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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基微微笑道:“听起来你好像很了解她似的。”
卫清歌抬起头很认真的看着她道:“因为我跟她是同类人,她母亲就像我父亲一样死得早,如今她又跟我一样,很长时间都见不到自己另一个亲人,不对,我比她的时间还要长很多。我已有十几年未曾见过我母亲了。”
冉基依旧谈笑风生道:“我只不过说了一句,你却说这么多给我听。”
卫清歌轻声一叹,似是有些伤感道:“若是你信得过我,我又何须浪费这些口舌,这世上若是没有不得已的苦衷,谁愿意将自己的伤口揭开来让人看见呢。”
冉基斜靠在墙壁上看着她的无线感伤,忽而笑道:“可怜之人必也有可恨之处,你何不想想为何你会有这么多的伤口?”
卫清歌未曾料想冉基此番前来说话间竟是如此针锋相对,她看着冉基似是就像再看着另外一个人,那年被卫青莲推下山崖之际,有人从空中飞身而起救了她的命,那人亲口跟她说无论如何都要好好活下去,这么多年来,她曾用这句话温暖着每个让她难过的夜晚。可如今这个人却一副幸灾乐祸的神情告诉她,如今她这一切都是罪有应得。呵呵,是不是所有的事最终都会改变,所有的人都不复如昨?她努力忍了片刻,才将心头上的凄楚咽了下去,看着冉基道:“你就权当我今日在你面前做戏便是了,又何必说那些难听的话来让我不好受呢,我自问没有得罪过你……”
“有没有得罪过我,总要查过才知道的。”冉基忽然出声打断了她,又道:“可知我来此处真正为何?”
卫清歌看着冉基咄咄逼人的样子,心中只觉酸楚难过,已是不能再忍下去,眼泪夺眶而出,她欲要转身逃进屋子,却被他抓住了手腕,只听他冷言冷语道:“还要在我面前演戏吗?”
卫清歌睁大着眸子不可置信的看向他道:“我到底骗了你什么?”
冉基冷笑了两声,忽的将她推到墙边,碰到她背上的伤口令她痛的□□起来,冉基明知故问道:“既是没做错事,身上的伤是从何而来?若是没有挑拨青莲跟老二之间的关系,你怎会被卫大人打伤,呵呵,卫清歌,你究竟是怎样的女子我如今才算看得清,如今又装作楚楚可人的样子,想赢得老二的心吗,只可惜你输了……”
原来他来此处,是为了替卫青莲而来,原来她在他的心中竟是如此的不堪与残忍。卫清歌的泪水簌簌而落,视线变得模糊不清,背上的伤口竟是因他说了这些话而不再疼痛了,这世上还有什么能比在乎的人更能伤害自己呢?她哭着哭着忽然笑出了声:“你既是这般认为我,那我也不便再解释,我与二殿下之间……”
“我与清歌之间怎样由不到你来过问。”冉照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了过来,两人不约而同的看了过去。
只见冉照踏进院子的门,将卫清歌带到自己的身边,见她后背上已是被血染的鲜红一片,带了几分怒气道:“你要是喜欢青莲就去照顾她好了,何必要来清歌这里给她不痛快。”
冉基眉头微皱,声音低了几分道:“你难道看不出,卫清歌有意要挑拨我们二人不合。”
冉照想也未想的否决道:“我与你之间怎样岂是女子能够撼动到,你莫要将这么大的帽子扣在清歌头上,你若不想娶她为妃,那她是怎样的人也轮不到你来评判。”
冉基见冉照此刻一心护着卫清歌,无论再说什么皆是无用,只看着卫清歌道:“你最好不要让我查出关于你不好的事,否则……”
冉照将卫清歌护在身后,高声道:“那等你查出来再说,此刻威胁她作甚。”
冉照与冉基二人感情极好,二人甚少因为一件事而闹得不愉快,如今冉照却为了卫清歌几次与他发生争执,这令冉基心中微微不快却又说不得。
三人彼此都沉默了下来,冉照自始至终都紧紧握住卫清歌的手,见冉基一直看着身后的卫清歌,开口道:“清歌救了我的命,我不会对她袖手旁观。”
冉基见冉照如此执着,一时拿他也没有办法,只好转移话题道:“昌乐今日非要跟着我出来,我便带她来这了。”
冉基不再针对卫清歌,冉照面色这才缓和了下来,点了点头道:“我听荷院的侍女说见着你跟昌乐来过又走了,猜想你们该是到了这里。”
冉基又道:“那你稍后带她回宫,我先回去处理朝政。”
冉基此刻能走,冉照真是求之不得,遂爽快答应了下来。待冉基一出了胭脂阁,冉照便扶着卫清歌进了屋子,昌乐听见有屋子里有声响,从凳子上跳了下来,笑容满面的跑到门跟前,却见卫清歌背上的鲜血,吓得大叫了一声,撇着嘴就哭了起来,扯着嗓子哭道:“姐姐你不能死,我还要跟你一起玩呢。”
昌乐与卫清歌才不过见了一面,见她对自己如此依赖心中也震惊不已,她朝昌乐招了招手示意她走进自己一些,待昌乐走到她跟前,她不顾背上的伤口弯着腰将她抱到怀里道:“昌乐不怕啊,姐姐命大着呢,你二皇兄就是要给我治伤,有他在我死不了的。”
作者有话要说:
☆、暖人心田【10】
昌乐眨着泪汪汪的眼睛紧紧盯着冉照,冉照甚少见昌乐对人这般在意,伸手摸了摸昌乐的脸颊道:“二哥跟你保证,给二哥两天时间,清歌又能活蹦乱跳。”
有冉照的保证,昌乐这才停住了哭声,小手拉住卫清歌的衣角道:“姐姐,昌乐不看戏法了,你好好养伤。”
昌乐到底是年纪小,什么心思都放在脸上,卫清歌见她待自己毫不掩饰的关心,心中只觉温暖如春,身在卫府多年,除却当年的大哥她何曾受过这般被人重视的滋味。她撇过头去,一时竟未能忍住,眼泪再次落了下来。
冉照神情微微有些变化,却默不作声扶着卫清歌往内屋里走去,将卫清歌小心扶着上了塌子,卫清歌趴在塌子上,昌乐在旁边寸步不离的握住卫清歌的手,见卫清歌双眸红肿,哇地一声又哭了出来:“你肯定是在骗我,母妃说不会离开我,结果那晚上她哭得好伤心,第二天就走了,你哭得这般伤心,定是又要离我而去。”
昌乐哭得伤心欲绝,好似全世界都要离她而去,卫清歌知她这是又想起孝妃去世前一晚的场景,哪里还顾得上伤口的疼痛,起了身将她抱在怀里道:“清歌哪里是要去了,清歌方才只是被灰尘迷了眼。你现在在瞧瞧,清歌哪里有哭了?”
昌乐再抬起头看向清歌时,清歌早已将所有的思绪都隐藏了起来,面上满满的笑意。昌乐性子多疑,忍不住又看了几眼,直到再三确认后才离了卫清歌的身子老老实实的坐在卫清歌身边,看着冉照为卫清歌查看伤势。
昌乐若是平日这般胡来,冉照定是要将她教训一番,然而见卫清歌受伤如此都未曾怪罪昌乐,此时他反倒不好再开口了,只沉着声道:“我给人看病不喜有人打扰,你出去练字。”
冉照一副不得商量的语气令昌乐不得已起了身,一步两回头的出了内屋乖乖地去练字。
卫清歌在旁轻声道:“昌乐还小,你怎这般凶言凶语。”
冉照出门从未有带药箱的习惯,只将她背部的衣衫撕开来看了看伤势,见里面愈合的伤再次裂来,不由皱着眉问:“当真是卫大人所伤?”
冉照此时待卫清歌已不似当初那般冰冷无情,卫清歌并不想对他隐瞒自己的伤势,故而点了点头。冉照不由惊讶万分道:“你犯了何错,卫大人竟下的去如此狠手!”
卫清歌不会傻到将实情说给冉照听,只低着头良久才缓缓启口道:“我多日未曾回府,爹以为我与别人厮混多日未归,这才……”
冉照语气有些不悦的打断道:“你在别天府时卫大人不就知道你在养伤么,为何还要动手?”
卫清歌声音细小如蚊道:“爹未曾查看我的伤势,并不知伤是否严重,以为我在别天府与人有染。”
冉照再也听不下去,在他心中认为女子不是男儿身,怎能受如此重的惩罚,何况卫清歌明明没有未曾有人有染,偏被卫天这般毒打了一顿,他腾地一声站了起来朝门外走,卫清歌急忙拉住了他道:“你要去哪里?”
冉照看向卫清歌道:“自是去替你讨个公道,女儿家清白最重要,若是被人误传失了清白,谁还肯娶你?”
卫清歌忽然笑了两声,颇有些凄凉道:“你去就能证明我是清白的吗,如何证明?说你没有碰过我,谁能信?”
冉照怒道:“你在府上重伤在床,我就算再禽兽不如都不会碰你,怎还需要证明……”说罢此话,冉照忽然顿住了,他真是急过了头,卫清歌再回卫府时已是伤口痊愈,他又怎能证明卫清歌在别天府当真是重伤,如此说来他与她在别天府多日未归到底做了些什么事,他有理也说不清了。卫清歌为他挡了剑,如今又因他再度受伤,他只觉心中满是愧欠,竟是不敢再去看卫清歌的眸子。
只见卫清歌忽而叹道:“爹这般待我,我倒是不恨的,这说明爹待我如亲女儿,倘若青连也这般多日未归,爹同样会如待我这般待她。”卫清歌见他满眼的歉意,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道:“你不必难过啊,流言蜚语始终只是流言蜚语,再传也变不成真的。倘若日后我要嫁人,洞房花烛夜那晚谣言便会不攻自破。”
卫清歌此时的宽慰之词非但没能让冉照心里好过半分,反而使他更加觉得对不起卫清歌,在卫清歌身边坐下道:“你且放心,南梁国富家子弟我都是认识的,倘若卫大人当真让你嫁人,我必会先打探那人性子如何,倘若非你良人,我必不会让你嫁了去。”
卫清歌温柔地笑了笑:“即使如此,那清歌便先行谢过了。”
卫清歌因是说这话牵动了伤口,血又流了出来,冉照见之急忙命她不要再说话,只开口问道:“上雪呢,她不是你侍女吗,怎不见她在屋子里。”
卫清歌正欲开口说话,冉照立刻捂住了她的口,卫清歌脸羞的如天边的晚霞,冉照当下意识到自己的鲁莽急忙放开道:“我无它意,你不要再说话了。”
卫清歌红着脸颊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冉照放开了手,在卫清歌耳边道:“你屋子里可有止血散,我要给你上药,否则伤口很难自行愈合。”
卫清歌视线落在床榻右侧的案几上,案几上有一个红木盒子,冉基顺着她视线看过去,便明白止血散定是放在红木盒子中了,他走过去将红木盒子取了过来,拿出止血散轻柔的涂在她的伤口上。待冉照上完药,卫清歌始终乖巧的在床榻上未曾动过半分,冉照竟是带着自己都不曾发觉的温柔道:“我又连累你要在床上渡过一些时日了,你可会怨我?”
卫清歌摇了摇头,未了又张了张口,忽然想起自己不便说话,轻轻拉过他的手在他掌心写了一个字:善。
作者有话要说:
☆、暖人心田【11】
冉照与卫清歌曾经从未接触过,可最近这些日子的接触,也让他渐渐了解卫清歌的脾性。倘若你对她不善,她便待你不善,你若待她好,她能待你好上十分。她如今写这个善字,是在说他对她善所以她不怪他。可他扪心自问从未为卫清歌做过什么,若不是她为自己受了那一剑,他至今都不会知道卫清歌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冉照深深看了一眼卫清歌,见她眸子里单纯无害,心中只觉得懊恼无比,为何从前会认为卫清歌是一个心机复杂之人。许是卫清歌因失血过多容易感到困乏,他见卫清歌趴在塌子上微闭着双眸,颇为小心的为她盖上被子方才退了下去。
待门轻轻关上的那一瞬间,卫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