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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染月心里打着小九九,萧焕瞅了瞅夏染月。“母后,焕儿身边刚好少了一个宫女,还望母后成全。”
太后冷笑,动作还真是快,“沫染月怕是服侍不好皇上。”母子两个人就因为夏染月僵持着,夏染月倒是很期待的看着萧焕,不管怎么样在萧焕身边是最安全的。
萧焕轻轻浅浅的笑容,就让她很安心很安心,不再害怕,萧焕和太后僵持,和她没有关系,她根本毫无立场,什么都阻止不了,就如海上的浮萍,随波逐流。
太后这一次说什么都不肯让步了,她就是不允许夏染月出现在萧焕的面前,刚想要反驳,只见萧焕面色惨白的抓紧袖子,太后闭上了眼睛。
“焕儿,就一定要逼母后吗?”太后哀伤的声音让人动容,夏染月不知道这两人之间又怎么了,太后的面色说不出的凝重,夹杂着一丝哀伤,稍纵即逝,夏染月没有看清楚,想也知道是与萧焕有关系。
“母后,请母后成全。。。。。。”萧焕说罢,跪了下去,太后脸上的哀伤更甚了,夏染月也吓了一跳,她从来没有看见过萧焕下跪,即使是和太后请安,太后也允许他可以不下跪的。那么现在。。。。。。是为了自己?
夏染月的心理有些甜蜜,有些苦涩,她到底何德何能,让萧焕这么做?
萧焕固执的跪在地上,旁人怎么劝都没有用,太后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你们下去吧。”挥了挥袖子,再也不看萧焕一眼,萧焕笑了,母后作出了让步,他知道自己的成功了,牵起惊魂未定的夏染月。
萧焕微微一笑,“染月,我们走吧。”
没有其他多余的话语,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夏染月知道了,不管她是什么身份,始终都是萧焕的染月甜蜜中带着微微的苦涩。萧焕的染月永远都是一个人,可是那个人不是她啊,不是。。。。。。
目送他们离开的苏洛颜,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其实早就清楚了不是吗?只是亲眼看到的时候,心还是会痛的,苏洛颜握紧双手,指甲嵌进了肉里,留下了深深的刻痕,感觉到了疼痛,继续掐着。
肉体上疼痛了,可以缓解心里的疼痛,那对璧人给他带来的伤害,不是一朝一夕的。
“洛颜,你回去吧,哀家想要休息。”苍老的声音传来,透着疲倦,苏洛颜点了点头,乖巧的退出了尚云宫,很空虚,她整个人都很空虚,十五岁花嫁,嫁给了自己最爱的男子,那是每个女子都梦寐以求的。三年之痛七年之痒,真是说的很贴切。
远远地看着萧焕和夏染月远去的背影,苏洛颜选择了另一条路走,把他们抛在脑后,真希望可以把他们都抛出自己的世界,不留一丝一毫的联系,那样子,心就不会痛了吧?
“你是怎么让太后答应的?”夏染月一出尚云宫就迫不及待的问道,很奇怪啊,那么强势的老太婆竟然那么好商量。
萧焕浅浅的微笑,“有办法。”过了没多久,脸皱成了一团,“染月。”低低的呼唤着。
夏染月凑过一个脑袋想要听清楚一点,不知道萧焕要和他说什么。
“可能要麻烦你了。”萧焕说完这句话就昏了过去,独留夏染月一个人无语问苍天苦恼皱眉,怎么说晕就晕了?那她怎么办。。。。。。
、第二十七章 暮生
夏染月愣愣的看着倒在自己怀里的萧焕,轻轻浅浅的呼吸,带着一股清冷的味道,就想萧焕本人一样,那一股清冷的味道,萧焕躺在夏染月怀里,安安稳稳的像一个小孩子,夏染月惊慌失措的心,不知怎么的安定了。。。。。。
“你说,你就这样睡着了,我怎么办?”夏染月状似无奈的问道,萧焕睡得很安心,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仿佛梦到了很美好的事情一般,可苦了夏染月。
夏染月现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总不能叫人出来把皇帝陛下抬走吧,况且夏染月也不怎么愿意别人碰萧焕,不知道为何就是固执的反对,那清冷的气息,不想除了自己以外的人碰到,不管哪个人是谁。
同时夏染月也发现,她不愿意萧焕碰别人,温暖的怀抱,是她一个人的,她就是如此的认定。那种感觉,如此真实,又如此的强烈,强烈到夏染月内心彷徨不安,那种感情那种情绪。。。。。。
叫做妒忌。。。。。。
只是还很浅很浅,当夏染月看到萧焕对着别人微笑的时候,她的心就揪的紧紧地,不安的情绪肆意的蔓延开来,夏染月全然不在意,因为她的内心里潜意识里一直相信,萧焕最重要的人是自己,虽然只是这具身体。。。。。。
夏染月知道,可是萧焕不知道,萧焕一直以为夏染月还是他深爱的那个人,殊不知,早已不是,一摸一样的容颜,一摸一样的声音,不一样的是灵魂,夏染月悲伤地流泪,难道就一定要占着别人的躯体,来贪恋那份不属于自己的温度?所以她一直很矛盾。
强烈的矛盾,压得她喘不过起来。
“你说,你把我折磨成这个样子了,我该怎么办才好?”夏染月喃喃的开口,不期望萧焕会回答,她只是想发泄而已,那种不明的情感,让她心神恍惚,却无从发泄,唯有如此。
在她自言自语的时候,萧焕是她唯一的听众。
“染贵妃,属下来吧。”暮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了出来,看到夏染月吃力的扶着萧焕,突兀的开了口。
他在一早就看到了两人,原本不想出来破坏着温馨的场面,实在是夏染月的体力有限,根本扶不住萧焕,时间久了,都不好,衡量再三暮生还是决定要打破这种温馨。
夏染月咬着下嘴唇,臂弯里的温度,是萧焕独有的,还传来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一时之间夏染月竟然有些抵触暮生的出现,她在想如果暮生不出现该有多好。。。。。。
“不。。。。。。不用了吧。。。。。。”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了,夏染月有些为难的开了口,不愿意,非常的不愿意。
“染贵妃,属下来吧。”暮生毕恭毕敬的说道,语气一点恭敬的意思都没有,就差没有指着夏染月说她不自量力了。
“好,好吧。。。。。。”夏染月不情不愿的把萧焕交给暮生,很像拖延时间的说一句:我已经不是贵妃了。可以让她抱着萧焕,夏染月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一个色女了。连一时一刻都不愿意失去。。。。。。
她那里知道,在恋人的世界里,连一分一秒都不愿意失去,更何况是一时一刻?
夏染月默默的跟在暮生后面,两个人一句话都没有说,气氛安静的有些诡异,夏染月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
“暮生,你跟萧焕多久了?”
“十年。”
“好久了吧,暮生,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有四。”
“暮生。。。。。。萧焕人很好吧。”
“很好。。。。。。”
“暮生,萧焕。。。。。。”
“。。。。。。”
“暮生,我和你说哦,萧焕。。。。。。。”
“。。。。。。”
两人之间的对话就是如此无聊,刚开始暮生还会回答几句,后来越来越无聊,直接无视,夏染月三句话不离萧焕,所有的兴趣点全部在萧焕身上,每一句话里面都有萧焕。。。。。。
暮生很无语的看着伏在自己背上的主子,挑了挑眉,很幸福啊,有一个那么关心你的人,虽然这个人和以前不一样了,可是爱你的心依旧没有变。。。。。。
夏染月一个人无聊的发问,暮生心情好哼两声,心情不好直接无视,做贵妃做到那么悲剧,估计也只有她了,错了错了,她现在不是贵妃了,不过就算不是贵妃,是宫女,和暮生这个侍卫的等级还是平起平坐的!夏染月自我安慰着。
好不容易来到了御书房,夏染月左看右看不知道哪里不对劲,不怪她,她不认识字,谁知道匾额上面龙飞凤舞的是什么东西,皱皱眉头,进去之后满屋子的书,想也知道是什么地方了。
“怎么住在这里?”夏染月皱眉的问道,萧焕就算不睡在妃子哪里,也有自己的寝宫吧,当皇帝当得那么可怜?连睡觉都要睡在御书房?
勤政爱民的皇帝么说说看,她可是记得萧焕是一个挂名的皇帝。夏染月无语的翻白眼。
暮生看了夏染月一眼,眼里的疑惑显而易见,夏染月被看得心里发毛了,刚才暮生说跟了萧焕十年,十年,这是什么概念?萧焕和沫染月如此的相爱,暮生没有理由不认识沫染月,同样的,沫染月也一定认识暮生。
她刚刚问了写什么?不是摆明了让别人疑心吗?夏染月低垂着脑袋,也不去管那些了,她现在只想知道萧焕怎么会晕倒,其他的等以后再说吧。
夏染月是那种“船到桥头自然直”的性子。
“暮生,他是怎么了?”夏染月不安的问道。
暮生眼睛里的疑惑更深了,看了夏染月好一会儿,还是恭敬的回答,“等等就醒了。”暮生看着睡在床上的萧焕,刚刚如果夏染月不问起,暮生自己都不记得到底跟了萧焕多久了,少年帝王,在那个少年还不是帝王的时候,就开始了。
翩然而立的少年,手持折扇笑的云淡风轻,“打得过我,我就救你。”浅浅的话语保存了他仅有的尊严,相互的厮杀,那个少年没有一丝的让步,少年知道他不需要任何的施舍,而他也知道,从那以后那少年,就是他唯一的信仰。
从此以后,不管什么地方,有那个少年的地方,就有他,不管何时何地,因为雪地里的那场厮杀,那个轻笑的少年,用自己独有的方式,保存了一个垂死者的尊严。。。。。。
即使那尊严在别人眼里,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却被那少年小心翼翼的维护。。。。。。。
、第二十八章 微笑
暮生放下了萧焕就走了,夏染月一个人守在床边,等着萧焕醒过来,夏染月甚至还不知道萧焕到底是怎么了,看着他面无血色的脸庞,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也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可是夏染月知道她一点都不喜欢萧焕这样子睡着,见不到那浅浅的笑意,心里有些空虚,虽然她不知道萧焕的笑,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
不知道过了多久,夏染月睡着了,萧焕茫然的睁开了眼睛,一时之间弄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瞥到了趴在床上睡着的夏染月,嘴角不自觉的弯起了一个弧度。怜爱的看着夏染月,很久很久。。。。。。
直到夏染月醒过来。。。。。。
“你醒了?有没有好一点?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啊?”夏染月的睡意早在见到萧焕清醒的那一刻就全部消失了,他眼里现在只有萧焕。
“我没事。”浅浅的微笑,连眼睦深处都有了笑意,夏染月呆了,看来美男计对她百分之一百有效。有些尴尬的别开脸。
“你没事就好了,我先走了。”夏染月不想面对尴尬,在她还不清楚自己心里的想法之前,她不愿意有什么人来左右她的思想,就算那个人是萧焕也不行。
“染月,我没事。”萧焕扯过夏染月,夏染月一时不慎,跌在了萧焕的怀抱里,刚想挣扎着起来,听到了这么一句话,所有的动作就在那一刻停止了,好温柔的话语。
这一刻夏染月是真的感觉到了萧焕的心意,浅浅的微笑,温暖的怀抱,还有那若有若无的爱意。。。。。。多美好的一切啊,只是这一切,不是她的,他就像一个卑劣的小偷一般,她不愿意却依旧沉沦。
“你到底怎么了?”夏染月不管不顾的问道,不是没有想过萧焕会听出端疑,或许她也想让萧焕知道的吧,她不在是萧焕爱的“沫染月”了,不能明说,暗示总是可以的,每一个人都渴望着独一无二的爱情她也是不例外的,怎么可以心甘情愿的当着别人的替身?
“染月,我会告诉你的,但不是现在。”萧焕抱着夏染月低低的说道,夏染月也不去追问,很像问萧焕,这句话是不是承诺?却不敢问了该怎么说呢?就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