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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那我回房休息了。”允孝说罢便要起身离去,连城忙一把拉住他,说道:“别折腾了,就在我房里睡吧。”
“那你呢?”允孝问道。
“我有点事要去跟宋掌门他们交待,你就安心在这里休息吧。”连城说道。
允孝也不再推辞,走到连城床边躺下,连城见允孝躺下,出了房间比上门接着便朝宋云飞的房间走去,路过宅院,发现众人皆汇聚在此,议论纷纷,宋云飞赵丘源皆在其中,连城纳闷的走上前去,问道:“大家居然都起的这么早,却不知在议论些什么话题?”
“盟主昨夜难道没有听到异响?”赵丘源问道。
“什么异响?”连城疑惑的问道。
“众人皆听得昨夜三更有妇人和孩子啼哭的声音,忽远忽近,忽大忽小,甚是悚然。”赵丘源说道。
“真有此事?为何我未曾耳闻。”连城质疑的问道。
“大家都说定是那骆长天的妻儿前来勾魂摄魄,因此一宿都未休息好,今天一大早便嚷嚷着要离开此地。”宋云飞说道。
连城苦笑一声,不知该说些什么,这些热定是昨日里见了那般凄惨淋漓的场面,生了心魔,这才胡编乱造出一些牛鬼蛇神般的灵异事物自己吓自己罢了。
“既然这样,那大家都各自回去吧,反正骆长天已除,我们的大敌也只剩皇后和刘大鬼了,搬到他们的任务也就不劳烦大家了。”连城说道。
“这怎么能行,此番任务更为凶险,我等怎能看着盟主独自去闯那龙潭虎穴,请求盟主让我们随行。”宋云飞说道。
“大家不必如此,此前洛阳刺后失败,各门各派便殒了许多兄弟,当下亟须重整旗鼓,再说京城之地遍布皇后和刘大鬼的爪牙,去的人越多目标越庞大,越容易走漏风声而被擒杀,与其这样还不如少一些人去。”连城说道。
宋云飞本想再说些什么,连城忙向他使眼色,宋云飞会意,这才同赵丘源率着众人离开。待刘义隆醒来发现庄上人已走的所剩无几,不知其由,故而来问连城,连城告知曰众人皆已回去重整旗鼓厉兵秣马,等待两个月后一鼓作气直逼京师,剿灭皇后和刘大鬼。刘义隆听罢热血沸腾,辞别了连城,便率着自己为数不多的弟子离开了落霞山庄。
轻装上阵回京师,母子团聚泪如泉
连城见众人皆离去,一切又都按着自己的计划发展,心头悬而未决的巨石总算是放了下来,一时间竟饶有兴致地在宅院里哼着小调赏着秋菊。理玉担心允孝,也是熬到后半夜才昏沉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发现天已大亮,也不知允孝做何决定,也顾不得盥洗梳妆,起身便朝允孝房间奔去,路过宅院见连城竟悠闲自得的赏花,甚是不解,当即走至连城身前,问道:“昨晚还见你愁眉不展,怎么隔夜便如此惬意轻松呢?”
连城听闻声音便知是理玉,不慌不忙的回头看去,却不禁笑出声来,只见理玉发髻散乱,双眼肿胀,衣衫也是不甚整齐,这样邋遢的理玉连城倒还是第一次见,自然会忍俊不禁。
理玉虽看不到自己的窘相,但从连城的讥笑中便也猜的出七八分,然而此刻他哪里有心情跟连城闲闹,认真严肃的斥责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功夫笑我,快跟我去找允孝。”
理玉说话间拉着连城便要去找允孝,连城忙拽停了理玉,说道:“他这会儿在我房里休息呢,你就别去吵他了。”
“他怎会在你房里休息?是不是你又逼他做决定了?”理玉质问道。
“瞧你说的,我是那样不堪的人嘛,是他一大早来找我的,而且他答应跟我们一起回京去搬到皇后了。”连城说道。
理玉听罢拉住连城的双手欢欣地说道:“真的嘛,真是太好了。”然而突然又显然惆怅,片刻之后沉声说道:“只是苦了他这么小的年纪却要只身承担如此重责。”言语中满是纠结与矛盾。
“或许这就是上天赋予他的使命,人生只有两种选择,要么浓墨重彩,活在属于别人的世界里,要么轻描淡写,活在属于自己的角落里,有的时候看似可以选择,但其实却是别无选择。”连城感慨道,话语中充满了哲理。
“可我还是怕他无法承受。”理玉担心的说道。
连城一把将理玉揽入怀中,柔声安慰道:“傻丫头,别担心,这不还有我们陪着他呢嘛。”
理玉感受着连城温暖的怀抱,心里顿时踏实了不少,许久都没有和连城如此安静的抱在一起感受彼此的心跳,此刻竟恨不得时间凝固,就这么一直抱着。
“都什么时候了,你俩还有闲心在这里卿卿我我。”
连城和理玉闻声忙彼此推开,回身望去竟是程昆琦,两人顿时满脸羞红,皆是低头不语。
“允孝他人都不见了,想必是接受不了事实才不告而别的,他不会武功,现下又被朝廷通缉,若是有了三长两短那可如何是好,你们俩快随我分头去找。”程昆琦说着便要离开去寻允孝,连城忙喊住他,说道:“昆琦你先别慌,允孝他并未离开,这会儿正在我房中休息呢。”
程昆琦闻得此言疾步走至二人身前,疑惑的问道:“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实不相瞒,允孝昨晚一宿没睡,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跟我们一起上京搬到皇后,今个一早便来找我相告,我见他面容憔悴疲惫不堪,便让他在我房中安心休息,只是事情太过突然,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们而已。”连城说道。
原来程昆琦昨夜回房之后,左思右想心下惴惴不安,晚上睡觉又梦到允孝做了傻事,一早惊醒便去找允孝,发现允孝并不在房中更是惶恐万分,便急忙来通知连理二人,正巧撞见二人相拥在宅院。
“原来如此,真是吓死我了。”昆琦长吁了口气,接着说道:“对了,适才我在山庄里寻找允孝的时候竟未发现一人,这又是怎么回事?”
“你们有所不知,我已吩咐他们各自回去了。”连城说道。
“可当下我们适值用人之际,你把他们都遣散了,单凭我们四人如何搬得倒皇后和刘大鬼。”理玉不解的问道。
“非也非也,我们此番上京只能智取,不可兵戈相见,若是带上一众人马,反倒容易被发现,故而我才将他们遣散的。”连城解释道。
“那又该如何智取呢?”程昆琦问道。
“现下皇帝受制于皇后,有没有名正言顺的理由来惩治她,我们只需带上允孝和那赵姨娘一同进宫面圣,与皇后当面对质,将其当年鸩杀程贵妃的恶行全盘托出,不怕她不认罪伏法。”连城说道。
“不用付出流血亡命的代价便是最好。”理玉说道。
“当务之急便是早日赶回京城,然后去寻赵姨娘和吴忠魁。”连城说道。
“那我们该何时出发呢?”理玉问道。
“大家各自回去收拾好行囊,待允孝睡醒之后我们便离开这里。”连城说道。
话毕,三人各自回房收拾东西,允孝这一觉直睡到中午才醒,连城见允孝醒来便唤了理玉和昆琦准备出发,临走前允孝却言自己腹中饥饿,理玉心疼弟弟,便去后厨做了一桌饭菜,四人围桌而坐,宛若一家人,也不知是理玉的手艺确实了得,还是几人确实饿了,不一会儿便将一桌饭菜吃的干干净净。
“此去京城凶险万分,若是以真面目示人怕是不妥,依我看须得乔装打扮一番才可。”连城饭罢休息时忽然想到这些,便脱口而出。
理玉和允孝听罢皆是点头称赞,于是四人便胡乱的乔装了一番,连城和昆琦粘上长髯,头裹方巾,宛若两个糟老头子,理玉点上麻子,粘上刀疤,神似恶女,允孝则换上褴褛的衣衫,蓬头垢面劈头散发,俨然一个小乞丐。四人面面相觑,笑得合不拢腿,背上行囊离开落霞山庄奔着京城而去,沿途走走歇歇,不过四日便至京郊,重返故土连城感慨万千,恨不得冲入城内直奔于府与父母相见,然而朱雀门外那红榜上的三个通缉犯的画像还是让连城望而却步,那画像正是理玉昆琦和允孝。
“为什么你没被通缉,这不科学啊,你可是堂堂武林盟主,皇后眼中的贼头啊。”理玉不解的调侃连城道。
“这个,我也不清楚。”岂是连城心里再清楚不过,皇后定是忌惮于自己大哥于连玺的几十万大军,这才不敢明目张胆的追捕连城,但这些话连城又不好讲于理玉等人,因此只好装作不知情。
“这城门把守的如此严密,每一个进出的人都要被审查好几遍,想要进去并非易事,这可如何是好。”昆琦望着城门看了许久焦虑的说道。
“你们且在城外等着,待我先进城寻求支援,再设法护你们进去。”
连城说罢只身走向了城门,那守门的几名侍卫仔仔细细的端详了连城许久,又是一番搜身,这才放他入城。连城丝毫不敢停歇,辗转便去了花家巷,找到了吴忠魁的宅院,正欲进门,却被门口侍卫拦住,连城几番求说未果,焦急之际正碰得吴忠魁回来,大喜之余当即将身份与闲散道人所托之事述于了吴忠魁,吴忠魁听罢便带着几名侍卫跟着连城回到了南城门,吴忠魁对着那些守城门的侍卫亮出御赐的腰牌,说是奉皇命前来视察工作,众侍卫见令牌皆上前相迎,只留了两个侍卫检查出入,连城便称此空虚之机,出城将理玉等人迎进了城,直奔于府而去。
前来开门的乃是阿哲,见连城等人装扮奇异,哪里倒是认得,敷衍了两句便欲关门,连城急得忙扯下胡子,对阿哲喊道:“阿哲,是我。”
阿哲这才认出连城,惊喜之情溢于言表,忙将四人迎进了于府,边走边问道:“二哥,你这一段时间都去了哪里啊?我四下打探也没能得到你的消息,老爷和夫人都思念成疾了。”
“此番不是说话之机,先回我房间再说。”连城说罢忙带着众人回了自己房间,安顿好一切又匆忙去到了母亲房间。
于母见连城回来,一把抱住便是痛哭不已,又是心疼又是责斥,连城终究还是没能忍住,眼泪如决堤的洪水涌出眼眶。
“娘,孩儿不孝,让您如此惦念。”连城说罢双膝跪倒在于母面前。
于母见连城跪倒,忙俯身扶他起来,哭声渐止,安慰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以后再也不要不辞而别了。”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这次回来我就不走了,以后时时刻刻都陪在爹娘身边。”连城一边拂去于母脸上的泪水,一边承诺道。
“既然回来了就快些去看看你爹吧,他想你想的寝不安席食不甘味,这阵子在朝堂也是屡受皇后排挤和刁难,身体已大不如前。”于母心酸的说道。
连城听罢便知这一切都是因自己而祸及了家人,顿时满心负罪,跟着于母便去厅堂见于灏卿。于灏卿正在厅堂中喝茶看书,忽见连城携夫人进来,心下大喜,但却装作一脸愤怒,指着连城便大骂道:“你这逆子,还有脸回来,你当我这于府是客栈?来去自如吗?”
骂毕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连城知道父亲只是发泄情绪,忙跪倒在地,俯首认错,于母也是上前力劝道:“好不容易才回来,难道你还想把他再骂走吗,这又是何必呢。”
于灏卿见夫人相劝,也不好忍再动怒,坐下来斥问连城道:“你这阵子在外面又闯了些什么祸,快如实招来。”
连城哪里敢说,要是让父亲知道自己以武林盟主的身份与皇后作对,不得气死才怪,于是吞吞吐吐的说道:“爹爹息怒,孩儿只是游山玩水而已。”
“你这孽子,还敢欺瞒为父,现下府门之外各种耳目日夜监视,若不是你惹了谁,又怎会如此,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于灏卿本已渐消的怒气顿时又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