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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突然想起今日琴默拿着金步摇逗着温宜的场景,心头一动,叹了一口气道,“华妃,也让她一齐去吧!”
皇后手上的帕子紧紧揪了起来,面上还是含着笑意,太后看到这一幕叹了一口气,皇后到底还是嫩了一点啊!
雍正没有想起其他人,真想和皇后说便如此,但是没想到这时太后却开口道,“逸贵人向来有孝心,昨日还抄了一本佛经送来给我,不若让她也一同前去,好陪我老人家说说话!”
雍正想起今日早朝意欲请旨告老的安比槐,眼睛突然冷了下去,冷然道,“那便让逸贵人也一同前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章举棋不悔
陵容听到江福海的口谕,一时间也愣了一下,自己怎么会在随行的队伍之中呢?陵容隐隐觉得心里有些不安,一时竟难以平静下来。
勉强勾起一抹客套的笑意,让林夕把他送了出去,便扶着渚寒的手往内殿走去,她紧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些什么,脚下的步伐也有些不稳了。
渚寒看她这幅模样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吓得脸色都白了,忙扶着她往软塌走去。
陵容软软的靠在软塌上,神色不觉,在脑海中想着连日发生的事情,仅没有察觉到渚寒的呼唤。
渚寒看见陵容呆呆的看着地上的毯子,不知道是怎么了,还以为陵容是身体不舒服,吓得的便要出门去请太医,还好出门的时候被回来的林夕看见,拦住了她,开口询问她,她才一五一十的将一切说了出来。
林夕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往日陵容在她们面前从未如此失态,今日到底是怎么了,她也不清楚,渚寒说的很是详细,但是到底不是亲眼所见的,难免有些疏漏,她敛下神色,让渚寒和她一齐进了屋。
一进屋,便看见陵容呆呆的坐在榻上,听见她们进来的声响,也有了些许反应,呆呆的看向她们。
陵容脸上满满尽是苍白,唇上原本嫣红的颜色也褪去了一大半,眼神空洞的看着她们,林夕被她吓得一惊,但好歹也在这宫中生活了这么多年,马上便反应过来。
“小主,您这是怎么了?”她缓缓走上前扶住了陵容的身子,让她靠在她的身上,陵容虽然不习惯这样和别人亲密接触,但是她身上已经没了力气,一时间也不能无法坐起身来,便只能靠着她。
陵容收敛住自己脸上的神色,虚弱的靠着林夕,缓缓道,“只是觉得心里突然有些慌而已,林夕,你扶我到床上歇息一会儿便好了!”
林夕知道是不信她的说辞,但是她也看出了陵容并不想说出真正的原因,便没有追问下去,抬眼看了一眼渚寒,渚寒领会她的意思,走到了陵容的另一边,伸手将陵容扶了起来。
渚寒帮着林夕将陵容扶上了床,细细的为她掩上被子,她从未看见小主这幅模样,往日小主即便不舒服也不会这样全然失去了血色。
小主从未如此,她也不知道小主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看着小主苍白着脸,虚弱的靠着枕头的样子,她一时间也觉得有些心疼小主了。
小主自幼便是安府的宝贝,老爷和夫人的掌上千金,可是自从进了宫便受尽委屈,宫中的女子没了恩宠,比死了还可怕,只能任人践踏。
小主向来备受宠爱又怎么会受得了,必然是因为看着自己不受宠,有了隐疾也不肯告诉她们,不想让她们去看别人的脸色才强忍住的。
可是,看到了小主那张苍白的脸,渚寒却有些坐不下去了,自己的小主如此关心她们,她却不能保护好小主,当真是失职,她握紧拳头,压抑着自己便要哭出声的悲伤和自责,修剪的很精致的指甲硬生生的扎入了她的手掌之中,映出一些血丝。
林夕将陵容面颊的上的几缕碎发轻轻拨开,看着眼前这张苍白着的脸,她只想到了曾经见过的一个人,那便是她的前主子,也就是温禧贵人,她当初进宫也是这般,只是温禧贵人那时幸运的多,因为有一个好姐姐,她已经宫也便得到了皇上的青眼有加。
可是小主。。。。。。她默默的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想带着渚寒一齐出去,不想绕了小主的清梦,没想到竟看见渚寒帕子上染上了鲜红的血液,忙掰开她的手指。
看见那几个清晰的月牙印子,她只能感叹一句陵容收买人心的心思够强,宫中背叛主子的人不少,能让奴才如此忠心的却少之又少。
渚寒不知道只是因为她这个简单的动作,便让林夕彻底对陵容效忠了。
林夕心里这样想着,但是脸上没有表现出来,忙拉着渚寒出了内殿,帮她包扎着伤口去了。
陵容此次之所以会如此虚弱的原因是因为这次的随行,自从入宫之后,陵容所遇之事都在她的意料之中,自然也没有多加在意身边的事情。
只是没想到这次皇帝竟然回想起她这个人,一时心急之下,竟匆匆演算此事,没想到因着这件事与她有关,一时竟算不出个所以然来,陵容也不曾想到这是心魔竟会突然来袭,让她走火入魔,竟内嗜重伤。
要知道修真者的每一滴精血可都是很重要的,陵容按下自己口中的鲜血便是极限,哪里还有力气再去理会其他事情,自然也不会像往日一样没调节好自己的气息,因而才会让林夕和渚寒看见她如此失态的场景。
没想到竟然会引来轩然大波,等到陵容醒来看见屋里满满站着的一大圈人,顿觉全身无力,原本她只是一些小伤,喝些灵泉水,再打坐一下便好了。
现在却不得不装病,假装自己只是一时暑热,中了暑气罢了。
只是她找的借口实在是太符合这次随行的目的,皇上不仅没有打消让她随行的念头,还直接便指了圆明园最是清静又甚是清凉的一处小院给了她。
陵容自然也没有拒绝,过了几日,宫里的人便启程往圆明园去了。
圆明园小池碧潭多,靠近水域自然也清爽得多,陵容看见那接天的荷花池,便已经心生向往了,在皇宫的日子里,虽然不是热得让人受不了,但到底还是存了一丝闷热的,在看着那一成不变的景致,便是有万般愉悦,也泄了一大半了。
就连陵容这往日都十分随意的人,看见这景致的时候,眼中都带上了一丝喜爱,更何况其他人,眼睛都要黏在着美景之上了吧!
住着着清凉的宫殿,陵容的心不仅没有平静下来,反倒随着日子一天一天的临近,愈加烦躁起来了。
陵容算不出这是什么原因,便只能一日一日的抄录着佛经,欲借此让自己无法平静的心冷静下来,但是原本便不能心静,抄录了这些佛经也没有用。
陵容因一时烦躁舍弃了手上的笔墨,弄污了桌上写好的佛经。
看着那浓黑的墨汁渐渐侵染了那干净的纸张,陵容的心却出乎意料的平静下来,一直没有松动下来的心境,此时也渐渐突然有了一道裂痕,似乎只要陵容突破了这个心境,便可以到达下一个境界。
陵容让人收拾了桌上的狼藉,拿了一本佛经静静的看着,一时也如同入了迷一般。
远远听见,有人向这边跑来,陵容抬眼恰巧看见扶着门框喘着气的渚寒,她满头大汗,看着不知道是从那里跑来的,脸上带着慌乱,看见陵容抬眼看着她,一时竟急的喘不上气来。
“小主,老爷获罪,被关进了刑部大牢!”良久,陵容才听见她断断续续的说出了这句话。
陵容手上的书从她手上滑落,掉落在地上,陵容呆呆的坐着,她终于知道这些日子,她的不安是源于何处。
她听见她的声音带上了颤抖,一字一顿道,“夫人如何?”渚寒擦了擦自己头上的汗珠,皱着眉头焦急道,“夫人无事,只是老爷他。。。。。。”
“夫人没事就好,娘亲知道该怎么做的!”她知道安氏的心机不弱于她,有她在并不需要担心,渚寒回道,“夫人已经进宫了!”
陵容心头大震,她从未知道安氏竟会如此鲁莽,入宫宫中无人能帮她,反而是将自己推入了危险之中,陵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是手指还是忍不住攥紧了手上的帕子。
安父的获罪是必然的,因为他有着皇帝想要的才华,只需熬过这一阵,她便能动用手上的力量将她救出,但是他们便能远走高飞。
只是她算漏了一件事情,算漏了安氏对安父的在乎,以远超自己想象,因而没有与安氏说过这件事,但是也没想到安氏竟会如此鲁莽便进了宫中。
陵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现在自己又办法也不能用了,当初设计的时候也只是想到了安父,如今多了一个安氏,救那一个,都会打草惊蛇。
陵容伸手拨开自己垂下的碎发,如今当真是瓮中捉鳖,只是被抓的是她,等待收获的是当今的皇帝,这棋原本还有这反胜的机会,如今倒是杀机毕露。
她想要离开这里太容易了,只是安府的一家人,她无法抛下,虽是有空间,但是修真者夺舍的情况太多了,她不能试。再者,她从来没有这般耍懒的行径,下不了棋便逃,可耻。
陵容拨动着手上的佛珠,眼底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她从来没有畏惧过挑战,即便以自己为赌注,她也相信自己不会输的。
既然我已经失了先手,那这棋便让帝王主导吧,她自信从不输棋。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九章相遇
“小主,一定要如此做吗?”渚寒扶着打扮的十分清淡的陵容,担忧道,陵容脸上很是淡然,淡淡的看着千液池波澜的碧水,眸间带着渚寒看不懂的情绪。
“我本不想的,但是如今我也只能卷入这后宫中,我不做,爹爹和母亲性命堪忧,我一定要如此做。”陵容握紧了渚寒扶着她的手,脸上带上了决意,渚寒被她抓得生疼,□声便要溢出口,但是看见陵容脸上的神色,也咬住牙忍了下来。
“小主为何一定要选在千液池?奴婢看着,这里也没什么好的啊!”渚寒看了千液池一圈,除下那汪汪的碧水,便没有什么值得赞叹的了,比起莞贵人居所的那一片荷花,更是觉得没什么值得一看的。
“千液池,它有着帝王曾经单纯的心思,纯元皇后当初便是在这里遇上皇上的。”陵容眼底尽是嘲讽,她知道那个人并不一定如传闻一般深爱的纯元皇后,但是她不得不借一个死人上位,皇帝虽然恼怒着父亲的软硬不吃,但是也不至于能放下他的才华。
渚寒脸上一惊,咬了咬唇,拉着陵容的手便要带她离开,一脸紧张道,“小主真是糊涂,若皇上对您疑心又该如何,既然您能打听到这千液池的趣事,自然别人也能知道,告诉您的人可谓是居心叵测。”
陵容伸手拉住渚寒,脸上的淡然与往日一般,只是她那看不见半点光彩的眼眸中,渚寒却如同堕入冰窟之中,仿佛一起都被她看透了一般。
她低低的叹了一口气,垂着眉目,淡然道,“渚寒,我怎么觉得病了这几日,你倒变得聪明了?我既然有决心做这件事情,必然不会留下手脚。”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她这句话说的倒是漫不经心,倒是渚寒心中一惊,握住手上的帕子,微笑回道,“怎么会,奴婢还是奴婢啊!想来必定是小主几日未见我,便觉得生疏了!”
陵容玩着手上的帕子,脸上淡淡的,“许是我多心了吧!你去看看皇上来了没?”
渚寒看她这幅样子也不知道她到底信了这句话,还是没信,也不敢多说,只能福了福身子退了下去。
陵容折下树上的一只桃花,枝上还带着晨露,晶莹剔透,嵌在那还未□的花蕾上,但显得娇俏美丽,伸手掐下一个小花蕾,两指磨挲,淡粉的色泽便染上了指尖。
少顷,渚寒便跑了回来,低声在陵容耳边道,“小主