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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虎知道逃不过了,一咬牙翻身挥起割鹿刀斩向魔虎的肉翅。“当”的一记金石交击,毕虎被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力抛出两丈多远,手中的割鹿刀险些飞脱。那魔虎的巨翅稍稍一滞,大嘴一张却吐出一团红色的水雾罩了上去。
毕虎赶紧掏出熔金壶,壶嘴对着红雾一张将它收入其中。魔虎见毕虎破了它的“血雨无常雾”更是恼怒,双目赫然激出两道剑光直刺老贼头。毕虎不敢硬接,以他独步天下的“龙蛇身法”一屈一闪,避让而过。
一人一怪便在这洞天中热热闹闹的打开。毕虎毕竟也是天陆九妖中人,性命攸关底下全力出手一时间魔虎亦奈何他不得。可斗了半柱香的辰光,毕虎眼前又出现了关押秦铁侠和阿牛的洞口,原来不知不觉里他被魔虎再逼回到原地,不觉心中叫苦道:“糟糕,怎么又打回来了?”
正在这当口,猛然听见洞中隐隐传出几声闷响,一道红白搀杂的光华依稀自洞口射出。那光华瞬间变亮,将洞穴周围数丈尽皆照亮,形成一个偌大的光团。
这动静自然惊动了水灵魔虎,暂停下对毕虎的攻击,一对赤目落在了洞口上。
毕虎松了一口气,他尽管也十分好奇可老命更加要紧,于是偷偷的朝后倒退而去。可魔虎立刻察觉,冲着毕虎低吼一声,吓得他不敢再妄动。
却见阿牛端坐在洞中,周身焕发着红蓝两色光华,浩荡的罡风不住打身体里外溢却受着洞穴的限制不得扩展,只逼得光团越来越浓,不住的弹压流转以寻求出路。片刻之后,洞中爆发出“轰”的一记雷鸣,笼罩在阿牛身上的红白光团爆涨开来将结界一扫而消,三面的洞壁也发出隆隆断裂声,竟是要塌方下来。
毕虎只觉得眼前一阵光晕闪动,一股庞大的罡风夹杂着冷热两道迥然不同的气流铺天盖地朝他涌到。若不是他修为了得护体真气应运而生怕不被碾成齑粉才怪。饶是如此,他全身也剧烈震颤,一半如置熔炉,另一半却又象浸在冰窟里。
却见阿牛似乎从静坐中猛醒,站起身形一脸茫然之色,睁大双眼扫视着四周,似乎十分奇怪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原来,当日他毒伤发作失手为雷远等人所擒,神鸦上人与赤髯天尊押着他与秦铁侠回到天雷山庄向雷威邀功。雷威恨秦铁侠当日相助盛年坏了自己的好事,更恨阿牛与丁原杀伤他多名下属,一方面他妄图引盛年自陷牢笼,另一方面他又颇顾忌着翠霞派,故此将阿牛与秦铁侠囚入黑冰潭的石穴中。
阿牛甫一进洞即遭受阴寒侵蚀,他急忙运功相抗,可没过多久潜藏在体内的火鸦热毒再次死灰复燃蔓延到全身经脉。倘若在寻常情况之下阿牛的这条小命恐怕就此交代,可偏偏他被雷威囚在了这冰天雪地里,四周彻骨的寒气又渐渐渗入他的身体,一冷一热两道绝毒的气流反而相互冲撞,在阿牛的丹田里彼此拉锯互不相让。
因缘巧合中反倒就此成全了阿牛,他在体内两股迥然不同的气流激荡下意识渐渐苏醒,进入到物我两忘的知着境界中。丹田中蕴藏的翠微真气和朱果药力在冷热绝毒的刺激底下逐渐积聚升腾,在先天之境里开始炼化冰魄火毒。
经过一天一夜的时光,森罗火毒与冰魄寒毒终于龙虎交会合而为一,阿牛只感到体内经脉真气充盈直欲爆裂开来,胸口堵着一股冷热之气郁闷难当,几经反复越积越多,就如同一座酝酿数百年的火山般随时待醒。
随着阿牛一声低吼,胸腔中积郁的浊气喷薄而出,全身上下爆出红白两股光团,将体内无法容纳的真气全数迫出,更是将火毒冰魄一并化解清尽,这才震裂洞穴横空出世。
这期间的过程与奥妙莫说旁人不知,即便是阿牛自己也是懵懵懂懂,不尽了然。却也有道是天意昭昭,福祸各有所依。
秦铁侠被罡风冲的左右摇晃站立不稳,恰恰撞在阿牛身上。见他还傻站在那里,赶紧拉住他往外跑道:“快走,洞要塌了!”
阿牛莫名其妙就被拉出洞来,脚下一空直落下来,幸好有秦铁侠在旁拉着他。只听身后一记轰鸣大小碎石砸落下来腾起呛人的灰尘,只差一步便把这两人活埋在里面。
魔虎此刻已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阿牛声上,怒吼一声自鼻中喷出两道黑色光索,一左一右缠向他的咽喉。毕虎见状急忙叫道:“快躲!”
阿牛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叫喊,又觉得一股惊人的杀气从左右袭来,他也不及细看个究竟,意由心生,双手化掌为剑卷起一道凌厉雄浑的罡风劈了出去。
“蓬蓬”两响,水灵魔虎喷出“玄光十缎索”被阿牛的翠微真气迎刃分割成四段,在空中激起数十个炸雷,宛如爆竹一般劈啪作响。
阿牛被震得歪歪斜斜,凌空倒跌出去。但他胸口浊气却为之一舒,大感畅快。他甫一出来尚未明了究竟发生了什么,就见一个庞然怪物朝自己射出玄光十缎索,仿佛恨不能要置他于死地。
他不禁迷惘的扫视四周,想瞧清楚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这莫明的怪物又是打哪里杀出来的……为何见着自己就如见了仇人一般?
他自然不晓得黑冰潭乃水灵魔虎千年来栖息之地,方才毕虎只不过在符咒上劈了一刀已激起魔虎杀意,何况阿牛居然把一座洞穴全数摧毁?
水灵魔虎见阿牛居然接下了它的玄光十缎索,更将它震得一阵摇晃,心头暴怒无比,也不管一边的毕虎,双翅高高举起排山倒海一般卷过两道沛然罡风,形成一道数丈高的波峰涌向阿牛。
秦铁侠有心帮忙,可刚一伸腿就被庞大的气流迫退开去,猛的背后一紧却是被毕虎抱住道:“你不想活了么,这老祖宗也能惹?”
阿牛方才挥出两掌觉得舒服许多,可全身的经脉里真气依旧沸腾呼啸,直欲涨裂。他眼见对方来势汹汹反振奋起精神,双掌运起十成的功力朝前推出,压得面前风云倒卷,狂澜四起。
两股滔天气浪迎面撞在一起“轰”的爆开,将三人一兽震得东倒西歪。毕虎抱着秦铁侠拼命朝着来路靠近,冲阿牛叫道:“阿牛小哥,我受丁原他们之请前来解救你和秦老爷子,那魔虎是守潭千年水兽,厉害得很,小哥你暂且抵挡他一阵,待我将秦老爷子送出这儿咱们再想法子脱身。”
原来他见阿牛如此了得竟硬接了魔虎两招不退,顿时心生希望。可他也明白凭藉自己和阿牛联手之力怕也不是魔虎对手,故此才出此计策,无论如何也能先保全住他自己。
阿牛被震得气血翻涌,耳中生鸣,对毕虎的话只听懂一个大概,但也明白那人是来救自己和秦铁侠的,有心回答可一口气还没顺过来,惟有点头示意。
水灵魔虎这多年来尚是第一次碰到有人在它面前如此强横不退,立时凶性大作,展开双翼冲着阿牛迫近,口中腥风红岚再起,却是又喷出“血雨无常雾”。
这时阿牛的神志逐渐清醒,已明白眼前这个庞然大物的修为实远胜于己,再这么硬碰硬的斗下去绝讨不到好。别看他平日有些木讷,一旦临敌应变之机警绝不输于丁原。
眼见魔虎迫了过来阿牛不退反进,身躯在翠微真气的催动下箭石一般射出,堪堪让过血雾直朝着魔虎而去,却是要和对方展开近身肉搏,好教它的各种魔技无从发挥到极致。
魔虎千年修行早通灵性焉能不明白阿牛的意图?它巨尾一摆扫了过去,力逾万斤不啻是泰山压顶。阿牛见那巨尾拍来,黑压压遮掩了半边天空,就是最细的地方也比自己的大腿还粗。
他深吸一口气,右掌竖立如剑罡风飞纵,却是一式“中流砥柱”。他失手被擒后佩带的沉金古剑亦为雷远搜去,因此只能以掌作剑,施展翠霞派的超卓剑法。
直所谓触类旁通,十多年的刻苦修炼早在无形中为阿牛打下坚实的功底,如今险情迭出也终于体现出当日的苦练之功。这一式“中流砥柱”尽管是以手掌代用,但招式之间雄浑圆润绝不逊色于任何名家出手,准确无比的切在魔虎蛇尾最薄弱的侧翼上。
阿牛的右掌掌缘顿时鲜血淋漓,魔虎也未讨到好去,数片鳞甲裂开一条细缝渗出浓绿色的血水。
魔虎吃疼低吼一声,心头却警兆又起。原来毕虎找回了出口,反身就祭出一道“燕云十六梭”以助阿牛脱身。此宝本出自燕山派,以纯阳内火淬炼出一十六枚异金飞梭,发出时火光冲天,铺天盖地,有崩云裂石之能。
魔虎尽管不认得燕云十六梭的来历,可一见十六枚长短不过三寸,通体闪着红光的飞梭披火被霞而来也不敢疏忽,竟是从嘴里吐出过丈长的猩红舌头,一翻一卷将十六枚飞梭全部收下吞入了嘴里!
毕虎看的目瞪口呆,朝阿牛叫了声:“快走!”拽住秦铁侠先往外面开溜。
可阿牛不仅没走,反倒是借着魔虎应付飞梭之机,飞身攀到它的背上,冲着毕虎与秦铁侠叫道:“我缠住它,你们先走!”
毕虎本就怕的要命,一听阿牛这么说哪里还有犹豫,架着秦铁侠就朝外窜去。
第二章 拒敌
却说丁原独自守在塔中半个多时辰也不见盛年等人出来,想来他们在底下遇到了什么麻烦,可他又不能分身下去打探,只得盘膝静坐,更借着这段工夫修炼翠微真气。
忽然他灵台一动,隐约现出警兆,接着就听见塔外脚步纷响似有无数人在调动布防,依稀传来雷威的低喝声道:“给我把这里封死,一个也别想逃!”紧接着念祖塔的大门被人轰然推开,当先闯进来的正是杀气腾腾的雷威。在雷威身后数十人鱼贯而入,瞬间把偌大的塔底围得满满当当。
丁原起身放眼望去,在人群中又找到不少老熟人,赤髯天尊、神鸦上人、天龙真君、桑土公、晏殊、雷远、雷鹏等人尽皆在场,还有不少气度不凡,装扮怪异的人物守在四周,一眼看上去就知道都是不好惹的角色。最为可笑的便是雷鹏,酒气未褪的双颊上肿起老高一块,料来必是雷威盛怒下赏给他的。
雷威锋利的目光落在丁原脸上,嘴角牵动出一缕冷笑道:“你们果然躲在这里,胆子还真不小!”
丁原见对方庞大的阵势已明白今夜断无善了,即使盛年等人立时出来也未必能突围而去。但他天生倔强焉肯示弱,先是送出一记龙吟报讯,继而亦嘿然冷笑道:“雷大庄主也算不笨,居然这么快就察觉了。可惜阁下的属下未免都有些饭桶,不然我们怎能如此轻松?”
雷鹏满脸赤红也不晓得是酒色还是怒色,高声叫道:“姓丁的小子,你说什么,谁是饭桶?”
丁原心头一沉,知道秦柔必然已被发现,估计已落在了雷威手里,他们也正是凭藉这点才能猜到自己的真实身份。不过他面不变色,好自以暇的回答道:“我又没说你,阁下何必这么着急要自报家门?”
雷鹏想要发作但看了眼面色阴沈的雷威终究不敢,只好气呼呼站在一边怒视丁原。雷威徐徐问道:“说,你们还有几个同伙,毕虎老贼是不是跟你们勾结到一起?”
丁原有意拖延时间,他扫过众人不屑的笑道:“不错,我们来的人还真不少,除了进庄的几个外,外面还有不少朋友接应,就连阁下身边也藏着我们的朋友。”
雷远喝道:“休得胡说,你拖延时间好等底下的人出来,以为我们都是傻瓜么?”
雷威哼了声道:“小子,老夫不妨挑明了告诉你。你们的底细我们已然探听清楚,一共来了不过三个人,其中那个乔装成老汉的怕就是姓盛的匹夫,至于那个女娃娃如今已落在老夫手中,不用你说老夫也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