娆的,怎么会提自己,左苏陈则更不会了,那么小心眼的一个人,连夸保安长得可爱都会吃飞醋,岂会自找麻烦。
坐在车里,等着左苏陈,韩冰满脑袋都是欧辰那气宇轩昂,成竹在胸的模样,忍不住将他和左苏娆联系到了一起,在脑中PS着两个人站在一起的画面,还真是登对,和自己与左苏陈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年龄倒是小了些,不过左苏娆也确实没有姐姐的模样,连左啸天都比她强。
左苏陈回到车旁,便看见她坐在驾驶座出神,“怎么了,不舒服?”
“没有,就是闻着香水味鼻子有点难受。”
“那我们回家。”
“好啊,上车吧。”
“你来开?”
“信不过我?”
左苏陈没有回答她,只是绕过车头,坐进了副驾驶,有什么信不信得过,两个人永远都是要在一起的。
韩冰车开的异常平稳,连她自己都有些意外,她没有开导航,因为身边有现成的,每快到一个路口,他都会提前提醒自己,是左是右还是前行,永远都没有回程路,也没有半点差池,走的都是捷径,就像他为自己安排的生活,舒适惬意,无忧无愁,所有的后顾之忧都不存在,所有的障碍都有他在前面破除,这便是无限接近于一帆风顺吧,如果撇开她的前二十三年不说。
“想什么呢。”
“没什么啊,只是觉得,如果左苏娆和欧辰真有缘,到时候一定要告诉她你比她大,然后让欧辰叫我嫂子。我才不要叫他姐夫。”
“你也就这点出息。”
“诶,我还有那东西。我妈说我是这世界上最不求上进,最没有出息的人。”
“只求现世安稳。”左苏陈随意的接着。
韩冰看着他,对上他正看着自己的目光,又觉得自己没有了隐私,转过头继续开车,不再说话。
“是妈告诉我的,她和我说了许多关于你的事。板寸头,和校长理论,把别的女生气哭,被比自己壮好几倍的男孩打,凌晨起来写卷子,抄别人作业,老师口中的坏孩子,经常被老师打手板,罚站,早恋,和姥姥顶嘴,说奶奶重男轻女还有离家出走。”
“我妈倒是什么都和你说。”
“那是因为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