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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离不再言语,虽然这在锦衣卫内部并不算秘密——皇上已经让锦衣卫暗中搜寻很多年了,但终究不应该对外人说。即使这人可能是逆贼一党。
秋离一旦不愿意说,就很难让他再开口,夏花也看出他这点性子。所以不再问,笑道:“就算这是真地。也和我扯不上关系啊。你总不会怀疑我是个公主吧。”想到六百年后那个貌似黑社会老大的爸爸,她更觉得滑稽。
“如果你再小上几岁。倒有可能。”如果建文帝在逃亡后再有子嗣,不可能超过十五岁。“你的家人应该是追随建文帝的大臣吧,事败之后便逃往蛮荒之地。”
夏花哭笑不得,“你们锦衣卫查案子都像你这样吗?仅仅因为怀疑就给我扣一顶谋逆分子的大帽子,这可是会砍头的,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啊。”和刚才一样,谁主张,谁举证。
“哼,这种事朝庭历来都是宁可错杀不可错放,你说你不是,那你也要拿出证据来啊。”秋离心中偷笑,他当然不是真的认定夏家是建文帝一党,只是想借此来逼出夏花的实话,但他的话也并非是吓唬。
夏花心想,难怪后人都把锦衣卫当作坏人地代表,这么残忍的事都做得出来。她并不相信花荣是为了这个目的才对她好,但她很担心秋离,如果这个人真抱着宁可错杀不可错放地态度对她,她还能安全回家么?
夏花并没有如秋离所愿惊慌失措,反而很镇定地说道:“你不就是想知道我家里人都是干什么的嘛。你要证据,我就给你证据,只怕你听不明白又要说我是在撒谎。”
“只要不是假地,我怎么会不明白?”他虽然不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地士大夫,但说到见多识广,那些读书人未必比得上他。
夏花站起身来,双手抱在胸前,微微翘起下巴,说道:“我爸爸不是建文帝的追随者,甚至不认识这个人,他只是个学医地,开了一家宠物诊所,是老板兼主治医生,收入还不错;我妈妈是个小有名气的网络小说作家,整天坐在电脑面前码字,但是在外面却有众多的粉丝;我还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都在A市本地的H大读大二,哥哥号称校草,姐姐号称校花。至于我自己,H大附属中学高三的学生,不比兄姐出名,不论学习、长相、人缘,都只能算是中上水平。以上就是我家的基本情况,祖宗八代就不详细介绍了,但保证绝对贫下中农出身,根红苗正。你应该感到很幸运,因为这是我出道至今第一次介绍我的家庭。”
秋离愣了一会儿,夏花的话里果然有许多他从未听过的词,可从神态和语气判断,又不像是在说假话,除非她以假乱真的本事比他还高——这一点,秋离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刚来到这个时空时,夏花总是提醒自己谨言慎行,生怕引起所谓的蝴蝶效应。可经历了这一次死里逃生之后,她想通了许多。越是担心泄露天机,越是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还不如索性说一些出来,反正古人也不一定明白。
看着面露迷惑的秋离,夏花心里大叫快活,笑道:“秋大人哪里不明白啊,我可以给你讲解一下。”
“哼,不过是几个人的身份,有什么不明白的……令尊是个医生,那宠物诊所是什么东西?”父亲是一家之长,这位的身份有必要弄清楚。
“呵呵,诊所就是医馆啊,宠物就是家里养的猫啊狗啊。”
“猫狗?你爹是个兽医!”秋离脸上露出“原来如此”的神色。
“兽医又怎么了?我爸爸赚的钱不比大医生少,还从来不收红包。”夏花有些不高兴。很多人都认为兽医比给人治病的医生要低一等,她却认为爸爸是个医德与医术都不差的好医生。
秋离并不是很看重医者,在他看来,太医院里的医士和朝庭里的文臣一样趋炎附势,却又清高无比。但兽医听起来终归不如医士体面。他脸色铁青,看了看自己那只被夹了两块大木板的左腿,问道:“你之前说你曾经帮你爹治过类似的伤,所以有经验。不知你上次接的是什么人的
“……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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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宁静的夏天
秋离的脸色阴沉得更难看,夏花的脸色也不好看……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爸爸开的是宠物诊所,当然只能给动物治疗,医治人要负法律风险……我是说,也不会有人去那里求医啊。再说,狗腿又怎么了,狗和人一样是哺乳动物,骨胳构造差不多,治疗方法也差不多啊,我这可算不上草菅人命。”
秋离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兽医听起来虽然不太体面,但他并不是清高的文臣,不会为了这点小节和自己过不去。再说,现在也不是和夏花翻脸的时候……可他心里就是不爽,这女子的眼神里偶尔会流露出怜惜,仿佛他是那些不得不靠人类来救治的猫狗。
其实,秋离虽然在官场里浸染了几年,又得汉王重用,学会了心狠手辣,学会了见风驶舵,学会了尔虞我诈,但终究还是个性情高傲、不满二十岁的少年,遇上个不按理出牌又同情心泛滥的夏花,多少有些不知所措。
虽然也曾有人讥讽他是汉王的走狗,可那感觉是不一样的。
秋离还是阴着脸,不想说话,又不知该如何消除心头的不爽快,干脆一闭眼,睡觉!
夏花也不爽快,好心救人反遭嫌弃,气呼呼地说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不对,狗知道我帮它治好了腿,还会添添我的手,倒比有些人还好些!”
这句话简直就是赤裸裸地讽刺秋离还不如狗,秋离猛地睁开眼,怒道:“你这丫……”突然一停,脸上怒气顿消,转而语带轻佻地说道:“你的意思……莫非是要我也添添你么?”
夏花的脸比燃烧中的火焰还要火红。热度也差不多一样了。自己本是想暗示他连狗都不如,却反被调戏,果然是个禽兽不如的家伙!
“你……变态!”太难听地话她还是骂不出口。
“哈哈哈……”同样是被骂。秋离却觉得心中的闷气扫去了一半。
夏花赌气躺在火堆的另一侧,背对着秋离——不想被他发现自己脸上地红晕还未退下。坏人就是坏人。居然能说出这么恶心的话,江大哥和花大哥就绝对说不出来。
身后地秋离没有再发出声响,大概是睡着了。夏花也闭上眼,她今天可是干了一天的体力活,身体早就疲倦透了。
空气中弥漫着不明花草的味道。小虫子的鸣叫声,还有火堆里木头被燃烧而发出的噼啪声,但绝对没有现代城市地那种喧嚣。
可夏花还是难以入睡。
准备离家、落入贼手、被迫跳崖、带伤逃亡,这几天惊心动魄如电影般的日子,让夏花暂时无暇顾及思念家人。可刚才和秋离的对话重又勾起了她的思乡之情。
夏花轻叹一声,翻过身来,仰躺在天空下,睁开了双眼夏夜的星空是最美的,而这里的星星又比六百年后的要明亮得多。可没有最亲的人在身旁。再美地星空也只能徒增伤感。
夏花轻轻哼起她最爱的一首歌。
宁静的夏天
天空中繁星点点
心里头有些思念
思念着你地脸
我可以假装看不见
也可以偷偷的想念
直到让我摸到你那温暖地脸
夏花是被打醒地,她睁开眼睛时,还看到一粒小石子就这样落在她的头上。
“你干什么!”夏花揉着头。怒视着凶手。
“你睡得还真是沉,也不看看已经什么时辰了。”
刺眼地白光告诉夏花时候确实不早了。可拖着一个比自己还强壮的男人走路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过她这次没有抱怨,因为她知道这男子不会同情她的。
动了动仍然感到酸涨的身体。夏花喃喃道:“再休息一会儿吧,反正又不急着要干什么。”他俩既不用上班也不用上学。
“谁说不急?咱们走得这么慢,很容易就被追上了。”秋离第一次无比憎恨自己的伤
腿,否则他早就可以施展轻功走得远远的,留下这女人独自在这里呼呼大睡。
夏花重新睁开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后,大脑清醒了一些,他俩既不用上班也不用上学,因为他俩在逃亡。
“昨天不是已经搜过了嘛,今天还要搜吗?”
“哼,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来,非死也是重伤,如果是我也一定会继续找的。”
“唉,你不是说真品在花大哥身上么,他们为什么一定要找我们呢?”夏花怀疑地看看秋离,难道这人还藏了什么东西?
秋离懒得跟这个不通人情世故的兽医之女解释什么叫做“死人才是最安全的”。其实他也不确定江勇抱的是不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目的,他只是根据自己可能会采取的做法来推断。
“你可以留下来等着问他们。”秋离冷冷地笑道。
夏花叹了一口气。她如果能够相信江家,昨天就不会答应秋离一起逃亡,这条路一旦开始了,就不可能再回头了。
夏花缓慢地站起身来,为自己将不得不负担超负荷重量的可怜的身板再叹了一口气,再看看越来越热辣的日头,今天想必又是艰难的一天,除非上天愿意为她创造一个奇迹。
观世音菩萨保佑,上帝保佑,阿弥陀佛,阿门……
不知道是观世音菩萨大发慈悲,还是上帝大发慈悲,就在夏花觉得自己快要晕倒的时候,他们遇上了一个进山砍柴的樵夫。
喜出望外的夏花故计重演,慌称他俩是兄妹,一起进山游玩,途中哥哥意外堕崖,自己冒险下山搜寻,幸而找到了受了重伤的哥哥,现在正准备回城找大夫。
虽然秋离一身破碎的夜行衣在大白天显得很是刺眼,但他俊美的面容表情平和时,却也看起来没什么害处。翠云峰自古就是游览胜地,游人遇险之事也不是没有发生过,纯朴的樵夫一点也没有怀疑。
在樵夫的帮助下,夏花和秋离来到了他位于深山里的家。其实就是小小两间草房,一间吃饭,一间睡觉。秋离当然就被抬进了那唯一的有床的房间。
房里更加简陋,四壁是用泥巴糊的,除了一张床、一个柜,基本没有什么家具,屋顶上盖着的草垫显然说不上密不通风,还好现在是夏天,可是遇上下雨天怎么办啊。夏花杞人忧天地想着。夏花和秋离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好人家的孩子,樵夫和他年轻腼腆的妻子多次为自家的简陋而抱歉,这让夏花更为感动。
这样穷苦的人还不忘帮助有困难的人,比那些口口声声仁义的大侠要伟大多了。
这样的好人一定要想办法多报答他们,最好是给多些钱。
可是,她身上好像没钱啊。吼吼;又唱流行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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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比窦娥还冤
安顿好两人后,姓张的樵夫又进山了……他们是靠山吃山的人家,绝不能空手而归。张家媳妇打了一盆水,拿了两套衣服,便到厨房里收拾去了。夏花尴尬地发现,她还得接着伺候人。
清洗,换药,换衣,秋离一点尴尬都没有,一看就是被人伺候惯了的,但他对简陋甚至有些脏乱的房间却没有一句怨言。这让夏花很惊讶,虽然她也不是第一次借住在山里人家,可心里还是会觉得不舒服,更加怀念自己的家。
把秋离伺候好了,夏花躲到外间,也给自己梳洗了一番,换上那套衣料下乘但绝对完整的衣裙。刚换好,张家媳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