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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岩画中出现的许多象形文字,它们与岩画溶为一体,似乎是一种最初文字的雏形。把中国岩画许多象形图案,与5000年前中国象形文字联系起来分析,这对探索文字的起源是十分有意义的。
—— 国际岩画委员会主席阿纳蒂
红日高照,晴空万里。神鹿部落台地上,头缠皮绳身穿虎皮褂腰系麻裙的仓颉和石娃,正在整理行装。许多族人拥在一旁,准备送别仓颉和石娃。羲格将两张兽皮分别依次搭在仓颉白马的背上,又将粗陋的木鞍放上马背,然后又勒紧白马的肚带。姜岗也在替石娃捆绑东西。
神鹿氏和黄娘整理着仓颉身上的弓箭、皮囊等物。黄娘将一根结实的皮绳捆在仓颉腰上,拉了拉仓颉的虎皮褂:“娃崽哦,你从未出过远门,娘劝你长大些再去草原看岩画,你却现在就非要去。你长大了,娘也拦不住你,只是你快去快回,路上小心些就是。”说着,三十多岁的黄娘擦了擦湿润的眼眶。
仓颉看了看黄娘,劝慰道:“娘,我记住了。您放心吧,我身体好,有箭术;姜缈祭司也是我这么大去的大草原。”黄娘:“我儿,你知道不,当时姜缈祭司是跟老酋长一大群人去的草原,这次却只有你和石娃两个娃崽啊。”仓颉将胸脯一挺:“娘,怕啥,我和石娃都是行过成人礼的大人了。”
神鹿氏上前,抓住仓颉的肩头摇了摇,然后当胸给了仓颉一拳:“口歪口歪,好小子,给我争口气,让我们神鹿部落真的出个能人来!”姜缈祭司在一旁乐呵呵的看着即将远行的仓颉和石娃。这时,仓碗、水莲、马兰拿着东西兴冲冲从远处跑来。
羲格将一根木棒和一把石斧绑在马鞍旁,对仓颉说:“仓颉,路上万一碰上猛兽,这些东西可防身用。”黑虎在一旁兴奋地摇着尾巴,不时用头蹭蹭仓颉的腿,好似它也感受到欢送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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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碗和水莲向仓颉围来。仓碗将几个山果递给仓颉:“哥,这些山果在路上吃,拿着。”水莲也递上几个鸟蛋:“仓颉哥,路上小心些。给,这些鸟蛋饿了可充饥。”仓颉看着仓碗和水莲的食物笑了起来:“口歪 呀,这么多东西我咋带哩。”仓碗看了看仓颉的白马,忙将食物塞进马鞍旁的皮囊。
四十岁头发已有些花白、眼角布满皱纹的石娃娘,扑在石娃的胸前哭过不停,不时还低声对石娃说些什么。对石娃娘来说,石娃的外出,或许又是一次生离死别。石娃娘这一生生过六个娃崽,不知是天神惩罚还是她运气特差,这些娃崽不是病死就是被狼叼走,如今,就只剩石娃了。在她心中,快长成汉子的石娃是她唯一的希望。被吓得有些神经质的石娃娘千叮嘱万叮嘱,其实也就一个意思,叫石娃路上小心,要提防可恶的狼。石娃也抹着泪,不断点头应承着他娘。马兰向石娃走来,羞涩地递给石娃几个红红的山果。石娃接过山果,笑了笑,慢慢塞进怀中。
桑芸看了看头缠皮绳身背弓箭的仓颉,打趣道:“口歪,今天哪,我们的仓颉还有点像小游侠哩。”枣花也笑了起来:“仓颉,你和石娃去大草原,可不要被女人抢去回不了我们神鹿部落啊。”虎妹上前拍了拍仓颉的脸颊:“就是嘛,这么英俊的小子到了草原,还不被那些游牧姑娘抢进毡房才怪……”说着,族人们都笑了。
神鹿氏看了看仓颉和石娃,说:“口歪,你俩走吧,出去后不要忘了神鹿部落和你们娘。早点回来,我这酋长真希望仓颉成为我部落的大能人,以后好接替我的酋长之位!”当着众族人,神鹿氏毫无顾虑讲出心里话,可想而知,神鹿氏对仓颉寄予了多大希望。
姜缈祭司也上前拍着仓颉的肩头,语重心长地说:“娃崽啊,你既有发明象形字的心愿,那就去寻找那些能给你启示,给你带来灵感的岩画和神秘的符号吧。大事的成功,只属于那些敢于执着追求的人。你俩千万要记住辨别方位的北斗星和启明星,这样就不会迷失方向。”在平常的日子里,姜缈早就教过仓颉一些辨别方位的手段,离别时再次叮嘱,无非是一种提醒和对自己的安慰。
仓颉看着酋长和姜缈祭司,认真点点头,尔后,仓颉和石娃便翻身上马。湛蓝的天空下,一声鹰啸掠过凤凰岭,仓颉精神抖擞的骑在高大的白马上,石娃很神气地骑在黄膘马上。仓颉和石娃再次看了看自己的母亲和酋长。仓颉挥挥手:“娘,酋长,我们走了,我们会早日回来的。”
神鹿氏、姜缈祭司和众族人都挥手向仓颉和石娃告别。仓颉和石娃用腿将马肚一夹,两匹马箭一般直射寨落外。黑虎紧随马后。台地上,黄娘和石娃娘泪眼迷离地望着仓颉和石娃远去的背影。仓碗、水莲和马兰也向远处挥手。水莲的眼中满含着依依不舍的热泪,此时,在水莲朦胧的意识里,她已把仓颉视为了自己未来的男人。
第二卷 神秘之域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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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远而碧蓝的天空,飘着几朵白云。太阳宛若一个金色的车轮,滚动在广阔的天宇,几只高飞的雄鹰,仿佛在蓝天追逐金色车轮留下的梦。仓颉和石娃骑马奔驰在山道,道旁盛开着各色野花。道旁不远处依然是高大苍郁的原始森林,林中,不时有数只山猴和松鼠跳跃其间。
一泓清泉从林中流出。仓颉看看清澈的泉水,又抬头望望西移的太阳,对石娃说:“我们奔了大半天,歇息一阵再走吧。”石娃点点头。仓颉和石娃翻下马,将马牵往溪边饮水。黑虎累得趴在草地,伸着舌头,直喘粗气。仓颉和石娃,捧着泉水一阵狂饮。饮水之后,仓颉和石娃坐在溪边,将脚伸进水里,掏出山果、鸟蛋和兽肉,大嚼起来。吃饱喝足后的仓颉和石娃,又翻身上马,朝西北方向奔去。
落日西沉。晚霞的火烧云染红西边天际。骑马奔驰的仓颉看见一片开阔的草坡,草坡旁有条小河,不远处是森林。仓颉对石娃说:“今晚,我们就在这过夜。”石娃环顾一阵四周,点了点头:“喏,仓颉哥。”仓颉下马对石娃说:“你取下马鞍,让马歇息歇息,它们也累了,我去找点树枝,将篝火点燃。”石娃点点头,立即卸下马鞍。仓颉向林边走去。黑虎摇着尾巴,紧跟仓颉身后。
暮色,收尽她最后的轻纱,黑夜便接踵而至。草坡上,一堆篝火熊熊燃起,仓颉坐在火旁烤着兽肉。石娃用皮囊从河边打水过来。仓颉和石娃坐在篝火旁吃起食物来。仓颉不时将手中的兽肉和骨头扔给趴在身旁的黑虎。蓦地,远处林边,闪过一对阴绿的光;即刻,那磷火一般的光又消逝在林中。黑虎呼地站起,朝森林方向低声吼叫两声。仓颉摸摸黑虎的头,黑虎又重新趴在仓颉身旁。
仓颉警惕地看了一阵四周,问石娃:“石娃,在这过夜,你怕么?”
“仓颉哥,有你在,我不怕。”石娃说。
仓颉:“不怕就好。夜里睡觉,不能熄了篝火,狼最怕火,有了火,它们就不敢来了。”石娃拿起身旁的石斧晃了晃:“口歪,我还有这个。”
夜风的翅翼拂过,仿佛又将夜空的星星擦亮许多。伴着起伏的虫鸣,仓颉和石娃渐渐沉入梦乡。下半夜,篝火越来越微弱。夜风中,被吹起的火星宛若红色的流萤在草地飞扑,一些落进小河中的火星转瞬即灭。突然,黑虎朝着森林方向猛地狂叫起来。熟睡中的仓颉猛然惊醒。仓颉坐起顺势将木棒抓在手中,警惕朝黑虎狂叫的方向望去。这时,两匹马也嘶鸣起来。
仓颉忙用脚蹬石娃,低声喊道:“石娃,快醒醒,狼来了。”石娃应了声,翻了翻身,依然没醒。仓颉急了,再次蹬石娃:“石娃,狼来了!”黑虎更凶猛地狂叫,朝着森林的方向扑去。睡眼惺忪的石娃猛地坐起:“狼在哪?狼在哪?”说着,石娃慌忙将石斧抓在手上。原始森林的边缘,几对阴绿阴绿的狼眼在闪着,远处,还不时响起几声“呜……口欧……”的狼嚎。突然,三头大狼从林边向仓颉和石娃蹿来。黑虎狂叫着,却有些胆怯不敢再往前冲。
夜色中,冲过来的三头大狼猛然停下,龇牙裂嘴向仓颉和石娃低声咆哮。仓颉和石娃紧拽木棒和石斧,与狼对峙。黑虎见状,又向中间的头狼疯狂扑叫。头狼晃动几下脑袋,三头狼便慢慢分开,开始包围仓颉和石娃。头狼佯装向仓颉和石娃发动进攻,左扑右蹿吸引仓颉和石娃的注意力,另两头狼却快速蹿到仓颉和石娃身后。
仓颉发现头狼的意图,大惊:“石娃,不好,后面有狼!”石娃立即转身,挥着石斧向一头狼扑去,黑虎也转过身子,扑向另一头大狼。这时,仓颉急中生智,突然从未熄的火堆中抽出一根燃着的树棒,嘶吼着,向头狼猛扑过去。没想到,头狼见着燃烧的树棒向它挥来,掉头便跑。另两头狼见势不妙,也慌忙向原始森林逃去。仓颉和石娃追到林边,望着黑漆漆的森林,不由自主后退两步。仓颉:“石娃,不用追了,狼怕火光,只要我们有火,它们就吃不了我俩。”
惊魂未定的石娃喘着粗气,点了点头。仓颉和石娃又走回篝火旁。黑虎依然警惕地注视着不远的原始森林。仓颉:“石娃,天已快亮,我不睡了,你再睡会儿吧。”早已吓掉睡意的石娃,忙说:“仓颉哥,我也不睡了。没想到,出来第一晚就碰上狼,往后还不知啥时会碰上猛虎和黑熊。”
仓颉:“妈的族,啥猛兽也没狼厉害,众多的猛兽中,就数狼最狡猾、凶狠。刚才,我俩还差点被它们算计。说实话,今晚我俩运气好,只有三头大狼,要是遇上大狼群就麻烦了。我曾听姜缈祭司说,夏天的狼不易结群,到处都是可吃的小动物,它们大多时候也不用围猎大兽。”
石娃想了想,又说:“仓颉哥,你的箭法准,刚才为啥不用箭射狼?”仓颉笑了起来:“石娃,我要是有时间张弓搭箭的话,还用你说吗?你没看见么,我就是这样快捷,还差点被大狼扑住哩。”
石娃不好再说啥,摸住黑虎的头:“黑虎真行,我回去也要养一只大犬。”石娃对仓颉有黑虎的羡慕由来已久,石娃养了几次小犬,都是在还未长大时被大狼咬死吃掉了,后来石娃一直没寻着满意的小犬。他一直就想寻一只像黑虎这样聪明凶猛的大犬,他在等待机会,连仓颉也不知,石娃私下已向姜缈祭司要过几次。仓颉从皮囊中掏出一块兽肉,扔给黑虎。黑虎摇了摇尾巴,立即将兽肉吞下,然后又望着有些阴森恐怖的原始森林。
清晨过后,仓颉和石娃又骑马上路。天空万里无云,烈日灼烤着大地。森林渐渐远去,绵延起伏而又苍凉的黄土塬,一直伸向远方。几天都是如此,强烈的阳光下,空气中蒸腾着氤氲的水气。嘴唇有些干裂的仓颉和石娃,牵着马继续往西北方向行进。黑虎不知疲倦跑在前面。仓颉用手臂擦擦额上的汗,对石娃说:“石娃,来,喝点水。”说着,仓颉从马背取下盛水的皮囊递给石娃。喝完水后,石娃抹了抹嘴:“仓颉哥,还有多远,我们都走五六天了,咋连草原的影子也没看到啊?”仓颉凝视远方:“石娃,姜缈祭司说,到有岩画的草原要走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