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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骨头还在痛,夏花只能是爬着上马车。这时,她发现拉车的马居然还是那几匹,心里郁闷,暗骂道:“真是一群叛徒。”
等她在车上坐定了,早已上车的秋离笑着对她说道:“是不是觉得很奇怪,这些马分明是你放走的,怎么又回来了?”
夏花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她的鼻腔被塞住了,呼吸都困难。
秋离似乎真的觉得这件事很好笑,继续开心地说道:“这些马都是马厩里长大的,早就习惯了被人圈养的生活,哪里离得开?你把它们赶走,它们也一样会回来。呵呵,畜生虽然不会人言,但却比某些人更会听人话啊。”
夏花在心里叹了口气,她真的没有想到这一点,也难怪人们只会把来去如风的野马看作是自由的象征。
秋离突然靠近夏花,语气阴沉地对她说道:“你还真是笨,下次可要记好了,如果你真的不想让别人得到某样东西,最好的办法就是毁了它。”
夏花哆嗦了一下,她只救过动物,却从没有杀过动物,当然不包括苍蝇和蚊子。她回头看了秋离一眼,生气地说道:“照你这么说,我把你杀了岂不是更省事?”
“哈哈,那当然。不过你不敢,连见死不救都做不到,你还敢杀人?”秋离伸了个懒腰,舒舒服服地靠在车壁的软垫上。这身子麻木了大半日,现在总算是恢复了。
“那可不一定!你没听说过吗?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秋大人你最好小心些,不要把我逼得太急了。否则说不定下次我用的就是孔雀胆了。”夏花决心不再让秋离任意欺侮,就算得不到自由。她也要保住一份尊严。
对于夏花的威胁,秋离很不以为然,说道:“你以为我们锦衣卫是没事干啊,要怪就怪你自己倒霉,非要和花荣攀上关系。别以为有花荣做靠山就没人敢碰你。花荣上面不是还有王爷嘛。与其应付我,你还不如好好想想该怎么应付王爷吧。”
“我为什么要应付王爷?”夏花大惊失色,她的计划表里可没有和任何王爷地交集。
秋离说漏了嘴,心里也暗自懊恼,忙说道:“好了,好了,离南京城也不远了,只要这段时间里你乖乖听话,少惹祸。我自然不会为难你。”说完,便闭上眼休息去了。
夏花见他说了半天都没有提及小强,更怀疑他刚才所说小强出走一事是假的。可心里总是放不下,便问道:“喂。秋离。我弟弟到底在不在你手里啊。”
秋离睁开眼,皱着眉。很是不爽夏花对他直呼其名,反问道:“你说呢?”
“我说你是骗我的,你就是想骗我自投罗网。”
“既然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干吗?”秋离眨眨眼,样子很无辜。
“你这人……”夏花本想骂他卑鄙无耻,可这人什么卑鄙地事情没做过,也就不想骂了,叹了口气,问道:“那我弟弟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秋离耸耸肩,说道:“这我怎么知道?他又不是我的兄弟。”其实他确实得到消息,知道江家走失了一个小孩,但他不想让夏花知晓。
“如果我没有出意外从树上掉下来,你又打算使什么花招?”
“放火。”秋离回答得很迅速。
“你……神经病!”夏花终于骂出来了,“这林子又不是你地,你怎么能想烧就烧啊!秋离这次真的很无辜,“你在说什么啊,我为什么不能烧?这林子就算是有主的又如何?”
“因为……”夏花心想,自己才是神经出问题了,怎么能和一个古代人去讲解公共财产的道理。突然,她急中生智,说道:“天下之大,莫非王土,这林子也是皇上的,皇上没说可以烧,你当然不能烧。”
秋离愣住了,明知夏花是强词夺理,他却无言反驳,既不能说这林子不是皇上地,也不能说皇上的林子他想烧就烧,只好恨恨地说了一句:“无聊!”便又闭上眼。
言辞上的小小胜利并没有让夏花快活起来,相反,她靠在车壁上,愁绪满怀。希望小强还在江家安然无恙,希望花大哥不会被秋离所害,希望自己能早日摆脱这个不属于自己的世界。
“喂!”秋离突然又睁开眼喊道,“我警告你,不要再想着折腾出什么药来,否则我连着那个大夫一起处置了!”
“啊?”正在思绪万千的夏花一时没有明白过来,而后才发觉秋离竟然是在说她要用孔雀胆的事,心里哭笑不得。
唉,一会儿看不起她,说她不敢杀人,一会儿又担心她真的会下毒,这男人还真是没有安全感。不知为什么,夏花的心里有了这样一个念头。
等这一众车马离开之后,夏花藏身的大树下出现了两个身影。
“云风,我们走吧。”
“爹……”江云风一巴掌拍在树干上,那根断枝终于落在了地上。为什么又是这样,他又一次亲眼看着夏花落入危险,却又一次无能为力。
“云风,你不要自责,刚才地情形就算是我们出手,也未必能救得了她。再说,救了她又能如何,小强不也落到他们手里了。”江勇在身后劝说道。
小强,想起这个名字江云风更是心如刀绞,如果不是他的大意,小强又怎么会从江家出走呢。他苦笑道:“爹爹,你叫我不必自责,可我又怎么能不责怪自己呢?亏得人人都称我一声江少侠,却连一个弱女子甚至一个天真的孩子都保护不了。还说什么义薄云天,要不是我那夜一时犹豫……”
“够了!”江勇脸色铁青,“那你是在责怪我了?”
“爹爹,我……”江云风说不出话来,父亲那日地所为确实让他有难以启齿的感觉。
江勇地脸色缓了下来,慢慢说道:“云风,爹爹知道,那日地所为与平时对你的教诲实在不符,你一时难以接受也不足为怪。可是,难道爹爹就想做卑鄙小人吗?我且问你,倘若那锦衣卫要你以你娘亲以及两个新婚妻子地性命去换夏姑娘姐弟,你愿意吗?”
江云风脸色惨白,一只手狠狠地抓着树干,一只手狠狠地握紧剑柄。
江勇走上前,轻轻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如果此事只与爹爹一人相干,要用我这条老命去换夏家姐弟我也毫无怨言,可江家和你丁叔叔家上百条的人命难道就可以不管了吗?”
江云风把放在树干上的手收回胸前,缓缓说道:“爹爹,我明白……”
江勇露出放心的微笑,说道:“你也不要太担心,我看夏姑娘一时也不会有性命之忧,待我们到了南京,探过汉王的虚实,也并非没有机会啊。”
江云风点了点头,但他的心里却无法轻松,因为他有预感,汉王此番约他父子上京,只怕是要另起波澜了。上次搞错了;居然让丁叔叔改姓上官了;改正!
第六十二章 夏花进京
自这以后,秋离对夏花加强了防备,直到南京城里也没再给她任何机会……
初入这个时空便是落在南京郊外的老山上,在路上夏花还可以看到那连绵的山峦,心里感慨万端,也更加思念小强、花荣、柳凤娇、江云风等人。
南京城与洛阳一样是中国古都之一,六朝时期也曾是个纸醉金迷之地,但到此时才是第一次成为全国统一的政治中心,而且此时明政府的治国之策还处于休养生息的阶段,因此整个城市显得宏伟简朴,尚且看不到“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的糜烂。
夏花算不上真正的囚犯,因而没有住进锦衣卫的大牢,而是住进了秋离的府上。秋离也没有亏待她,让人带她到一个僻静的院落里住下,吃穿用度一应俱全,只是不让她随意走动。
安顿好夏花,秋离便回了自己屋里。他的腿虽然已无大碍,但还是不太利落,走路时间长了就会隐隐作痛。
进到屋里,侍妾红玉已经带着下人等着了,见他来了,忙伺候他梳洗,又奉上茶点。
红玉是上年汉王赏的,容貌秀丽,性情温婉,又是在王府里长大的,也能识文断字,即使秋离也觉得没什么可挑剔的。
红玉小心翼翼地接过秋离喝过的茶碗,看了看他的神色,然后问道:“爷带回来的那位姑娘……要不要奴家替她张罗些什么?”秋离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在女色上不是很过贪恋,这是他第一次带女人回来,红玉有些紧张。
秋离看了她一眼,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心里觉得可笑,说道:“你要替她张罗什么?你伺候好爷就行了。”
红玉心里一松,笑道:“那是。奴家不伺候爷还能伺候谁啊。”
这时,派去汉王府报信的人回来了。
秋离忙问道:“王爷怎么说?”
来人回道:“王爷说。大人您一路辛苦,今日就在家中歇息,明日再去拜见。”红玉见秋离脸色不好,便说道:“爷您今日才回来,是该好好歇歇。王爷这也是体谅您啊。别的人可没这福气。”
秋离阴沉着脸,挥挥手让那人退下。
那人忙又说道:“王爷还说……”
“王爷还说什么?”
“王爷还说,要大人您明日把那位夏姑娘一并带府里去。”
秋离皱了皱眉,他本想拖些日子,探探王爷的口风,没想到王爷对夏花竟然如此有兴趣。
红玉心里也在琢磨,这夏姑娘是什么人物,秋离竟要把她接到家里来住,就连身居高位地王爷也想见她。
摸不准汉王的心思。秋离心里不爽快,没心情要红玉服侍,苦等了好几个月的红玉只好退了出来。
红玉退出房来。想了想,还是决定去看看那位神秘地夏姑娘。走到小院的门口时。却被两个守卫挡住了。
“红玉姑娘。百户大人吩咐过,任何人都不许进去。”
“奴家只是想看看这位姑娘还需要些什么。这也不行吗?”红玉地好奇更大了。
“请红玉姑娘别为难小的们……”
夏花一个人呆在屋里,正闷得慌,听到门口有些吵闹,便跑出来,正好与红玉打了个照面。红玉那身显然不是普通丫环的打扮让她呆住了,大概是因为她想不到和她年纪相仿的秋离已经是个有家室的人。
“……秋夫人?”夏花不太确定。
这个称呼却让红玉心花怒放,又看夏花虽然相貌不错,却也不是什么天姿国色,看气质也就是个小家碧玉,先前地担忧又少几分。
“夏姑娘不必客气,叫奴家一声红玉就好。夏姑娘住在这里便是客人,要是缺了什么,尽管叫人告诉奴家。这些个男人啊,心思恐怕没这么细。”
夏花肚子里只发笑,这位红玉姑娘对她说话的语气好像凤姐对着尤二姐,看来也不是什么真正的秋夫人,否则也不会这么着急摆明立场。别说秋离对她没这个意思,就算有,她也没这个兴趣。
“谢谢红玉姑娘,不过真没什么需要的。”夏花很自觉,她在这里的身份不过是个变相的囚犯。
得到心灵安慰的红玉其实并不在乎夏花是不是缺什么,又说了几句话客套话就心满意足地离去了。夏花也没有把这件事或是这个女人放在心上,她所担忧的是即将到来的觐见。
第二天秋离便知道了红玉与夏花见面地事,他明白这些宗室府第里长大的女子虽是柔顺,但也心思较多,所以并不以为然。但他不喜欢不听话的女人,于是神色冷谈了些,暗示红玉不要自作主张。
夏花不知道这些,一大早她就被秋离派来地仆妇抓起来折腾,换了一身新衣服,还不顾她的反对给她梳了头,挽了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