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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何人?”阿哲冲着吴忠魁喊问道。
“这位大人说是要见二少爷。”门童回答道。
阿哲并不识得吴忠魁,更不知他来此意欲何为,因而阻挠道:“二少爷他身体不舒服,恕不见外客,大人还是改日再来吧。”
吴忠魁知道事态紧急,也无暇多做解释,当即便要冲破阿哲的阻挡直奔屋内而去,就在这时房门突然开了,连城边从里面走出来边问道:“是谁要见我啊?”
话音刚落却见得眼前之人竟是吴忠魁,顿时喜笑颜开,忙拉着吴忠魁进了房间,阿哲甚是不解,也不敢多问,继续守在房门之外。
“小弟正愁没法出去找哥哥,哥哥便上门来找我了,哈哈。”连城笑着说道。
“我也是迫于无奈才出此下策的,现下局势紧张,再拖延下去只会对我们不利,不知皇子可安好?”吴忠魁环顾了整个房间,发现除了连城并无他人,因而问道。
“放心吧,他一切安好,只是我该如何做才能将他送至皇上面前呢?”连城问道。
“含元门的侍卫长是我的亲信,我已告诉他明晚子时打开城门放你们进去。”吴忠魁说道。
“可府外皆是刘大鬼的人马,我又该怎么安全带他们离开于府去往含元门呢?”连城问道。
“明晚亥时五刻我会带人一队人马来府外寻衅,待将刘大鬼的人全部引开之后,你趁机带皇子逃离于府前往含元门便是,我在含元门内等你们。”吴忠魁说道。
连城听罢似是还有疑虑,吴忠魁见连城许久不说话,着急的拉着他冲出房间,边走边说道:“就这么定了,你就别多想了,适才我进于府已被那群眼线盯上,他们定然知道我是来找你共谋对策的,若我没猜错的话那刘大鬼此刻定是在赶往于府的路上,快随我去找你爹爹品茶论道。”
听闻此番话连城也无暇再去思量,带着吴忠魁便来到了厅堂,于灏卿正在喝茶看书,见连城带着吴忠魁前来,忙起身笑迎道:“是什么风把吴大人吹来了,哈哈,快些请坐。”
“小官闲来散步恰巧路过贵府,便想着向大学士讨教品茶之道,不请自来还望恕罪。”吴忠魁恭敬的说道。
“吴大人客气了,讨教不敢当,切磋尚可。”于灏卿说罢忙吩咐仆人为吴忠魁和连城将茶倒上。
三人围桌而坐,侃侃而谈,连城心下还在想着吴忠魁适才所述的计划,加之本就不喜品茶,因而默不作声,只是陪笑。
没一会便听得堂外一片哗然,适才那门童神色惊惶的冲入堂内,跪倒在地,禀报道:“老爷,大事不好了,那断臂官差又来搜府了,小的拦之不住,这会儿已经奔这边而来了。”
于灏卿听罢怒不可遏,拍案而起大喝道:“这奴才狗仗人势,还真把我于府当酒馆了。”
吴忠魁见状忙起身宽慰道:“于大人莫要跟这般人生气,他既如此目中无人,那我们便会他一会,让他知道什么叫来之容易,去之不易。”
于灏卿见吴忠魁似是胸怀对策,便想看个究竟,于是又坐了下来。
原来这刘大鬼听闻手下汇报,说是有一形迹可疑之人鬼鬼祟祟的进了于府,于是即刻领着一队人马奔至于府,冲进来便四下搜查,然而并未有什么发现,随后便带人冲入了厅堂,见于灏卿于连城及一个身材壮硕的中年男子当堂而坐,手持茶杯惬意的饮着香茗,话说这男子相貌熟稔似是在哪里见过,但一时半会却又想不起来,于是大声问道:“你是何人?来于府作甚?”
吴忠魁不慌不忙的放下茶杯,冲刘大鬼大喝道:“你又是何人,来于府作甚?”
刘大鬼见此人不但不回答自己,而且还敢学自己说话,顿时火冒三丈,指着吴忠魁骂道:“你这小贼,竟敢跟我挑衅,真是活腻了。”
吴忠魁站起身来,指着刘大鬼骂道:“你这小贼,竟敢跟我挑衅,真是活腻了。”
此话一出刘大鬼便已怒不可遏,咬牙切齿的吩咐手下道:“给我把这厮擒住,狠狠的掌嘴。”
那侍卫领命便要上前去擒吴忠魁,吴忠魁大喝一声道:“你敢。”
这一声如雷贯耳,吓得那两名侍卫停在原地不敢动弹,刘大鬼见势掏出自己的腰牌举过头顶,得意的喊道:“有何不敢,此乃皇后娘娘御赐金牌,我看谁敢阻拦。”
吴忠魁也不示弱,从腰间取下腰牌,也是举过头顶,笑道:“此乃皇上所赐金牌,且不知和你那金牌相比哪个更厉害。”
虽说当今皇帝软弱,皇后专权,但在外面,皇帝的权威还是至高无上的,刘大鬼对这一切自然心知肚明,眼见吴忠魁亮出了皇帝御赐金牌,这才想起来他便是那御前侍卫副统领,难怪如此眼熟。
“小官不知大人身份,多有冒犯还请恕罪。”刘大鬼当即跪倒在地求饶道,身后那一众侍卫见刘大鬼跪倒也是乱了分寸,全然跪倒在地。
“于大人怎么说也是正二品的大官,其府宅也是你这奴才能随意进出的,让我饶了你倒也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两个条件。”吴忠魁说道。
“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刘大鬼埋头说道。
“第一,你须发誓不再乱闯于府,第二,为了以示惩罚,你须从我胯下钻过去。”吴忠魁说道。
刘大鬼听罢怒火中烧,但为了保命还是勉为其难的答应了,盟过誓吴忠魁已摆好了胯洞,刘大鬼极不甘愿的钻了过去,接着便带着手下灰溜溜的离开了于府。
连城和于灏卿看的甚是解气,不禁哈哈大笑。
“若非吴大人足智多谋,怕是那刘大鬼气焰更加嚣张。”于灏卿称赞道。
“于大人过奖了,这种狐假虎威之徒若不适当打压,怕是有一天会骑在我等头上撒尿,这也是他罪有应得。”吴忠魁笑道。
三人又是一番说笑品茶,至黄昏才散去。临别前吴忠魁又特意叮咛了连城,望其一切按计划行事,搬到皇后便指日可待。
吃过晚饭,天忽然变得昏暗不堪,狂风呼啸,电闪雷鸣,须臾间暴雨倾盆而下,本已入秋的天就渐冷,加上这突降的暴雨,顿时寒气逼人,连城穿着衣衫也难以忍受,索性用被子将身子裹了起来,忽然又想到理玉三人还在密室之中,想必此刻那密室也是潮湿阴冷,于是忙唤阿哲去储物间寻几床被褥来,自己则先下了密室去找理玉。密室内居然燃着一堆火,显然三人已冷的不行,不多久阿哲便将寻来的被褥送到了密室中,连城此刻正跟理玉等人筹划着明晚进宫的对策,生怕外面有情况,便又吩咐阿哲去房门外守着,阿哲领命出了密道,将床铺盖好,熄了灯只身出了房间,躲在屋檐下,也不知眼前的雷雨何时才能停罢,尽管冷的直打哆嗦,但还是坚守在外面。
雷雨之夜遭灭门,悲愤交加誓报仇
再说刘大鬼被吴忠魁连城羞辱出于府之后,心下气愤难消,又见那吴忠魁已与连城接洽,想必定是将一切安排妥当,若是再这么拖下去,怕是一旦让连城和那贼子进了皇宫自己和皇后的死期也就不远了,思前想后最终决定毕其功于一役。适值天降暴雨,电闪雷鸣,城内萧寂一片,逢此良机刘大鬼也顾不得向皇后请示,便自作主张的带着一大队人马,黑衣蒙面,直奔于府而来,先是布下弓箭手埋伏在于府四周,接着便破门而入,一阵屠杀。于府之人大都入房休息,加之户外雷声滚滚,雨声潇潇,哪里听得出异样,故而大都在不知不觉间惨死在刘大鬼等人的刀剑之下。
阿哲正在屋檐下赏雨,却见得黑影窜动,故而忙冲入雨中去探,只见七八个黑衣人正冲连城房间奔来,阿哲见势不妙转身就跑,边跑边喊救命,喊声顿时惊动了府里的人,刘大鬼情急之下飞身一脚踹在阿哲背上,阿哲登时飞出去两三丈远,径直撞在走廊的柱子上坠落在地,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刘大鬼跳至阿哲身边,本欲再补一刀,但见其双目紧闭,一动不动,显然已经毙命。就在这时一声呼喊从背后传来,刘大鬼回身看去,只见得于灏卿身着睡衣站在走廊尽头,身旁站有几个家丁护院,说话间于夫人也正往这边赶来。刘大鬼挥了挥手,那一众黑衣人便一拥而上,同那几个家丁护院斗在了一起,刘大鬼则挥刀直奔于灏卿而去,于灏卿躲闪不及,血溅当场,于夫人见丈夫惨死,冲上来死死扯住刘大鬼的衣袂,狠狠的咬在刘大鬼腰间,刘大鬼只觉一阵钻心的疼,手起刀落便将于夫人也砍死在地上,然而于夫人虽死但手仍紧抓着刘大鬼的衣袂,刘大鬼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挣脱掉。此时此刻,那几个家丁护院也是全军覆没,刘大鬼不作停歇,直接奔至连城房中,一阵乱砍之后才点着灯,但却发现屋内空无一人,当家对手下喊道:“你们分头去给我找,无论死活必须给我找到于连城和他的同党。”
黑衣人听令四散开来,又是一阵屠戮。此时暴雨停罢,于府内却已血流成河,刘大鬼一番搜查仍未找到连城,顿时暴怒不已,冲着身旁的手下说道:“去给我把整个于府烧了,我就不信找不到你于连城还烧不死你。”
那几个手下当即寻来火把点着,前前后后开始放火,虽说刚下过一场暴雨,但屋宅皆为木质结构,不一会儿熊熊大火便将整个于府淹没,照的于府上空通亮。刘大鬼带着部下退出了于府,在府外又驻守了许久,见并无人从于府逃出,心道:烧了这么久,怕是生铁也该溶成水了吧。
此时个别相邻已发现于府着火,救火声响起,刘大鬼生怕被人发觉,赶忙带着队伍快速离开了于府四周,只留阵阵房屋垮塌的声音。
阿哲适才被刘大鬼那一脚踢得昏死过去,只觉得脸上一阵灼热,这才有了意识,缓缓睁开眼时便被眼前的情形惊呆,只见自己四周火光四射浓烟滚滚便知大事不好,奋力撑起身子,匆忙冒火冲入连城房间,下了密室。
连城正和理玉允孝昆琦商讨着计划,忽见一个满身泥水面色黝黑的人下了密室,顿时定睛提神,理玉和昆琦也是拔剑防备,只听得那人嘶哑的喊了声二哥便难以支撑跪倒在地,连城这才听出是阿哲,忙上前搀扶,问道:“阿哲,你怎么搞成这番模样了?”
阿哲嘴角泛着血迹,躺在练成怀里,缓缓说道:“刚才……一波黑衣人……突然……闯入府内,一阵屠戮,之后……又将……整个府宅……。付之一炬。”这番话说的极为吃力。
连城听罢神情错愕,片刻才缓过神来,追问道:“你可见到老爷夫人?”
“我被那黑衣人首领一脚踢得昏死过去,醒来时只剩这最后一口气,怕是老爷夫人他们已……”
阿哲话未说完便咽了气,连城一阵猛摇,却是无济于事,心下念及父母,忙将阿哲的尸首放在地上,起身冲出了密室。理玉见状便要去追连城,程昆琦一把将其拦住,说道:“表妹,你不可上去,现下外面风声甚紧,且不可感情用事,你和允孝留在这里,我去保护连城。”
理玉虽担心连城,但表哥说的也甚为在理,当即压抑住情感,点头答应。程昆琦提剑出了密室,只见整个府宅已烧的所剩无几,火势也渐渐熄灭,只是浓烟依旧浓烈,呛得人直流眼泪,昆琦捂着嘴鼻快速跑到院落内,这才缓和了许多,放眼看去,只见连城正穿梭在焦木之中,不顾灰烬的滚烫,翻查着地上的尸体,昆琦并未见过于灏卿与于夫人,因而也是爱莫能助,趁连城寻找父母尸首之际,环视周遭的情况,予以保护。
忽听得一阵哭啼,昆琦回头看去,只见连城正对跪在不远处的地上,对着一堆尸首哭喊,于是忙走上前去,但一时间却不知道该怎样去安慰,他也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