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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好啊，什么都不知道该有多好，萧焕由衷的想到。
慕容去哪里了？他也想知道，慕容去哪里了呢？
当年也是那么一个下雪天，有他，有沫染月，还有慕容。两个永远不对盘的人那么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真是很难的，那年无关风月，只为真心。
腊梅朵朵，盈盈暗香，真正应了踏雪寻梅这句话。
什么都变了，不是吗？慕容去哪里了。。。。。。。。染月去哪里了。。。。。。。
慕容去了一个未知的世界，很是幸福再也不用为了他伤心落泪，那般美好的少年，他不配。。。。。。
染月呢？又去了哪里？依旧什么都改变了，萧焕突然有了莫名的感伤，当年同样的景色，眼前这个人笑颜如花般灿烂，温柔的问道：“皇上可是爱梅花？”
极其平淡的一句话，萧焕就明白了，什么都变了，在萧焕没有掌控之前就变了。
她从来都是很有礼数的唤道：“皇上。”不论萧焕怎么说都改不了，纵然轻城绝颜，依旧不会恃宠而骄。
她从来都不会如此大逆不道，什么话都敢说什么都敢做。。。。。。。她从来都不会忤逆他说过的所有话。
从来都是。。。。。。用整个生命爱着他。。。。。。。
萧焕看着眼前这人，多了一丝意味不明的情感，夏染月望着远处的湖面，湖面上有一层薄冰，夏染月想知道如果在这个时候跳下去会怎么样，想想就很冷，下意识的拉了拉披风。这个小动作被萧焕看在了眼里，萧焕旁若无人的把夏染月搂在怀里。
深怕她冷了，夏染月正在奇怪萧焕为什么都不说话了，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萧焕抱在怀里，细微的挣扎了一下，萧焕更是用力的收紧手臂。
似乎。。。。。。在害怕。。。。。。害怕什么呢？
不清楚。
萧焕依旧在微笑，夏染月经常看见萧焕笑早已见怪不怪，还很奇怪的想知道萧焕是不是只有这么一种表情。
夏染月想继续问萧焕慕容的事情，却被萧焕的一句话弄得溃不成军。
萧焕面带微笑，紧紧地拥抱着她。
似乎是恋人之间最平常的动作。
然后。。。。。。。
声音轻柔的问道：你到底。。。。。。是谁。。。。。。
、第八章 他问：你是谁
夏染月被这句话问的彻底怔住了，没有丝毫的前兆，没有丝毫的疑惑，萧焕很平常的问道：“你到底是谁。”
她回答不上来，一股深深地恐惧蔓延到了心头，若不是夏染月本来就知道萧焕的性子，此刻恐怕是要被吓死了吧那里有人可以冷静道这种程度？
夏染月想想就害怕，不知道现在要怎么办，他想告诉萧焕自己是谁，可是真的有这么一个机会竟然怎么都不敢了。说？不说？
她心里就好像有两个小人在打架，打得不可开交，却一点办法都没有？要怎么开口？告诉萧焕沫染月早就死了，绝了他的念头，若是沫染月死了她是谁呢？告诉萧焕自己借尸还魂？
不被当成疯子才怪。。。。。。。估计还会被当成妖怪。
夏染月这边在天人交战，那边萧焕倒是一点都不着急，还很细心的为夏染月拂去了发梢上的落雪。。。。。。
萧焕似乎是天生的皇者，从来都是喜形不于色谁都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这样的人很危险。就像是定时的炸弹你不知道时间，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给你致命的一击。
“萧郎认为呢？”夏染月藏在袖子里的手，早已握成拳了。长长地指甲嵌进了肉里，萧焕看似无心的问话，其实早已怀疑很久了吧，夏染月苦笑连连，萧焕和沫染月相处那么久怎么可能不知道沫染月的性子呢？
什么都可以装，样子可以易容，声音可以模仿，言行举止可以装。只有一个人的性格，是怎么都变不掉的。
在日常相处中就算是装的在怎么想，都会有微小的痕迹存在，夏染月根本就不知道沫染月是个什么样的人，萧焕怎么可能没有丝毫的察觉，萧焕是真的爱着沫染月吗？
她不敢确定，那里有人可以冷静道这种程度，要告诉他吗？告诉他自己到底是谁？不是一直在等那么一个机会吗，可以堂堂正正的告诉萧焕自己是谁。
再也不用寄居在别人的身体里，至少可以自豪的告诉萧焕，自己到底是谁。。。。。。
受着这样的心思蛊惑，夏染月也不知道哪里不对头了，抬起头很认真的看着萧焕，萧焕一点都不吃惊，倒显得夏染月自己做贼心虚了。
夏染月看着萧焕，伸出手抚摸他的脸，指甲划破了手掌，她说的果然没有错，指甲长的用处就是可以划着自己玩，“我不是她。”到了破罐子破摔的地步了。
既然想知道就告诉他吧，夏染月怕自己日后就没有那个勇气砸说出口了。
“我知道。”萧焕依旧在微笑，就是那莫名其妙的微笑，给了夏染月莫名其妙的勇气。
“你还知道什么？”夏染月静静的把头靠在萧焕的肩膀上，一副虚心好学的样子，喃喃地问道，问问清楚到底知道些什么，既然知道的那么多，何必还要问？
“。。。。。。。”
“什么都不知道对吧，我告诉你好不好？”夏染月凄美的笑了，“我叫。。。。。。夏染月。。。。。。。夏天的夏，染翠江南的染。。。。。。月亮的月。。。。。。记住了吗，我的萧郎，我叫。。。。。。夏染月。。。。。。”
似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夏染月支持不住身体往下沉，萧焕随着她坐在了地上，萧焕沉默不语没有在说：“我知道”如果再说夏染月就以为萧焕会读心术了。
“你知道吗？”夏染月紧紧地抱着萧焕低低的问。
萧焕很配合的摇了摇头，同时很小声的说着：“我不知道。。。。。。。〃似乎深怕吓到了她，怀里的人清瘦了很多派去凤羽的探子回来都是千篇一律的回答。
她又。。。。。。喝醉了。。。。。。。
似乎从来都没有清醒过。
他心疼却从来都没有办法。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要怎么做。。。。。。
“你问我是谁？我怎么知道我是谁？我是沫染月吗？不。。。。。。。不是。。。。。。。我是夏染月吗？也不是。。。。。。。你说。。。。。。我是谁？”
她真的想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会不会被别人当成是疯子，估计在萧焕眼里自己已经是一个疯子了，她从来都不觉得古人的思想有多么的开明。
即使萧焕有多么的开明，多么的冷静都改变不了萧焕是一个古人的事实，除非和自己一样是穿越的，不过这种可能是微乎其微。
紧紧地抱住她，萧焕知道她现在很痛苦，或许这就是她夜夜喝酒的缘由吧，看不透过去和未来。
“我不是沫染月你知道吗，你知道吗。”夏染月忽然发起狂来死命的摇晃着萧焕，不管萧焕愿不愿意相信也不管会不会被当成疯子，她今天一定要把话全部说清楚。
“我知道。”简简单单三个字，阻止了夏染月的癫狂，夏染月看着萧焕，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似乎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似乎要把所有的伤心都发泄出来。他说什么了呢？
他说，他知道。。。。。。。
他知道什么呢？难不成什么都知道吗？夏染月现在很痛苦，很迷茫。。。。。。。
“我知道你不是她。。。她死了。”萧焕淡淡的说道，夏染月忽然清醒了过来，萧焕怎么可以如此呢？如此轻易地告诉她，那个人已经死了。
他果然什么都知道。。。。。。
并且很清楚。。。。。。。何苦还要如此。。。。。。何苦还要。。。。。。如此？
何必啊。。。。。。
“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何苦如此待我。”夏染月冷冷的说道，不再理会萧焕，自己一个人站了起来，却因为在雪地里坐了太久的缘故，腿有些使不出力气。
好好地一场踏雪寻梅，全被萧焕给毁了。夏染月知道他们越行越远了，在那么一瞬间。
不明所以，从来都没有那么的迷茫过。。。。。。。
是谁？她不知道。。。。。。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是谁。。。。。。。
、第九章 纵使相逢应不识
夏染月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的那么快，快到她措手不及，夏染月根本就没有做好准备，没有做好完全的应对之策。
对夏染月很想萧焕知道自己是谁，可是也仅仅只是想想而已，她还没有准备好怎么告诉萧焕，还没有想好，就被萧焕知道了。
夏染月觉得自己就是个笨蛋，萧焕是什么样的人物，沫染月又是他的谁？可以瞒多久呢？她怀疑萧焕很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不肯说，看她的笑话而已，而这一次是她自己捅破的，怨不得谁，现在她和萧焕的关系。。。。。。不。。。。。。。他们还有什么关系吗？
早就没了啊，她不是沫染月，从来都不是沫染月，怎么可以得到沫染月在萧焕心中的地位呢？完全就是。。。。。。不可能。
“我说了，不想见你。”夏染月冷淡的说道，不愿意去看站在门外的那个人，不愿意知道他此时此刻的心情，都与她没有任何的关系，不想看，似乎心就不会那么的痛了。
隔绝掉了自己一切的思念，夏染月真的想那么做，却发现不行，不行就不行吧，反正面对萧焕，夏染月从来都是那般的不理智，有什么办法？一点办法都没有，这样子也好，说开了就不会那么提心吊胆了。
“染月。。。。。。”萧焕倚靠在门边，不禁在想今天的决定是不是做错了，反而弄巧成拙了，他怎会不知道他们不是同一个人，可是。。。。。饶他怎样的另类绝伦，都不会相信这一说法。
“我不是她。”夏染月气呼呼的喊道，她不是沫染月，她真的不是沫染月，以前是萧焕不知道现在萧焕知道了，又何必这样对待她。
萧焕好笑的看着她，“你不也叫染月吗？”一句话堵得夏染月顿时羞红了脸颊，刚刚还信誓旦旦的告诉萧焕自己叫夏染月。现在就一个劲的在这边叫唤了。
夏染月忧伤的看着萧焕，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呢？是在惋惜沫染月的离去，还是认为她在说笑？萧焕现在的态度很重要，在夏染月的眼里也很重要。。。。。。她不知道萧焕是会相信她说的话，还是怎么的。
夏染月希望萧焕是一个有情有意的人，同时也希望沫染月不是那么的重要。。。。。。。
心里的疼痛，牵动了肉体的疼痛。。。。。。背部的藤蔓是夏染月决定要忽视的，感受不到它的生长，夏染月还可以自己欺骗自己，时间还有很多很多，可是不行了。
欺骗不了了。。。。。。。毒。。。。。。发了。。。。。。
紧紧地抓住胸前的衣襟，夏染月恨自己，恨自己如此的软弱，恨自己。。。。。。不能自己。。。。。。
“染月。”萧焕心疼的抱住夏染月，不明所以，明明刚刚很勇敢的告诉自己她的名字，怎么现在变得如此的。。。。柔弱？
“我不是她。。。。。。我知道你爱他。。。。。。可是我没有办法把她还给你。”是不是越在脆弱的时候，人就越善良？夏染月不是纯善的人，却也不是个恶毒的人。
沫染月，她不认识，甚至不知道沫染月是谁，命运却要把他们紧紧的牵绊在一起。。。。。。。在同一个时空，爱上同一个男子。。。。。
在同一具身体里，沫染月的躯体。。。。。夏染月的灵魂。。。。。谁输了，谁又赢了。。。。。夏染月不知道。。。。。。什么都不清楚。。。。。。
她和沫染月之间可以知道是谁输了，还是谁赢了吗？什么都说不清楚。
“你怎么了？”
夏染月微微的摇了摇头，怎么了？不就是快死了。。。。。。。有什么关系，人世间有太多的东西放不下又能怎么样？上帝给的时间很短暂，人和人之间的缘分更是短暂。
等到上天要收回的时候，容不得你说一个不字。
“我们的缘分。。。。。到头了吗？”夏染月痛的迷迷糊糊，可是她从来都不曾后悔过，心甘情愿。。。。。为了自己爱的那个人，如此的心甘情愿。
很傻吗？或许吧。。。。。。
“。。。。。。。”缘分？萧焕抱着夏染月思考着夏染月说的话，“染月相信缘分吗？”
夏染月点点头，苍白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