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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雪听她此番话,倒是不再像方才那样冷若冰霜,语气暖了几分道:“小姐何必唉声叹气,进了宫一切都重新开始,谁得了二殿下宠爱,谁才是真正的赢家。”
卫清歌闻言微微诧异道:“大姐也要进宫选秀吗?”
上雪也是一愣,又道:“卫大人没有跟你说么,大小姐也入了选。”
卫清歌摇了摇头,当时卫天只说要她获得二殿下芳心,何曾说过卫青莲也要进宫,莫不是卫天要她们同时都笼络冉照的心?
卫清歌正想着来龙去脉,上雪似是想起了什么,又道:“难道大人担心你完成不了任务,所以又派大小姐去?”
卫清歌有些捉摸不透卫天的意思,只开口道:“暂且也管不了这么多,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上雪见卫清歌一脸疲惫的姿态,遂退出了门去,卫清歌坐在梳妆镜前看着上雪递来的手札,想到她方才对自己说的话。真真假假还有待分辨,可是确如她所说,自己在府上的确需要心腹,只是不知她合不合适。
夜色已深,卫清歌沉沉的睡着,忽然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猛然从床上座了起来,却因呛人的烟雾而连连咳嗽,她抬眼看闺房里已是大火蔓延,她惊得喊了一声,却发现自己出不了声。她急忙下床想要夺门而出,脚还没沾地就浑身就像软泥一样倒了下去。空气中除了呛人的烟味儿外,还有一股淡淡的芳香,是软骨散!她正欲运内力将软骨散逼出体外,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在地上连连挣扎着。
眼看大火就要烧到自己跟前,房门外突然被人重重拍了几声,大声喊着小姐。这声音卫清歌听着倒是不陌生,是碧溪。散是她下的?
碧溪拍了半天的门见里面没有动静,也许是急了。使劲儿的撞着门,在卫清歌衣衫被蔓延的大火烧到的时候,她才将门撞开。见卫清歌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露出十分惊慌的表情,拿起桌子上茶壶里的水泼到卫清歌身上,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迅速出了闺房。
碧溪将卫清歌小心放在院子里的石凳上,仔细替她检查了一遍,见她脸上被蹭破了皮,有血迹渗出,眸子里露出担忧之色。又将卫清歌的手拉过来看,见有许多的水泡,眉头皱的更深了,欲要再看卫清歌的脚腕,卫清歌将退向后缩了缩,轻轻一动忍不住的就嘶了一声,似是痛苦极了。
碧溪见状朝地上狠狠跪了下去,拿出藏在袖中的刀子就要往自己心口刺去,卫清歌见之大惊,急忙起身将她刀子从手上夺了过来,因身子中了软骨粉,又重重的往地上倒过去。眼看着要栽在地上,被人从身后扶住。
上雪将卫清歌扶到桌边坐下,从袖子里拿出一把刀子扔在了碧溪的面前,冷冷笑道:“现在自杀倒是没人能再拦得住你的。”
碧溪捡起地上的刀子,低着头不知在想着什么。上雪余光看了一眼卫清歌的伤势,冷厉的看向碧溪,怒道:“还说你不是大小姐身边的人?”
碧溪看着卫清歌,极力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小姐,她是内鬼。若我是大小姐的人,又何苦冲进火海救你出来。”她又看向上雪道:“府上谁人不知你擅用毒,大小姐今日有此番下场,必是你一手造成的。我要你拿命来。”
碧溪义正言辞的从地上爬起来,拿着手中的刀子就朝上雪刺过去。上雪一个转身,将她手腕狠狠捏住,朝她后颈劈了一刀,碧溪只觉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上雪歪着头看着一脸沉思的卫清歌,似是在等她的答案。
卫清歌看着倒地的碧溪良久,这才道:“你善用毒?”
上雪怒道:“你怀疑我?”
卫清歌对她的怒意似是没有看见,微微摇了摇头又道:“她怎会知我被人下了毒,此地无银三百两。”
上雪脸色这才好了些许,从地上捡起刀子欲要将碧溪就地处决,卫清歌开口将其制止住。上雪一脸疑惑,正欲开口问之,便见卫清歌开口道:“碧溪不知是谁的人,此时冒然杀之怕后患无穷。”
上雪见不得卫清歌畏首畏尾的样子,怒其不争道:“还能是谁的人,必是大小姐身边的,她要跟你一起争宠,必是希望你死的,只有你死了就可以不用选秀了。”
卫清歌并未否定她的猜测,顺着她道:“若是卫青莲派来的人死了,卫青莲会怎么做?”
上雪经卫清歌这一提醒,恍然大悟道:“她必然会找个比碧溪更难对付的人来我们身边,到时候我们防不胜防。”
卫清歌笑了笑:“若真是这样倒也不算太坏,至少她是明着想要我死。”
上雪惊道:“难道还有第二个可能?”
卫清歌看了一眼上雪:“若真是第二个可能,倒不是想要我死,只是想要看看我到底有多大本事。在我闺房纵火,又让我中了软骨散,若是我有本事自己解毒,那对方就能了解我的家底,然后防患于未然。倘若我解不了毒又被下毒的人救了出来,这在暗示我的命时刻都掌握在对方手里。”
上雪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在院子里来来回回的走着,突然停了下来看向她道:“第二个可能是……卫大人?”她口气十分确定,却满脸的不可思议。若真是卫大人所作所为,那又为何要让卫清歌进宫选秀,若有朝一日卫清歌真得二殿下所宠,岂不是让她得了权势更难以掌控?
卫清歌自是知道上雪心中所想,可自己不是卫天,也不能完全猜中卫天的想法,何况她本身也不确定碧溪到底是谁的人,对于不确定的事她向来不夸海口。遂只笑了笑,见上雪盯着昏厥过去的碧溪,不由笑道:“她还有些用处,就不要与她再计较了罢。”
上雪好奇的问:“一个暗线还能有何用处?”
卫清歌见她心思倒也还算单纯,遂开口解释给她听:“既然她不是我的人,自然是为别人做事的,我就让她传给对方错误的信息,以观其变。”
上雪忽然笑了起来,月光下倒是让卫清歌看着觉得她美极了,卫清歌笑道:“你要多笑一笑,看着才漂亮。”
上雪亮晶晶的眸子盯着卫清歌使劲儿瞧,这眼神让卫清歌一脸的纳闷,只见上雪笑道:“先前以为你是个绣花枕头,原来是深藏不漏。”
卫清歌听此话也跟着笑了起来,此时闺房已被大火烧的所剩无几,只听砰的一声,房梁上的木柱子砸了下来,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上雪眸子里露出一丝晦暗不明的情绪,看向卫清歌道:“小姐究竟会不会解毒?”
卫清歌目光直直看向上雪,缓缓摇了摇头:“在山中习武重在练剑,对于解毒一事师父倒没有教过的。”
上雪几不可查的叹了一声道:“日后我紧跟着你就是了,还未有我不认识的毒。”
卫清歌垂下了眸子,掩饰自己心中的那一份愧疚,隐瞒上雪虽不是她的本意,可她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而上雪毕竟也来路不明,她总要为自己留有后路。
翌日清晨,卫天便随着管家来到清心苑,见卫清歌的闺房已是彻底被毁,面色复杂难辨。卫清歌站在卫天身边低垂着头,可还是叫卫天看清了她脸上的伤痕,还有几日便是选秀的日子,这副模样如何能留住冉照的心?
跟在卫天身边的大夫见卫直盯着卫清歌的脸庞,察言观色道:“请大人宽心,小姐脸上伤痕倒是不严重,用几味药便能消除,只是会疼一点。”
卫天没有说话,似是在等卫清歌开口,卫清歌心里觉得有些凉,何止是会疼一点,她早就听卫邙说过,卫天的贴身大夫是天下奇才,善制天下奇药。她记得有一年卫邙被卫天派出去不知做了什么事,回来后满脸鲜血面容俱毁,饶是她再有心理准备见到他时仍是惊吓不已。后来卫天亲自上山将他接了回去,再回来时竟然恢复如初。只是到了夜晚后会疼痛难忍,要在冰冷刺骨的水中侵泡三十天才能痊愈。
作者有话要说:乃们不来给个评什么的嘛~
☆、初回卫府【3】
卫清歌摸着脸上的擦痕,这伤倒也不严重,几日后便能恢复,卫天心里必然也是知道的,可是他却要自己用药,不过是为了有更大的胜算罢了。她点了点头,任那大夫从随身携带的药箱里拿出药。卫天站在原地丝毫没有走打算,卫清歌知他来意,将他迎进了正堂。命上雪沏了壶茶,卫天端起茶细细品着,看着大夫将药仔细擦在卫清歌脸上。上雪对卫天极为恭敬,待卫天杯中茶一尽,急忙又将其蓄满。
卫天斜看了一眼上雪,问道:“昨夜你们都在院子里,怎还会让小姐出了事?”
上雪不敢欺瞒卫天,将昨夜发生的事原原本本都说了一遍。卫天又开口问道:“碧溪现在何处?”
卫天话方落下,门外有什么人重重跪在了地上,卫□□门外望过去,见那人正是碧溪。卫天从桌子边起身,朝碧溪的身边走了过去。碧溪被卫天的气势吓得瑟瑟发抖。卫天弯下身子将碧溪的头按在地上,一个一个字得道:“在你跟着二小姐的时候,我说了什么?”
碧溪眼里都是泪,却连求饶都不敢开口:“一心一意为小姐做事,不能有二心。”
卫天捏住碧溪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向自己,眸子里凶狠的光芒令碧溪不由冷汗涔涔。卫天将腰上挂着的鞭子取下,狠狠的抽在碧溪的身上,碧溪死咬住唇一个字都不敢说。不知抽了多少下,碧溪身上早已皮开肉绽后,卫天才将鞭子仍在了地上,看向碧溪道:“为什么打你?”
碧溪趴在地上虚弱道:“没有保护好小姐。”
卫天又问:“以后如何做?”
碧溪道:“誓死保护小姐。”
卫天对这回答满意的很,又道:“让你跟在小姐身边,就是看中了你有几分心思,要多帮小姐出谋划策,助小姐成大事,岂是放着你们让后院起火。”
碧溪十分恭敬道:“大人教训的是。”
卫天走到卫清歌身边,见她面颊因是上了药变得通红无比,开口道:“疼就喊出来,当初邙儿受了这药,不是没有哭天喊地。”
卫清歌紧紧咬住牙关,对着卫天微微一笑:“不疼的,若是这点苦都吃不得,如何能助爹成就大事。”
卫天摸了摸卫清歌的头,冷肃的音色里带了些赞赏:“当年流浪乞讨的人那么多,我就是看中你能忍的性子才留你们在府上。”
卫清歌因疼痛难忍,汗珠从额上滚落至脸颊,卫天拿衣袖替她擦了擦道:“这疼也不是白受的,知道你想见生母想的紧,待明日我便让你大哥带你去见她。”
卫清歌抬起头看着卫天,眸子里流露出如受大恩之色,卫天喜欢看卫清歌这样的神色,他习惯看所有人都臣服在他脚下,看着卫清歌道:“清心苑本来也不适合你,去住胭脂阁罢,在我眼皮子底下,你也能落得清静。”
胭脂阁在卫天所住的东升楼右面,卫天这么做想必也是对昨晚失火一事有了看法,却又不说破,看来下药之人必是受了卫青莲之命了。卫青莲微微笑了笑道:“谢谢爹。”
大夫将药全部涂在卫清歌面上后,又交代这几日用膳忌口的东西,对着卫天拜了几拜,卫天抖了抖略微凌乱的衣袍,看了一眼卫清歌,转身出了门去。原本拥挤的屋子此刻空荡了许多。
上雪走到碧溪身边探了探,见她已是昏睡过去,嘲讽的笑了笑,背对着卫清歌道:“小姐,我觉得大人还是很疼你的。”未了见卫清歌没有回应自己,转过头去看卫清歌,却见她死死咬住自己的胳膊,胳膊上有血迹缓缓流下滴到锦罗被上,上雪快步走上前将清歌的下颚捏住,将她的胳膊从口中拿出来。只听卫清歌断断续续的说道:“好疼……”
上雪从未用过如此烈性的药,不知该怎么帮她才好,正踌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