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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吕祈也不愿意这些子孙沦为混吃等死的废物;正好凡间事物修士难以厘清;凡人子民的民生百业;国家百官的设置署理;都是由各自的嫡系子孙完成。
他将有资格开国的数支子孙迁了过来;大致划定地域;便派遣了数十先天修士跟随他们;到凡间高举大旗;要去窃夺谷家子孙们的大位去了。这座大陆的谷家王侯失去了本家的支持;自然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眼睁睁地感受着时局的莫名变幻。
在此期间;后天凡人除了亲眼目睹群修之战;大多没有察觉到外界的变化;仍然平静地继续过着他们的生活;但在民间乡里;却早已酝酿着各方的大势;隐隐有乱世将至的迹象。
历代以来;凡间改朝换代都有修士的影子;如今谷家气数已尽;作为谷氏子孙的凡间帝王;自然也是渐失其鹿;再也无法把持江山。
一个又一个的反贼出现;打着各种旗号;大行改朝换代之事。
谷遥等人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终于又在过了一个月之后;无法忍耐下去;准备将目标转向那胁人。
“我们不能再眼睁睁看着吕家之人占领凡间了;他们这是要彻底将应元变成攻占我谷家洞天世界的大本营;不战而胜。”
“那……大长老;我们该怎么办?”
“我们将那些吕家的子孙杀了原本先天修士不宜对凡人出手;以免有伤天和;但现在我谷家危在旦夕;已经顾不得这许多。而且;若是我们这番举动能够引起吕家注意;也可令他们投鼠忌器;不敢再轻易将凡人子弟派遣过来。”
以谷家子弟的立场;自然也不愿见到吕家的人开开心心地赶赴此地;联络各地反贼;兴兵造反。
这样他们在应元大陆上的最后一寸领地也将消失;更致命的是;各地的庶系;旁支;会彻底寒心;因为他们当中有不少子弟;便是在这胁俗王国担任王侯将相的;这触动到了他们的根本利益。
若是有人觉得;本家无所作为;而投靠了吕家;却反而能够保留原本的权势;甚至更好;谷家如今所坚持的一切抵抗也将彻底崩塌。
故此;谷遥以圆满大修之尊;竟也不由自主地诞生了要刺杀那胁人子弟的念头。
但就在他们开始展开行动之时;一缕莫名的神念恍然跟上了他们;悄无声息间;紧紧相随其后。
“终于找到你们了……”
宏大的声音;宛若惊雷;在诸人脑海间荡响。
(。。 )
第831章 天罚(下)
谷遥一听到这声音;顿时便面如死灰;现出惊惧之色;惊呼道:“不好。”
他潜伏在应元大陆境内;隐隐察觉到;此举甚为危险;但却还是没有料到;对方的道境巨擘竟然会亲临人前。
他毫不犹豫对属下吩咐道:“分开逃;定要回到金蝉峰”
“大长老;发生了什么事?”
方才那一道声音突然闪现;众人虽然听得真切;却不知其来源;故而有此有一问。谷遥哪解释得及;苦笑一声;已是率先化作一道流光向天外飞去。
其他诸人见他全力遁出;知道所言不虚;连忙压下心中惊异;慌忙四散逃开。
却是因为谷遥为圆满境界修士;在他们眼中;也当得起算是顶尖大修一类了;连这般的人物都要仓皇逃命;自己这群人留下;岂不是凶多吉少?
但就在众人依言四散逃开;正在逃离这一处荒林的时候;一道天雷毫无征兆地带着闪耀的火光劈了下来;当场便将数名不及动身的中乘修士击杀在原地。
这几名修士分别是金丹境界;雷罡境界修为;尚未修炼出元神之躯;肉身骤遭损毁;当朝作焦黑干尸;已是彻底死透。
天空中那个莫名的存在却没有放过其他人;依旧数道雷霆击落;飞速将其他人击落。
谷遥只感觉到;脑海之中莫名的危机已达最盛;毫不犹豫地祭出一顶浑黑的大伞;嘭的一声张开;顿时便如黑云笼罩;彻底将他整个身躯都包裹在内。
一道雷光自虚空涌现;钻入了大伞形成的黑云之中;但却奇异地犹如泥牛入海;一下便没有了声音。
天空中似乎隐约传来一个轻咦之声;紧接着;又是数道雷霆劈落。
轰
谷遥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身影加速;硬顶着这些雷霆逃到了外面。
一个紫袍男子的身影;终于在这气机飞速逃遁之中;显现出来。
这身影正是吕阳;此刻他正以一缕神念投射洪阳洞天。发现了谷遥等人。
吕阳自然是毫不犹豫地下手袭杀。却没有想到;谷遥身上也有神奇的护体法器;能够抵挡得住他精心炼化的都天玄雷。
此时吕阳精修此道;早已经在数十年间。将自己修炼的都天玄雷御法锤炼得精纯无比;一丝神念激发出来的雷霆之矛神通;也丝毫不亚于先天上乘修士的全力相击;因此;即便此时他是以一缕神魂降临此处。甚至连实体的化身都未曾凝聚;也不是寻常修士可以应付的。
他一下便看出;谷遥乃是一名圆满境修士;依着连日来的搜寻和观察可知;他在谷家地位颇高。
“你逃不了的……”吕阳低声呢喃。
神魂远遁;瞬息千里;一下便轻易追上了谷遥;谷遥自知凶险;不敢大意。当下便是一枚通体碧红的丹丸吞入腹中;在那犹如巨鲸吸水般的吞吐之中;漫天的元气开始向他汇聚;一尊高达三千丈的庞相;于这处应元大陆上的荒野现出身形。
他也知道。在此处出手;极易被人察觉行踪;但危难之际;已然顾不得这许多。
只见他化出法相之后。竟是一头身形瘦削的黑色蛟龙;长吟一声。便见万千元气汹涌;有如惊涛拍岸;向吕阳激射而来。
寻常的修士;化出神念至此;受天地元气一激;立刻便要念头涣散;消融于这极不平静的激流之中;然而吕阳早已修炼至神魂衍生之境;经历过天雷洗炼的阳神念头生生不息;等闲的力量绝无法磨灭;轻易便穿透这层层波涛;依旧向谷遥飞来。
一道雷光倏地在身上涌动;吕阳这缕神念所化的;甚至不是实体的化身;而只是一道虚影;但在雷光闪动之中;却宛若披上了一团白金铠甲的威武天神;无比的威严。
他的神念倏地化作了一团雷球;靠近到谷遥身遭数十丈处;便开始似炽烈阳火一般焚烧起凝结法相的血气与神魂来。
法相境以上的修士;一身法相皆是神魂之躯的显化;凝炼着自身所有的精气神三宝;伪作衍生。
平常修士与人争斗;血肉凡胎遭到损毁;一念之间便能衍生;也是因为这血气神魂未坏根本的缘故;而修炼到法相境之后;千变万化;早已脱离一般形体限制。
但吕阳的这股雷霆之力;却似乎带奇异的破坏效果;一下便将整个龙躯都消融。
谷遥悲吟一声;巨大的龙身顿时轰然撞断一座山峰;惨痛地落在数里之外。
“纯阳天尊;你身为巨擘;竟然不顾道义;对我等辈出手”
巨大蛟龙口吐人言;满心皆是悲切与激愤。
“道义礼法;只是我等巨擘制定出来约束尔等之用;如何能让它束缚了自身?你想以此言破我道心;寻觅机会逃遁;却是可笑之至。”
吕阳的神念投影;幽幽地道。终究不是本尊亲至;刚才的一击;虽是全力施为;但也仅限于先天层面的威能;竟然没能一击杀得了他。
不过吕阳也丝毫不在意;这谷遥修为高深;若能杀得了他;谷家再损一位世祖层次的大高手;必然是雪上加霜。
他已经与谷阳老仙撕破面皮争斗;也便顾不得什么对先天修士下手的顾忌了;若是其他谷家辈弃守金蝉峰;远离了那些同盟道境巨擘的护佑;他也将会毫不犹豫地出手击杀
谷遥听到吕阳的回答;不免一阵气血激荡;但心中也知道;吕阳这等巨擘的确不受寻常礼法限制;道心亦是坚定无比;断然不是任何阴谋诡计可以对付;当下摒弃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全力恢复法相应战。
又过了片刻;吕阳一道道雷霆之矛;将谷遥庞大的法相之躯击落在地;这法相之躯满身伤痕;遍处都是坑坑洼洼;灰黑的精气仿佛浓烟一般流散出来;笼罩了大片荒林。
“大长老他们潜伏在那边;怎么没有消息了?”
“耐心一点。他们为避吕氏联军耳目;必定不会轻易暴露行踪;我们无法探知也属正常。”
又一伙洪阳谷家的修士潜伏于荒林;借着大山深处的特殊灵蕴遮掩自己的气机;留下特别的暗号消息。等待同伴接头。
自一个月前。吕氏联军彻底占据应元大陆之后;前来南征的谷家大军;死的死;散的散。彻底崩溃;但并非所有修士都选择离开此地;而是有部分潜伏下来;准备在敌后刺探消息;甚至暗杀对方重要首脑。为家族尽忠。
作为一个屹立近千年的世家;这般的忠心子弟;谷家还是不缺的。
但此刻;这些忠心的子弟也不由得产生了动摇之心;因为战局不利;他们已经整整一个月没有再和他处的族人联络过了;其他人是否已经负伤;战死;甚至是叛变投敌……诸多动向。全然不知。
自家的族里;是否又得以安全撤离;金蝉峰嫡家如何安排他们;会不会反攻应元;驱逐入侵者?
一概不得而知。
短短一个月时间。众人仿佛度日如年;不断地等候。
就在这一天;如常再次到四周的山谷查探一番;准备绕道前往百里外的一座城。乔装成凡人打探吕家动向;却突然感到怀中一热。
“传讯玉符有消息了?”
传讯玉符。乃是这些忠心的谷家子弟们逃散之前;留给各支队伍作通讯之用的宝物;因为担心法力波动;气机泄露;为人所察觉;他们也不是经常动用;只有重大事情发生之时;才会冒险一试。
而且每每遇到此时;都不敢在有遍布凡人的普通城池使用;生怕遇到吕氏联军派往各处的巡查使。
好在此处灵蕴深厚;凭借着万物灵气的遮掩;倒是能将先天修士的法力气机遮盖。
派遣了几名同伴在四周望风之后;这名感受到怀中宝物有异的谷家子弟进入深洞之中;掏出了一块微微发亮的玉符。
“这是什么?”看到玉符上闪现的道纹符箓;谷家子弟却不由得一怔。
这不是之前约定好的消息;也不是大长老他们所传;而是一波莫名的微光。
谷家子弟迟疑了一阵;突然面色大变;“啪”的一声;将手中的灵符捏得粉碎;然后毫不犹豫站起身;匆匆跑出了山洞。
“清言;怎么了?”看到这弟子突然从洞中跑出;站在高处望风的同伴不由叫道。
“不是大长老……我们这处地方恐怕已经暴露;快走……”
执掌玉符的子弟匆匆道。
众人皆是一怔;但终究相信他所言;并没有追问;迅速便向其他地方转移。
他们似乎极富历练的经验;并没有贸然祭起法宝在空中飞行;而是如凡人武师一般;纵跃于树梢之上;始终不离开这处天然的隐蔽之所。
即便是圆满修士前来;也难以将神识遍布万里;搜寻他们的存在。
就在他们动身离开山林的一刻;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团奇异的漩涡;一道刺目的炽白光芒自天空闪现;毫无声息地劈落下来。
轰隆
一声巨响过后;那座众人曾经栖身的山洞;顿时化作了一滩熔岩与焦土
“果然是有人激发了传讯灵符;凭借灵符之间的感应追杀我们……”
回首望了一眼;透过深密的树梢;以及异常敏锐的耳力;隐约察觉到后方的动静;亲手将传讯灵符捏碎的子弟;额角不由得渗出了一层冷汗。
“怪不得你我们已经暴露……不好;传讯灵符落入敌人手中?只有大长老那一块;才能主动联络我们;怎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