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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别说了,再说一会那俩狗腿子就赶上我们了。”理玉生怕弟弟走漏了什么风声,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凌厉的说道。
允孝见姐姐生气也不敢再多言,只好加快步伐追上姐姐,连城则继续跟在二人后面,以免跟理玉再起正面冲突。三人又走了约么一个时辰,被一条看不到对岸的大河截住了去路,此时又渴又饿又困,隐约看见河岸边有一家客栈,于是赶忙憋着最后一股劲冲了过去。此时已近卯时,客栈早已熄灯打烊,但三人也顾不得礼仪,疯狂的敲门呼喝,过了许久门总算开了,一个小二装扮的男子眯着双眼打着哈欠开门就骂,但刚骂了两句就戛然而止,眼镜瞪得大大的看着程理玉,连城也侧眼看去,只见理玉一袭黑衣,头裹方巾,俨然强盗的气势,这店小二哪里经得起吓唬。就在此时店小二惊慌失措的正欲关门,却被连城一把拦住,笑呵呵的解释:“您别多想,我们不是强盗,强盗住店不给钱,我们住店给钱。”说罢一只手赶忙从腰间拿出荷包递给小二,小二见银子颇多,也放松了警惕,放他们进了客栈。
找了间客房住下,又要了点牛肉果脯,吃喝毕,三人都已累得睁不开眼。
“姐姐,我们休息会吧,我走不动了。”允孝坐在床头摇摇欲坠的说道。
“不行,后面还有追兵,我们歇会脚就走。”理玉强硬的说道,虽然自己也早已累得不成人形。
“可是我已经两天两夜没睡觉了。”允孝央求道,一脸委屈。
“你就让他睡一个时辰吧,那俩狗腿子要三个时辰才能恢复,一时半会也赶不过来,等天蒙亮的时候咱们就坐船离开。”连城劝说道。
“好吧,那你睡会,不过不许贪觉,就一个时辰。”理玉也不再强硬,妥协的说道。
“嗯,那我睡了,你俩也休息会,别硬撑着。”允孝说罢卧床而眠,须臾便鼾声雷动。
“你也睡会吧,我帮你们姐弟俩放哨。”连城见理玉一脸疲态,恻隐之心大起,说道。
“我看还是算了吧,你,不靠谱。”理玉还是不放心连城。
连城见好心当了驴肝肺,也不再多言,转身便要出房门。
“你不睡吗,干嘛去?”理玉问道。
“我刚才在庙里睡了一小觉,这会还不累,去河边走走,放松一下。”连城答道。
“切,都什么时候了,还附庸风雅。”理玉不屑的唏嘘道。
“对了,你赶紧把你的衣服换掉,不然再遇到酒家,你是百口莫辩啊。”临出门前连城提醒道,接着他又补充道:“放心吧,我不会偷看你换衣服的,没料。”说罢闭门扬长而去。
理玉气的是花枝乱颤,再想骂去,连城已然走远,之后悻悻的换衣服去了。
话说连城并不是真有闲情逸致去河边散步,要知道他平生最怕死,回想起适才那两个恶汉就一身寒颤,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走。刚才在河边的渡口处有两艘船,指望自己一个单薄的书生还有一个弱女子及一个小孩子要跟两个大汉比划船,那是必败无疑,迟早会被生擒活捉。如果能毁掉其中一艘就好了,可适才看到船上有渔火,想必是有船夫看管的,明目张胆的砸船也不大可行。还好连城虽文不行武不行,但脑子却好使,吃饭的功夫便已琢磨出了对策,当下夜深人静之时便是他施计之时,于是乎背着木箱子先去了客栈后面的竹林。
连城生在翰林院大学士于灏卿府里,作为府里的二少爷,爹娘自然望子成龙,从小便对他精雕细琢,又是请武师又是请文士,可连城对文武皆不喜好,平素只爱看一些能工巧匠之作,喜欢发明一些无厘头的东西,父母以其不堪大用,常备之,然不改其性,后终无可奈何。此番潜逃出府,是因父母要其考取功名,被逼无奈,出此下策。
言归正传,连城在竹林里不到半个时辰,便制作了两架如纺纱机一样的竹轮,然后又来到码头边,乘船夫休息之际,悄无声息的在其中一只船上做了手脚,这才一脸轻松的回了客栈。推开门的一刹那,只见理玉坐在桌前用手撑着头睡了过去,换上女装的她颜值瞬间升高,加上销魂的睡姿,更是让连城忍俊不禁。
“狗贼停步,再敢上前看我不割了你的狗头。”理玉被连城的笑声惊醒,提起双剑指着连城叫骂道。
“你才是狗贼呢,就你这样子还保护你弟弟呢,要是真的绑匪来了,早把你俩绑了。”连城笑讽道。
“我,我,我不小心睡着的。”理玉脸一红,结巴的说道。
“得了,快把你弟弟叫醒,我们该出发了,再不走狗贼就真的追来了。”连城指了指窗外渐亮的天,说道。
理玉也不敢怠慢,赶忙将允孝叫醒,三个人也来不及洗漱,包了点食物匆忙离开了客栈,奔赴码头。到了码头连城让理玉和允孝先上了那艘没做过手脚的船,自己则辗转回了竹林,将先前做好的工具取了来,正欲上船之际,只听身后回想起震耳欲聋的叫骂声。
“兔崽子,看你们往哪里逃。”
叫骂的不是别人,正是昨晚被连城迷倒的两个官差。连城哪敢停留,撒丫子的跑商了船,喊船夫开船,船夫搞不清形势,赶忙撑篙,船缓缓驶离码头。那俩官差飞奔至码头,眼见三人乘船而去,飞身跳上另一只船,一脚将船夫踹入河中,撑篙划桨追去。绑匪臂力十足,眼见就要追上连城三人,理玉急的直催船夫,连城则是不慌不忙的将适才取来的工具绑在船舷上,一边一只,并吩咐允孝和他一起摇动转轴,这下船好似长了鱼鳍一般,行速颇快,远远的将绑匪的船甩在了身后,在一旁目睹这一幕的理玉直拍手叫好。
“没想到你还挺聪明的嘛。”理玉夸赞道。
“你没想到的还多着呢,本少爷天生聪颖,岂是你一般山野女子所能及的。”连城傲娇的笑道。
理玉也不再和连城斗嘴,只是指着远处的绑匪笑骂。
“好戏还在后头呢,你们可得看仔细喽。”连城指着身后的船只得意的笑道。
只见绑匪的那只船渐渐的沉入河底,惊慌错乱之下那两名绑匪也翻如河中,直喊救命。
“这是怎么回事?”理玉不解其中奥秘,疑惑的问道。
“我事先在那艘船上糟了个洞,然后用竹塞塞住了,船到河中央水压便将竹塞挤掉,水就漫过船身了,沉底也是自然的了。”连城解释道。
“你真是太聪明了,哈哈哈。”理玉此刻完全忘记了之前和连城的不快,各种赞美之词洋溢口中。
“连城哥哥,你真的好聪明,又一次救了我们姐弟俩,瞧,我姐都开始夸你了,她可从来轻易夸人的噢。”允孝也跟着起哄。
“略施小计,不足挂齿。”连城嘴上谦虚,心里却早已得意的不行。
才脱险又遇强敌,亡命徒沦阶下囚
眼看强敌已退,连城一直悬着的心也总算是放了下来,困意袭来,难以抵挡,他喊过理玉帮他摇“桨”,自己则躺在船上,欣赏着河面的风景,悠哉的睡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凉风吹来,将连城冻醒,睁眼瞧去,发现船已及岸边,这才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我们在河上飘了多久?”连城问道。
“有大半天吧。”允孝答道。
“吃的东西还有吗?我饿了。”连城顿感腹中空瘪,这一天来就没好好吃上一顿饭,可真是难为了自己这个少爷。
“没了,都让我和姐姐吃光了。”允孝不好意思的说道。
“你们姐弟俩可真够意思的噢,就这样对待你们都救命恩人呢。”连城冷嘲热讽的说道,这是他最习惯的语气。
“你刚才睡得跟死猪一样,本想问你吃不吃东西的,又怕打搅你,干脆就算了,再说马上到岸边了,找个好点的客栈,你想吃多少吃多少,没人拦着你。”理玉受不了连城阴阳怪气的腔调,怎么听都不顺耳。
“得得得,本少爷宽宏大量,不与你一般见识,等投了店,好好饱餐一顿,再洗个热水澡,美美的睡一觉。”一想到总算可以过上舒坦的日子倒也开心,便不再与理玉争执。
船靠岸停下,连城付了双倍银子给船夫,三人一番感谢之后便顺着船夫所指的方向寻找客栈去了。这次的客栈相较于对岸的那间就阔气多了,人气颇旺,三人要了两间上房,姐弟俩住一间,连城独自住一间。
早早吃过晚饭,大家各自回房,连城叫小二打了热水,脱了衣服就跳进浴桶里,离家这段时间已很少能享受到沐浴的快感了,连城甚是享受,也不知道这一洗又得多长时间才能洗。就在连城全身放松之际,门突然被推开,连城一惊,心想难不成那两个官差还没淹死,居然又追上门来,当即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的裸身站起,定睛看时却哪里是绑匪,程理玉正花容失色的看着自己,两人就此尴尬了数秒,理玉掩面就跑,连城大叫一声又忙蹲进桶里。经过这么一闹,连城哪里还有心思继续泡着,扫兴的擦了身子,换了套衣服来到隔壁房间,只见理玉坐在桌前一言不发,面红耳赤,更是不敢正眼瞧连城,连城本欲问理玉刚才去他房间作何,但会想起刚才那一幕也是尴尬的难以启齿。
“连城哥哥,刚才听到你在房间大叫了一声,怎么回事?”允孝显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天真的问道。
“噢,没,没什么,洗澡的时候突然跳出一只蟑螂来,把我吓着了。”连城忙扯谎道。
理玉在一旁听到连城将自己比作蟑螂,不禁扑哧笑出声来。
“你怎么跟我姐一样,害怕蟑螂啊。”允孝难以置信的问道。
连城瞪了一眼理玉,坏笑道:“蟑螂我不怕,就怕蟑螂突然出现。”
理玉实在不想听他们俩把话题一直停留在蟑螂上,于是赶忙打断,问连城道:“话说你有没有精油?”
“什么精油?”连城一时间没回过神来,疑惑的问道。
“洗澡用的精油啊。”理玉答道。
“笑话,我一个大男人哪里来的精油啊。”连城哭笑不得。
“我看你行走都背个大木箱子,还以为你会带精油呢,没有就算了,本姑娘要洗澡了,你们两个大男人还是去隔壁待会吧。”理玉说罢推搡着允孝和连城出房间,随即闩了门。
“切,就你姐那没料的身材,给我看我都不稀看。”连城轻佻的说道。
“连城哥哥,恐怕你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吧,哈哈,其实我姐人很不错的。”允孝见连城说他姐的坏话,倒也不起不急,反倒向连城推销起了他姐。
“得了吧,我怎么一点也没发现她哪里好了。”连城不住的摇头说道。
“这个嘛,需要时间。”允孝笑言道。
连城又差小二换了桶热水,让允孝也洗了个澡,两人刚聊了片刻,理玉就跑来要人了,无奈连城只好让其将允孝带走,自己则倒头睡去。
一觉直逼中午,看来确实是累得够呛,洗漱罢收拾好东西,三人下楼吃饭。饭刚吃到一半,两名官差打扮的壮汉闯了进来,在门口的桌子坐下,要了三碟牛肉,两大坛酒吃喝起来,这两人的装扮与昨日追捕他们的那两名绑匪除了兵器不同,其他并无大异。连城心里琢磨着难不成他们是一伙的,还是先静观其变,不可轻举妄动。想到这里连城倒也并无动作,回头再看理玉和允孝,均是一脸骇然。只听得其中一个叫另外一个四弟,而四弟又称其为三哥,难怪,昨天那两个一个叫老五,一个叫老六,原来都是按号排的。再听时,已得此二人与昨二人越好在此相会和,来个前后夹击。到这里连城才听出了不妙,但此二人蹲坐在门口,此时逃走岂不是打草惊蛇,倒不如掩人耳目,等他二人吃完离开再走不迟,想到这里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