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卓旭,先喝点水!”一旁的李敏赫赶紧递过水杯。
看着金卓旭缓慢的喝完了杯子中的水,权载熙慢慢地说道:“金卓旭先生,为你服务是之前金老先生的安排,也是我父亲所希望的事情。得知这个消息后我的父亲因为过度悲伤不能前来,请你见谅。”
看着提到金老的时候金卓旭有了反应,权载熙慢步上前,递过了一份文件。“这是金老的资产状况,按照书面和口头遗嘱,所有的资产继承人都是你,同时为了更好的为你提供帮助,我所在的律师事务早在一年前已经过我父亲的安排转到了你的名下,现在由我代为运营管理。”
金卓旭坐在那里没有去接文件,只是苦笑着说:“律师事务所也是老爷子的安排?”
“不,是我父亲的主意,事务所是十年前在金老的帮助下开办的。父亲不希望金老的孙子受任何委屈,又怕金老拒绝,于是自作主张的将事务所转到了你的名下。”
李敏赫看金卓旭依然没有反应,便起身代为接过了文件。权载熙继续看着不说话的金卓旭说:“还有金老的一封信,在几天前交给我代为保管,现在转交给你。”
“信?”金卓旭抬起头看向权载熙,下意识的想起身去接过信封,可是刚刚起身边无力的瘫软在椅子上。
“卓旭!没事?”李敏赫担心的赶紧问道,“不要起来了,休息下,信回家再看!”
“敏赫哥,我没事,你帮我念下!”金卓旭根本没法等到回家,只能拜托李敏赫念给他听。
“要不要我们回避一下?”权载熙问道。
“没必要……哥你念!”
李敏赫接过了信封,拆开后用尽量清晰的声音念道:孙儿卓旭: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万勿伤悲!
老头子我这人生性固执,年轻时为了活命而打仗,中年时为了理想而从政,老了只想为了孙子做一个好爷爷。当年为了实现“清明政治以强国”的理想忽略了家人,丧子之痛刻骨铭心,于是放弃一切专心抚养你长大,幸而你以成为一个可以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的心愿得了。
这些天我已经安排好身后事,以前跟在身边的学生都有自己的天地,希望十之一二可以在你需要时替我照拂。幸而有敏赫在你身边帮我照顾你,不能看你成家立业,老头子内心有愧,希望你可以原谅。
孙子啊!看着你对音乐的喜爱,爷爷心里很高兴,自己的孙子有了自己追求的梦想,我只期望你可以快乐的追寻自己的梦想。梦想有多可贵,我深有体会,亲眼看着自己的追求被现实无情的践踏,充满热情和希望的年轻人被这个社会打磨成了圆滑的石头,我痛惜万分。无奈我已远离政治,所以只希望自己的孙子还能够拥有锋利的棱角!
记得曾经说过,我喜欢韩英爱的那首《协调》。每次听到就不由感慨,时刻提醒着自己不要忘记怀有一颗纯净的心灵。可惜没有机会听你唱给我听了。有机会,记得唱给我听一次!我会听到的!
人老了,写字也会气喘吁吁,信会让人在我离去后交给你。
我最爱的孙子,爷爷累了,以后的路你要好好地走下去,我会和你的父母为你祈祷!
……
新的内容不多,但是李敏赫念完却是花了不少时间,中间数次忍不住哽咽,字里行间都透露出老人对于孩子的留恋,还像家人一样提到了自己……
金卓旭在听到开头的“孙儿卓旭”后,猛地抬起头来看向身边,仿佛听到了那个慈祥的老头儿满脸笑容的招呼自己。静静的听着李敏赫带着哭腔的声音,他的内心中充满了不舍和自责。
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什么都没有为老人做过。这个老人却用满是慈爱的笑容打开了他封闭的内心,让他开口说出了第一句话;是这个老人满是鼓励的笑容唤醒了他沉睡的灵魂,让他尝试着接触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世界;是这个老人满是宠爱的笑容消除了他对于过去不幸的不幸,让他又一次接触音乐……这个老人甚至用他满是溺爱的眼神,听着他一次又一次的叫着自己“老爷子”从未表示过失望!
金卓旭强忍着悲伤听完了老爷子的信,终于忍不住嘶喊着哭出声来。
“爷爷啊――”
看着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痛哭得金卓旭,李敏赫只能紧紧地抱住他,自己最终页忍不住又一次开始大哭起来。
李在浩转过身不再去看这让人悲伤场面,对于老师的怀念也更深了一分,信中的话语让他也悲痛不已,回忆起以前老师教导自己的事情,忍不住流下泪来。
“李在浩先生,现在该交代关于你的事了。”权载熙站在李在浩背后轻声的说道,声音中也带着浓浓的悲伤。
“说……”李在浩深吸一口气以后只说了一个字,对于老师的嘱托,他必须无条件的去完成。
“金老让我帮他带一句话给你――请帮他照顾好金卓旭!”权载熙特意加重了这个“请”字,仿佛在强调老爷子当时的恳切之情。
“不用去强调什么!当父亲的让儿子做点事需要说请么!”
第十六章 葬礼
第二天,在李在浩和权载熙的帮助下,老爷子的葬礼在酒举行。
原本就显得老旧的酒,此时更多了一份迟暮的颜色,黑色的帷幔布置在舞台的四周,舞台正中摆着金老爷子的黑色棺木,黑白色的遗像摆在棺木上方的墙上,相片里的老人安详的笑着,看着大厅里悲伤的人们。
接待工作由李在浩和权载熙代为操办,金卓旭只是安静地跪坐在家属答礼区,大哭过后的他不再像开始那样沉默得让人心惊,反倒像个拴着线的木偶一样,别人怎么说他怎么做。
李敏赫照理说是不能进入家属区的,但是家里能勉强做事的只有他一个,李在浩也知道老师和卓旭都把他当做了家人看待,便任由他内外忙碌着。
酒里已经聚集了不少的客人,从穿着和门外停放的车辆就能看出他们非同一般的身份。只是酒内的气氛并不融洽,明显的分成了几个小集体站在一起的人们,除了脸上的悲伤,更多的是对其他“小集体”的不屑。
“李先生!在这里碰上您真是太巧了!”一个明显是来搭关系的中年人对着门口迎客的李在浩满脸谄媚的搭讪,脸上的笑容与此时酒的气氛完全不符,“明天我做东,不知李先生能不能赏脸……”
没有在意周围宾客的不屑和愤怒,身材肥胖的中年人仍然一副卑躬屈膝的样子,等待着李在浩的回答。
“对不起!”李在浩面无表情的对着面前的人行了一礼,“感谢您能来参加老师的葬礼,但是我现在正在戴孝,不能答应您的邀请,请见谅!”
“这……”中年人还想说些什么,却感觉背后被人用力的推了一把,无法保持站姿的他向前趔趄着跌坐在了门外。
“李在浩!你可真的是谁都不得罪!这种人也配参加老师的葬礼么?”一个身材稍显壮硕的男人鄙视的看着坐在地上的胖子。“你,这里是什么人的葬礼,来的都是什么人,来之前记得要查清楚!滚!”
“老四,这里是老师的葬礼,不要闹事。”李在浩淡淡的说着,似乎没有任何要跟这个出言不逊的师弟争执的意思,看着坐在地上发愣的胖子,充满歉意的说:“对不起,不过还是请回!老师的葬礼,大家的情绪都不好……”
“你跟他说这些干什么?”看上去30岁左右的男人一脸的怒气,仿佛对于李在浩的无视十分的生气。“你还坐在那干什么!还不滚!我可是……”
“老四!你是老师的学生!”李在浩打断了正准备对着中年人发威的老四,厉声喝道。听到了李在浩的训斥,特别是后面的“老师”二字,脸上充满怒气的老四一下子泄了气,颓然的转身离去,嘟嘟囔囔的抱怨着,“老师不在了,你还欺负我……”。
不再理会狼狈离去的胖子,李在浩依然站在门口,几个小集体里低声的谈论着:“看到没有,国防部的未来之星又怎么样?在第一大财阀的接班人面前也只有低头挨训的份!”
“可不是,金老的几个学生里,就属李家的底气足!”
老四听到了别人的议论,却没有去反驳,他并不是愣头青,别人说的话并不意味着事情的真相。老师几个学生之间的感情并不像外人看来那么简单。而且李在浩说的话很对,他,是老师的学生,今天,是老师的葬礼……
金卓旭没有在意酒内的气氛如何,他的爷爷走了,自己却什么也不能做。穿越不意味着自己无所不能,他能做的,只是跪坐在那里,安静的对上前祭拜的宾客一一答礼。
权载熙看时间差不多了,便直接走到了台前的话筒处,用轻轻地咳嗽吸引了大家的注意,淡淡的说道:“下面开始金老的葬礼仪式,关于金老的生平,相信台下的各位要比我清楚的多,金老一生为国操劳,教导的学生更是遍布了韩国各界……”
看着台下略有些不耐烦的宾客,他隐约的露出了一副鄙夷的神情,扫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金卓旭和悲伤的李敏赫,还有两人身后沉默无语的“学生们”。他深吸了一口气,停止了悼词。
“看来诸位真的是很清楚金老的生平,那么我就不再废话了,直接说下金老的遗嘱!”
酒内一下子变得安静了许多,好像所有人都被无形的手一把掐住了脖子,紧张的看着台上的权载熙。
权载熙的笑容变得明显了许多,拿出了一份文件,看着台下的众人说道:“我叫权载熙,金老生前的私人律师,现在受金老的委托公布他的遗嘱。”
“按照金老的意愿,其在韩国各家企业集团的的股份将全部交由本律师事务所代为监管,所得利益不再进行提供给各个政体,而是全部交由民间团体进行慈善事业,具体执行由本律师事务所进行监管。”
没有在意台下众人惊讶和有些愤然的反应,权载熙紧接着说道,“相应的,金老也宣布放弃其在各个政体的发言权和表决权,不会指定任何人接替他在任何政体的任何权利和职务。”
看着乱作一团的台下宾客,权载熙合上了文件,“至于金老的个人财产,包括大家所在的这个酒和所有的存款,全部由金老的直系亲属――孙子金卓旭继承。以上就是金老的遗嘱全部内容。还有什么疑问么?”
台下的人还在混乱当中,金老爷子作为韩国的指路明灯,之前在所有大多数的政治团体中都担任着一定的职务,以这种微妙的身份来平衡韩国政坛的利益冲突,而现在金老一口气放弃了所有的权利,一点都没有指定接班人的意图,各个团体之间,甚至团体内部之间的势力都必然要经过一次大洗牌。
“我有个问题!”一个文质彬彬的老人疑惑的问道。跟那些政客不同,商业圈的人对于金老的决定没有表现出太大恐慌。
“请讲!”
“关于各大集团的股份问题,金老虽然放弃了利益使用权,但是作为拥有股份的股东,他的表决权酱油谁负责?”老人久经商场,一听就发现了其中的异常之处。
“金老的股份已经全权委托本律师事务所代为监管,原则上我们不会对于各公司的经营进行任何的干预,但是如果遇到需要全体股东进行表决的场合,我们将根据安排派出代表进行表决。”
权载熙笑着回答,“至于本律师事务所的立场,我想应该取决于事务所拥有人的意见。”
“你们的老板是……”老人不由得看向了一直保持沉默的那几个“学生”。
老四的眼神从权载熙开始念遗嘱是就变得犀利了起来,眼睛扫向那些丑态毕出的政客。好几次都忍不住想要爆发,都被一旁的李在浩的眼神制止了,其他几个学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