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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部分在哪儿,对吧?斜躺在这里的这具壳只是阿尔达塔·埃尔的肉体。而他的思维——也是他更伟大真实的一面——正在仙女座埃克西奥尔·克穆尔的宅第里。“
德奇·奇斯的砂囊不由得一紧,又咽了口不知什么东西,看了看屋里密集的架子和那些驱魔用的从属物:古老的书籍和瓶瓶罐罐,各种图表和装饰物,甚至还有一个和可撒尼德的水晶珍珠宫里的那个一模一样的水晶钻石。德奇·奇斯发出一阵紧张的唧吱声,同时表示赞同:“当然!这肯定只是您非常小的一部分,我现在明白了。但是,好心的先生,时间紧迫,所以由我来传递可撒尼德的信,而且——”
“你必须飞来,是吗,小鸟?而且你那神秘的说法就蕴藏在可撒尼德的信息里——你是担心我现在不能马上回来,嗯!”阿尔达塔·埃尔的声音现在变得不再那样生硬,而是更富于弹性和力量了。尽管从某种角度来看这很不吉利。“好吧,让我们现在就来看看口信是什么。你只需将你的手或随便什么可以充做手的东西——放在那位熟睡者苍白的额头上,然后想口信的内容,或者嘟哝出来也行,要不干脆就用密文表达出来,不管怎样我都会收到并能够理解。”
德奇·奇斯照着指示小心翼翼地将他那枯瘦的鸟爪放在了这个悬浮在空中的术士的额头上,然后……他的爪子好像一下子被粘在了那儿,像是被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牢牢地钉在了阿尔达塔·埃尔的头骨上!他感到那本该由他来传送的信息一下子就从他的体内被吸了去——紧接着,他被放了下来,向前摇晃了几步;又听到了这个术士干瘪、机械的笑声。
“好了,全明白了,”接着,那个声音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这是可撒尼德交给我的一项重要任务,你应该早点告诉我,小鸟,而不是在那儿装腔作势,鹦鹉学舌!”
但此时德奇·奇斯已经扑腾翅膀回到了通往大门的明亮通道上了。他走出了门,在伊利西亚高空的阵风里步下金属阶梯,向自己的飞行器走去,这时,他才停了一下,说道:“我感谢您的热情款待,术士。唉,和你们这些人比起来,我的智慧和才能真是小得可怜。”
“一点儿也不,”球体在狂风的咆哮中说道,声音又变得冷漠和呆板了,“我们都还要继续努力。不过下次你来的时候,记着先弄清楚我本人是不是在家,这样就好招待你,啊?或者我会告诉你的老师埃氏,让你经常过来,这样一来我们可以用谜语来检测各自的心智,或者我可以教你一些你恐怕连听都没听过的语言,意下如何,德奇·奇斯?你扮起我们巫师来倒还真有那么两下子!”
德奇·奇斯一边驾着飞行器离开台阶,一边回答道:“谢谢你,先生,我真的很乐意奉陪——但是在埃氏手下做事,的确很繁忙,我在飞行方面没有天才——说句老实话,我怕过不了多久您就会开始烦我了!”他开着飞行器向远在底下的田野驶去。
此时,他背后又传来了球体的声音:“哦,先这样吧,祝你好运,小鸟。”
埃克西奥尔。克穆尔只见那个阶梯慢慢地伸展开来,然后折了回去,又变成了先前那块银色的镶面板,而球体嵌在一侧。
……在里特冒着气泡的熔岩湖上,漂浮着埃克西奥尔。
克穆尔如火般的住宅,两位伟大的巫师被刚才发生在宇宙另一边伊利西亚上的有趣一幕逗得点了点头,轻声地笑了笑,然后又回到了棋桌旁。
第四位信使蒂安妮娅正高高地坐在尼玛拉花园里的树枝上。她坐着的这个树权可以说是比大路还宽,而且就算她一不留神摔下去,也不会摔到地上,因为到处都是这棵树具有感应能力的枝条;实际上,缠在蒂安妮姬跳动的脉搏上的那根枝条就是具有它强大思想和情感的那一根。它的叶子如毛毯般宽厚和柔软;它最细小的枝干也比地球上橡树的枝于粗大;此刻它所有的情感和注意力都集中在这个伊利西亚最受喜爱的孩子身上。
往下六英尺,便是这棵树巨大的树根,它们在尼玛拉肥沃的土壤里尽情地伸展着,树顶上小巧而嫩绿的叶子在伊利西亚的人造阳光里摇晃着,而现在蒂安妮娅正坐在他的心房上,就像以前那样和它一起交谈着,尽管是异常严肃。
“那么你愿意和地球梦谷里的树对话,把我刚才告诉你的可撒尼德的口信原原本本传输过去吗?”树用它那周围长着柔软绒毛的叶抱住了蒂安妮娅,这至少是她第十次问同样的问题了。
“我也需要睡觉,孩子,而且睡着了也会做梦,”它用心灵感应来回答蒂安妮娅的问题,“如果真有那棵梦树——即使它在像地球这么远的星球上——我也一定会找到它。是的,我还会把可撒尼德的信息传递给它。现在你该明白一点:如果我强制自己整晚发梦,就会找到它。”它沉默了片刻,说道:“这个探索者和你的关系一定非常亲密?”
“他是个与众不同的朋友,要不是因为亨利,我也不会在这儿。他是我的兄长,是我丈夫一生的伙伴和朋友,是维护所有低等生命的斗士,我们就是这样看待他的!”
蒂安妮娅的脑海里又响起了树温柔的嗓音:“假如他具备所有这些东西,那么我的任务就比原来重要多了。你说他是泰特斯·克娄的终生朋友?那就绰绰有余了,不过你今天怎么是一个人呢?你们家那位泰特斯呢?”
蒂安妮娅低声回答道:“和可撒尼德在水晶珍珠宫里,不过现在他可能已经去了别的什么地方了。”
说完,她安静下来,尽情享受着树的抚慰。
《伊利西亚》作者:'英' 布莱恩·拉姆利
第四章 熟悉的风
御风而行者伊萨夸已经回到了波利亚。
要是在三年前,这个老大神会高高地坐在他那图腾庙里的后座上,从远离高原五英里的白色荒原上蹙着眉头敌视着这片土地,时不时地还会挥起大棒子般的拳头或是在低层空气中击出闪电,以示威胁。而他的狼兵们和那些狂野的风之子们会聚集在他那巨大的八字脚周围吼叫狂舞,向他献祭。
伊萨夸有时也会被这种疯狂的情绪所感染,掀起可怕的冰雪暴。那邪恶的风足有高原那么高,然后狂乱地砸在那座空心山坚不可摧的侧翼上。
三年以前,是的……
但是现在伊萨夸的图腾之庙已荡然无存了:在汉克·西尔伯胡特的要求下,亨利·劳伦特·德·玛里尼已经利用时钟长船将其完全摧毁,大大挫伤了伊萨夸的狂妄心理;更重要的是,这使得伊萨夸领教到了德·玛里尼那个超时空古怪玩意儿的厉害,并明白了这片高原的统帅和他的地球朋友完全有能力击败自己,所以现在伊萨夸不得不躲得远远的,尤其是得知了德·玛里尼又重返波利亚而且还带来了时钟飞船后,更是不敢轻易越雷池半步,何况元老神还在高原上部署了相似的奇特武器。
阿曼德拉正将她的各族首领们召集到长老之殿里,来共同目睹她和来自各时空角落的宇宙风们的交流。与此同时,御风而行者像预示噩兆的有毒气息一样重返波利亚。正当他们都集中在会议室的时候,伊萨夸正踏着星际风云向波利亚赶来,带着邪恶,带着他那在沸腾的异形血液中熊熊燃烧的不可扑灭的复仇火焰。
没有了图腾庙,又对时钟飞船既怕又恨,伊萨夸只得选择了远离高原六英里之外的一艘原英国的废旧破冰船,栖身在那锈迹斑斑的烂船壳里;这艘曾在20年代后期红极一时的船,可能是威尔或提恩船厂制造的,早就由伦敦劳埃德保险社理赔了:“消失于北极圈某处,所有船员下落不明。”如今却凄凉地躺在白色荒原的冰雪之上。
它就静静地躺在那儿——已被冰雪吞噬了大半个身躯,曾经“不可一世”的推动器桨叶微微地翘向空中,这正是伊萨夸滔天罪恶的见证——他曾经为了满足自己变态的兴趣,将这艘船掳去,事后又穿过许多外层空间,把它像个玩腻的玩具一样信手扔到了现在这个奇怪的星球上。
这个禽兽正蹲在倾斜的船身上,脑袋变成了一个黑点,深红色的眼睛若有所思,眺望着高原上突出的岩石。是的,因为他知道阿曼德拉正在和那些在他看来是时空叛徒的宇宙风们交谈着。不过没关系,他有着一半人类血统、温和善良的女儿能够做到的,他伊萨夸可以使用暴力也可以做到。阿曼德拉通过询问能得到的秘密他也能得到,他同样可以通过命令与威胁获得……
在长老议事厅里,只见阿曼德拉精神恍惚地呆坐着。
称这个地方为殿堂一点儿也不过分:这的确是一个很大的山洞,点着许多火炬照明,中央有一座铺着皮毛的讲坛,上面摆着一个宽大的精心装饰过的王位。阿曼德拉就端坐在王位上,白细的双手扶在两个把手上,闭着双眼,昂着尊贵的头颅,胸脯在白色的毛衫下缓慢地起伏着。
王位的靠背在她的头上方是向前弯曲的,从那儿垂下一条金链,一直到她的面前,末端便是阿曼德拉平日里总戴在脖子上慢慢转动的那块大勋章,在明亮火把的照耀下散射出如火的光芒。
殿堂的四周环绕着阶梯状的石椅,这种布局可以使坐在每个角落的听众都能获得极佳的声响效果,所以在现在这种极其安静的情况下,就连阿曼德拉平稳的呼吸声也被清晰地传送到了各个角落。可以肯定,在那儿的许多长者都听见了它!他们是高原上各个民族的执政官:特灵吉特、黑足、爱斯基摩人、奇努克和努卡,还有原来在地球上的那些老一代西北部落的人们,他们的祖先是在原始时期被伊萨夸带到波利亚来充人数的。他们身着盛礼官服坐在那儿,好像面对的是以前地球上北部森林里的首领一般,个个圆睁着鹰眼,屏住呼吸注视着阿曼德拉,等着她发话和下指令。
在阿曼德拉王位的左边,跪着一位可爱的印第安女仆,她就是科塔那的妻子翁塔娃;高原的这位女祭司在为自己布置的任务中——召唤星际间流浪的宇宙风时需要得到她的帮助。在讲坛的脚下,迎面站着统帅一帮人:西尔伯胡特本人,他的熊哥们儿科塔那,特蕾西(汉克的妹妹),吉米·富兰克林,还有探索者亨利·劳伦特·德·玛里尼和他的夫人莫利恩。和他们站在一起的还有查理·塔克玛,来自地球,属于现代印第安族肖尼人,自从伊萨夸把他俩从星际空间带到波利亚以来,一直友待西尔伯胡特和他的朋友。想必伊萨夸直到现在天天都在为当初的这一失算而悔恨不已。在朝鲜战争结束后,查理曾为了写一本有关古印第安人和爱斯基摩部族的书而北上采风,结果因在北极圈附近触犯了伊萨夸而遭此毒手。从朝鲜到波利亚,就这么简单!在野蛮成性的风之子们的营地中熬过了一些时日后,查理终于逃到了高原。由于他是个战略家,所以这段斗争经历非常有价值;原来他坐在与会者当中,但他的这些高贵朋友们却坚持要查理与他们为伍。
他们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着,过了一小会儿……开始了!
德·玛里尼和其他人现在开始听到似乎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的一种哀歌般的声音,就像星际间吹拂的风一样;那个声音激活了勋章,使得它在阿曼德拉绷紧的白色面孔前不停地绕着金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